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不朽 作者:百里玩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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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剧组发生意外事故，搭建的背景道具意外倒塌，现场十分混乱，伤亡到目前为止上不清楚。
那边的现场，他们不方便过去，记者蜂拥而来，不胜其扰。
晚晴助理打电话来，说晚晴现在在医院，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们是跟救护车过来的，没有车回去，打车也不方便，让顾惜朝想办法派一辆车过去。
顾惜朝喉头揪紧，不敢问那边情况到底怎样，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
想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些什么了。
黄金鳞担心晚晴，再一个也怕顾惜朝和那边的媒体之间处理不好，便也一同前往。
于是，就发生了顾惜朝和黄金鳞坐在这同一辆车急切的赶往的医院的场景。
顾惜朝不语，他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微光闪烁，一串陌生的数字在不断的跳跃。顾惜朝没时间想，当即接了起来。
“惜朝，如果我死了的话，算不算是成全了你？”电话里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间杂着疲惫。
“你这话我不明白。”顾惜朝压抑下语调说。
“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知道这个不是一场意外。”那边的声音分外的笃定。
顾惜朝心中突然掀起一片汹涌的莫名的情绪，顿了顿，咬牙道“有。”
电话那边没有再说话，忙音传来，却原来是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谁的电话？”黄金鳞从后面探头问道。
“记者。”顾惜朝手心一片冰凉，面上却一点都不露，敷衍道“想做个电影专访，我刚答应了。”
黄金鳞看着窗外让人疲惫的景色和司机平板无波的表情，只觉得无限的烦躁。加上中间又接了几个电话，无非是关于晚晴还有此次意外之类的。黄金鳞搪塞了几句，嫌烦，索性关机。
顾惜朝和黄金鳞各怀心思的一直静默着，直到医院。
“惜朝，表哥，你们来了啊！”他们在门口碰到了拎着水果的傅晚晴。
“看到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黄金鳞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揉了揉傅晚晴的头“我要回公司处理一下别的事情，小顾在这里陪你，我先走了。”临走对顾惜朝使了个眼色。
晚晴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那，一路小心。”
顾惜朝一面陪傅晚晴向里面走着，一面问“都还好么？”
“不好。”晚晴说“非常不好，糟糕透了。”
傅晚晴看着顾惜朝“死亡3人，16人受伤，5人仍在抢救中。你留下来，想知道的是这个吧。欢乐再也拍不下去了，这就是你和父亲要的结果，对么？”
顾惜朝对着晚晴无奈的苦笑“现在就算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么？”
顾惜朝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晚晴从后面抱住“惜朝，对不起，虽然知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怪你。我是不是很坏？”
“戚导也受了伤。”晚晴感到顾惜朝僵了一下，松开手“就在不远的病房里，你去看一下吧。”
傅晚晴看着顾惜朝的背影，勾动嘴角，却勾曳出一声叹息。
“我只是软组织受损了而已，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叹息成这样吧。”铁手拎着点滴，靠在墙上看着她。
“你怎么不再休息一下？我扶你进去。”晚晴赶上去，亮了亮手里的水果袋“我有给你买你最爱吃的柳橙哦！”
……
顾惜朝快步走到病房，堪堪顿住。与刚出来的阮明正碰到了一起。
“你来这里做什么？”阮明正的话却不冷不热“你还嫌你我们剧组不够倒霉么？哦，我忘记了，顾导演如今春风得意，想是来看我们连云的笑话的吧。你看完了吗？好笑吗？”
顾惜朝如若未闻“戚少商在里面？”
戚少商这三个字从顾惜朝嘴里说出来，阮明正只觉得无限的厌恶。
“顾惜朝，我真是奇怪，你这种人，是怎么做到被人讨厌成这样，依旧面不改色的厚脸皮的？”阮明正伸手拦住他，不解的问。
“听到习惯了就好了，” 顾惜朝拨开软阮明正的手“相比之下，你说的不算什么。”
丢下发怔的阮明正，顾惜朝推门而入。
屋内仅戚少商一人。
顾惜朝看病床 上坐着，头上缠绕着厚厚绷带的戚少商，勾起嘴角“戚少商，最近可好？”
戚少商目光冰冷，神情淡漠“你谁啊？”
顾惜朝没有料到戚少商是这种表情这样言语。措不及防，拉上门的手一滑。
“顾惜朝。你忘记了么？”顾惜朝想笑，却怎么都找不到笑的理由。
“哦，有点耳熟，不记得了。”戚少商转过头看向窗外。
丝毫不在意的态度，顾惜朝只感觉兜头一盆冷水泼下。
戚少商准备遗忘他了么？
怎么可以！
他走到戚少商面前，挡住了窗外的风景，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忘记我了么？不要紧，我帮你一点一点想起来。”
“连云被牵扯到洗钱风波，是我出谋划策，要的是你走投无路；欢乐剧组中大大小小的麻烦，是我最后下的定夺。害你戚少商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的，就是我顾惜朝，你可不要把我同别人弄混了！”顾惜朝声音顿挫，锐意的撕扯着彼此间的伤口。
