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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火影同人]残骨 作者:邪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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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听不到远处传来的惊呼尖叫,但我并不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原本是想借机在这来隐藏一段的时间,躲过“晓”的搜索。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等身体稍好一点儿,就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静静养吧。
  只是再怎么说,这家的主人现在还是我的主顾,也不能完全不理会。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我沉声问道:“……什么事?”
  “我,我家主,主人有请!希望您能……马上过去一趟……”铃木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很显然是被什么人吓得够呛!
  看样子,零说的那个“客人”,来头……还不能确定。至少,派头肯定不小!
  要去吗?以我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得不犹豫。就现在这副身体,别说自保,就是同归于尽都有难度。但是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我,不去的话,很可能引起对方的情绪。最后倒霉的,好像……还是我。
  怎么都赶到这时候了……暗自恼火的隆起眉,我反手敲了敲榻榻米,示意铃木进来。
  战战克克的拉开纸门,铃木小心翼翼的俯身跪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平日虽不见我的脸上有冷漠之外的任何表情,但此刻无意间释放出的杀意,依然足以让普通人吓得腿软。他之所以还能勉力支撑,无益于往日侍奉的多是达官贵人,也是见识过那些常人没有的气质。然而,这能把人自骨子里冻结的冰冷,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
  好,好可怕……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铃木硬着头皮,伸出手。隔着衣物尽力不让自己直接接触到对方,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找来一件外袍给我披上。
  “咳,咳咳咳……”又是一声压抑的低咳,发作后头部持续已久的阵阵闷痛,让我下意识的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才在铃木惊慌的眼神中勉强站稳。
  这副破烂身子……紧了紧衣襟,我忍不住一阵自嘲。努力暗示自己,无视那种整个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无力感。随手接过他递来的拐杖,磕了下木制的地板,示意他带路。
  “是,是!请跟我来……”迈着凌乱的步伐,铃木几乎是一路抖着的往前厅的位置走去。
  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我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虽然对方只要是忍者,就很可能起不到哪怕一点儿的防御作用,但至少……聊胜于无。
  然而,事实再一次的证明,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忍者大……”进入前厅,铃木刚刚开口,便被一柄突如其来的大刀,瞬间削去了半边的脑袋。
  飞溅的鲜血混合着脑液,让我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了差点儿喷了自己一身的秽物。
  看也不看一眼脚边的尸体,我望向那柄突然袭来的凶器,缓缓眯起了眼。那把大刀看起来……很眼熟?
  “哦……你就是那个有名的游医?”陌生的低沉男声,自前厅内正坐的位置传来。伴随着的是一道冰冷的视线,毫无遮掩的在我身上打量,满口的嘲讽:“根本就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只是……好像在哪儿见过?
  将视线挪到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一脚踩着我目前主顾的脑袋,极为嚣张的坐在正中的主座上。他的身上是一件相当常见的忍者马甲,配上黑色的长裤。从斜戴在额头的护额来看,是和我不久之前才有过“亲密接触”的雾忍的同乡。但并不像在执行任务,那霸道的作风,使他更像是一个叛忍,只是护额上看不到应有的划痕。
  由于被白色的宽边绷带蒙住了脸,我看不清他的长相。那双眼底凛冽的戾气,却是让我印象深刻。加上三年来基本上没有改变过多少的造型穿着,记忆力一向极佳的我,轻易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还真是一个“熟人”……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我挑了挑左眉,开口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鬼人’——桃地再不斩。”
  “你是……”对方镇定的反应和熟络的语气,让再不斩起了疑心,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容貌与白不相上下的黑发小鬼。
  “‘战神在上……’”再明显不过的提示,我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那头标志性的白色长发,染成了黑色。拢起滑下额前的墨色发丝,明明这才是自己原来的发色,我却忽然觉得,那玉色的纯白看起来似乎更顺眼一些。不过……回忆起那个跟在再不斩身后的小小身影,我不禁开口:“白呢?”
  “辉夜一族的那个小鬼?”再不斩的眼底,闪过一丝难察的喜色,随即便被以往的凶狠掩盖:“那……正好!”
  我,辉夜君麻衣,目前……被“绑架”中。
  再不斩这个完全没有优待重伤患意识的叛忍,就那么一手揽着我的腰,扛在肩上往自己落脚的地方赶去。
  可怜我这个上辈子连凌霄飞车都没有坐过的“普通人”,自己跑也就算了。原本就明显虚弱无比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算是体验到什么叫腾云驾雾的感觉了。何况,他还是用扛的。虽然公主抱会很丢面子,但怎么也比被他的肩膀顶到胃部造反,下地就是一阵干呕的好。
  “呕……咳,咳咳……”扶着墙,我俯身干呕,然而虚空的胃部,除了零星发作时咽下的暗红色瘀血,吐不出一丝的东西。
  轻蔑的眯了眯眼,再不斩冷笑的开口讥讽:“才三年不见,你比那个时候更弱了!这就是‘最强的辉夜一族’?”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冷静的不像孩子的孩子,望向自己的冰冷眼神。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却完全无损他那身饱含沧桑与凌烈的奇特气质。
  而现在的君麻衣,事实上并不像他口头上说的那样,非但没有变弱,而是更强……强的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他所指的,是他的身体。和过去只是略显病态的脸色相比,现在的他,是人都看得出他的虚弱。一种生命不断流失的消弱感……这就是,为得到那让人心寒的力量,而付出的代价吗?
