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不朽 作者:百里玩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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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投资的话，也因为连云拿了几个分量相当重的大奖而显得比往常更要轻松些。
戚少商不否认他在电影上是有一点野心的，之前顾惜朝的提议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需要比顾惜朝考虑的更多一些，比如连云的其他人，尤其是其他美工摄影之类的工作人员。傅氏集团也许缺乏优秀的导演，但是其他方面却是人才济济，如果真的整合的话，首先连云就要有一大批人失业。
这些话却是不能和顾惜朝说的，在顾惜朝看来，没有能力的人就合该被淘汰，颇由衷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意味。
顾惜朝，天生便无法对弱者产生任何怜悯之情。
戚少商有时候感觉，自己并不够了解这个人，不了解他为什么可以拥有如此的热情与冷漠，仿若冰与火焰。矛盾的交织在一起。互相无法妥协却有彼此相依。
顾惜朝可以为了一部电影投注最大的热情，耗费最深的心血。可是对待周围的工作伙伴的时候，却又明显的，冷漠的拒绝着任何的联系。
顾惜朝明确的对他说过，他，不需要。
顾惜朝对那天的事情深恶痛绝，所以有些话，再没有机会谈起。
“好。”顾惜朝却是一如往常的答应着，真的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阮明正赶过去，开了门。
身穿着制服的4个人，非常有礼貌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说“戚少商先生，经有人举报发现，三百击的投资和实际应用的数额存在差异。怀疑连云的资金运转涉及和一桩国外的洗钱案子有牵涉。麻烦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洗钱？”阮明正不可思议的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们连云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的，我们出去的一笔笔的款项，绝对不会有错的！”
“这是按照法律程序办事，有人检举，证据真实可信，少不得要戚少商戚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了！”旁边的一位年轻警察向阮明正解释着，语气不容置疑。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顾惜朝看着这一切，表情却有些疏离，直到戚少商向他这个方向望过来。
“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戚少商说，能不能给我们几分钟？”顾惜朝脸对着警察，眼神却望着戚少商。
看着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顾惜朝笑了笑“你们难道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顾惜朝说的坦白，一时执法人员到也不好太过紧逼，只好摆手，让戚少商和顾惜朝进里间去。
顾惜朝关上门，回头去看戚少商，却仍旧只有悠闲，不禁松了口气“你一点都不着急么？”
他突然想起来，警察来了之后，戚少商好像一直什么都没有说。
“却也没有什么好急的。”戚少商走近他“连云本身清白，纵使投资商有问题，却也牵扯不到连云来。”他毕竟经历的多，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游刃有余的。
“戚少商，你要小心了。”顾惜朝看着靠近的戚少商，垂眼说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戚少商纠结起眉头。
“最近娱乐圈之间的洗钱风波闹的不小，ZF正在严查。连云不小心被拖下水，估计会被牵扯耽误很长一段时间。怕被牵扯进也好，避嫌也罢。总之，连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投资了——你想说我怎么可以断定的吧。”看着戚少商明显不赞同的目光，顾惜朝轻声笑了笑“毕竟三百击之后，你也算是一块活字招牌。总有人不在乎那些的琐碎细节的是不？……可是，如果他们听说了备受赞誉的三百击其实不过是一部抄袭的作品呢？傅氏电影公司会很快向电影局投诉三百击抄袭他们之前投资拍摄的一直未放映的影片。如果电影局也认同他们的观点。戚少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有时候借鉴和抄袭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不是么？”顾惜朝音调微微上扬，带着愉悦的气息，可是眼角却压抑的低敛着，带着些许郁郁。
这样糅杂在一处的微妙的表情，带着或多或少诱惑的味道。
可是戚少商看起来却只觉得胸中闷的发痛。半晌，他声音低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要连云彻底垮掉。”顾惜朝看着戚少商，冷冷一笑“……以后记得，不要随便将别人带到家里来，毕竟重要的资料都放在你的电脑里。戚少商，我说过，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你可要想好了，到底要选择什么样的路？”
戚少商深深的看着顾惜朝，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选择什么样的路么？要不然依附傅氏电影公司，要不然彻底被打压消失么？
结果有什么不同？他和傅氏，从始至终就不是一条路上的。更何况，他又怎么能丢下连云这么多跟着他一同奋斗过的兄弟。
“你知道，我所选择的，从来都只有一条路。而胜负，现在来说，到底还太早了。”戚少商此刻奇异的没有愤怒，他只感觉到悲凉。
怎么都没有想到，做这些事的人，会是顾惜朝。
“戚少商你果然与众不同，真真是一派英雄气概。只是可怜了连云那么多的职工被你的决定所累及面临查处。你于心何忍。”
语言锋利如刀，刀刀见血。
