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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综琼瑶同人)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晋江vip2013-09-26正文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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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赤红的双眼紧紧瞪着手上绿色封皮的奏折,烧热的视线恨不得在那上面烧出个洞来,剜掉那刺目的一排排文字;捏着奏折的手因用力青筋暴凸,微微颤抖,他没想到只是调查愉妃,就查出这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用力咽下,脸也涨得通红。
  他曾经那样的怀念孝贤和慧贤,一个贤惠一个娇媚,一个为他打理后宫照顾子嗣,一个红袖添香郎情妾意,她们是那样亲密的姐妹,他曾经感慨自己的福气,就算慧贤偶尔小脾气吃点醋也丝毫无损在他心里的地位!
  在他伤逝慧贤后,满腔真情全都扑在了孝贤身上,又怎想得到孝贤也只是被这皇宫权势染黑了的普通女人,善妒阴毒,亏得在她薨逝后哀思若狂,为他骂死了永璜,骂废永璋,这么多年来,时常夜不能寐思念哀恸,甚至处处拿她和娴儿比较,何等可笑可悲,乾隆厌恶的闭了闭眼。
  孝贤贤惠大度,朴实恭简,暗地里却牢牢控制着后宫满贵妃嫔,为后期间,只有汉女和包衣顺利产子,当初的海贵人意外怀了永琪,恰逢永琏夭折不久,为了地位稳固收了海贵人敬奉的忠心,将永琪养在她的名下;
  她心底痛恨他对慧贤的宠*,早早给她下了绝育药,愉妃却发现了,将此告知慧贤,以期望慧贤能帮她夺回永琪,毕竟当初永琪入了乾隆眼深受宠*,而孝贤怀胎已被确诊是个阿哥,对永琪的态度立时有了改变;
  慧贤得知不能生育、旧疾复发一病不起,临终前给孝贤下套,□魏氏,也难怪令妃虽然不通笔墨举止形态却和慧贤相仿,趁着他某日酒醉爬上龙床,之后在孝贤葬仪上一鸣惊人,从此宠冠六宫。
  因为要往深处调查,吴书来心底有数特地问了皇上,得令后将后宫几乎所有人都查了个遍,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几个孩子的无辜夭折,宫内的明争暗斗让人触目惊心。
  愉妃虽然除了永琪出生和乾隆十年那次晋封有过大动作,其他时候看起来安安分分,可她宫里也有过几次宫人或因病或意外的亡故,粗看还不觉得,那些个宫人有些是别的宫里的钉子或是怀有异样心思的,她又怎么可能同表现的那样老实无害?
  何况她尤其擅于趋利避害,宫里再多变故她都未受任何影响,令嫔这次,她更是立刻让永琪与延禧宫切断往来,而永璂出事,确实有她的影子,忻妃与愉妃关系不错,咸福宫与储秀宫紧挨着,忻妃常去走动,有一次愉妃做了道秘制兔肉丁,八格格从此就喜欢上了;
  永璂贴身小太监喜欢吃鸡蛋对于永琪身边的小顺子自然不是秘密,毕竟尚书房时这几人总是待在一起等各自的主子,而小顺子是永琪十岁时她挑选的,这些只是推断没有证据,可她有害永璂的动机,也最可能是后宫之中知道仙师的那一个!
  有了怀疑再将疑点往她身上去套,乾隆几乎就能断定了,若说孝贤和慧贤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那么愉妃却让他觉得寒气从脚底升起,一个几乎是后宫默默无闻、被他忽视在脑后的女人,却有这样的能耐和心机!
  她不在乎皇帝的恩宠,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为了永琪的安危和前程,在孩子甫一出生就忍痛割舍送到皇后膝下抚养,预见孝贤有了亲生阿哥对永琪的冷落打压,立刻设法挑破孝贤慧贤假装的和谐,甚至为了永琪的前途,在令妃受宠时心里再多不满也忍住了与永琪的疏远,那么在感受到皇后与永璂的威胁时,对永璂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的问题,她身边有修士存在么?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乾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恶狠狠瞪着门口,神色狠戾咆哮道:“滚,朕谁也不见!”
