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不朽 作者:百里玩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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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鳞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顾蔓菁死的时候，他在电视上有看，从30层高空跳下来，死状极其惨烈。为了掩饰掉莫名的不舒服，他高声笑道“是啊，你和你妈不一样，你妈他就是个婊子，你呢！既想做婊子，还想要贞节牌坊么？”
顾惜朝怒极反笑“我一个男人，有什么贞洁不贞洁，牌坊不牌坊的。黄金鳞你晚饭吃多了吧！”
黄金鳞没料到顾惜朝如此坦然，被噎了一下“你真不要脸，你以为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做了就是做了，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也没有必要粉饰。”顾惜朝冷冷的说，纵使黄金鳞说的那些，他有千百句话可以解释，他也依旧什么都不想说，没有必要，不值得。
“说说交换条件吧！”顾惜朝嘲讽的笑道“你叫我过来，总不会是打算把底片什么的都给我，然后让我以后多加小心吧。”
“你真是个疯子！”黄金鳞喃喃的说“不，我改变注意，不打算和你换条件了。”他摊了摊双手“我决定直接将照片送到舅舅那里去。他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把这个登到报纸上，我倒是蛮期待戚少商的反映的。”
“至于公司那个大卡司的影片，这样一来，宣传都免了！”黄金鳞抚掌笑道“很好，很好。”
顾惜朝喉头一阵发紧，咽了几咽。只觉得路似乎已经走到绝境了……
门轻微的敲了几响，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表哥……”外面的门被推开。
傅晚晴走了进来，看到猛然回过头来的顾惜朝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控制的惶然。感觉到了一阵酸楚的疼痛，脸上却是什么都不知晓的笑容“你们聊完了么？我有话想和惜朝说！”
黄金鳞摊手“刚好聊完，这就把你的小顾还给你！”
顾惜朝和傅晚晴来到她的房间，莫名的拘谨。
晚晴看着他，似乎想了很多很多，也只说了一句“惜朝又瘦了，这样不行啊，总是这样不知道照顾自己，我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顾惜朝心中一片绝望，嗓音暗哑道“你刚才都听到了吧！都知道了么？”
傅晚晴眨了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惜朝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看到你受伤害。”
她起身，摆弄起梳妆台的水晶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她初中的毕业典礼时和顾惜朝的合照，那时，大家一切安好，那个时候，顾惜朝额前的发长到半遮住眼睛。
转瞬，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她长到如今，却发现，只有当初身体不好，有关系陪伴的养病的岁月，才是唯一开心的。长大了，知道的多了，看到的事情多了，就会觉得厌倦。
所以用演戏做挡箭牌，逃开那个只让人感觉到压抑的家；所以会喜欢上铁手，向往他身上那种正气凛然积极向上的心态；所以，对着顾惜朝任性，想着只要她一直坚持着书上说的正义。那么，身边就真的会只存在美好的东西。
到底还是不能如愿。
傅晚晴想，但是即使是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依旧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最早在南国拍戏的时候，顾惜朝说“如果我就是那种可以毁灭一切只为了成就我的那种人呢？你要怎么办？”
如今的答案更加的清晰，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她也绝对不可能会放开他不管。
傅晚晴转过身，看着郁郁的顾惜朝，笑了出来“你知道我一直在你面前都很任性的，你也总是不问原因的选择包容我……现在，我想再任性一次。”
傅晚晴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神情肃穆、郑重“顾惜朝，你愿意娶傅晚晴为妻么？”
看到顾惜朝诧异，疑惑，转瞬又变的痛苦和了然的神色，傅晚晴笑容淡淡的洇开，顾惜朝不会拒绝她的。顾惜朝也知道的。这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唯一一个……
她是傅宗书的女儿，他们两个在一起，最好。
二十一章
顾惜朝一边摸索着钥匙一边接着电话“……好，我知道了。放心，电影都已经拍完了，黄金鳞不会有机会找什么事的……恩，我就回以前的地方找点东西，你先吃饭，不用等我……那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打开门，看到泛白的阳光透过窗铺满菱形格子的地板，接近四点的日光，消退了最嚣张的热度和颜色，只剩下外强中干的微亮，徒然挣扎着四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顾惜朝猛然一怔，视线从地板上的阴影上移。
戚少商倚坐在的熟惯的地方，看着面露诧异的顾惜朝，嘴角扯出一个近似于讽刺的微笑“顾惜朝，要不要我祝你，新婚快乐，嗯？”
话未落地，戚少商已以闪电的速度迅速起身，他一把抓住顾惜朝的衣领“……我一直以为是大家误会了你，但是没有想到，原来误会你最深的就是我！”
刻意平静的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和被欺骗了般的痛苦。“你明知道崔逸飞并没有抄袭，你也知道那是傅宗书陷害当年选送崔逸飞电影的协会长而牺牲的一颗棋子。你明明都知道的！可是你依旧为傅氏卖命！你到底想做什么，嗯？”
