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斌县委车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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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来,有什么事吧!”
胡炳辉道:“范哥,这些日子,你什么也没听说?”
范天策道:“听说什么呀?”
南娜捅了捅胡炳辉,胡炳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范哥要是没听说,我也就不说了。”
范天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炳辉,有什么事瞒着不说干啥,我能帮,一定帮嘛!”
南妮也道:“南娜,你和炳辉有什么事,就对你姐夫讲。”
南娜一摔筷子道:“姐,是关于你和姐夫的事!”
胡炳辉道:“是呀,是关于你们两个的事。”
范天策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什么事?”
南娜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姐夫,你就别问了。”
范天策道:“不!什么不好的事?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呢?炳辉,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南娜道:“是县城都在传的几首打油诗,一首是说姐和唐滔有那种事,一首说姐夫你想当县长使美人计。”
范天策板着脸问道:“炳辉,是这件事吗?”
胡炳辉边为范天策斟酒边道:“正是!”
范天策就突然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冒出来道:“你们两人,也太笨了吧,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在你们的眼里,竟是一件坏事了呢!”胡炳辉道:“范哥,我们都思维迟钝,你往明白处说吧!”
范天策喝了口酒,道:“你俩个想想,有人编排南妮,不正说明她美丽动人抓男人们的心吗?说她跟唐滔怎样怎样,不也反过来说明我范天策比他唐滔有能耐,因为我娶的女人是他所喜爱却又没有娶到的吗?说我为了竞争县长使美人计,更是一种恐惧式地诬陷,这不也反过来说,我范天策是下一任县长的热门候选人么!”胡炳辉一听,拍手道:“范哥分析得精辟,来,喝一杯!”
喝下一杯,范天策又兴奋地说道:“其实,有了这样的打油诗传开,对我和南妮的声誉虽说有一时的损伤,但从长远看,我倒要感谢这个作打油诗的人,因为他主观上是想损我,客观上却是帮了我,我说得对吧!”
胡炳辉道:“非常正确!唐滔这种连同事的女人都想泡的人,人们在笑一笑之后,肯定会憎恶他!”
南娜道:“你在胡说什么呀——真是!”
胡炳辉愣过神来,忙陪笑道:“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南妮道:“就事论事嘛——吃菜,吃菜哦!”
胡炳辉两口子一走,南妮就问范天策道:“老范,你所想的,真的跟刚才你所说的一样吗?”
范天策道:“我有必要口是心非吗?南妮,我这个人,你应该清楚呀,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南妮道:“这传言真的会有助于你竞选县长!”
范天策道:“世事就是这样,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呀,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坏事,而实质上呢,就是一件好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南妮,就拿我和唐滔的事来说,在唐滔看来,他搞了我的女人,是件得意的事,然而,这件事让众人知道了,对他竞选县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对我来说呢,看起来是有所失,是你南妮不贞于我,结果,也许是你帮我登上县长宝座也说不定。”
南妮道:“这么说,你真的有把握当上县长?”
范天策道:“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说很有希望。南妮,不是我真的使什么美人计,要是你和唐滔之间在……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人撞见,也许,就真的能让唐滔声誉扫地了。”
南妮道:“老范,我对你保证过的,早已不再与唐滔来往接触了。”范天策道:“南妮,你不想成为县长太太?”
南妮道:“你们男人之间的较量,老范,我要帮你,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能跟你所想的那样去作!不然的话,我真的会身败名裂!再说,唐滔也不是弱智儿,在如此关键的竞选前期,你以为他还会找我吗?”
范天策道:“他不找你,你可以主动去找他呀!南妮,我原谅了你和他的暧昧关系,甚至不问你和司机张天宝的勾搭成奸,为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吗?你倒好,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似乎还有为唐滔鸣不平的意思!南妮,我是你男人你知道吗?我忍下你所有的越轨作派,为什么能忍下,因为我爱你、我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指责你!唐滔能做到吗?你刚才说过,唐滔在这关键时期,不会来找你,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在唐滔的心里,你不比他的官位重要!他要你,也只是为了完成大学时代的梦!等你年老色衰,他唐滔对你还会有兴趣吗?和你白头到老的,终是我范天策!”
南妮听了范天策的这一番话,心有所动地道:“老范,就算我答应你,继续和唐滔往来;他也未必会和我做出那种事呀!再说,就算能做那种事,他要在哪里做,我又怎么知道,又怎么能事先安排好发现的人呢?”
范天策道:“其实,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其实,南妮,我不在乎你和唐滔有没有机会,而是在乎你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现在,你能答应,说明在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南妮道:“这么说,你是想摸一摸我的心!”
范天策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你能和唐滔在一起,一起出现在公众场所,扩大和证实现已在临江县城流传开来的那几段打油诗的影响,我想,失败者应该是唐滔。”
南妮道:“我试着去做吧!”
