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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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直接到肉。向左搬对手的下巴是为了使敌人脖子右侧的颈动脉明显地暴露出来,正适合你右手中的刀子突刺,而不用怕对手的颌部的阻碍,同时左手搬对手的下巴也可以防止他发出声音,摸哨时的隐蔽性是最关键的。刀子在刺进对手的脖子后可能很难拨出来,所以要再搅一搅,因为他的血液会使刀子粘滞,伤口的内敛性也会使刀子像活塞一样暂时固定的,所以在军用刺刀上往往都有专门用来放血的槽,这样才能保证及时拨出刀子。但有些国家的特种部队和特工人员在摸哨时并不满足于只是刺断对手的颈动脉。比如德国战斗蛙人的方法,他们往往会在将刀子刺入哨兵的颈动脉后再顺势向前推动刀子,直至切掉对手的半个脖子,这样才能保证敌人彻底发不出声音。”
“真***黑,哈哈,看来我们武警还真不适合练这个。”充当假想敌的沈站长转过身来对我说。
“在摸哨前从敌人背后向他接近时,要注意将自己的头部放低,至少要低于敌人的脖子,这样就更不容易被敌人发现了。在接近到……”
我的话还没说完,沈站长桌子上的电话铃就响了,沈站长向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一把抓起了话筒。他听了不一会儿就马上把头转向我,用手捂住话筒后对我说:“是梁凡,有敌人武器交易的消息了。”
2004年2月28日14:10
距离Charlie孙和嘎洛一伙交易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了,据打入嘎洛一伙的云南边防总队的梁凡参谋的情报,Charlie孙一伙共七人越境,嘎洛一伙前去交货的也是七人,梁凡也身在其中。双方交易的地点是在离角门村不远的一片荒野里,周围有不少树木,地点比较隐蔽。这次行动由我和沈站长一起指挥,但最后决定权在我这里,参加行动的除了边检站调研科的八名同志外,还有来自瑞康边防大队机动中队的十五名干部战士。我们人数多于敌人,且全员配备自动武器,从力量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设伏地点我们布好了口袋等着敌人进来,在抓捕之前最重要的就是隐蔽了,只有稍有暴露,狡猾的敌人就可能溜掉。所以我们除穿了迷彩服外还加了不少其他伪装措施,离敌人最近的监视点的战士们甚至像美国特种部队一样在脸上凃了油彩,只等匪徒上钩了。
我的埋伏地点属于第二线,在山坡上的一块小树丛里和沈站长一起趴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下面的情况,这里居高临下,即使和敌人发生枪战我们也占了有利地势。
设伏地点的风光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是没人居住的丛林荒野,但对我这个平时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来说,自然风光的魅力还是不言而喻的。这一带倒让我想起了以前常玩的一款叫做《越南视线》(LineofSightinVietnam)的游戏,在那个游戏中,我就是像现在这样趴在地上在丛林中潜行,不时地用美制M21狙击步枪来干掉沿途的越南步兵。但不知道是哪个白痴翻译翻的“越南视线”这个名字,居然把“lineofsight”按字面意思直接译成了“视线”,而实际上“sight”在这里指的不是视野,而是指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line”在这里指的当然也不是普通的线,而是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中的十字线,仅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猜出这是一款关于狙击的游戏。
剩下的二十分钟颇为无聊,一直用望远镜盯着某个地方的感觉的确是烦了点儿。我在大脑中搜索任何有兴趣的信息,想让自己放松放松。
最近倒的确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那个要云南边防方面密切注意的大学生杀手马加爵。我想,那个孩子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自首,自杀,被抓或死于某种意外事故,绝不可能漏网,因为要想在遍及全国的通缉中逃脱出去可不是在他一个学生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要是换了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人员倒还很有可能,当过警察的人也有很大的成功率,因为他们更了解警察部门的运作。T机关的行动特工也大多受过在国外躲避警察搜捕的训练。许多人都以为对外情报人员和行动特工在国外时最大的敌人是敌反间谍机关,其实实际情况并非如此,间谍们最直接和最具威胁性的敌人往往是警察。因为敌人的反间谍人员不可能像警察一样二十四小时在街上巡逻,不可能是最先介入各种突发事件的力量。