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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教 before the sunset (骸纲) 作者:kejeir-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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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可以麻烦捡一下麽──」

不知道是谁朝他挥著手,卖力地举著球拍挥舞著。纲吉却一下子看不清楚对方的面貌。
但他很快便惊觉回神,奋力地起身拍拍有些蒙尘的裤管和膝盖。
「等等、我去找找──」
「快一点啊──」


纲吉紧张地徘徊於带点青绿草苗的泥地上,洒遍每一处的灿灿金粉却独独遗忘这一方地块,一棵又一棵的榕树在他的身前身後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张开的叶丛宛若擎天的巨伞,只有偶尔几处散落著细碎的阳光影子,随著和风的脚步,轻轻地闪烁著,迷蒙的,黯淡的。

可寻找金色小球的过程却一点也不顺利。

纲吉用手背随意地抹过额角的细汗,他几乎要把这一片地方给翻起来好更进一步地搜查,可伴随著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体内的燥热与无措感也在一点一点地攀升中,纲吉开始忍不住埋怨起这过份晴朗的天气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没注意到钟声缓缓盪扬的序幕,也没注意到自己早已远离最初的驻守地方,更加不会注意到身後的同学的喧哗声逐渐变的微弱。

在经过不知道是第几次拨开树丛的动作後,纲吉好不容易发觉了现下的目标物,他兴奋地想要跨步接近,却不慎地脚底一绊,难看地跌了重重一跤,天空的颜色在他眼前险险地晃身眨眼而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翻了多少圈才意识到自己狼狈的行径。


还真是丢脸…
纲吉在心中苦笑自己的大意,然後勉强地用手臂支撑起重量,浑身跌的有点酸痛,脑袋也还残留著晕眩的苍白,但除了衬衫与手臂小腿上几处小小的擦痕外,并没有什麽令他担心的伤况。

他浅浅地在心底叹了庆幸的气,然後扶著脑袋,恍悠悠地抬头──
只是顷刻之间的事,对他而言却几乎是凝结这世界上所有的不可思议,珍贵而易碎的──

榆荫下,有个黑色的身影在近午光芒的洗礼下静静地浅眠。
多麽神奇,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质在那鲜红的臂章上流淌著温润的色泽。
而他所企盼的小球就躺在他的手臂弯处,近乎没有距离地相贴。

纲吉不禁捏紧自己胸前衣料,却远远不及此刻胸臆间濒临窒息的急促感。他缓缓地迈出步伐,一步又一步,虔诚而又无比小心地,缓缓地接近那位学园的风云人物。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俯视的高度差,他倾下身,仅慎地用手指捡起了那颗球,然後不经意地,对上了他闭目的脸庞,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跳跃著,同时也温柔地摩搓出他面部棱形柔软的一面。

纲吉几乎没发觉自己从未这般目不转睛地注视一个人,光是这样极近距离地接触、单方面的给予注目礼,就足够使他幸福的心碎了──


他再一次垂下上身,却在云雀细致的黑发上,停止倾身的缓速度。
纲吉轻轻地,用唇瓣描摹著他发线的弧度,近乎亲吻的力道。


6。
下午的时光匆匆流转,没消多久夺目的金色蓝天换为绚烂的夕阳。
纲吉伫足在杳无人烟的教室内,在自己的座位上木讷地发著呆,他似乎自小便有发呆的习惯,往往只是从目光下意识集中在某一处作为开端,接著他便再也寻不回时间行径的频率以及空间的概念,那种状态似乎也能够美其名为冥想,但这个词终究多多少少包含著想像的意味,往往纲吉在独处时却不会思考任何事情,与其说是没什麽可供思考,纲吉总觉得自己像是总也不懂得思考这回事,一件事情通常不会在他的脑海里流连过久的时间,一件经验的刺激一次体验的感受都轻得很,在记忆的湖水上蜻蜓点水後便不再复现,所以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不需要思考这回事。

能够坦白默问著体内深处最忠实声音的,大概也只有,关於那个人的吧──
只是总会忍不住,想起他,然後感到幸福。

纲吉浅浅地笑了,笑容中渲染著幸福的味道。
他仰起身深深地伸了懒腰,还有很多的打扫工作等著自己完成,如果再继续耗时间,学校专车就要开走了,而且在家等著自己的妈妈一定也会很担心。

