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神-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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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单以声音便能如此诱人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一看之下,更是呆住了。
从那边走过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美丽至极,他平生所见女子,少有及者,也只有那曾与他有过一夕之欢的诸葛夫人,才能与她比拟。
她的身材窈窕,纤腰盈盈一握,走动起来,如弱柳扶风,一举一动,尽显娇媚。那般骨子里的媚态,竟不下于那妩媚多姿的阳安公主,甚至犹有过之。更令人吃惊的是,这般娇媚的少女,竟然只有十五六岁,一脸的清纯模样,眼睛漆黑明亮,似水波般荡漾的眼神落在封沙脸上,竟看得他心旌一阵剧烈的摇荡,不能自制。
封沙怔怔地看着她,自己也在惊讶自己的失态。如此美貌的少女,突然出现在这荒效野外,让伤重未愈的封沙神魂飘荡,竟在这一刻,便将这少女的美妙倩影,深深地印在心头。
他在吃惊于那少女的美丽,对面的少女,也并不比他强。看着这英武男子健美的身躯,赤裸的胸膛,玉颊渐渐红霞泛起,胸前鹿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二人默默对视,天地间,一切都不在他们眼中。只有对方那俊美至极的面容,映在眼中,便至天荒地老,也无法忘却这一刻的对视。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天空中,鸟儿凄厉的嘶鸣惊醒了他们。封沙这才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伤口处缓缓流出的鲜血已经流满胸腹。不由心头震动,这少女为何竟有如此大的诱惑力,竟能让自己忘动疼痛,只顾看着她那对明亮双眸?
那少女低头看去,掩口失声惊呼,心中惊愕,不知他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能稳稳地站在那里?
她自来冰雪聪明,心念一转,便知是为了自己,他才忘了止血,心中又愧又喜又痛,忙上前接过封沙手中伤药,小心地敷地他的胸膛伤处。
她一向养尊处优,虽然称为歌伎,却一向被当作尊贵的小姐养在庄中,何曾见过如此重的伤势。一边手忙脚乱地为封沙上药,一边吓得脸色发白,含泫欲涕。想到自己害他流了这么多血,更是愧疚不已。
封沙默默地看着她替自己上药,那股淡淡的幽香自她身上传来,沁人心脾,让他又是一阵迷茫。
当药上好后,少女小心地替他掩好衣襟,脸红心跳地想着那健壮的男子胸膛,敛衣盈盈拜倒,娇声道:“小女貂蝉,拜谢将军救命大恩!”
封沙微微皱眉,似乎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偏又记不起来。
貂蝉偷偷地抬起眼睛,小心地看着他,轻声道:“大恩不敢言谢,敢问将军尊姓大名,也好让妾身每日念诵,向天祈福,祝将军福泽绵长。”
封沙看着她那对迷人双眸,心中一荡,立即收敛心神,沉声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等萍水相聚,这便拜别,若是有缘,他日自能相会!”
他深深一揖,提起竖在岩石边的方天画戟,大步走开,一脸冷峻毅然之色,竟不再回头看貂蝉一眼。
看着他傲然离去,貂蝉轻轻咬住樱唇,心中又是伤感,又是哀怨,想不到他如此骄傲,竟不肯多看自己一眼,难道自己真的不值得他一顾吗?
无良智脑站在岩石顶部,正看得高兴,忽然看到封沙绝然而去,不由错愕,忙飞身蹿到马头上,钻进狂野天星耳中,心中暗自纳闷。
那些家将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只等貂蝉上车。见封沙纵马驰去,都不禁拜倒在地,恭送这救命恩人远去了。
待到狂野天星驰到四下无人的荒野中,无良智脑自它耳中爬出,站在马头上,奇怪地叫道:“老大,你是怎么啦,那么漂亮的美眉,你居然那么无礼地对她!你这不是残酷伤害她自尊心嘛!”
封沙面容寒冷如冰,沉声道:“此等女子,过于娇媚,足可摄魄勾魂。我可不想再让一个小姑娘伤上一次!”