“那些就不劳你费心了。”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半晌，眼神如火，话意含冰“顾惜朝，你好，很好……”
说罢转身离开，再不想与身边此人共处一室、
“戚少商……”顾惜朝一声仓惶的轻唤堪堪挽留住戚少商的脚步。
急切的要表达着什么声音，让戚少商停下来，等待顾惜朝的进一步解释。感觉到顾惜朝走进他，以手指作笔，在他背上一笔一划的仿佛书写着什么。
戚少商闭上眼睛。不看，不听，只凭感觉。
不多不少，只有二十四划。
传达的某种讯息却让戚少商背后肌肉猛的一缠。顾惜朝收住最后一划，他们所要求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门口适时的响起了敲门声。
戚少商转过头去，想要抓住顾惜朝的手。顾惜朝却后退了一步，逆着光背对着窗望着他。
光影模糊，轮廓暧昧。只能依稀看到顾惜朝灿烂却冰冷，深情却绝望的笑容“戚少商，从此，你还敢再相信你的朋友么？”
窗外，大片厚厚的云层滑过，从高处流泻的日光也时而明媚，时而阴霾。
也不过如此。
戚少商没有回答。在敲门声转为不耐之前，打开门，跟随着那些人，离开。
顾惜朝跟着出去，发现阮明正以一种很不屑的目光看着他。是了，刚才谈话传来琐碎的声音倒是没有注意。
顾惜朝看着她笑了笑“既然谎言都被识穿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再见。”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还搞不懂状况的人“我相信你会和他们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顾惜朝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沿着戚少商方才离开时的路，顾惜朝走向他的权势，走向他的辉煌。
第二日，媒体大幅报道，名导戚少商，涉嫌洗钱案，力作三百击，原为抄袭。
戚少商至此，陷入恶性循环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第六章
仿佛置身于沙漠中，焦渴难耐。
感觉到了热，却连汗都蒸发的一干二净。整个人仿佛就要这般枯竭了一样。
顾惜朝猛然挣扎起来，口干舌燥。果然是忘记把空气增湿器打开，屋子里透着阵阵的闷。翻身下床，打开窗，热闹喧哗的都市，听不到属于夏日的蝉鸣。只有呼啸而过的车水马龙。
看着窗外，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发怔。
傅宗书的消息向来收集的很全面，也很及时。所以在知道顾惜朝对戚少商所做的事情之后，略微有些愕然“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顾惜朝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抄袭才被迫离开电影圈，而顾惜朝在电影界迟迟无法出头，和这件事也是不无关系的。按理说，顾惜朝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去揭自己的伤疤。
但是他偏偏却做了，戚少商一事，必然会勾起大家尘封多年的回忆。如果说，顾惜朝母亲的职业，尚可以找到让人同情的因素，那他父亲的抄袭事件，对对顾惜朝来讲，只能是耻辱。
顾惜朝态度到有些满不在乎“要想办成一件事，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只要能完成既定的目标，其他的，我无所谓。”
“你课知道设想的虽然好，可是”傅宗书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但是这一步走的实在是太冒险了，以戚少商的能力，只要他有心赖掉，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可以脱身的干干净净。如果那样的话，接下来的计划成空不说。既不能耐他何，又打草惊蛇。”言语中对顾惜朝如此突然的行动显然不甚满意。
“这点到不用担心。别人无法保证，但是戚少商的话，就一定不会有问题。戚少商的道德感绝对不会让人替他受过的。”顾惜朝顿了顿，似乎在想着合适的措辞来形容戚少商那种奇怪的坚持“他的道德就好像柱石，越是升高，就越是美丽而优雅，但同时也越艰苦而负重。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怨不得别人的！”
“顾惜朝，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狠绝，全然不将以往的情分放在心上！”傅宗书似是感叹。
“我只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对未来无益，记他做什么！”顾惜朝回答的异常干脆利落。
傅宗书猛的顿住，仿佛才认识顾惜朝一样的盯了他几眼“这样才好。如此，既然你做到了你应该做的，我答应的自然也会做到——冷呼儿那里来了几个不错的本子，你去挑吧。”
“谢谢董事长了。”顾惜朝转身向门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戚少商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么？”
傅宗书不语。
顾惜朝接着说道“如果我是董事长您的话，我也许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撤出投资的全部资金，给连云最后的重重一击！”
“戚少商那样对你，你这样对他，你不怕我听了之后心冷不相信你么？”傅宗书问道。他所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一个人连对他最好的人都可以伤害和背叛的话，那他又如何能值得人信任？
“不管是现实也好，历史也好，实现道德的手段往往是不道德的。道德理想的胜利和其他胜利一样，都必须依靠强暴，说谎，诽谤等不道德的手段进行。戚少商，他只是我的一个过程。”顾惜朝如是说。
于是傅宗书笑了，那是一种放心带着约略的得意“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倒是很像，既然这件事是由你开始的，那么就全部交给你负责吧。我等着你把连云并入傅氏的那天。”
……
车水马龙，灯火霓虹。