打开扫橱柜,里头推积的工具一下子密集地往他身上倾塌下来,他措手不及地向後绊倒,然後被掩埋彻底──

纲吉相信这下子他所引发的收拾窘境,可能不仅仅单纯地只包括教室的大面积工作。
但他没预料的是自己引来了多少惊骇的注意。


「发生了什麽事吗?」
门口传来紧张的脚步声,以及像是目击到这一幕而感到讶异的发笑声。
纲吉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水桶和扫把抹布,慌忙中他瞥见了来人黑色的制式外衣──
他心脏顿时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但当他好不容易把阻挡视线的障碍物一一清除时,却发现对方原来是担任风纪委员的副委员长,他难免感到一阵失落。
「没什麽──只是、呃…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是吗?那就好──」
对方的回答听起来有些失笑,这让纲吉面部泛起困窘的潮红。
「赶快收一收然後回家吧,再晚一点就要关门了。」
看著纲吉流露错愕的神情,草壁好心地提醒他一声。
「是说,再晚一点就到了云雀委员长巡逻的时间,他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教室里逗留。」
「咦、啊…啊、我、我知道了──」
纲吉慌忙地道谢,末了他又觉得有些不妥,赶紧再补上一句。
「那个…谢谢学长……」
草壁只是露出温和而礼貌的笑容,点头示意过後,便终止了短暂的停留,继续往下一间教室巡察而去。

「快点收拾吧。」


纲吉晃著不稳的步伐,开始分类整理起扫除工具的归放位置,手在勤奋工作的同时,他却不禁记起方才副委员长无意间透露的讯息。自己怎麽就那麽大意地忘了,那个人、云雀是最喜欢这所学校的,一定会用尽一切心思维护这里的秩序与风气吧,那麽在放学过後留校巡视,也理所当然会是他采取的思维模式。想到这纲吉有点丧气,怎麽自己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怎麽自己就不曾在放学後的某一处,见到他那孤高的背影呢──

那一天纲吉搭上回家的公车时,天空已经黑的几乎能透出墨水的纯色,还有几颗星光微弱地在地平线附近点起傍晚的象徵。

学校的末班专车已经驶去很久很久,可是纲吉一直等到最後,他引颈企盼许久,直到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轻书包的重量,直到尖峰时段的末班公车按著喇叭问他到底想不想搭车时,纲吉总算从虚无的独处中惊觉过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等的时间还不够久,直到标举时间的校园钟声再也遮掩不住自我的欺瞒,他还是没有见到那抹独来独往的漆黑身影。

会是什麽契机,残忍地允许他,就此错身而过──


Step。3

7。
五点出发的老公车缓缓摇晃著笨拙的身躯,在一片夜色笼罩的无尽黝黑下静默地行进。老车已经转入过桥後的崎岖路径,因为不久前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路上显得有些泥泞,使得机械的规律运转声有点变了调,像是跋涉难行。

纲吉细细地数著一次又一次轮胎陷入泥淖所造成的引擎急遽消磨嚎声,他有点担心地看著前方驾驶座上的司机,发现对方仍老练地用汗巾擦擦面庞。
「真麻烦、在这鬼天气里就是最讨厌遇上这档事──」
他粗鲁地骂著,用力采下加速的踏板。
「你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家了──诺、吃过晚饭了没?」
「嗯…还没有……」
纲吉有些困窘地按压著肚皮,他已经感觉到里头极度空虚的叫嚣。
然後司机先生朝他不知道丢了什麽东西过来,纲吉慌忙地接住,却发现那是一个微捏皱的、以塑胶袋简易包裹的三明治,看上去似乎少了一大半,中间夹层的黄瓜丝玉米粒以及火腿片都塌陷了好大一块,但整体还是足够满足饥肠辘辘的欲望。
「不介意的话,就先吃了这个吧──」
司机头也不回地说道,仍兀自与底下的水坑奋战著。
「中午时没吃完的、不过放心好了,我吃的时候是用手剥的,卫生与品质都还值得保证──」
「啊、谢、谢谢你──」
纲吉将它打了开来,虽然经过时间的淡却,三明治的香味与外观已然逊色许多,但他依然是感谢的,那藏在里头的小小心意,近乎是含括所有世间可爱的人情。他用力地咬了一口,感觉眼泪快要掉下来地。
「不是我在吹夸啊、这可是我老婆亲手做的,绝对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真的是呢……」
他微偏著头,看向窗外稀疏的几盏灯光在无尽的漆黑中所点亮的光环。
海水的咸湿熟悉地刺激著他的嗅觉,以及潜伏著的海浪拍岸声。
「我觉得很好吃呢…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可以嚐到。」
纲吉浅浅地微笑著。