反正一样是痛，他不介意更痛一些。
低垂的双目猛然抬起，顾惜朝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被一把按在了床 上，戚少商一只手臂横压在顾惜朝肩胛骨处，另一只手逼在顾惜朝的颈项上“顾惜朝你胆子太大了些，你知道我现在很？生？气？么？”戚少商一字一顿，表情危险“你知道一共死多少人，伤多少人吗？你做事情前有没有想过后果，恩？”
顾惜朝腰咯在床边，脖子被戚少商卡着，极不舒服。但看着那隐隐雷霆震怒的戚少商，却依旧笑了起来，他甚至扯动嘴角“我知道，你看，你也受伤了！”
戚少商看着身下这个死不知悔改的人，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如果，手扼在颈部的力量再加大一些，一点点的，这个人就再也使不得坏，做不得恶。只要一寸寸的收紧，这一切让人心烦意乱的源泉就将结束。
再也没有这些事，再也没有这个人。
没有顾惜朝……
戚少商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忍的下心就好了。可是，
如何能下的去手，如何可以忍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叫顾惜朝的人……
戚少商烦躁的一把扯下头上缠绕的绷带“顾惜朝，那是人命，不是别的，哪怕你有再多的隐情，都不行！”
语气坚决，郑重。
顾惜朝呼吸一窒，但随刻轻笑出声，他起身整理行装，甚至好玩的拉扯戚少商掉落的绷带的一端“戚少商，你说这话不会是想听我的解释吧。”
“我不喜欢粉饰过的解释，”戚少商说“要听我就要听真话，顾惜朝，你敢说么？”
“如果你想知道，我自然会说……”顾惜朝直视戚少商“不过，之前我要先知道一件事。”
第十六章
“忍”字是种技巧，刃悬于心，退一寸则不成忍，进一寸不成仁。
阮明正推门而入的时候，戚少商正一圈一圈的缠回绷带，顾惜朝坐在床附近的沙发上，两个人并不交谈。似乎各自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阮明正向前走了一步，让出身后的视线，正是息红泪和雷卷“息小姐和雷先生来看你了——戚导，你的头怎么了？”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顾惜朝“顾惜朝你还没有走！”
戚少商笑着说“刚刚嫌不舒服，就扯掉了重弄一下。红泪，卷哥你们两个到凑到一起来了！”
“在医院正厅碰到了。”雷卷淡淡的解释，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顾惜朝。
“顾导怎么也在这里！”息红泪惊讶道。
“刚才编剧给我打电话，说是剧本有改动，其他演员都在那边跟着对剧本，就你找不到。——果然在这里。”顾惜朝料定了息红泪想法般的说道。“我给你两个小时。”顾惜朝和息红泪比量了一个手势，起身就要出去。
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雷卷，微笑着说“雷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机会再见。”
“会有机会的。”雷卷别有深意的回答道，看着顾惜朝的眼中泛着冷光。
“戚少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顾惜朝临出去前，仔细的回身看了戚少商一眼，离开。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息红泪问道。
“还能说什么？”戚少商笑了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卷哥，演员还有亲属们都怎么样了？”
在戚少商和息红泪他们聊天的时候，阮明正走到床边，整理着乱成一团的床单和被。真搞不懂一个人在床 上坐着怎么就会把被子弄的这么乱！
“这次意外牵涉的很多，群众演员的理赔，还有主演的受伤都会对欢乐的拍摄乃至发行产生影响。不过，这些事我会想办法，你先搞定你自己就好。”雷卷说着。
“让少商搞定他自己，这个可比之前的事情难太多了！”息红泪看到戚少商平安无事，开始在旁边不遗余力的取笑戚少商。
阮明正整理到一半床单的手一顿，她刚才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算了，看到你没有事情就好，我要先走了。”息红泪手指了指外面，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我们的顾惜朝大导演盯人盯的紧，再不走，估计晚上又要补拍镜头了，我先走了。”
微笑着向他们扬了扬手，转身离开。
“额，我和你一起走。”雷卷也跟着起身“我正好有些事去外景区，顺便载你一程。”
门关上，啪的一声。
屋内只剩下戚少商和阮明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阮明正突然感觉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小阮，你先不要忙，我有事情要问你。”戚少商止住阮明正忙碌的身影，略微沉吟“我记得……当初采纳剧本还有带着剧本到傅氏争取投资的时候，都是你在负责吧。”
“是的，没错。”阮明正手里捏着方才在床 上发现的纽扣，只觉得咯手。她依稀记得，顾惜朝来的时候，领口处的扣子就是这个样子。
“……关于剧本的作者，你能不能找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戚少商说“傅氏对连云这么大力排挤，乃至如今痛下狠手，我怀疑另有原因——当时随剧本的”
戚少商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阮明正有些不解。
同时，她又想起了其他的一些事，面色变的更加难看。
“大当家，是不是顾惜朝让你问的？”她涩涩的问“他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套你的话，不，让你套我的话，然后做到万无一失，将我们集体逼到绝路，好成就他的远大的前程，是不是？”