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我们的行动特工在国外干掉了一名敌人,那在有人发现尸体时,前去现场调查的肯定是刑警,而不会是反间谍部门的人,因为在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和被杀原因的情况下,受理案件的肯定是警察,绝不会出现发现了死尸后直接就由反间谍部门开始调查的情况。学过老版的《刑事侦查学》教材的人一定不会忘了在“对杀人案件的侦查”一章中总结出的调查作案动机的几大原则中的最后一条:“注意调查受害人平时政治态度,以确定是否有反革命杀人案的可能。”而进行这项调查的肯定是公安机关,面不是国家安全机关,更不是T机关了。而且即使在后来的侦查过程中发现了是间谍案件的迹象,警察机关也不一定就把案件移交给反间谍部门,因为一名与间谍有关的人被杀不一定是与间谍案有关,还有可能只是被普通的抢劫犯杀死的,不能因为死的人与间谍有关就定为间谍案件,如果是被普通犯罪分子杀死,那这还是一起普通刑事案件。再退一步说,在有些情况下,视案件具体情况而定,即使确定了一起间谍案件,先介入侦查的警方也有可能一查到底,而不让反间谍机关插足,顶多让它配合,但仍由警方主办。像当年曾经轰动一时的法国间谍在新西兰港口炸毁绿色和平组织的船只案件就是由新西兰警方一手侦破的,最后逮捕法国特工的也是警察,而不是新西兰的反间谍机关——新西兰安全情报组织。
对于已经发生的刑事案件的侦查如此,对于正在发生和刚发生的间谍杀人案的最大威胁也是警察。在有人目击了间谍杀人或进行破坏的场景后,恐怕不会马上意识到这是间谍行动,拨打的肯定是警方的处警电话,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的也肯定是警察部门的巡警,在马上开展的追捕中,街面上的搜捕人员也是警察,反间谍人员没有在街上进行日常巡逻的职责,再说了,间谍案件多是在隐蔽战线上的,你巡逻人员也不能在街上看见有人把包递给别人就查人家的包里装的是不是机密文件吧?巡逻人员只能注意到暴力案件之类的明显的犯罪行为,对于交换物品这类本身属于合法的行动巡逻人员是起不到作用的,所以没有哪个国家的反间谍人员会闲着没事上街巡逻的。即使知道在逃犯是间谍,起到主要搜捕作用的还是警察,因为反间谍机关人力有限,而且他们一般也没有受过太多的城市搜捕训练,如果出现间谍犯武装拒捕等情况,前去处置的多半也是警方的战术行动部门,因为一般的反间谍机关并没有类似于特警队的战术突击小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色列情报部门策划过一系列在埃及首都开罗进行的纵火等破坏活动,后来当场抓住纵火者并由此导致了所有破坏人员被抓获的也是埃及的普通巡警,而不是埃及的反间谍机关——埃及国家安全调查局。所以说,对于间谍,特别是对外情报人员和在国外行动的行动特工来说,他们最需要了解的往往敌人的警察部门,最需要对付的也是敌人的警察部门。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这部老片的人也肯定记得孙道临扮演的李侠,最后他在发报时被敌人抓获,但逮捕他的真是国民党特务么?事实并非如此,当时抓捕影片中李侠的原型人物——革命烈士李白的敌人其实只是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的一名普通巡警,而且此人竟然在解放后公安机关收编旧警察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公安干警,直至后来才被查出法办。
2004年2月28日14:30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群人,总共七个,但我没有发现Charlie孙,他的照片我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化成灰我也认和出来——看来这是嘎洛一伙了。虽然我们手上没有嘎洛的照片,但看这帮人各自的神态,也猜得出谁是匪首,剩下的都是些喽啰,只有一个除外——梁凡,我见过他的照片,他倒也打扮得像个黑道人物似的,走路横晃,那神态还真倒挺像,这还真是个当代版的杨子荣呀。不过这时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要交易的枪支在哪里呢?梁凡并不知道具体怎么把枪带去,只有嘎洛本人才会在最后的时刻说出来,而显然这帮人现在没有把枪带来,但并不排除他们手上藏着用于自卫的手枪的可能。
这彪人刚走到坡下的空地上,我就在望远镜里看见他们身后闪出了另一伙人,而且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戴着墨镜的Charlie孙。
2004年2月28日14:32
“哈哈,到底是主人先到了啊。”Charlie孙对嘎洛说到。我和沈站长同时也通过无线侦听装置捕捉到了这一话语。
“不过,我怎么没看见枪的影子呢?”Charlie孙疑惑地问到,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嘎洛冷笑了一下,说到:“我们的枪弹是没分家的,万一直接交了货,你们朝我们开了火,把钱再拿回去,来个黑吃黑怎么办?我的兄弟们总不能跑到越南去追杀你们吧?做黑道生意总得留一手不是么?你的钱在哪里呀?”
“哈哈,不愧是大哥呀,果然是老江湖,钱在这儿呢。”Charlie孙向身后的阮氏渊做了个手势。阮氏渊提着皮箱走了过来,打开了箱子。嘎洛摆了摆手,一个喽罗上前检查。
喽罗验完钞后向嘎洛点了点头,Charlie孙见了之后说:“钱验过了,那枪呢?”