无良智脑愕然看着他,想起那诡异的诸葛山庄和那美艳动人的山庄女主人,颓然跌坐在那一堆黑色马鬃之中,长叹道:“老大,你还是忘不了她?”
封沙冷然不语,默默地注视着远方,任由狂风打在他那冷峻的脸上,脸上毫无表情,只有深深藏在眼底的那一抹伤痛,隐约泛起,无法抹去。
※※※
烈日当空,大道上,一支商旅正在匆匆地赶路。
一名华服老者骑着马,在队伍前侧缓缓走着,勒马停步,擦擦头上流下的汗水,看着商队向前走去,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他是这支商旅的领头人,和他一起来的,都是荆州南郡的商家。这一次,他们是从南郡买了粮食来,打算送到司隶一带,到洛阳那富庶之地,卖了粮食,买些钟表、肥皂回去,可望大赚一笔。
想到那洛阳出产的钟表,老者也不禁好奇。象那般木制铁做的东西,怎么能自己活动,还能按时行走,这倒是一件奇事。这般稀奇之物,价值自然高昂。可是荆州也是富庶之地,大族中财宝甚多,却无这般珍奇物件,只要能把钟表运回去,就是抬高几倍的价格,照样有人会来买。到时候,他们几大商家一定要联合起来,抬高钟表的价格,努力多赚一些。
还有那洛阳特制的肥皂,洗手甚是干净,比猪胰脏之类的别的东西都好用。虽然也很贵,不过大户人家最爱卖弄家里富贵,若在饮宴之时,能有这肥皂用来净手,主人家脸上也甚有光彩。因此若能多运些肥皂回去,也肯定都能高价卖掉的。
这些东西,都是刚问世不久,还未流传于世。这老者也是看了一个偷偷潜入荆州的行商拿出来这些奇物,才知道的。他们都是商人世家,眼光独到,一见这些奇物,便知可堪大用。因此才有几家联合,共同上洛阳买卖之举。
洛阳虽然富庶,却是比较缺粮。若能将粮食送到那里去卖,虽然赚头不如钟表那般大,却也能卖个好价钱。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现在商队已经进入了南阳郡的地界,商旅的安全实在难得得到保证。
这南阳郡,本来也是荆州的属地,按理本应归荆州刺史刘景升管辖。可是后将军袁术却率军占据了此地,紧临司隶,与洛阳朝廷对抗。刘荆州虽然号称是效忠朝廷,对袁术的行为却是不闻不问,自己关起门来管着荆州其他各郡,把这南阳一郡,都丢给了袁术,毫无派军收复南阳郡之意。
南阳倒是没有什么上好货物,百姓也都穷困,便是世家大族,也比别处的世家要穷一些,因此各路商家都不愿到南郡做生意。可是南阳却是自荆州各郡前往洛阳的必经之地,自己带着粮食到洛阳去做买卖,袁术能让自己平安过境吗?
老者正想到此处,便听一阵鸣锣声响,一支军马从前面奔来,拦住了商旅的去路。当中打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纪”字。
那老者心中着慌,忙拍马上前,举目观瞧,见那支军马衣甲齐整,足有上千人,看上去象是正规的部队,不是剪径的贼寇。
虽然见是官军,老者倒宁可遇到剪径的贼寇好些。此地贼寇,不过数百人,自己这支商旅所带的护卫也有上百人,而且武艺都不错,那些贼寇未必便敢轻易来攻。可若是袁术部下正规军,抢起东西来,怕不比贼寇手软。
一骑战马向商旅驰来,马上骑士,放声大喝道:“来的是什么人?赶快停下!”
那老者向前看去,见来的那人面色焦黄,一双小眼睛,两撇老鼠须,身穿武将服饰,忙上前施礼道:“将军在上,小人有礼了!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那武将举目向天,满脸傲慢之色,冷冷地道:“本将军乃是纪将军帐下副将荀正,奉纪将军令,来此盘查过往行人。你那商旅是做什么的,贩什么货物,可有夹带洛阳来的探子么?”
