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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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奖灰蟛樵牡哪且环荩儆玫缍〕荡幽抢镌说角疤ɡ础蚑机关档案馆的方式大同小异。这样看来,我可能无法直接在查阅室里拿到文件了,我看了一下屋里有没有指明档案馆内部房间的指示图,但没有发现,估计是在外面,因为档案馆的内部工作人员肯定是知道的,只有外来查阅的人需要知道这些,我刚打算走出查阅室去看看其他房间,查阅室的门却被推开了。来人见我穿着宪兵制服站在工作台里面,马上将冲锋枪的枪口转向我,我立即下伏,工作台成了我和来人之间天然的障碍,我立即掏出一枚震眩弹,这时我感觉到敌人在向挡在我和他之间的木质工作台开火了,我立即向右一滚,同时将震眩弹扔出了工作台。
2003年10月20日09:00——台北时间
潘境原对着工作台打了一个点射,然后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向查阅室的门撞去,这样便可以冲出门外,因为敌人可能向他反击,他绝不能在那儿当活靶子——作为台湾军情局的正式军官,他在台军特勤队接受过全面的特战训练。他此前就怀疑对方是共军的特种兵,现在看来极有可能,而且这次共谍是来窃取解放军内叛徒的资料,军方不可能不派人参加的。现在他要和共军的特种兵好好较量一下。
他刚一跃出门口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阵猛烈的震颤,前方的墙上反射了一部分身后发出的强光,让他有点花眼了,但还没有完全看不见东西。他知道共谍刚才用的是震眩弹。他将身子继续向前一跃,然后躲开门口正前方的方位,将冲锋枪对准了里面——-现在共谍被困在了里面,他准备和一会儿赶来的宪兵一起瓮中捉鳖了。
2003年10月20日09:01——台北时间
李明的手机响了,这是刘维杰的一部手机,他本人平时不用,只在特殊情况下用于联系,现在由李明拿着负责和236通话。236让他开始行动,并说自己被敌人困在了三楼东侧的档案馆里。李明接完电话后向特种兵们摆了一下手,大家立即开始行动了。
2003年10月20日09:01——台北时间
我和李明通完电话后,立即开始在工作台后面打量起了室内的情况。现在看来没地去别的房间查看了,敌人主守在外面,现在连脱身都成了问题。不过这倒没什么,我还有手机在身上,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发现的信息用手机通知外面——尽管文件本身不在这里,但这里还是应该能找到相关信息的,我见身后一张桌子上的一台电脑还开着,便走了过去,但这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有敌人来增援了,特种兵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而且他们要是来了不可能不与守在外面的敌人交火的。如果我现在放弃工作台的掩护而走到电脑那里实在太危险了,敌人很可能射中我,看来现在得先把敌人解决掉。我看了看口袋剩余的物品,定时催泪瓦斯弹全用光了,但还有两枚即爆催泪弹,两枚震眩弹,四枚Mills手榴弹,一把无声手枪和一把麻醉枪。
2003年10月20日09:02——台北时间
面对赶来的四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宪兵,潘境原好不容易才张开了嘴巴,他暴露在瓦斯气体中的时间有点长了,再加上震眩弹对他的影响,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勉强用手指了指档案馆里面,一名宪兵要把他拖出楼,但他推开宪兵,用手催促他们快进去。四名宪兵见状,明白了里面情况非常危急,便拿着冲锋枪向门口冲去。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将一枚Mills手榴弹扔向了门口,同时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否则在手榴弹爆炸时我很可能被其穿透工作台的弹片所伤,同时我隔着防毒面具将双手紧紧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否则在这个距离内爆炸的手榴弹足以使人的耳朵暂时什么也听不见的。
“轰”的一声过后,我感觉到工作台的一部分被炸成碎片飞起来落在了我的周围,我通过工作台被炸掉的部分看见查阅室的门已经不在了,外面躺着被炸倒的宪兵。
我趁机滚到电脑旁,但发现这时电脑已经关机了,大概是被断电了,但我同时发现了它旁边被墙壁的凸出部分挡住而从我刚才的位置看不到的一些柜子,上面有许多小抽屉,标志着各种档案的索引,看来这是档案馆为了在电脑出现意外时为手工查阅档案索引而专设的,尽管上面不可能有详细的文件内容,但起码标题是会有的,一些文件的题目里会有在大陆发展的情报员的姓名,因为在军情局总部里是不需要对情报员使用代号的,查到他们的真名应该不成问题。我立即移到了那个方位,凸出的墙壁可以挡住敌人射来的子弹。
