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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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投入。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成为大作家,就在于他们投入了全部的灵魂。
吴万福:你的小说中,融入了你对农牧文化的反思。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你觉得我们的农民最该注重的是什么?
雪漠:整个农民生活命运及境遇的改变,最终要靠灵魂的改变,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心变了,命才能变;心明了,路才能开。所以,要紧的是要改造人文环境,完成其灵魂的重铸。我认为,重铸民族灵魂应该是文学义不容辞的责任。
农业文明终究会被工业文明取代。中国的城市化,和农业的越来越缩小,是一种必然趋势,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是谁能左右或是靠某个政策就能阻止的,它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但不管农业文明也罢,工业文明也罢,最主要的,还是人的心灵。人的优秀与否,与物质的东西关系不大,而取决于心灵。君子和小人的区别,不在于他是不是富翁和大官,而在于他的心灵。他的心灵决定了他的行动,他的行动又构成了他的命运。小人损人利己,君子舍己为人,全在于他的心灵。所以,重要的,是如何走出历史文化的阴影,叫自己的心灵放出光来。《狼祸》中的牧人为了争草场,不惜以命相搏,上演了许多悲剧。现时的世界亦然。心灵的扭曲决定了行为的可恶。所以,前几天《文汇报》采访我时,我就说:西部的开发,最主要的是心灵的开发,也可称之为观念的转变。我的创作中,在这方面费力最多,引起了一些人的误解。但有识之士,还是能从我的文字后面,读出我对家乡发自内心的爱来。
文学:流淌的灵魂——关于文学的对话(代跋)(4)
胡全基:你的所有作品都写了农村,以后,你是否有大的调整?
雪漠:可以肯定的是,我以后的创作重点,仍会放在农村。现在,用不着我关注城市,整个时代整个国家都在关注城市,也不缺我一个人。现在,最应该关注的还是农民,他们是弱势群体。小时候,父母供我上学,没大的要求,只希望我别忘本。我是唱着《读书郎》长大的,那歌词,已印入了我的灵魂:“小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光,只为穷人要翻身呀,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我的全部创作,就是在践约我儿时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