“具体事情一时和你也解释不清，不过，小阮，我只知道，我多知道一些，我对整个事情就多一分把握，制敌于先。顾惜朝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戚少商极其诚恳的说。阮明正从刚毕业就到连云来，如今已经有6年，戚少商是真的把她当做兄弟才会如此掏心挖肺的讲真话。
“我只是怕你上了他的当，你是坦荡的人，从不疑心他，可是顾惜朝他是存心欺骗。戚导，我怕……”阮明正一脸的担忧，欲言又止。
戚少商苦笑止住阮明正的话“我不是胸怀坦荡，毫无疑惑。我只是在忍。”
……
顾惜朝在客厅里，不断的来回踱步。神色是从不外露的焦虑。
……
“阮明正那里有我家的地址，想知道详情，我等你问她之后，和我来换。”顾惜朝笃定的说。
而戚少商没有回应。
然后，息红泪他们就进了来。再没有别的办法。
他没有信心戚少商会原谅会相信，所以，他只是在赌而已。赌这个所谓的详情对戚少商的吸引足够大。赌戚少商无论如何都会来。
他运气一向不好，不知道这回又会是怎样。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面前站着的，是带着一深一浅两个酒窝神情却严肃的戚少商。
顾惜朝长吁出一口气，他到底还是来了。
“我带着你要的答案，你的详情呢？”戚少商堪堪勾起嘴角，酒窝益发的明显。但顾惜朝眼中倒映出的目光却是冷冷的。
顾惜朝关上门，靠身其上“戚少商，昨日已死，不必回顾。你信我，这是对你对我最有利最有建设性的做法。原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信你，可以，你让我拿什么信你？”戚少商看着背靠门看着他的顾惜朝，冷笑“连云和你牵扯上，我任倒霉，谁让是我把你带进连云的。可是，欢乐剧组里的演员，不阻碍你什么吧。你连他们都不放过吗？”
“哼哼，我如果要除掉一个人的话，才不浪费这么大心力，一场连环车祸就足够了，那些无干紧要的人你认为我会费心？如果死的话，铁游夏一个人就足够了。”顾惜朝冷冷的瞪了回去。
“你……”戚少商明知道那个人是愤怒中的口不择言，但仍愤怒于他言语中对人命的轻贱。
就在这个时侯，门铃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顾导演，顾惜朝在么？”门外传来英绿荷的声音。
顾惜朝猛的着慌了起来。戚少商受伤住院，媒体报道的沸沸扬扬。如果突然被撞见在他家里出现，后果可想而知。
而英绿荷背后代表着傅宗书，一旦知道他和戚少商还牵扯不清，也是一个大问题。
看着戚少商抱臂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发窘，顾惜朝咬咬牙，快速环视了周围，将戚少商推进最近的洗手间内，关门的时候小声警告着“不许给我发出声音，后果你自己也知道！”
整理好一切，打开门，英绿荷笑的风情万种“顾导这么晚才开门，不会是里面藏着个人吧。”
“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啊。”顾惜朝皱起眉头不悦的说“英小姐这么晚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都不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的么？”英绿荷眼睛滴溜溜的四下打量着屋内“顾导真爱干净，屋内是纤尘不染啊——果然没有藏人啊。”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顾惜朝注意到英绿荷拎着一个袋子，不解。
英绿荷晃荡到沙发旁，坐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扔到桌子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顾惜朝瞄了一眼，似乎还有安全套之类的。脸瞬间蒸腾的通红。
英绿荷斜靠在沙发上“傅爷对这次事情不甚满意呢！”
顾惜朝一凛“这……”
“哦，你放心，傅爷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那文章笨手笨脚的。亲自带人过去，居然还发生如此大的bug，戚少商也算是走运了，平时事故若发生，怕是这部戏再想拍下去，难了！可是被文章这么一搞，媒体有一大部分到站在戚少商那边了……”
“你是说，欢乐剧组的意外事故，不是文章搞出来的？”顾惜朝凑近问到。
“他也要有那个智商才行啊！”英绿荷摆摆手“算了，不提扫兴的人了，我和你说，也就是让你提前有个底，等明天看到傅爷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应对就好——另外，今天要不要姐姐我安慰你寂寞的心灵？”
英绿荷冲顾惜朝眨了眨眼，调笑着道。
“还是免了吧。”顾惜朝飞快的将英绿荷扔出来的物品一个个拣回到袋子里，极郑重的看着英绿荷说“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这么糟蹋自己。”
英绿荷一怔，但随即便又笑了起来“顾导，你人真有趣。”接着压低了声量“喂，你的窗帘拉的到紧，早知道对面有人专门负责监视你么？”
顾惜朝浑身一震。
“这么说就是不知道了？”英绿荷笑着起身“最近风声紧，听说戚少商已经不在医院里了，最近外面的各个新闻点都有记者驻守，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英绿荷再度看了看那些挂的严严密密的窗帘“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英绿荷一走，顾惜朝就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戚少商正悠哉的坐在里面，看到门口的顾惜朝，涩涩的笑着说“一人一次，我们算扯平了。”
顾惜朝神色黯了下去“原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