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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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蛋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圣诞老人把礼物袋丢了呢!
那小子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闪烁着的礼品盒,而且散落在这些礼品盒当中的依稀可见的卡片上写着:“世民哥,祝你生日快乐!我爱你!”像我这样的白痴,一眼也能领会这卡片的意思。怎么看今天都像是这家伙的生日。我好歹在名义上也是他的女朋友啊,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始料未及的是,同学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我手中的信封上。大家的脸上挂满了问号,都在好奇我到底买了什么好礼物。我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说什么好呢?难不成老实交待,这是班主任让我交给你的书包啊?说不出口啊!可我又实在没法漠视这些好奇的眼光……百味混杂中,我已感到头都要爆裂了,不知道世民能不能体会我此时的感受……可我看到的却是陷在礼物堆里,浅浅地微笑着的,非常开心地跟我打招呼的世民。
“银珠,你好!”
“啊啊……是啊!呵呵!”我不自觉冒出了冷汗。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今天是这家伙的生日!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突然听到班里的“大喇叭”喊道:“喂!今天是世民的生日耶!你买了什么?”
惨了惨了!大家都在盯着我手里的包,肯定都在认为那就是礼物呢。可这不是呀!这可怎么办?就在这时,世民这小子居然开口说了句话。
“银珠昨天就已经给了我好多好多的礼物,是吧?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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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切都玩完了呢!那家伙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他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他似乎知道我没带礼物来,居然面不改色地大言不惭地打着圆场……
我的心中充满了内疚。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礼物呢?就连昨天的饭都是你买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假如班级里没有同学,我说不定会给你来个大大的拥抱!即使这么想,但毕竟我也是人,所以同时也会觉得好对不起你。你这个白痴!生日怎么不早说呢?我是傻瓜笨蛋加白痴呀!就算告诉我一百遍,我都未必能记得。你连说都不说,你让我怎么办呀?白痴!
“别觉得对不起我了。”
对着太明白我心思的这小子,我大言不惭地说道:“没觉得对不起你呀!”可我的心都在流血,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啊!
“嘿,我不告诉别人,你就别内疚了,这个生日让你内疚的话,我就把它取消算了!”
他说的是什么话呀,生日怎么能取消呢?白痴!不过,就这样的一句话也能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但愿世民这个傻瓜白痴不知道这些。我就这么想着,可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我太帅了,吓着你了吧?”
他能学着江慧俊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太神奇了!我敲了他一下,开始向他“发功”,就在这时——
“世民!”
一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让我马上进入了备战状态。这种刺激的声音分明是女人的声音。还没等我回过头来,世民已经起身跑开了。这小子疯了吗?撇下自己的女朋友就这样跑了?我总觉得不对劲,也追着跑了出去。当我看到上次那个叫民珠的女人轻轻地抱住世民。虽说世民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自在,但我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天!银珠!镇定!那个叫民珠的女人是世民的姐姐!一定要镇定!虽然我怎么看,他俩看起来都像恋人,但他俩毕竟是姐弟俩呀!忍!忍住!不错!忍!就是这个样子!
“呀!你就是银珠呀!哎呀呀!这孩子皮肤太好了!年轻就是好啊!”
这女人跟世民真是形成了强烈对比。世民的习惯表情她绝对没有。就一句话,她绝对不像世民那种喜欢做天真表情的类型。她很漂亮但是稍稍让人觉得多话,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又焕发出很有气质很有智慧的味道,她是那种智慧和美貌双全,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完美女人!
“姐,你怎么来了?”
“白痴,给你送礼物来了呗!”
但是,我不明白,头一次在食堂见到的,飘着长发的,似乎很清纯的,这个叫民珠的魅力女人,怎么在她亲弟弟世民这小子面前就这么显得不耐烦呢?动不动就——
“呀呀!加快语速!语速语速语速!!让你快点儿啊!呃!瞧你那表情,眼珠子别瞪那么大!不是说你脑子好吗?那表情就特白痴!臭小子!”她这样冲着世民大喊大叫,世民就这么受尽歧视和压迫地活着。
我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一定要救世民的使命感,终于忍不住冲着他姐姐喊道:“姐姐!您凭什么叫他白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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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不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吗?”
“怎么会呢?我就觉得特别可爱!”
就这样,我跟他姐继续吵着,而我那么殷切地祈祷着可以与那小子两个人单独过这个生日的愿望,看来是泡汤了,彻底地泡汤了……到最后还是成了我跟他还有他的姐姐三个人一起过的吵闹生日了。
一个月飞一样地流逝了。终于某一天——
“银珠,那个……”
“怎么啦?”