  门口静默了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道:“是,皇上息怒!”
  是娴儿!乾隆腾的站了起来,慌乱之下,膝盖撞在坚硬的紫檀木上,手下意识挥舞一下,御案上的书、奏折、笔墨、茶盏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和一地狼藉,踉跄着冲到过去打开门,急喊:“娴儿!”
  吴书来等人本来听到响动忐忑想着要不要进去瞧瞧,却见大门打开,皇帝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又默默退了开去。
  景娴几时见皇上这样狼狈过,衣袖和右下摆湿了一大片,还有一团团的黑色墨汁,对上她的目光有些紧张,很快又闪过惭愧,内疚心疼,甚至躲闪开去。
  心猛地一缩,抽痛了下,侧了侧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的狼狈怎能让下人瞧见:“皇上,这都申时了,臣妾等您一起用膳呢,您是想饿着您的小公主呀?”
  乾隆这才发现,太阳早就已经西斜,他竟发呆了一个多时辰,皇后柔声细语、亲昵发嗔,心立时变得柔软,整了整神色、风度翩然,低头蹭了蹭她鼻尖:“娴儿肯定偷偷吃过了,是不是?”
  说着,拉她进去,丢下一句:“吴书来,打盆热水,再拿套衣服进来!”
  吴书来大大的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意,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和端着汤盅准备跟进去的容嬷嬷对视一眼,满脸感激,他见皇上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早担心的不得了,这才让小太监求到了容嬷嬷那里,果然,皇上对谁生气也不舍得怪罪皇后娘娘的,立时雨过天晴了!
  再进去时,皇上已经将外袍脱下,坐在软榻上,神色温柔宠溺看着对面,皇后正一勺勺的喂他喝汤,嘴角扬起还有些小得意,哪还有先前暴虐帝王的一丝影子。
  景娴有些无奈,喂他喝完一碗,看他不满意的撇嘴,轻声哄他:“皇上,先把衣服穿上,天气凉了别冻着,汤等会再喝。”
  “那还要娴儿喂!”
  景娴嘴角狠狠抽了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见他嘴角傻兮兮咧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亏得她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心软过来看望,方才的什么狼狈慌张都是她看走眼了吧!
  乾隆心里喜悦的泡泡直冒,温热的参汤从口中慢慢滑落腹中,温暖的不止是冰凉脾胃,愤怒、厌恶、混乱、焦躁的情绪也被一一抚平,眼前一脸嫌弃、在他面前越发真实的*人,此刻澄澈的水眸清晰倒映着的只有他。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除了上次来找兰馨,景娴从没主动踏进这里,更别说为他送点心什么的,浮躁的心不由变得安宁,先前揪痛着奏折里她被打压、陷害、被厌弃,他冷落她二十几年,现在还有机会弥补也是邀天之幸,折子中的内容除了关于永璂的,他不会告诉她,也许以后会,现在他只想好好宠*她保护她,那些曾经令她伤心绝望的过往他铭记在心,牢牢记住,她只需在他守护下轻松快乐的享受就好!
  不知道自己已经曝露的愉妃,在与永琪几次谈话都不欢而散后,将原本赏赐给永琪却被退回的胡氏,再次送到了永琪身边……


☆、78迁怒和敬

  “公主;皇上还在忙,您看,要不……”九州清晏殿门口;吴书来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和敬只觉胸中怒火越烧越旺;又觉得无力,双手使劲绞紧丝帕;站姿笔挺,骄傲让她说不出求恳的话,极力压下质问,勉强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以后再来,还请吴公公传达,和敬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嗻,奴才一定将公主的请安带到,请公主慢走!”吴书来面上恭恭敬敬弯下腰,挑不出一丝不敬,似乎眼前这位依旧是那位深受帝宠的固伦公主。
  和敬傲然转身,目光冷冷扫过那些偷偷张望的宫人侍卫,扶着贴身宫女的手缓缓离开,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风骨,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了她,纷纷低下头去。
  只是上了马车,和敬脸上的骄傲荡然无存,惨然一笑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指甲抠进肉里,却不抵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泪水一滴滴滑落,难道只是因为她在太后的洗尘宴上说的那些,皇阿玛就再不愿见她了?他在皇额娘临终前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她、护她一生!这才过了八年而已?!