目光转向那半窗反光的玻璃，里面是自己模糊的影子。顾惜朝看着那玻璃里的表情，那在其他人面前永远不会流露出的痛苦，以及挣扎。
现在外面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所有目光的焦点都已集中在仍在接受审讯的戚少商身上。明天戚少商出来的时候，势必要面临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戚少商当初离开雷视，在顾惜朝问起的时候，这么对他说过：
“黄昏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我选择了其中一条，留下另一条待改日再走。可是我知道每一条路都绵延无尽头，一旦选定，就无法返回……”
“你现在还能够回头么？ ”顾惜朝问着玻璃中的残影，得不到回答。
既然无法回头，索性就一直走到尽头吧！
他倒想看看，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看守所
“怎么会是你！”戚少商看着桌子对面的人，有些愕然的说道“不是律师么！”
“喂，我好歹也是律师出身的好不好！”赫连春水眼中闪烁着笑意“我来保释你，完全符合国家任何一项有关法规！”
现在的著名影评人赫连春水，当初也是耶鲁大学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曾经也是胜诉率高达93％的金牌律师。若不是为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大美女息红泪，赫连春水何至于放弃原有的地位重新混起。
“是红泪拜托你来的？”虽然是句问话，但是戚少商的语气却十分的笃定，笃定到有些惆怅“她这又是何苦……”
他和赫连春水见面次数不过三两回，关于赫连的身份背景大多都是听息红泪所说。他今天深夜到此，原因一目了然。
“你明知道的，你有事，她是最担心的，而我，又怎能忍心看她担心。”赫连春水话里些郁卒，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和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让你这样一个半吊子律师来帮忙，还不如让我在这里面一直住下去算了！”戚少商向后靠在椅子后背上，放弃一样的说。“反正过了24个小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的话，他必须要放我走。你何苦多来一趟。”
“你课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赫连春水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的人，只想跳起来掐死他。
“也无非就是连云涉嫌洗钱，三百击涉嫌抄袭……”戚少商淡定的回答道。
“你知道？”赫连春水有些微的差异。
戚少商苦笑，顾惜朝事先对他讲的清清楚楚，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事情的走向却又无法阻止，从某种角度来讲，还真是残忍！
“你要是想问我什么事情的话，不用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吧。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到后果？”戚少商反问道。
赫连春水的后面不止代表着他们杂志社的立场，同时还代表着赫连家族在戚少商一案司法方向的态度，赫连春水不可能不了解。
“我是来表示我的立场的。”赫连春水笑了笑“我的身份和职业用来解决你的问题真是再正好不过了。你不这么认为么？至于其他的，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戚少商对这赫连春水只能叹气，顾惜朝当初计算着，估计便要将越来越多的人拖下水，为了完成他的心愿，他向来是不计代价的。
“已经和专案组打过招呼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赫连春水起身，转过门口“红泪让我和你说，她在家里等你，不管怎样，一切都会过去的。”
说完后，打开的门的声音略微有些响亮，掩盖住细微琐碎的声音“真TMD像恶俗男配的剧情。”
凌晨时刻的公路上，依旧车流不息。
“洗钱的事情，我出面的话，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但是关于抄袭这件事情，媒体已经传的很不堪了，所以……”
“与其被媒体追着乱写，不如索性我们自己开新闻发布会。”戚少商有些疲惫的按住额角“现在其实最让人头痛的是已经准备投拍的电影，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是傅氏投资的，现在出了这个问题，按照顾惜朝的性格，他一定会迅速撤出资金来给让连云的运转彻底陷入僵局的。”
“资金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办……”以连云的状况，短时间内很难有投资进账，但是如果不拍作品洗刷所谓戚少商只会抄袭的传闻的话，连云就真的要消失了。“真没有想到，顾惜朝这个人做事会这么绝！”
“他这个人，一向更喜欢雪上加霜而不是雪中送炭啊……”
第七章
赫连春水按照戚少商指的方向开了过去，停下的时候，有些微的诧异“我以为你会先回家调整一下……”
抬头望去，25层的高楼，第13层便是连云工作室所在位置。在一片昏暗中，只有那一层灯火通明。
戚少商不语，眼里却是一片明亮的笑意。
“我如果不来的话，你们岂不是白等了。”戚少商笑着说。
“今天上午大家算时间，估计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宁可白等了！也要让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们！”穆鸠平的大嗓门震的戚少商耳朵发疼，但是又感觉到莫名的舒心。
“今天息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你一定回来，你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啊。”穆鸠平凑近，看到戚少商旁边的赫连春水。迟疑着问“这位是……”
在听到息红泪的名字的瞬间，赫连春水眼里闪过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