“我,要去华盛顿了……”华盛顿!华盛顿!!他为了家里的事情要在华盛顿度过两个星期,比我还能哭鼻子的家伙突然走掉了。
江慧斌这个该死的女人坐在她所谓的男朋友的摩托车上,白痴一样摔倒出事之后,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我最近非常背!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与我有些疏远的慧俊了。
“这算什么呀!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才晚了十分钟,慧俊这家伙就有这么多的不满情绪。哎呀,一晚上没睡觉!笨蛋!(和世民通话来着。)说是与慧俊疏远了吧,也不是啦。其实我觉得也只有我自己在疏远他,慧俊那小子向来都一样。
“要不今天就别上学了吧!”臭小子的馊主意还是来得不是时候。不过呢,在这条无人的街上,穿着校服的人能干出些什么来呢?还有啊,这家伙有馊主意就早点儿说啦,到了学校门口了才说,居心何在??
“废话少说!”我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蛮横地对待他,他气得脸都青了!
“烦死了,真不想去上学啊!”
呵!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要烦得吐出来了。
“叫什么叫呀?!”
突然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呀呀呀!你疯啦!!”
正如我所讲,慧俊这家伙就如同什么绑架团伙的强盗一样,用一个手蒙住我的眼睛,大步大步地迈向某个地方。
“放开我啊!!”
“闭嘴呀!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在绑架你呢?!”
吐!你不是正在绑架我吗?臭小子!这小子该不是来真的??!!呜呜呜呜呜!
“哇!!!”
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学校的我俩,坐在了学校附近公园里的长椅上。看到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样子,我惊呆了!我的眼部周围有着好大的印记,好像脸被车轱辘压过了似的,赫然印着慧俊这家伙的手指印!看着发红的眼部周围,我抓着镜子,歇斯底里地喊着,仿佛要把地球毁灭!
“干吗蒙我的眼睛?!”
“……”无语的慧俊着实吓了我一跳!什……什么?我还以为他会垂死挣扎呢!看到他这样尴尬的沉默,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尴尬!尴尬!真尴尬!!
“我们俩这样在一起的机会,是不是到死都不会再有了?”他苦涩地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好对不起他,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慧俊,对不起!”
“我……不……不是……是要听……这个的。”
慧俊这家伙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望着他慢慢垂下的双眼皮,我的心跳已乱得没了规律。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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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江慧俊!”
“好困哦!”哼哼……就因为困了,才停止那莫名其妙的对答?明天开始,绝对不允许他喝咖啡,让他天天这么困!哦呵呵!
“喂!你回学校吧。”蚊子般的声音……居然让我回去,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小兔崽子,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又让我回去?!”
“快点走啊!”
“不是,我真的好困,求你,求你了!”慧俊突然喊了一下。怎么了啊?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啦?好象就我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走?
“慧俊!”
“……”
“慧俊!你醒醒!”
“没事儿……”
“你怎么冒了这么多冷汗?!要不要去医院?”
“我的包,包里有药……”他胡乱拿起那瓶全是英文说明的褐色透明药瓶里的药,又胡乱地扔进嘴里嚼着……
“没事儿吧?”看着吃了药也没有一点起色的慧俊,我真的是乱了方寸。
“还挺得住……”
“你到底是怎么啦?不是生病了吧?”
“你就那么希望我生病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呀!白痴!”
“慧俊!慧俊!”
凶巴巴地非得让我去上学的慧俊,苦涩地微笑着跟我说话的慧俊,这一天都没有再醒过来!我那样哀求着叫喊着,慧俊也没能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了?”
“疯子!都三天了!你才醒啊!我都快被你吓疯了!”
“干吗那么激动呀!”说着,这家伙就坐了起来,看了看镜子,对着镜里穿着患者服装的自己嘀咕着。
“穿这套衣服怎么这么合身呢?是不是?银珠?”
我觉得这过分轻松的家伙太可恶了,于是扑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你这个白痴,怎么又昏过去了?!你不是很健康的吗?怎么就昏了呢!
“我感觉好饿,都三天啦!阳光好明媚啊!”
这家伙说得倒轻松,可我真的好怕他又晕死过去!刚来韩国的时候,这小子脸被晒成了巧克力颜色,可现在,他的脸变得跟世民一样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慧俊,咱们去见了医生再走吧。”可这小子却将患者服随手脱了。
“没事儿,不用见也行!”
“得接受治疗呀!”
“感冒而已呀,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不过,我要换的可是男装,你就那样看着?”