那老者忙陪笑道:“将军,小人们都是荆州南郡人,哪里会有洛阳来的探子。小人这是送粮食到宛城去卖,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他凑上前去,悄悄地将一串铜钱塞进荀正手中,只盼他收了贿赂,能放自己过去。
荀正抬起手来,看看掌中铜钱,仰天笑道:“想贿赂本将军么?瞎了你的狗眼!”
他面色一整,正颜厉色道:“大胆反贼,竟敢冒充商旅,到我南阳来刺探军情。来啊,都给我拿下!”
那支军队早已趁着他们说话的机会,将那商旅虚虚围住。听得他一声令下,当即发动,挺起刀枪,冲上前去,指着商旅中各位商人、护卫的要害。
那些护卫本想反抗,可是听得那群士兵都在大声叫嚷,道是后将军有令,他们奉命盘查过往行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而后面的军队又在源源不断地向这边涌来,众寡悬殊,护卫们无可奈何,只得弃下武器,由荀正的部下看押起来。
后队,一个满脸胡须的大将带着亲兵,缓缓催马走来。看着商队中大车上满载的粮食,嘿嘿冷笑。
荀正迎上前去,躬身施礼,恭声道:“将军,这群反贼已经尽数擒住了!”
商旅中人,都大声喊冤,高叫道:“将军,冤枉啊!我们都是良民,只想卖些粮食赚钱,绝对与洛阳反贼没有半点瓜葛!”
那将却是袁术部下大将纪灵,闻言冷笑道:“胡说!你们带了这么多粮食,要从我处过境,摆明了是要去洛阳,送给反贼的!反贼人数众多,只因粮草不足,才一直无力进攻我们。你们送粮食去洛阳,不是帮助反贼来攻击我军,又是什么?”
他右手一挥,厉喝道:“都给我绑了!”
一群士兵虎狼般地扑上去,将商队中人绳捆索绑,捆得结结实实,拴在粮车后面,一路向北,朝宛城行去。
待得到了宛城,纪灵和荀正便去拜见主公袁术,准备把这次从商旅中抢来的珠宝献上,再禀告他,自己已经得到了大量军粮,以讨袁术的欢心。
到了袁术的府第,守门仆役忙去通传。不多时,袁术派人下令,要二人进见。
二人一路走到后堂,却听得一阵轰鸣声缓缓传来,似黄钟大吕,悠远绵长,震动人心。
二人闻而心惊,不知道是什么乐器,能发出这么沉闷悦耳的声音。
走进屋里,迎面看到袁术正身穿华服,站在一个高大细长的方盒子前面,捻须微笑。
那方盒子是竖直立起的长方体,最上面是一个圆盘,中间有两枝针,指向不同的方向。在方盒子下部,却是一个圆形的秤砣形物件,似是黄铜铸就,在左摇右摆,无一刻停歇。
二人看着那东西,暗暗纳罕。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为何堂而皇之地摆在主公的房内?
袁术正看得高兴,听得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他们进来了,便招手笑道:“快来看看,这是陈兰送来的奇物,你们一定没有见过!”
纪灵躬身施礼,疑惑道:“主公,这是什么?”
袁术笑道:“这便是洛阳城中新制出来的钟表了!听说洛阳城一带,各王侯之家、世家大户都以有钟表为荣,可恨那些商家,不肯卖到我南阳来,反而想要偷偷运到荆州各郡,换取粮草。幸好陈兰带兵在北面巡视,逮到了一支商旅,这才弄到一座上好的钟表,送到我这里来了。”
二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古怪东西,就是近来有名的钟表。荀正不由心里难过,陈兰能弄到这稀罕物,送来讨主公欢心,主公必然高看他一眼。相形之下,自己的功劳,就要比他差得多了。
纪灵恭维了袁术几句,又将自己这一次出城,逮到一支商旅,获得大量粮食之事说了一遍。袁术听了,更是高兴,连声称赞道:“你们干得不错!这一下,我军的军粮,就更充足了!”