纲吉在狭小车站亭处挥别了庞大的运输工具,望著漆色斑驳的车身在一片浓呛的黑烟中缓缓扬长而去,他开始了提步的动作。

山脚下的公车亭还不是最终的依归,他还得沿著山径迈过约十五分钟的步程,才能窥见那在星空拥抱下的温馨存在。一间占地不广的小木屋,尽管时常会因为海风中挟带的盐粒腐蚀而需要工程浩大的修缮,会因为位於密林簇拥中而透露某种忧郁而孤寂的苍凉,但这里一直都是他最为亲密的所在。山上特别晴雨不定,也特别容易被黑夜所包容,但奈奈总会记得在门口点起一盏灯,光芒即使微弱,却屹立不摇地在夜幕中绽放光晕。无论纲吉在路程的何处,他总能看见那一点迎接的光源,像是无尽的守候,引领著他步出内心的恐惧。

然後,必然能瞥见,一位母亲在夜空下等候的包容。


「今天…好像回来的晚了点呢──」
奈奈迎向纲吉,轻轻地拥住他的肩头,带著无比真诚的喜悦。
她替他接过书包,然後推著他的背在餐桌前就定位,动作从容而愉悦地。
「唔、因为…有人拜托我帮忙打扫……」
「这样吗?纲在学校还挺有人缘呢──」
「…也许是吧。」
纲吉苦笑著。
「要先喝碗汤吗?天气有点冷,先暖暖身子吧?」
「好啊──」
接著奈奈替纲吉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味噌汤,静静地看著他吹散晚内热气的模样,带著体贴的微笑。
纲吉低下脸假装正专心地喝著汤,虽然不是撒谎,但隐瞒的小小罪恶感却让他有点不敢面对。
「等等喔,饭已经煮好了,再加热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妈你还没吃吗?」
纲吉诧异地问道,他狐疑地望著奈奈披著薄外衣转身的背影,她却微笑著摇头。
「妈妈比较想等纲回来──」


8。
山上的夜晚很静很静,即使在屋内,也能听见外头潜藏於丛林草地的稀疏虫鸣,随著季节的递嬗,他能侧耳听闻许许多多不同的声响。在这之中他最喜欢夏季的声音,那是一年中最为缤纷的时段,各种他数得出辨不出的声音在一晚间突然都融会成一派,尽管有时显得嘈杂,但他依然喜欢浸身於这天籁的包容中,仰望天井所揭露的星空一隅,这些都是他在学校生活、在都市生活、在每一个缓慢步过的现代浮华中所寻不到的。纲吉知道这一切天然美好的事物永远在这儿等候著自己,等著自己偶然巧遇它,揭开它朴素面纱下的真实面貌。

奈奈在送他入房後便把廊上的灯给熄了,於是和著房内的一片漆幽,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纯粹的暗色。在这样的情况下视觉忽然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任何一点的细微声响,都会被放大至令人胆怯的分贝量。纲吉忍不住用棉被将自己裹的很结实,但耳朵还是故唱反调地极力捕捉半点声源。他能听见屋顶上有鸟儿敲啄的微微颤抖,也能听见风拍打玻璃窗时所发出的叹息,更能听见胸腔与血管内的奔腾声,噗通噗通的,好像在替他拍打入睡前倒数计时的拍子。