我背对着外面,这样可以防止突然扔进的震眩弹对我的损伤,扔催泪弹进来是没用的,我戴着防毒面具,扔手榴弹也不大可能,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一旦损坏就无地弥补的资料。我尽力做到用眼睛搜索小抽屉里的卡片上的文字,用耳朵留意门外的动静。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潘境原见四名宪兵全被炸倒后,骂了一句“笨蛋”就爬向他们,这时他已经基本上没有战斗力了,但他还是爬到了宪兵那里,并摘下了其中一个没被炸坏的防毒面具,他现在需要这个来让他恢复体力。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李明他们的车马上就要驶到军情局大院了,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236打来的。但出乎他意料的是,236告诉他们不要来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文件的索引,从文件的题目中发现了我军内部叛徒的名字,他可以用手机告诉他们这些名字,敌人已经开始恢复战斗力了,特种兵们再前来会遇到抵抗并被前来增援的大批敌人包围。总要有人活着把情报报回总部。
李明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前去营救236时,对方已经要开始说出叛徒的名字了,李明立即拿出笔来记这些名字——236那边可能已经没有时间说得太详细了,但只要有真实名字就够了,在军队中是很容易查出来的。而且由于这次是对敌人的突然袭击,所以就排除了敌人像《三国演义》中周瑜故意让蒋干盗书那样用反间计除掉我方军官的可能——希特勒在侵略苏联之前就用这种反间计使斯大林错杀了众多优秀的苏联红军高级将领。李明是军方情报部门的,所以对军队里的人物了如指掌,但当他听到这些名字时也还是有些吃惊,其中有一位是少将军衔的空军某学院院长,还有一个他本人认识的人,是南京军区的一名中校。在他记完这些名字后,236让他和军人们立即返回,不要让这边的敌人发现,然后立即将情报通知总部。他又说了一句“一定要把情报报回去,你们先想办法立即返回大陆,我会设法脱身。”然后挂断了电话。
2003年10月20日09:06——台北时间
我挂断了电话后顺便关了机,以免它在不合适的时候响起暴露我的方位。现在我准备离开查阅室了,原计划是借催泪瓦斯弥漫楼内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得情报,但潘境原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计划,这时再让特种兵进来是不明智的,很可能造成无谓的牺牲。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避免牺牲自己的情况的出现,前苏联军事情报部门对自己军官的内部培训教材上有这样一句话——-侦察员在完成任务后应尽全力保住自己的生命,因为如果你死了,你知道的秘密也会和你一起死去,指挥员便无法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这样你就失败了。
估计外面的敌人应该听到了这边的枪声和爆炸声,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敌人赶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2003年10月20日09:07——台北时间
借着防毒面具,潘境原在外面开始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的枪仍指向门口,如果敌人出来就给他一梭子。但这时他却发现里面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就感觉到一束强光和剧烈的震动——对方手里还有震眩弹。
2003年10月20日09:07——台北时间
我在出门前看了一眼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一台电视,这实际上是查阅室外的电子监视器的终端,门口还有一个人在动,我从他身上的军官制服认出了他是第一个持枪冲进来的那名敌人。于是,我在门口向他的方位扔去了一枚震眩弹。
我在监视器屏幕上见敌人被震眩弹制服后便冲出了查阅室,但我刚一出门便感觉到了大量的脚步声——敌人的援兵循声找来了。
我立即倒在地上,拿起倒在地上的一名宪兵的冲锋枪并把它对准了查阅室的门口。当我听见敌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时,就转过头并将手指竖起来让他们不要出声——我身着宪兵制服,戴着制式防毒面具,敌人看不出来其中奥秘。我让他们伏下身子,用手指指了指里面,然后向里面打了一个点射。
赶来的宪兵有十几个人,也都戴着防毒面具,还穿了防弹衣。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用手势指挥宪兵们都躲开门口正前方的位置,分散到走廊两侧的拐角处,我准备趁机溜走,但那名军官低声问我里面有几个人,我向他伸出了两个手指,然后将枪再次对准了门口。当军官转过去时,我慢慢地退到了走廊的一侧。到了拐角处时我看见那名军官做手势让大家低下头,然后拿出一枚震眩弹扔进了查阅室。
我趁着这些宪兵们都闭上眼睛的机会快速从拐角处移动到了外面的走廊,在感觉到身后有震眩弹爆炸时,我又趁这个机会起身跑出了前面的走廊,震眩弹的震动会使宪兵们不到我跑开的声音。
2003年10月20日09:09——台北时间
戴伯特在几名宪兵的护卫下坐在大院内宪兵兵营的一个房间里,此时军情局的军官已经开始向院外疏散了,只有宪兵留在这里对付楼内的共谍,刚才已经有一个突击队被派进去搜捕共谍了。这时他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消防车的警笛,增援人员已经到了,看来局势完全可以得到控制。