嘎洛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收起手机对Charlie孙说:“稍等片刻,货马止到。”
Charlie孙也冷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沈站长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现在就动手抓捕,等敌人把枪弹运到后敌人则可能会有机会使用运来的枪,毕竟想一下子把这十几号子人全制服也不是几秒钟就能完成的事儿,敌人的确可能有时间用运来的武器进行顽抗。
我快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估计敌人是用车把枪运来,因为这批枪的数量不小,一帮人在路上抬着箱子走不大可能,因为他们可能会遇到警察的盘查,而用卡车就安全多了,警察看到一辆经过的卡车是不会总想着要查一查里面运的是什么东西的。
那样的话,如果我们现在抓捕,在嘎洛和Charlie孙进行顽抗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的时候,后面开车而来的匪徒就可能用运来的武器袭击我们,毕竟开车的速度要快多了,我们搞不好就会腹背受敌,这样做比较冒险。
我低声地向沈站长解释了之后,他也表示同意,所以我们就没有发命令。
但就在这时,一辆“东风”卡车开进了空地,驾驶室里有两个人,车的后部有车篷,看来枪肯定是在那里了。
“孙老板想怎么把枪运走呢?”嘎洛笑着说。
Charlie孙没有说话,当车停下后,武志凯领着那几个越南人上车开箱验了枪,下来之后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没问题,真家伙。”
Charlie孙又亲自过去看了看,然后才转过身来笑着对嘎洛说:“我们中国联盟党自然也到处有自己的资源,至于运枪嘛,一会儿就会有我们云南办事处的车来负责。”随后他也拿出了手机。
沈站长又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继续等待。
Charlie孙通完话后收起了手机,然后示意阮氏渊把钱递给嘎洛一伙,然后嘴角上露出了笑意。
嘎洛向手下人摆了摆手,做出了要撤的姿态,但同地凑上前去对Charlie孙说:“冒昧地问一句,孙老板想用卡车把枪通过边防运到越南?你当边检站和巡逻队不存在么?这可不像你们几个人偷越边境那么简单。”
“呵呵,”Charlie孙又是一声冷笑,“我说过要把枪运到越南么?嘎洛老大倒挺关心的嘛。”
“什么意思?我难道还能出卖你们不成?你们的枪是我卖的,你还怕我向公安出卖你们吗?”嘎洛说。
“好吧,那也不妨告诉你,让你见识见识孙某的胆略。”Charlie孙颇带傲气地说,“这批枪,不是要向南运出境,而是要由向北运到四川。知道为什么要运到四川么?因为四川是最需要这批枪的地方。”
“哦?”嘎洛不解地看着Charlie孙。
“亏你还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大陆人,你不知道么?在中国,四川民众是最有反抗暴政的决心的,所谓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四川利来都是最易发生大规模民众暴动的地方,是对中央政权的威胁最大的地方,当年的清政府不就是被四川的保路运动开始搞完的么?正是因为湖北的清兵都去了四川镇暴,武昌起义才有可能成功。哼哼,云南离四川并不远,以后我还会源源不断地把枪从这里送到四川的,到了那个时候,我看看中共还有几天好日子过。我就好比当年的孙中山先生,从国外回来把中国闹翻天,哈哈。”Charlie孙放声大笑。
“王八蛋”,沈站长低声地说。
“那以后我们不是还有合作的机会了?”嘎洛问到。
这时,又一辆卡车开进了空地,我用望远镜观察到其后没有别的车,且离空地较近的外围地区也没有人设防后,果断地下了命令:“按原计划出击!”
2004年2月28日15:01
在第一线设伏的突击组指挥员——边检站王副站长立即向队员做出了突击的手势,五名突击队员——全部由经过良好训练的机动中队战士组成——立即跳出埋伏点,高喊着“不许动”将手中的七九微冲对准了聚成一堆的敌人。
嘎洛的一名手下反应很快,马上掏出了手枪,但随着一声枪响很快就倒下了——我特地设置在山坡最上头的狙击组开了火,狙击手也是来自机动中队的老兵。
敌人立即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当突击组的战士们冲上前去时,敌人中的一个穿着没有任何标志的越南人民军绿色制服的人却猛地窜到另一个人身后,以前面的人的身体为掩护,把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然后俯下身就地打了一个滚,动作相当熟练,紧接着敌人所在的地方腾起了红色的烟雾——这是为了使我们的狙击手失去作用而使用的烟雾弹
2004年2月28日15:02
武志凯扔出了烟雾弹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以避开狙击手可能射来的子弹,在起身时用他那在越军特工部队里练就的熟练军事动作顺势掏出了藏在腰间的手枪。其他的匪徒此时都在借着烟雾弹的掩护乱窜,武志凯用越语下了一道命令之后,其他四名越南雇佣兵也都开始进行应变作战,这是越南特工部队训练中的重点。
按埋伏兵力的划分,在最前沿的是我们的使用微型冲锋枪的突击组,在最后面的是使用狙击步枪的狙击组,我和沈站长及调研科的几名同志在第二线用自动步枪组成了火力组,但现在这个部署被敌人打乱了,前面的烟雾弹是高能的,所以不仅狙击手不敢乱开枪,我们火力组也不敢开枪,因为突击组的人在前面与敌人战斗,梁凡也正站在匪徒中间。我和沈站长立即拿起自动步枪冲下了山坡——火力组也改成了突击组。
阮氏渊保护着Charlie孙借着烟雾的掩护向空地外跑去,但一名突击组的战士冲到了他的面前,举起枪托向他砸去,阮氏渊向后一退,朝着战士腹部露出的空当就是一脚,战士倒在了地上,但马上朝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