  联想起那个时刻跟随在自己身旁的娇小身影,此时正原因不明的昏迷在床上。再不斩的眼底,是一闪而逝的黯然和……担忧。尽管从没听说过水无月一族的血继,会有什么像辉夜一族一样的遗传病出现,但血继限界者的寿命短暂,却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
  那个温柔的孩子,可以是一个六岁就觉醒血继限界的天才……命运中,注定会年少夭折的“天?才”。
  只是失神了一瞬间,再不斩便在那越演越烈的咳嗽声中惊醒过来,望着正努力平复自己呼吸的白色背影,微微皱眉。
  而现在因为肺部传来的那种火辣辣的剧痛,腿脚一软,差点儿顺着墙壁滑倒的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思,去观察再不斩那难得一见温和表情。
  拖着病体到处乱跑,果然不是什么好主意……稍不留神就可能要掉我半条小命。好不容易将自己急促的呼吸,调整到了正常的状态。我不禁暗自皱眉,也就这时,才稍稍歇下口气,脑海中回响起先前那个凶狠男人讽刺意味十足的警告,没错,就是警告。
  并没有领会错再不斩的意思,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这个身体的急速虚弱,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而不久前的战斗,无疑使得我自己不得已的缩短了那本就不长的“时间”。他在警告我,警告我必须把握和看护好自己仅剩不多的“时间”,任何一次超出限度外的透支,意味的是那随时可能降临的“死神”。
  但我并不后悔,不会为过去的事情后悔。我不需要……那对过去的迷茫,需要的,只是绝不停下的前进脚步。
  “呼……”深吸了口气,我缓缓放松下来,抬头道:“好了,进去吧。”
  “哼……”没再说什么,再不斩轻哼一声,率先推门而入。
  偌大的空旷卧室内,只在正中央放置了一张不小的双人大床。
  我坐在床边,望着那个被褥中沉沉入睡的娇小身影。白皙的脸庞,因为失血而微微泛青,记忆中那双纯净而清澈的黑色眸子,被垂下的眼帘掩盖。
  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我用少有的温和嗓音,轻声低唤:“白……好久不见。”

  第五十四章

  再不斩带我来的这栋房子,建在一处森林的深处。
  整个房子呈陀螺状,以三棵百年以上树龄的大树作为主梁,支撑这个建筑,也就是说,这栋房子并不是建在地上,而是两头尖的悬在半空。这是只有水之国才有的一种特有建筑,多是被权势贵族建来做度假用的别墅。有良好的防湿防潮作用,更能适应这里终年雾气缭绕奇特气候。
  想来是再不斩顺手从那个暴发户那里打劫的战利品……靠坐在窗台的边缘,我享受着清晨湿润而带着丝丝暖意的薄雾,毫不负责的推测着这套房子的来历。但不得不承认,再不斩的品味和他的穿着显然没有必然的丝毫联系,单看这栋房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对贵族而言,这个别墅所处的位置过于荒凉,根本不适合做他们那些习惯奢侈繁华的“上等人”的玩乐场所。反倒是对常年需要应对雾忍暗杀队袭击的再不斩来说,是个绝佳的养伤隐蔽的场所。倒不失为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这不禁让我也有些心动,可以考虑过两年也去找哪个“冤大头”顺一栋,作为自己和君麻吕隐居的住处。只不过离城镇实在是太远,并不适合长期居住。
  而作为即将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的客人兼医生兼病患,我的住处,被安排在了四层的两个房间之一,靠南的那一间。而北边便是白的房间,刚刚来到这里时所看到的那间占了整层的主卧室,是再不斩的,这几天只是暂时被白给占用做了病房。
  这栋房子总共五层,最下层是用来储存食物的仓库。二层是厨房和客厅,此时堆满了再不斩前段时间弄来的不少杂七杂八的战利品。三层和四层是卧室和客厅,总共也就三间,尽管除了床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但其装饰的奢华程度让人乍舌,足以可以看出前主人的恶俗品味。顶层的房间直接连接着露台,被用来当做修炼的场所,厚实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深深的划痕。只有其中的一个堆满卷轴的角落,没有遭到哪怕一点儿的暴力“洗礼”。
  我到这里也有三天了,这三天,介于身体的原因,除了定时对白的身体检查和治疗,我几乎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也就今天才稍有好转,便早早起来开始了停断了有一段时间的冥想。
  不过,并没有修炼多久,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来到了我的门外,有礼貌的敲门道:“辉夜哥哥,你醒了吗?”