南妮言罢,宽衣走进浴洗间时,回头望着范天策道:“天策,有四十多天没主动为我搓一回背了,今天,就算是我请你帮忙搓搓,好么!”南妮的声调很柔,颇有温情,范天策听罢,说道:“是呀,是有些日子了,今天,但愿我的手法还不生疏。”
南妮想,搓了我的背,就不担心你不主动搓我身上那种容易让男人动情的部位……
在这小小的临江县城,何力培的风光,从某种意义上说,基本上不亚于一位普普通通县级干部的风光!车,坐的是名车,住,努宅,吃,离不开山珍海味,一句话,高消费高享受,在临江,有何力培这份派的,可谓寥若星辰。
最令何力培开心或日最令同业人士羡慕的是,何力培身边有一位年轻貌美又精明能干的助手!在别人看来,除了承揽大宗的建筑项目外,公司里的日常事物,基本上全由这个助手处理!这个助手就是花闪。
何力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花闪来公司应聘的情景。那一天,花闪穿着一身牛仔服,苗条的身材修长出一种简洁的气质。当时,何力培记得他只问了花闪一句话,花闪也只回答了一句话,何力培就当场拍板用她。
近些日子,冥冥之中,何力培又认识了花闪的妹妹花光,并从开始一个三陪小姐与一个嫖客的关系,慢慢进化到颇有些朋友韵味且还倍铁的关系,是何力培始料未及的,更何况这些感觉又是在他何力培把花光转手给了唐滔之后才渐渐明朗的呢!知道在这个上午,花光应唐滔之约要进县城,并且,唐滔已把这件事通知了他,并希望他一同开车到那幢别墅。何力培当时并没有敲定,不因别的,他是怕自己在唐滔与花光进行肉体厮磨的现场会失去情绪上的控制。
花闪抱着一摞报表走进来,见何力培双目发痴地陷人沉思,故意加重脚步和咬了一声,走近何力培并将那一摞报表放到他的办公桌上道:“何总,这些是上个月各个工程点的施工进度报表。”
何力培伸手拉住了花闪的裙摆,说道:“不是对你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只叫我力培么!”
花闪轻声地道:“这是在您的办公室嘛!”
何力培起身,把花闪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走到酒柜前,斟了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花闪后,道:“花闪,这些日子,你真的很辛苦,来,干!”碰了碰,品了一口,花闪道:“我再辛苦,也没有您辛苦吧!”何力培道:“不不不,真正累的人,其实就是你这样办具体事情的人!我,一天到晚指手画脚,不是很累。”
花闪道:“力培,这些日子,咱们之间的交流似乎少了一些,您不觉得吗?”何力培道:“哎哟——真是这样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花闪道:“我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判断,力培,您又找上了一个好女人,起码会跟我一样出色的好女人,对不对?因为这些日子,咱们俩肉体固有的属于同期性的那种自发式的交流,都不曾有过。”
花闪低着头,显然,内心里有几分的怅然。何力培移过身体,将花闪的手捏进自己的手里道:“花闪,我不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这你是知道的。”花闪一笑道:“我也没理由和资格这样去要求您呀!其实,我是想说,如果您愿意,咱们似乎应该交流交流了。”
何力培道:“我当然愿意!花闪,我刚才想起了你来我公司应聘的情形,真的!”
花闪道:“也想起你是怎么问我话的,更想起了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对吧?”
何力培道:“的确是这样。花闪,咱们共事虽说已久,但彼此之间除了性格、爱好方面外,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层面,比方说,你的家庭情况等等。”花闪一笑道:“您是想搞政审吗?”
何力培道:“都说你有一个同你一样漂亮迷人的妹妹,是真的吗?”花闪道:“是真的,怎么,想打我妹妹的主意,鞍你想效古人,来个金屋藏双娇?”
何力培道:“什么时间引见引见,行吗?”
花闪道:“有机会,我一定会的!不过,力培,我这个妹妹,比我可活泼一些新潮一些,别被她所迷,就忘了我呀!”
何力培把花闪拦腰抱起,一直抱到里边的休息间,放到席梦思床上道:“你说,我会忘了你吗?”
花闪把眼睛一闭道:“你都忘了我几十天了,还说没忘?”
何力培一边扯着花闪的裙子一边说道:“花闪,要是有一天.我跟你妹妹也有这么一幕,你心里会怎么想?”
花闪睁开眼睛道:“只要是妹妹心甘情愿的,我就举手称快呀!不过要是被您所迫,我就举刀相拼!”
何力培道:“别说得如此恐怖,否则,会吓软我的!”
