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神-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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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攻打山寨
高山上,石块劈头盖脑地砸下,重重地砸在下面攻来的士兵头上。无数士兵被砸得头破血流,腿骨断裂,倒在地上挣扎嘶叫,景象惨不忍睹。
孔佃部下一名偏将大怒,带上本部士兵,拍马狂冲上山,避开山上滚下的落石,让士兵用巨盾挡住头上射来的箭雨,硬闯到敌寨木栅旁,挺起长枪,重重一枪,将木栅后面的一名敌兵刺杀当场。
臧霸见状,大声喝令,后面的士兵齐心合力,推动巨木,猛砸下去。
滚木落下,隆隆作响。山石被巨木砸松,碎石哗啦啦地落下。
士兵们正在拼命向山上猛冲,因队伍密集,来不及躲避,被巨木砸在他们的身上,登时便将十余人的腿骨砸断,惨叫着倒下去。
巨木自他们身上滚过,一路滚向下方,沿途不知砸倒了多少士兵。就连那名偏将,也被巨木擦伤,不得退了下去。
在山下,负责全军指挥的夏侯渊大声叫喊着,命令士兵们向山上冲去。
山岭之上,臧霸部下军兵已经建起防御工事,将大量的滚木擂石打下山来。弓箭手又射出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山下攻来的敌兵。
矢石如雨,夏侯渊手举盾牌,亲冒矢石,带着部下猛攻山上的敌营。
臧霸立寨处,甚是险峻,夏侯渊虽然勇猛,但是面对经验老到的臧霸,一时却也攻不上山去,反伤折了许多士兵。
攻山战一直持续到下午,当中夏侯渊只下来吃了一顿饭,余下的时间都在指挥士兵们攻山。
孔佃兵多,夏侯渊是不用白不用,多次派人向孔佃去讨要援兵。孔佃虽然想要消耗曹氏的实力,却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只得派了两万兵上去,轮番攻山。
他心中深恨臧霸出言不逊,远远立于山下,眯着眼睛远望山上剧烈的战斗,捻须暗恼道:“臧霸这贼子,虽然是有意激怒我,但那话实在是太过恶毒,若饶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孙观、尹礼等人都亲率兵丁,挥动刀枪,在山上木栅后共抗攻来的敌军。
夏侯渊率领一群巨盾兵,扛着盾牌攻到近处,一眼看到尹礼在寨后大声呼喝,指挥士兵们抵抗的身影,便挽弓搭箭,远远一箭射去,尹礼一声大叫,被射中面门,仰天而倒。
孙观见状大怒,打开寨门,率寨中军兵冲杀出来。正在攻寨的孔佃军士兵刚才已被守寨士兵杀掉了许多,此时被他率军一冲,抵敌不住,都向山下败逃。
孙观率军自上而下,狂冲下来,挥动钢刀,劈杀了无数敌兵。山梁上,到处是尸体横卧,鲜血顺着山石源源流下,染红了山坡。
夏侯渊自下面看到,拍马冲上山峰,挺起长枪,直刺向孙观。
孙观抬起头,猛然看到敌方一员猛将狂冲而至,手中长枪疾刺而来,那浑身凛冽杀气令人心惊,当下不敢怠慢,挺刀相迎。
他狠狠抽打胯下战马,自山上奔下,狂奔到夏侯渊身边,借着战马狂冲之力,大吼一声,长刀狠狠劈向夏侯渊,当的一声巨响,刀刃劈中了夏侯渊上举的枪柄,二人浑身一晃,战马交错而过,踩着山上碎石,发出一阵乱响。
夏侯渊见敌将冲杀下来,心中大喜,咬牙拍马冲过去,挺枪便刺。
孙观举刀挡住,随即还劈一刀,二人在山坡当中一片平地上,猛烈拼杀,战在一处。
战上数合,孙观渐觉气力不支,心中暗自惊惧:“都道夏侯渊骁勇,果然名不虚传!”