  清亮的童声,让因为被人打扰而不由皱眉的我,下意识的舒展开来,轻声应道:“嗯。进来吧,白。”这个闲不下来的小家伙,昨天才刚醒吧!也不多休息一下,就到处乱跑。
  推开门,门后的小家伙探进了半个脑袋,黑色的大眼睛在看到我之后,眨了眨。这才一脸高兴的轻笑着走进屋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颊,猛地朝我鞠躬道:“那个,辉夜哥哥,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还有……对不起!我知道,是再不斩大人他……”
  虽然不想说再不斩打人的坏话,但事实上,他待在对方身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又怎么会不清楚那位大人的为人。如果真的是按正常途径请医生过来,才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但一想到那位大人会为了自己,专门跑了一趟……白的心里,就难以控制的涌上一股甜甜的暖意。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丝难言的幸福感,使得白对再不斩“请”来的医生——意外再见的那名送自己发饰的辉夜一族大哥哥,更是平添了一份愧疚。这才忍不住一早便跑来道谢,并为那位大人的鲁莽道歉。
  “没关系……”顺势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顺滑的手感让我愉悦的眯起眼。这个细心而温柔的孩子,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更何况,我本来对再不斩的“绑架”行为,就不是那么在意,更不忍看小家伙为难:“你没事就好。身体感觉怎么样?还会觉得冷吗?”
  “已经完全好了,也不会觉得冷。劳烦您操心了。”白腼腆的笑着,虽然外表长大了不少,性情却还和三年前一样,善良而让人不禁心疼的温柔。
  “叫我哥哥就好,不必用尊称。”虽然看上去性格和君麻吕相差甚远,但直觉告诉我,白会成为他的好朋友。或许,可以考虑让他们见个面……跟着再不斩,白应该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
  “嗯,哥哥……”软软的叫了一声,两颊上的红晕,使得前几天还一片惨白的脸色,透着健康的红润。
  看着小家伙一声不响的红透了耳根,我不禁在心底轻笑。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贴身的无袖短摆和服,淡蓝的棉布材质,配上他束在脑后的小小发髻,显得格外精神。而左边的鬓角上,熟悉的白色发扣,随着他的动作而有节奏的晃动着。
  这身打扮……收回手,我不由的问道:“去修炼吗?”而且没想到,他还带着“那个”……这意外的发现,让我的心情格外舒畅。
  “嗯,我的冰遁总是没办法控制好,所以才会让对方伤到了再不斩大人。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柔柔的嗓音中,是那任何事情也无法动摇的坚定。
  “是么……”虽然知道过度的开发血继限界,其结果无非和我一样,只会一次又一次的缩短自己有限的“时间”。但我并没有阻止,就像我当初没有阻止君麻吕一样,我也不会阻止白。
  在这个世界,为了生存下去需要力量,为了理想需要力量,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更需要力量。只要是人,都有需要变强的理由。与其活得更长久,我更希望,他们能活得无怨无悔……为了自己人生的价值。
  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变强,开发血继是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和利用,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说起冰遁……忽然想起自己从前雾忍七刀众之首那里,得到的那把双子斩鬼大刀的特殊之处。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正好借此实践一下。
  “那么,白。”想到这儿,我对白开口道:“虽然我并不是水属性的,但对CKL的掌控,还是颇有心得。不介意我旁观吧?”
  “当然不介意!”白干脆的答应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身体的多说了两句:“但是,再不斩大人刚才出门了,如果我的血继失控了,哥哥要躲远点哦。”
  “好。”有我在,失控的事绝不会发生。
  最上层的露台上。
  坐在露台边缘的围栏上,我静静看着正中央屹立的那个小小身影。
  白闭上眼,调动着全身的CKL集中到手部,感受着晨雾带来的湿润感,快速的结着手印,猛地一身低吼:“血继?魔镜冰晶!”
  空气中弥漫的水汽,受到CKL的催动,被聚集到他的四周。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逐渐的集结成四面水镜之后,才开始由底部渐渐冻结成四块一米多高的冰晶,悬浮在半空。
  想来是大病初愈,白有些疲惫的喘着粗气。稍稍缓了口气后,他才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摆上一个投掷暗器用的靶子。然后走到一面冰镜前,就那么诡异的融入了镜子当中,只在表面显现出一个投影。
  不是单纯的冰遁吗……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我不由得仔细观察起那些悬浮的冰镜。望着白穿梭在镜子的投影之间,用苦无时不时射向正中的靶子,每一次都完美的命中红心,没有丝毫的偏移。
  然而,我却越看眉峰皱的越紧。对于一些中忍以下的忍者而言,这个术的杀伤力可能不小。但在我看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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