  “公主,现在去哪?”宫女小心翼翼开口,脸上怯怯的不敢抬头,她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毕竟连着几次向皇上请安都没得到召见,心里暗暗着急,不明白公主请太后帮忙,太后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和敬侧过头擦了擦脸,沉默半响,低哑着嗓音吩咐:“去大学士府。”
  ……
  傅恒这几日再忙,也察觉了皇上微妙的情绪变化,从勤政亲贤殿出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磅礴威严的大殿,步履有些迟缓。
  身为孝贤皇后的幼弟,从当时皇上的侍卫开始就平步青云,到保和殿大学士只短短六年时间,这与皇上对孝贤的宠*分割不开,皇上甚至于从他入仕前就培养他!当然,除去显赫的家世,他能占据高位这么多年,关键在于他出色的能力。只是皇上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亲亲热热如手足一般,偶尔甚至能感觉他眼中的冷意。
  “老爷,您回来了!”傅恒深受皇恩,他在西郊也有赏赐的园林,刚进门,福晋瓜尔佳氏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异样。
  “怎么,家中有客?”傅恒皱眉,前段时间皇上还暗示过会由他兼署步军统领,却突然转而由另一位军机大臣来宝担任,他正想清静点好好想想,现在已经很明显,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是公主,来了有一会了,说要等您!”瓜尔佳氏伺候他脱下朝服,换上常服,声音有些惊疑:“好像哭过了,眼睛都红红的!”
  傅恒微楞,和敬一向要强,又有皇上宠着,会有什么事惹她伤心却找到他这里,快步走向湖心亭,一见背对着他的孤寂身影,脚步缓了下来,慢慢走上前去:“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不等傅恒行完礼,和敬听到脚步声就已经转过投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那克出不必多礼。”
  傅恒直起身子,视线在和敬脸上定了下,忙又移开,怪不得福晋慌张,公主神色憔悴黯淡,眼眶微红,刚才从背后看就能看出她满怀心思,瞥了眼特意留在亭外的宫女嬷嬷,压低的嗓音掩饰不住的愤怒:“公主怎么,是色布腾巴勒珠尔,他敢对公主不敬?”
  “不是。”和敬维持不住微笑,流下泪来:“那克出,皇阿玛他,他不见我!”
  傅恒一向疼*这个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和敬和他关系也一直密切,傅恒的担忧关切让和敬心里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
  “什么,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傅恒大惊,急忙追问。
  和敬难受极了,将事情叙说一遍,哽咽着愤愤道:“皇阿玛现在心里只有娴妃和那个十二,这算什么,他还说过,后宫所有妃嫔加起来也比不过额娘,现在呢?”
  傅恒沉下脸,这种话怎能说出来!张了张嘴,看着和敬肖似孝贤的脸上湿润狼狈,暗叹了口气,嗓音不高却能听出不悦:“公主日后这话决不能说,就是在自己府里也不可以!”
  他位高权重,常年积威甚重,气势自然强横,其实和敬说了那话也有些后悔,见一向对她关*有加的那克出面带怒容,有些不安,呐呐道:“我知道,我只是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
  傅恒慢慢在石凳上坐下,皇上一向宠*和敬,洗尘宴上的事最多不喜,绝不会因此对和敬避而不见,只怕还有别的原因,甚至连他也受了牵连,急切间想不清楚,抬头深深看了眼和敬,告诫她:“我知道你一向不喜继后,但现在形势明显,皇上对皇后十分*重感,并不是因为十二阿哥受宠的缘故,你已经出嫁,宫里的事就不要参合了!”
  和敬怎能甘心,不服气,凤眼一眯,目露鄙夷:“那克出,皇阿玛对继后这样,是因为所谓的凤魂么?我皇额娘也是祭告天地册封的皇后,还是元后,继后在额娘面前,不过是……?”