臧霸在山上看到,打马冲下来,举起长枪,与孙观夹攻夏侯渊。
夏侯渊力敌二将,丝毫不惧,一支长枪指东打西,凌空刺向敌将,嗤嗤有声,与二人拼杀在一起,呼喝声不绝于口,战况激烈无比。
自从洛阳逃出,夏侯渊每日便与李典、乐进在操练场上厮杀,一心只要练熟武艺,以报兄长在自己面前被刺瞎右眼、曹仁、曹洪死于刘沙手下的大仇。待夏侯惇伤势渐好,每日又与夏侯惇猛烈拼杀,战斗时毒招尽出,便如生死仇敌拼命一般,从不留手。幸好他们练习时都去了铁枪头,饶是如此,每天还要斗得满身瘀伤,方才肯自操练场上下来休息。
此时,夏侯渊已是武艺大进,与臧霸、孙观相斗,丝毫不处下风,那一枝重枪舞动起来,呼呼生风,反将二将压制,渐渐没有了还手之力。
陡然间,夏侯渊大喝一声,长枪狂烈刺出,劈破山风,直奔向孙观的面门而去。
见此枪势如此暴烈,孙观大惊,慌忙举刀抵挡,却被夏侯渊一枪打偏刀锋,长枪迅猛刺去,转向他的胸膛。
孙观已无力回刀抵挡,奋力向马旁栽倒,宁可摔个半死,也不愿此枪刺中胸口,夺了性命。
长枪闪电般没入了他的肩头,骨裂声中,鲜血狂喷而出,孙观大叫一声,摔下马去,头上铁盔重重撞在山石上,被撞得凹陷进去一大块。
臧霸怒目圆睁,奋尽平生之力,举枪刺向夏侯渊。
夏侯渊不及垂枪刺杀孙观,便见他枪势临身,忙将身一偏,放那枪自胸前掠过,腾出右手,狠狠握住臧霸的长枪,便向自己这边猛夺。
臧霸用力过猛,被他一夺,几乎摔下马去。他慌忙用双腿挟紧战马,奋力与他夺枪。
吴敦在山上大寨中守卫,见自己的上司身临险境,忙带领士兵杀下山去,直奔战场之中,便要率大军围杀夏侯渊,救出臧霸、孙观。
夏侯渊虽然悍猛,却也无法面对这么多的敌军。见自己所带士兵都被吴敦率军杀得向山下奔逃,也自心惊,不敢在这里多留,用力一推枪杆,拨马便走。
臧霸夺回了长枪,身子也是一晃,他心念孙观安危,不及去追夏侯渊,跳下马来,按住孙观的脉门,查看他的伤势,见他只是被刺伤了肩膀,又摔晕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
夏侯渊拍马逃到半山处,与自己部下军兵会合,正要重整旗鼓,攻上山去,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势自远处涌来,不由大惊,举头向远处看去。
那股气势,猛烈至极,夹杂着久历沙场的血腥味道,却又隐隐有王者之风,让人忍不住地要心生敬仰。夏侯渊这等猛将,对强大武者的气势最是敏感,此刻感觉到这股似曾相识的气势,立即便怒发如狂,眼中恨得几乎流下泪来。
他远远望向北方,在那边,一支军正迈着整齐的步伐,迅速向这边逼近。泪眼模糊中,那军中当先一面大旗,甚为刺眼,上书一行大字:
“汉武威王刘!”
愤怒的泪水自夏侯渊眼中流下,他恨恨地瞪着那面旗帜,牙齿紧咬,咯咯作响。
一点都没有错,那率军前来的,正是斩杀自己两个相好兄弟、刺瞎自己哥哥眼睛的强仇大敌!
孔佃也看到那支军前来,不由大惊,心中惶恐道:“怎么刘沙自己带兵来了,他是怎么脱开身的,难道刘备败了么?”