我们似乎被谁追赶似的溜到了医院的走廊,这时我们才松了口气,很大,很大的一口气。
世民呀,还有一周了,快点,快点回来吧。这回慧俊也醒了,就差你没回来了。从今天开始,我就祈祷让你快些回来。
“慢走啊,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兔崽子,这三天为你,我受的苦还嫌少呀?!看我给不给你打电话!”
“嘿嘿!走好啊!”
看着一边大笑一边挥舞着手转身走掉的慧俊,我痴痴地想,这人要是世民该有多好呀!我按下电梯按钮,从正打开的电梯门之间隐约看见一位女子。
“咦?江慧斌?”
“银珠,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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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听了慧斌说的话,我跌坐在地上……哭了一整天……
“银珠……”
她脸上贴了三个巨大的创可贴,虽然如此,头发还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直嘻嘻哈哈的她突然这么认真地和我说话,我差点在人多的咖啡馆里上演一场喷水秀。
“咳!你要说什么?”
“不要惊讶,听我说!”
我连做了两次深呼吸……这个女人若无其事地说两句话都会让人休克,如果她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话会给人怎样的震撼的效果呢?肯定是比双子楼坍塌还要有震撼的效果。
“那什么……慧俊……”
“嗯。”
我马上领会了她要说什么。不要搅乱慧俊,是这个意思吧。可是,她突然跪在了我面前。
“喂!喂!你怎么了?”
“慧俊病了!是很严重的病!也许无法治疗了。我知道你爱世民,可是求你了!求你在慧俊身边陪陪他!就算一会也好!”
瞬间,好像中了魔法,我的身体变得麻痹而僵硬。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心里祈求……不要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感到眼前漆黑一片!最先想起的是世民。
“是什么病?”
“是恶性病毒,连名字都没有。找遍了全世界,也找不到这样的病症,难以想象的病。”
慧斌很痛苦地说出这些话,她死也不愿意再提起这样的痛苦。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最后越来越多,数也数不清……
“也许在现在这一刻,慧俊也有可能随时会停止呼吸,说不定明天就会失明,也许一个小时后会说不出话。”
我好似掉入无底深渊,头脑一片混乱,坐在那愣愣地发呆……
“治疗……治疗方法是?”我迫不及待地问慧斌,可是慧斌的回答更让我抓狂!
“连病的名称都没有,哪会有什么治疗方法?治疗方法在百年以后还是千年以后或许会有,或许永远都没有,这个谁都不知道!”
“不是……你是在说谎吧。慧俊说那是感冒,只是感冒罢了!”
“银珠!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回到慧俊的身边吧。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慧俊哭着哭着,突然就闭上眼睛死去!银珠!我实在是不能看着他那样……求你!求你!求你了!”
世民!世民!我拼命地念着你的名字。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太思念了你!就像在突然就会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那么地思念你!她说慧俊病了,说不定他明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那我可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死也不愿意留下你一个人在世上,可是,也不愿让慧俊那么孤独!我该怎么办?世民!世民!你快点过来啊!世民,真的如你所说,不应该有坏的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美好的结局,是吧?难道,对你,对我,都是例外?就算不是愉快的结局,不是你所期望的结局,但你要记住这一点!我也希望有欢喜的结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银珠至少希望你有个好结局……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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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看着若无其事的慧俊,我差点忍不住哭出来。你怎么会那么若无其事?如果疼就说出来吧。傻瓜!
“为了看你。”我随口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是不是表达得不恰当?我只是无意义地看着他沉默的脸。如果正对着他的眼睛,我肯定会哭出来的。
“吃饭了吗?”绞尽脑汁地,我只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吃呢。”
“出去吃吧。”
大家都有点尴尬。因为不愿意放弃世民,所以说不出话来,我这个傻瓜!
“世民他不来吗?”
“回来,六天后。”
“很好嘛。”
真的不希望他看见我的眼泪。
“是你姐姐说的那样吗?”
“什么?”
他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不是更清楚吗?”看他提高了嗓音,我更委屈了。
慧俊握着我的双肩,弯着腰直视我的眼睛说:“别操心了!不用那么怜悯地看着我!没有必要为我哭!也不用觉得抱歉而特意来看我!”
“……”
“可是,得了这个病也值了……”
“你在说什么?傻瓜!”
“死之前不是可以多看你两眼吗?这样反倒好了。”
我抱着慧俊的腰哭着,心里念着……世民!对不起!对不起!
“我会留在你身边的。慧俊!慧俊!我一定会留在你身边!我……我会努力的。”
我边哭边说心不由衷的话。世民……世民!怎么办?世民,对不起!
“天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