顾惜朝挣脱开来，走到窗边，一点点的拉上窗帘，看着最后的一点点光亮，逐渐收拢，消失。
即使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哪怕他们不过才相处四年，他依旧对崔逸飞无比的崇敬和挚爱。像任何一个把父亲作为自己榜样的孩子，崔逸飞的电影和他平日对他的教导，都让顾惜朝把他当做真正的父亲。当他听说了传闻之后，不可置信的跑回家。
那时，也是这样的时间，这般的光线。
他跑的很急，急迫的跑到崔逸飞的身边“他们都说你的送去参选的电影里抄袭！爸爸！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污蔑你！”他在等待崔逸飞的否定，等待崔逸飞去驳斥那些荒谬的言论。
崔逸飞看着面前这个额头上一片汗湿的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安抚人心的笑容，但接下来的话却使顾惜朝如坠深渊“不是污蔑，那部作品的确是抄袭了。”
顾惜朝瞬间静默了下来，半晌，他挣扎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去抄袭别人的东西，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么？”
崔逸飞拍了拍已飞长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的头，似乎是叹息，或者是自言自语“我只是太渴望不朽了……”
查拉图斯特拉对他的学生说：“人永远做一个学生，这对于他的老师不是好的报答。你们为何不扯碎我的花冠呢？你们崇拜我，一旦你们的崇拜对象倒塌了呢？当心，不要被一尊石像压碎了你们！”
一旦你们的崇拜对象倒塌了呢？一旦倒塌了呢？
顾惜朝再抬起脸，脸上有水洇过的痕迹，不知道是额头上的汗水，抑或是其他。
崔逸飞微笑，留下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你在导演方面有天赋，平时里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了。现在，我教你丢开我，去发现你的自我吧。”
当日晚上，崔逸飞心脏病突发，终年42岁。
当屋子里陷入一片更为暧昧的昏暗之后，顾惜朝转过头，感觉到一种无法言明的痛苦，他知道戚少商仍在等他的答案。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可以坦然面对傅氏乃至全世界的嘲讽，再恶毒的讽刺和诅咒他都可以视若无睹。可是，他却无法面对戚少商如此的话语。无法承受他对崔逸飞过于美好的猜想。
“以后当屋子里有人的时候，最好还是拉上窗帘，免得不小心被人拍到乱七八糟的照片。” 顾惜朝答非所问。屋内黑成一片，顾惜朝的面容逐渐变的晦暗模糊起来，看不清的表情。
他所面对的，是根系在过去与未来间的软索——一根悬在深谷上的软索。
往彼端去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瞧望也是危险的，战栗或不前进，都是危险的。
但是，这危险既然是他自己所选择的，他也只能承担着接下来的无法预料的后果。
“……为什么一定要是傅氏？”
“为什么是傅氏么？”顾惜朝转身打开了灯，室内一片光明，因此，他眼里的决绝益发的刺目“因为那里是崔逸飞跌倒的地方，所以，我一定要在那里重新站起来！”
戚少商低下头，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报纸，明亮的光线下，可以看出封面的顾惜朝和傅晚晴的合照，上面的的傅晚晴的笑容有些晃眼。
“想在那里重新站起来么？所以就可以牵扯这么多无辜的人进来，所以就可以看着这么多无辜的人被牺牲掉？”戚少商的手紧攥着，竭力克制自己。
顾惜朝眼神一黯，随即弯起嘴角“你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戚少商感觉一阵气血上涌，胸口火烧火燎的疼，他抓住顾惜朝的肩膀，咬牙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离开傅氏，对死去的崔逸飞也算是有个交代。傅氏对他做的事情我查的一清二楚，我相信你也不会不知道才是。不然……”
“不然怎么样？”顾惜朝肩膀被抓的生疼，皱了皱眉，然后仿佛刻意一样的说“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傅氏，别的不论，我是晚晴的丈夫，傅氏的……”
“你最好不要故意说这些惹我生气的话！”戚少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顾惜朝的脸上“这笔帐一会儿再和你算！”
“是你先提的！”顾惜朝爆发出来“你先祝我新婚快乐的不是么？”顿了顿，顾惜朝按住额角，努力收拢情绪“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的今天都是我造成的，算账不算账都随便你。不过，请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想我离开傅氏，除非你弄死我！”
戚少商看着这个死不悔改的人，咬牙笑道“好，我索性今天就弄死你！省的你为祸人间！”
顾惜朝眼前一晃，便被戚少商从后面按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一时有些发晕。
眩晕过后，裤子已经被那人拉到了膝盖处，皮带被抽出来，扔到了一边。
戚少商看着那人一脸惊慌失措却故作狠色的回头“戚少商，你疯了吗？放开我，你不要……”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身后羞耻的地方挤了进去。顾惜朝只觉得毛骨悚然。后颈的汗毛一排排的竖了起来。
“之前的东西，没有想到你一直没有扔掉，正好，办事方便。”戚少商戏谑的声音传来。
顾惜朝只觉得无限的惊慌，他拼命的推开戚少商，趁戚少商松了劲，一肘拐向身后。听到了戚少商闷哼一声。
他一股身爬起来，向前跑，没有几步，又被按倒在地。
戚少商看着被按住也不老实的人，恨恨的反剪过顾惜朝的双手，左手捞过地上的皮带，将顾惜朝的双手捆个结结实实。
顾惜朝怒极反笑“你原来喜欢这样的？捆绑游戏好玩么？”