荀正又向上拱手道:“主公,我们抓到那些商旅,该怎么处置,还望主公明示!”
袁术哼了一声,冷然道:“既然敢送粮食到洛阳去,便是反贼同党,还问什么,都杀了便是!所有财物,一概充公,粮草送到库房,其他的财物,送到我府上来,由我派人点检清楚,再入库不迟。”
二将忙躬身应诺,心里暗暗盘算,幸好来之前已经先给自己留下了一份,不然的话,这些财物,就都入了主公的私库了。
当晚,袁术大排宴席,请了部下众将都来赴宴。席上,袁术令人抬出那巨大的钟表,一边饮宴,一边指着钟表炫耀,在满屋燃起的烛光之下,看着那指针一点点地移动,指向各个时辰,一直喝到亥时,方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那些商人和护卫便被绑赴街市,以附逆之罪,当街斩首。他们虽然是大声喊冤,却无人肯听,钢刀过处,人头满地乱滚,鲜血洒满街市,情景惨不忍睹。
不仅是这一支商队,自北方洛阳方向来的商队,一旦被袁术部下军队逮到,也是一样下场。逮到商队的军士,都封赏甚厚,因此他们都瞪圆了眼,只盼能多逮到些商人,好发一笔横财。
由此以来,凡是经过南阳郡的商队,大都被逮住斩首,天下商人,一提到南阳袁术,尽皆咋舌摇头,噤若寒蝉。
荆州广有粮草,洛阳工业发达。丞相黄尚本想将本地的工业品卖到荆州,换取司隶一带急需的粮食,却因为袁术率军拦在南阳,而让他的商业计划,接近于彻底破灭。
※※※
洛阳城东郊的大道上,一骑战马如风驰电掣般,自西向东,飞驰而去。
马上那名骑士,身材高大修长,相貌英俊,面色冷漠,眼底却有一抹掩盖不住的焦急之色,催马战马,飞速狂奔,卷起一路烟尘,向东方滚滚而去。
长长的路途,转瞬即逝。到了一处岔路,他拨马向北,在小路上飞驰片刻,来到一座庄院门前。
那庄院高大巍峨,却是年久失修,早已破败,连大门都倒了下去,只用篱门代替。紧闭的庄门前,十几个家丁腰悬刀剑,懒洋洋地坐在那里闲聊。
远处,一骑烟尘滚滚而来。一个家丁偶然一抬头,看到那处烟尘,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刚站起来要去查看,便见那骑黑马自远方狂驰而来,眨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那家丁大惊失色,刚要上前拦阻,却见那高大骑士自马上摘下一枝方天画戟,在空中挥舞着,戟尖寒光闪闪,直指前方。
一股暴烈气势扑面而来,众家丁都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骑黑马飞驰到庄门前,那骑士持着长大沉重的方天画戟,力凝双臂,大力向前刺去。
轰然巨响声起,篱门碎裂,被那一戟狂挥,击得变成一堆碎片。高大神骏的战马奋力一纵,自那堆碎裂篱门上一跃而过,闪电般地向庄中驰去。
众家丁看得呆若木鸡,半晌才醒过神来,高举着刀剑,呐喊着追上前去。
就在快要闯进门中时,一个老成些的家丁拦住他们,叫道:“不可入内!公主的命令,难道你们都忘了不成?”
众家丁这才省起,想到公主当初搬到这里时,曾站在大门前,冷若冰霜地宣布道:“凡是男子,便是三尺孩童,也不可入内。有违此令者,斩!”
当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转身绝然而去。罗带飘飘,向庄中而去,那窈窕背影,决绝无比。
一想到那幅情景,众家丁都是一阵胆寒。想到公主那冷漠的性格,处置罪人时的果断,都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看看自己并没有踏入门内,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庆幸不止。
一个家丁轻抚着狂跳的心脏,忽然想起,叫道:“我们不追进去,要是那个人冲进庄中,对公主不利,该如何是好?”
别的家丁也都醒悟过来,惶然大叫道:“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