这时他看见从主办公楼的门里出来了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宪兵,便让身边的一名宪兵去把刚出来的那个人叫来问问楼内现在的情况。一名宪兵立即照办,跑向了那个人。
2003年10月20日09:09——台北时间
我刚走到楼前的空地就发现院子里只剩下武装的宪兵了,不少穿军官制服的人都在大院外或坐或躺地休整着。我准备混入负责警戒的宪兵当中,然后趁机溜出院子。
但这时,我发现一名宪兵在快速向我跑来,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向前走,现在我应尽力避免与宪兵接触,因为他们有可能认出来我不是他们的战友。刚才那帮突击队员忙于对付查阅室里的敌人,无暇顾及我到底是哪个兵,但在外面则可能被心细的敌人发现,我得赶紧脱离这里。
但那名宪兵直奔我而来,并对我说戴局长让我过去告诉他楼内的情况,我发现情况不妙,就借机对那名宪兵说我在一楼刚看见了大量的C- 4炸弹,已经来不及拆除了,马上就要爆炸了,楼可能会塌,赶紧向外跑吧。那名宪兵显然是被我的话震住了,来不及考虑其真实性便向宪兵兵营戴伯特那里跑去。我一边向前方的大队宪兵跑去,一边对他们喊说楼里有大量炸弹,楼要被炸塌了。他们一听也立即扭头就往大院外面跑。我借机混入这帮宪兵中一起出了院门。
2003年10月22日23:39——台北时间
我和特种兵们坐着渔船向大陆的方向前进,战士们都警惕握着武器,以防突然遇上敌人的巡逻艇,以我们的火力应该能够对付一到两艘巡逻艇的。我们也已经与总部进行了联系,到时候有人会来接应我们,我们只要用灯光与他们进行暗号联系就可以了。我在跑出军情局大院后趁其他人都注意大楼是否爆炸时偷偷溜出了那一区域。然后用手机与我潜伏人员取得了联系,我们在另一秘密据点会合了,情报此时已经安全地发送到了总部,估计此刻名单上的叛徒都已经处在了严密的监控之下,反间谍部门会争取通过监视而发现他们的联络人等其他间谍网成员,以便继续放线。一旦有迹象表明他们被敌人通知并试图逃跑的话,军队保卫部门会立即将他们拘捕。
驾驶渔船的是我们的潜伏人员,这个小组的负责人就坐在我身边。他见我们略显得紧张就笑着对我们说:“不用太担心,台湾的海巡署笨着呢,每年都有大量的大陆人在蛇头的带领下偷渡过来,他们楞是发现不了,更别提发现我们了。更关键的是,海巡署内部有我们的人,他们的巡逻规律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夜空下的台海一片寂静,这倒让我想起了电影《追击红色十月》最后那场叛逃的苏联潜艇被美国人藏到那条河里的戏,这寂静让人感到可怕。
突然,前面传来了船支行驶的声音,一个轮廓出现在前方,很快从那里射来一缕光束,是对方在用按照灯查看我们是哪里的船只。战士们都暗暗地拉开了武器的保险,而我身边的那位“船老大”却笑着说:“不用担心,现在离大陆已经很近了,台湾的巡逻艇是不敢开到这里来的,估计是我们自己的船。”果然,对方开始用喇叭喊话了:“前方的台湾渔船请注意,我们是公安边防海警,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2003年10月23日10:32——台北时间
潘境原坐在自己在军情局的办公室里——他今天早上正式回来上班。尽管他当时吸入了不少瓦斯气体,并尝到了震眩弹的滋味,但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所以只在医院里经过了短暂的休养便出院了。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几张调查局在忠孝东路一段拍到的大陆特工在为绑架王世俊而踩点时的照片。照片中有四个人,现在这四个人的图像都已经被分别放大,一个是已被打死的史建斌,一个是被调查局枪杀的大陆潜伏特工,另两个估计是从大陆过来的,尤其是其中较年轻的那一个,尽管潘境原在档案馆里没有看清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共谍的面容,但他凭感觉觉得那个人就是照片中这个年轻人。虽然这次行动中他没有抓住共谍,但他在关键时刻的忠诚表现也让戴伯特对他另眼相看,但同时这场由他创意的诱捕共谍的计划也彻底失败了,晋升的美梦也破灭了,他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个年轻的大陆特工的面容并把他牢牢地刻在脑子里。过了一会儿,他闭上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2003年10月23日18:57——北京时间
肖主任仍在办公室里加班,我坐在他的对面,回答他对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在debriefing告一段落后,他欣慰地说:“很好,你们完成了任务,也都全身而归了,非常出色。”
我说:“一名潜伏人员牺牲了。”
“哦?你说的是李学骅吧。”
“他的真名叫曹永川,不是我们在台湾发展的人员,而是由总参派过去的。他原来是总参的一名军官,后来利用假身份在台湾潜伏下来,已经潜伏了三年了。”
肖主任没再说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很沉重。慢慢地,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被傍晚的彩云染红了的天空,说了一句:“等到两岸统一的那一天,就不会再有中国人打中国人了。”
特工的故事(第七部)
第十三部分 带枪的外交官(一)
2003年11月12日19:50——北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