花闪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道:“力培,我不是吓唬你,真的,男女间的这种事,霸王硬上弓,并没什么快乐,相反,只有苦恼!再说,凭您的能耐和能力,要是我妹妹见了您,没准同我一样,很快就会心甘情愿地为您而躺倒!”何力培点点头,又把坐起来的花闪放倒道:“花闪,我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花闪拱起了臀部,让屁股悬空那么几秒,好让何力培将她的内裤顺利地剥落。
彭斌《县委车队》
第十二章
高吟让出纳将宋丹阳当作赃款上交的那五万元现钞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平整簇新,似乎还透散着淡淡的油墨的芳香,心里就更加自我肯定,这一摞钱,不可能是从放在床底之下的旧鞋盒子里翻找出来的,理由很简单,旧鞋盒子里放着的钱应该略为带一些皮革的气息。
也就是说,宋丹阳当作赃款上交欲陷司马奔于受贿之罪的五万元现金,出处不明。从浮出水面的一些情况来看,宋丹阳主动揭露告发丈夫司马奔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达到与耿东生永久偷情方便的目的。因为,宋丹阳揭露告发司马奔,并不是在司马奔被关押的前期,而是在被关押30余天之后!高吟想,这是不是在宋丹阳与耿东生勾搭成奸后,两人共同协谋出的呢?
从主观上说,高吟相信自己的判断,搞纪检这么多年,凭经验凭下意识,他也能将这种事情估计得八九不离十!问题是,宋丹阳一口咬定那钱就是从家里床底下旧鞋盒里翻出来的,没有科学的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加以否定,就会给问题的快速澄清带来一定的困难。
沉思了那么十几分钟,高吟觉得,较为稳妥和适宜的办法还是应该去会一会司马奔,如果有必要,高吟觉得,应该做做司马奔的工作,看他能否为了澄清自己的罪名而压住心头之火地再次对妻子启发式地语重心长一回。
有了这样的打算,高吟就立刻给司马奔打了电话。在电话中,高吟道:“是司马局长么?我是高吟!”
司马奔道:“是高书记呀,我是司马奔,有什么指示?”
高吟道:“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司马奔道:“什么时间?”
高吟道:“最好是现在!”
司马奔道:“是我到你那,还是怎么安排?”
高吟道:“我看,咱们到静心咖啡屋去坐坐,怎么样?”
司马奔道:“就是电影院旁边的那一家?”
高吟道:“对呀,我先到那等你吧!”
司马奔道:“我骑车子过来,也会很快赶到的。”
在静心咖啡屋,高吟自己先要了一杯冰镇咖啡,品了一口,觉得不够凉,又让服务小姐加了一块冰。还没彻底落下汗来,司马奔就到了,于是,高吟招手又要了一杯。
坐到高吟的对面,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司马奔道:“这地方,环境还真不错,是一个消夏聊天的好地方!”
高吟笑道:“俗话说,心静自然凉呀!心不静,再凉爽的地方,也未必凉快得下来。”
司马奔道:“高书记,你还有什么心不静的事吗?”
高吟道:“司马局长,我是为你的事而心难静!听说,你这两天没回家?”司马奔道:“我不想再见到她,真的。”
高吟道:“司马奔,要知道,你的问题并没澄清,还在那放着呢!当然,我个人相信你没有接受过贿赂,可有你妻子上交上来的五万元赃款,这件事不查清,你蒙冤,我们纪检的工作也不好草草为你收尾吧?”
司马奔道:“我真不知道,丹阳是从哪弄出来的这五万块现金?”高吟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应该是耿东生给的。”
司马奔道:“高书记,你的意思是说,真正要让我讲去的,是耿东生?”
高吟道:“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我已基本上掌握了解。在耿东生看来,你不如他,可你却娶了宋丹阳!耿东生不服这个软,多年来一直不死心,终于等到你出了错,拘留关押了你,并在这段日子里与宋丹阳勾搭成奸!而且,耿东生在这段日子里,让宋丹阳坐名车下饭店,挥金如土,属于女人本性中的虚荣享乐的思想战胜了所谓的爱情专一。于是,在耿东生的诱导下在自身道德水准跌落之下,宋丹阳决定选择耿东生而放弃你。”
司马奔道:“高书记的意思,是想让我对宋丹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主动说出事情的真相?”
高吟道:“就是这个意思。你的妻子宋丹阳,并不是在你一被拘留就告发你,而是被拘留的30余天后!这就是说,宋丹阳的确是在接受了耿东生之后才决定把你告发!因此,可以这么推断,宋丹阳在你被拘留后,为了让你早点出来,去找同学耿东生求情,也就被心术不正的耿东生钻了空子。”
司马奔道:“出来的那天中午,在家里吃饭,丹阳她也说起过这样的过程。”高吟道:“因此,可以分析出,你们俩婚后的夫妻感情并不坏。”司马奔道:“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