事出惶急,孔佃忙令部下布阵,准备迎敌。
远处那支军,来到山下,也列起阵势,对敌方严阵以待。
夏侯渊在山上望下去,但见敌军前方,那让他锤心痛恨的死敌昂然骑在那匹神骏无比的黑马身上,手持那巨大沉重的锋利战戟,人与马尽皆高大无比,看上去神威凛凛,便如天神降世一般,那一股冲天的暴烈杀气,充满了噬血的味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夏侯渊充满愤怒的目光,在阵前,那仇敌缓缓抬头,向山上看来。
那目光凌厉无比,带着无尽的慑人威势,穿过山林,越过一众士兵的头顶,远远落在夏侯渊的脸上。夏侯渊便似被人在胸前狠狠打了一锤,忍不住心脏剧跳,几乎要从咽喉中跳将出来。
恐怖与满腔的仇恨溢满了夏侯渊的心胸,那目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便似一座无形囚笼,将他紧锁其中。夏侯渊愤怒而绝望地瞪着那死敌,整个身子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活动。
强烈的仇恨涌上心头,哥哥那满脸是血的惨状,曹公悲愤欲绝的癫狂仪态,霎时出现在夏侯渊的眼前。狂怒之中,夏侯渊忽觉自己已经能够活动,愤然举起长枪,仰天嘶吼,那声音如同被刺伤的猛兽一般,充满了悲愤疯狂,听到这声音的士兵,无不战栗,恐惧地看着那山腰间的猛将,便如看着一只垂死反扑的疯狂猛兽。
狂嘶声中,夏侯渊用长枪狠狠砸向战马的臀部,力量大得惊人。战马吃痛,惨嘶着飞驰下山,直奔那漆黑神骏的同类狂奔而去!
封沙远远望着山上飞驰下来的强壮男子,只见他浑身披满铁甲,上浴鲜血,粗壮的手臂紧紧握住长枪,满脸的悲愤与杀机,如野兽般狂嘶着,拍马冲向自己,也不由心惊,紧握方天画戟,目射寒光,暗自凝神以待。
正文之三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仇敌相见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仇敌相见
夏侯渊狂驰而来,浑身上下,充满暴烈杀气,沉重锐利的长枪上注满了力量,打马飞奔,直冲到封沙马前,狂嘶一声,拼尽全力,将长枪狠狠刺向封沙的胸膛!
眼见那枪如狂龙般奔腾而来,封沙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狂刺而出,重重击在枪杆上,当的一声巨响,两员猛将浑身剧震,尖锋尽皆偏向一旁,未能刺中对手。
战马自身边擦过,驰向身后。封沙硬接了夏侯渊一枪,也觉气血翻涌,勒马转身,看着驰远的夏侯渊,心中暗道:“夏侯妙才的力量增长了不少,招数似也精妙了几分,看来这些天一定是在拼命苦练,想要跟我一较高下,报那杀弟之仇!”想到此处,不由心头凛然。
夏侯渊勒马转身,怒视着那员敌将,心中恨得几乎滴出血来。
这一次,那刘沙所率大军,足有四万余众,况且显是训练有素,比孔佃部下军兵要好得多。自己这一边,士兵都已战了大半天,身心俱疲,与这支新来的生力军相斗,局势不容乐观。
孔佃手下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大将,反观刘沙那边,却有徐晃、张辽、高顺等人,都是足可独当一方的猛将。若他们挥军掩杀而来,孔佃部下必不能挡住他们,此战必败!
面对这样危险的局势,夏侯渊却不想要逃走。上一次面对刘沙,自己为了兄长,不得不带着他逃了,自此背上逃将之名,受人耻笑。现在,只有自己一人独斗刘沙,也绝不能退后一步,让夏侯氏再次蒙羞!
想到此处,夏侯渊再次愤怒狂嘶,打马冲向刘沙,举起钢枪,双膀奋足力气,贯注到枪身之上,猛烈刺向刘沙的咽喉!
封沙凝神观望,见他满脸悲愤欲绝之色,知道他存心拼命,心下不由留神,举起方天画戟,猛劈而下,将枪势砸歪到一边,顺势刺出一戟,月牙刃自斜侧划向夏侯渊的咽喉,便要借着他的冲势,割断他的颈项。
夏侯渊怒哼一声,身子侧过一旁,躲过这一击,战马自封沙身边掠过,马蹄声轰然作响。
他与夏侯惇相斗多日,互相探讨,早已研究出不少招数,去芜存精,犹有一些妙招,只待得遇刘沙,便使出来,定要将他刺杀马下!
当下,夏侯渊勒马回身,挺枪冲至封沙面前,长枪漫天挥舞,便如空中出现数十个枪头,同时刺向封沙的周身要害。
封沙见他枪法精妙,也自惊喜,挥出方天画戟,重重击去,当当一阵乱响,击开那刺来的枪尖,顺势还刺一戟,直奔夏侯渊的胸膛。
一阵狂击之下,夏侯渊双膀发麻,看那戟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心窝,却不躲闪挡架,只是奋力擎起长枪,拼命地刺向封沙的咽喉,便要与他一枪换一戟,同归地府!