  当初从永琪那里得知凤魂之事,又见宫中只有皇后去了园林,一气之下,让人鼓动兰贵人送信给太后说明皇后独宠,果然太后回来了,谁知现在连太后也散手不管!
  “公主!”傅恒不客气的打断她,脸色阴沉得可怕:“皇上曾有严旨,凤魂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你是如何得知,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怀疑到我,富察一族都会受牵连!”
  “我,我是问了永琪。”和敬吓了一跳,和盘托出。
  ‘福伦’,傅恒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这该死的,此事若是宣扬出去,皇后置于风口浪尖,尤其还有个不存在的夫人也有凤魂,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公主听奴才一句,姐姐已经去了,她也希望你好好的,日后宫里一切都不要参合,皇上对皇后,绝不是因为凤魂!奴才还有事,不送!”站起身来,丢下这一句,也不管和敬的反应,匆匆走了。
  和敬急走两步想要追问清楚,只是傅恒脚步如飞,很快不见了踪影,和敬颓然停下脚步,如果皇阿玛对皇后不止是因为凤魂,那是什么,难不成真的突然就喜欢上了,这怎么可能,皇后不是新进宫,都已经二十几年了,没有缘由的宠*,甚至超越了少年夫妻相互扶持,鹣鲽情深的额娘?
  傅恒的神色那样笃定,必然知道些什么,只是他虽说是外戚,可一直是纯臣,只忠于皇上,想从他这里知道难如登天,而且现在福康安成了永璂的伴读,和嘉指婚福隆安,她也和继后交好,为了富察氏一族,傅恒也不会传出对皇后不利的传闻。
  瓜尔佳氏满怀歉疚、极力邀请她留下用膳,和敬哪还有心情,也不顾疲倦,硬是赶了几十里进了皇宫,她有皇帝以前的特准,可以随时进宫,现在迫切想到孝贤灵位前痛哭一场!
  景娴奇怪的瞥了眼乾隆,方才傅恒求见,没一会就回来了,负手在殿内踱着步子,一会怒气冲冲咬牙切齿,一会又是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最后竟嘿嘿笑了起来。
  嘴角抽搐了下,她还是不能习惯皇上堪称诡异的举动,转过头来,专注在手上缝了一半的夹袄上,这也是他要求的,在见到永璂的小背心后就闹着也要,还扮委屈说她偏心,有这么不着调的皇帝么,竟然和儿子争抢,还非得先做他的!
  乾隆转了一会大约累了,又坐到她身边,盯着看了会,突然贴上她朝她耳朵吹气,声音极细:“娴儿刚才肯定偷偷骂我,我都鼻子痒痒了!”
  景娴手一抖,下错了针,秀气的眉头狠狠拧起,横了他一眼,剪断线头打了个结,索性也不做了,将夹袄丢到一边,挥了挥手让容嬷嬷带人出去,板着脸回头:“您有事要说?”
  反正皇上现在什么都喜欢和她说,甚至偶尔还将奏折里有趣的事挑出来念给她听,她对政事没兴趣,好在乾隆明白也有分寸,与她无关的也不会说出来惹她心烦。
  乾隆脸上笑顿时少了许多,不高兴道:“是福伦,他将上次梅君尘说的那些传了出来,永琪又告诉了和敬,傅恒担心惹出什么事端,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福伦一家我已经下令抓起来!”
  景娴沉下脸来,本来还不能确定愉妃是否知道修士,现在已经明朗了,她主谋害永璂可能至少八成,那她身边是否有修士存在呢?
  而乾隆说的惹出事端,若是凤魂影响国运之说传开,太后等说不得会以为是皇后一手操控,尤其若是她遇刺服用丹药的事传了出去,就更惹人怀疑了,夫人莫名出现又失踪实在太多人知道了,瞒都瞒不住。
  至于和敬,她本想亲自动手,不过皇上这些日子明显厌弃了她,九州清晏殿的任何事皇上都没瞒着她,自然也知道她请安被拒的事,从高处摔落尘埃的滋味,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倒可以好好享受!
  乾隆惹得景娴不悦迁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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