纲吉猛地从床身翻身而起,他想自己得尝试一些镇定的好法子,这时候喝杯牛奶或许是不错的主意,他开始想像牛奶温润的色泽以及萦绕唇舌间的浓纯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真有点口渴。然後他依循著这份突来的欲望,跳下床塌,在不可辨清的幽黑中摸索著方向,很快他便走入廊上的黑暗中,远远地可以瞥见客厅隐隐传来的光亮,接著便是奈奈的身影逐渐地透入他的眼帘。

奈奈背对著他,身前桌上摊著一本又一本的记帐簿,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

「妈?」
纲吉讶异地发出声,奈奈不预期然地转过脸来。
「纲你怎麽还没睡呢?」
奈奈轻声地呵啧,永远是作为母亲最真诚的无奈与关怀。
「有点睡不著而已…」
「那要喝杯牛奶吗?」
「我正想喝呢。」
於是奈奈笑了笑,托著脸颊看著纲吉打开冰箱取出牛奶,适时地递给他一个杯子。

「怎麽会睡不著呢?难道有什麽心事吗?」
「…我也不知道……」
纲吉一口气喝下一整杯,舔了舔嘴唇旁的奶白色痕迹。
「纲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不能和妈分享吗?」
「没这回事──」
纲吉几乎抓不稳杯子,他有点懊恼又有点惊惶地望向奈奈,却意外地望见奈奈眼神中所流露的担忧与些微的自责,是什麽让她漏出这样的神情──
「我很好,在学校里很少碰到麻烦事,公车的司机先生也很照顾我──」
「可是纲看起来,还是好落寞的样子呐──」
「那是妈你想太多了啦──我一直都是很有精神的──」
奈奈从纲吉手中收过杯子,让他一瞬间感到相当不知所措。
「我是说真的!」
「嗯,妈相信纲的…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奈奈又恢复为原先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擦拭手上洗涤後的水渍,接著亲腻地揉了揉纲吉额前的发。

「可是妈还是希望纲能记住喔──」
「不管发生什麽事,妈永远都在纲的身边,等著你呐──」


9。
早晨的雾气依然浓厚,当纲吉一早步出家门平视与俯瞰山上的景物时,氤氲的水汽弥漫环绕著这一切,所有的色彩都朦胧成苍白的雾色。这让纲吉比平时更谨慎数倍地走在蜿蜒的小径上,每跨一步都是一次精神上的煎熬,偶尔岩面上的湿气饱含过份,他必须提防著脚底的力量控制以免滑倒,在这仅有初步开发辟路的野径上,一个闪失都有可能招致极为严重的伤害。

也许是时间算的恰如其分,当纲吉跳下最後一层石阶时,在雾气迷蒙中他瞥见闪烁著的车前灯,还有几声隐隐传来的喇叭与引擎的轰隆轰隆声响。接著他便能捕捉到老旧车体的耄耋躯体,正一颠一跛地开了过来。纲吉兴奋地向他招了招手。

「早安。」
「早啊,年轻人──」
纲吉朝司机冲了一抹率直的微笑,并简单地打了招呼。
而对方则是对他行了一个脱帽的示意礼。
「今天还是一样的早啊,需不需要再补眠呢?」
「那就那就麻烦您到的时候叫我一声吧──」
「当然没问题呐,年轻人──」

纲吉愉悦地攀上阶梯,奋力地踏上走道,然後司机便笑呵呵地关上车门,静止的车身再度摇摇摆摆地晃动起来。
「今天的雾气好浓啊,看来今年的雨季会持续好一段时间罗。」
司机偷个空看了看手表,轻声说道。
「真的很奇怪啊,今年的天气……我在这里开车三十年了,也没见过这麽大的雾,上一年不是都还好好的麽?今年可是雨量太变化了,都差一点闹水荒,说不定再这麽下去,都有可能淹水了呐──」
「我想…应该还不置於吧。」
纲吉几乎有点失笑了。
「可不是我骗你、市集那里──你知道山脚下有一个专门办庆典的场地吧?昨天我就听那儿的一个朋友说,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啊!才只下了二十分钟,水就淹到膝盖了欸──」
「咦、怎麽可能?」
「更奇怪的还不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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