在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刘沙颈间鲜血狂喷的惨状,夏侯渊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即使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自己也一定要杀了刘沙,与他同归于尽,以报那令夏侯氏蒙羞的血海深仇!
封沙悚然一惊,哪里肯和他换命,当即撤回方天画戟,双腿一挟,狂野天星大步奔开,那长枪疾刺而来,被方天画戟轻轻一撞,自封沙身边掠过,二人毫发无损。
狂野天星奔出数步,封沙勒马站定,回头看着夏侯渊,眼中微有惊意。
刚才那搏命一枪,甚是精妙,兼且力量沉浑,若非封沙对他拼命之心早有防范,刺出的长戟也留了几分力,刚才只怕会被长枪刺中,在战场上受伤。
夏侯渊一枪无功,心中愤怒,哪肯放过他,举枪拍马冲上,大声狂呼,挥舞长枪,枪势登时便将封沙卷在当中。
枪尖寒光闪烁,一枪枪地刺向封沙,夏侯渊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枪戮他个透明窟窿,将他挑在枪尖上示众。
封沙从容应对,挥动方天画戟相迎,枪戟相交,震响声不绝于耳。
夏侯渊斗得性发了,将生平所学尽皆施展出来,连同与独目兄长一同研习的精妙招数尽皆使出,拼尽力量刺向封沙,所使枪法越来越是精妙,有些枪法甚至是他从未施展过的,让夏侯渊也不禁惊讶,隐约觉得,是对上了刘沙这个强敌,才使自己发挥出所有潜力,自己若能在此战中活下去,以后武艺定会更上一层楼,成为吕布那一级的猛将。
但夏侯渊并不在意这些,他所要的,只是一枪刺杀敌手,以报家族大仇!
他手中一支枪,便似蛟龙出海,围着封沙上下翻飞,封沙也是针锋相对,方天画戟漫天狂刺,击开夏侯渊所有杀招,并随手还击,所使招数,亦是精妙得令夏侯渊叹为观止,又恨又羡。
二人斗到酣处,但见寒光缭绕,将二人团团裹住。长枪战戟,便如两条蛟龙于空盘旋,互相攻战不休。两边军兵,都看得呆了,一时间战场上各处都安静下来,只有那两员猛将所在之处,枪戟撞击声震天轰响。
陡然间,夏侯渊大喝一声,长枪抖出万点寒星,将封沙逼开,自己勒马退后,微微有些气喘,咬牙怒视着封沙,喝道:“刘沙,为什么你不出绝招,难道是蔑视我么?”
封沙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回道:“你说的是什么绝招?”
夏侯渊大声吼道:“就是你杀死子孝、子廉时用的那一招!”
想起惨死在封沙手下的曹洪、曹仁,夏侯渊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瞪着封沙,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封沙微微皱眉,也想起了惨死在自己戟下那两员猛将,沉声道:“此招一出,不死不休!你真的想要见识这一招?”
夏侯渊重重点头,大声道:“不错!你斩我兄弟,若是杀不了你,我也再无颜苟活于世!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封沙凝视他片刻,自他眼中看出了疯狂的杀意与视死如归的坚决,缓缓点头道:“也罢,就让你见识我这一招!看好了!”
话音刚落,封沙便已圆睁怒目,高举方天画戟,一股狂暴的威势自他身上疯狂涌出,仿若毁天灭地的洪水突然狂涌而来,霎时笼罩住了整个战场。
战场之上,将士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被他身体四周旋转的强大气机所震慑,无人敢于出声。他们仿佛置身于奔涌的洪水之中,身不由己地轻轻摇晃起来,几乎立不稳脚跟。而那置身于洪水中央的伟岸男子,却似操纵洪水之神,纹丝不动,只有那高举的方天画戟顶端,不住地闪烁着寒光!
离他最近的夏侯渊所受影响最大,浑身气血疯狂涌动,手脚也跟着颤动起来,胸中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瞪着面前的武威王,瞠目结舌,又是愤恨,又是绝望,这才知他的本领,绝非自己所能料想。
夏侯渊未曾见过温侯吕布,没机会与他交手,常引以为憾。只有在和张飞几次比试武艺落败之后,把酒言欢,听他说起温侯吕布与大将军刘沙,道此二人本领超群,不在张飞之下,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