“那要看和谁玩了！”戚少商嘴唇贴在顾惜朝的耳边“害怕了么？只要你答应我，别再掺和进傅宗书和九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我就放过你怎样？”
他居然连九爷的事情都知道，顾惜朝身体僵了僵，随即回过头，狠狠的瞪着戚少商“有本事你干死我，干不死我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你！”
“让你放弃权势就那么难么？”戚少商张口咬在顾惜朝敏感的腰侧，感觉到身下的人猛地一抽搐，然后闷闷的声音传来“戚少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指望你，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
戚少商分开那双修长的腿，冷冷笑道“好，以后再也不指望你……”
二十二章
电影宣传会上，因为所谓的明星效应以及和主创人员间的密切关系，傅晚晴被邀请一同出席。在现场和发行商以及各界媒体寒暄着。媒体之前都打点过，她并不需要太担心。
可是同座的英绿荷却发现她的表情里的隐蔽的焦虑，她在四下张望着，等着顾惜朝的出现。
英绿荷想，这个傅晚晴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那种：温柔、善良、但是也不解世事。她不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带给顾惜朝幸福。
哪怕，是因为她，顾惜朝的电影才可以得到这样的宣传和照顾。
傅晚晴却突然松了一口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顾惜朝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很差，刚进来的时候还走不稳路。
英绿荷未及深想，便被黄金鳞叫了过去，他正在谈话的投资方，是她的干爹之一。
离的近了，傅晚晴注意到，顾惜朝苍白的脸和疲惫的神色。她伸手拉住顾惜朝的手，感觉那上面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但当他转过头再去面对其他演员和记者的时候，已经又是原来那个张扬不羁的导演顾惜朝。
宣传会圆满完成。
黄金鳞一会儿和顾惜朝还要讨论后期的一些问题，所以，留给傅晚晴和顾惜朝的时间并不多。
“昨天不是说回原来的地方取东西么！”晚晴的眼里总有些担忧“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发生了什么？”
“昨天……”顾惜朝眼里一黯。
……
顾惜朝仿佛从嗓子里压出来的声音“戚少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指望你，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
未完的话被戚少商粗暴的打断“好，以后再也不指望你……”
他是真的恨极，索性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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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身体疲惫的连自己的体重似乎也不能负担，偏偏精神却格外的清醒。
感觉到身后的手被解开，感觉到被捞起来，放到柔软的床 上，感觉到戚少商用着和刚才的暴敛完全不同的温柔吻着他的唇。
并不是唇舌纠缠，只是停留在唇上，细细的辗磨，仿佛对待着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他轻轻的啄吻着，最后结束于顾惜朝的倔强的嘴角。
顾惜朝感觉心里发苦的厉害，这算什么，那样之后的温柔算是什么？
所以他眼神凛冽，笑容如霜“戚大导演还要再来一回么？”
戚少商神色不变，他仍俯身在顾惜朝耳侧说“你感觉到痛么？不被信任，得到的只有伤害，每次咬牙忍受之后得到的只是更加的痛苦。可是每次要绝望的时候，却又给那一点点希望——顾惜朝，你一直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不是么？”
“顾惜朝，既然我无法放开手，那我们就一起疼好了。”戚少商站起身“我绝对不会放弃电影的，如果你仍坚持，从今以后，我们只是敌人。”
……
傅晚晴看着顾惜朝一直不回答，面色又有些不对，伸手去试了试他的额头“惜朝！你在发烧！”她惊呼道。顾惜朝的额头滚烫，脸色却苍白的可怕。
“我去和表哥说……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晚晴担忧的看着顾惜朝，一定是昨天着的凉。
顾惜朝拉过她的手，微笑着阻止“发烧这点小事也值得一说？放心，我没什么。再说，我毕竟是导演，总要负起一个导演的责任才行。”他眉头微微皱起“再说，我也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
办公室里
“今天很得意吗？”谈完正事，黄金鳞笑着看顾惜朝“感觉到风光无限了吧！但是你也知道，你现在不过是靠着晚晴的裙带关系才爬上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晚晴而已。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毕竟舅舅一直没有让你叫他爸爸不是么？”
看到顾惜朝并没有什么反映，黄金鳞感觉到无趣，讪讪的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戚少商那边正在补最后几场戏，你知道么？……我就奇怪，主角都没有了，他再补拍又能怎么样？”
“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吧！按照傅董事长的意思，只要戚少商这部戏拍不成不就可以了么！现在除了雷卷，其他的投资人都已经撤资了。雷卷的资金前期已经投入的差不多，现在后期来看，就算是戚少商硬挺着拍下去。最后也不会有钱发行的吧——现在有哪一家公司愿意给他发行的吗？”
“雷视。”黄金鳞冷笑着说“虽说雷卷在戚少商身上这笔上决策失误，但是到底这公司是他开的，他如果一定要帮戚少商到底的话，这始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