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辣妈推倒无花 作者:北有佳鱼(晋江vip2014-08-16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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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看明白,那竟然是一群蛇。
大大小小数十条五色斑斓的毒蛇。
那绿色萤火便是蛇的眼睛!
天啊~~!
救命啊!
她最怕这东西了!
施静吓得浑身寒毛直竖,撒开脚丫没命地朝着灯光跑了起来。
未料到那些蛇好似疯了一般在身后紧追不舍,施静胆都唬破了,竟连武功都忘了使,不想越急就越跑不动,越跑不动跟蛇群的距离便越近。
感觉到那些蛇似乎已经近在咫尺,极度的紧张惊惧之下,她居然一个趔趄往地上摔去……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护紧了怀中的小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做好了被蛇海淹没的准备——未料到就在此刻,斜刺里竟忽然有双手臂伸出,带着她凌空而起。
她终于忍不住惊声尖叫了起来,身体却已经被人紧紧抱住,耳畔似有梵音掠过,柔声轻问:“别怕,它们伤不到你。”
第18章 〇一八疗伤
这声音柔和动听至极,似乎天然地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作用。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施静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惊叫,虽然身体仍难免有些僵直,但总算是慢慢安定了下来。
奇怪的是,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之下,施小白居然都没有什么反应,这么看来,今儿他这一觉未免也睡得太熟了些吧?
她心中虽然十分疑惑,但是因着感觉到儿子呼吸平稳,与平时熟睡时无异,便也暂时放下心来。
如同为了配合她的心情似的,方才一直遮住月亮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移开。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才终于有功夫看一眼救自己母子出蛇群的人,到底是哪路英雄。
毕竟,方才那等危险人家都还果断地见义勇为了,而且,要把她们母子一起抱着飞这么远,也还是挺辛苦的。
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啊。
她这么想着便赶紧抬头往上看,未料到一抬眼,便见到一副眉目宛然的面孔,月色之下,仿若画中之仙。
居然是那妙僧无花。
也只能是那妙僧无花。
昔日远观,便已觉他容色逼人,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肌肤相触,施静觉得自己简直已经无法呼吸。
这真是令人窒息的、无法抗拒的美貌。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是个和尚。
不过,就连施静也不得不承认,其容貌之无暇、气质之出尘,也只有那袭僧袍最可匹配。
然则,这袭僧袍同时也立刻浇熄了施静心中那丁点儿蠢蠢欲动的火焰——得了吧,人家都出家了,还是别惦记了。醒醒吧!被催眠的是施小白,又不是你。
施静默默地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甩了自己几个嘴巴,耳畔传来的心跳声却在瞬间让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还躺在人家怀里,她便又赶紧把眼睛睁开。但是却再也不敢同他对视,只得把目光移向旁边,干笑着开口道:“多谢大师相助,现下已无蛇群,大师可放我们下来了。”
无花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心急,这群毒物似乎颇有些来历,还是离得再远些才够稳妥——何况姑娘方才似乎已负了伤,停留此处更是多有不便,且容贫僧先行得罪,待寻得个安稳之所,安顿了姑娘同小公子后,再行赔罪罢。”
他语声轻柔,在清风明月之中,仿若石上清泉一般,悦耳动人。所说之言也是客气有礼之极,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处,施静听得简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要是再唧唧歪歪得,倒是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太不识趣儿了。
何况被如此美男殷勤照顾,这机会也实在不多,虽然说人家大师可能只是慈悲心肠、素心无垢,但是,暂且容她在心中小小yy一番,也不会有啥影响吧。阿弥陀佛,佛祖慈悲,必不会见怪的吧。
不过,她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呢?莫非是刚刚有蛇袭击了她,可是她却并没感觉到?
施静在这里暗自胡思乱想,无花却当真稳稳当当、心无旁骛地抱着她往旁边不远处一个小小院落奔去。
这院落虽然不大,却甚为雅致,几丛修竹环绕,数缕清香袭人。月色掩映中,竹影随风摇曳,不知道怎地,竟让她觉得颇有些西厢之意。
无花抱着她径直推门而入,熟门熟路地进屋,轻轻弹指间便燃上灯,然后才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施静慌忙想站起身,未料还没动作,已经被他双手按住,笑着阻止道:“姑娘暂且不要乱动,可否容贫僧先查看下伤势如何?”
施静有些莫名其妙,但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掉了一只,露出来的那只雪白纤细的足上,果然已经被地面的碎石和杂物割伤了好几处。
想是身体原主小姑娘的肌肤太娇嫩,不过是这么点儿伤,看起来居然也是有些鲜血淋漓,好不可怜。
施静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刺痛传来,但她想着如此小伤若是表现得太过一惊一乍,简直丢脸,便索性笑着同无花道:“些许小伤,并无大碍,不敢劳烦大师……”
未料她话还没说完,那无花已经笑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是小伤,姑娘也当悉心以待才是……请姑娘稍待,贫僧此处应存有些许药物,或可供姑娘一用,且容贫僧去去便回。”
他说完,果真便去旁边柜子中翻找出来一盒药膏,又找来一卷干净的白布,做完这些之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竟然还从屋外弄来一钵清水。
施静看着他忙前忙后,不觉有些出神,片刻之后,放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老盯着人家看大约总是不太好,便扭过头去,开始看起屋内的摆设来。只见那些东西虽简简单单、却皆为古朴雅致之物,无一处不透着些出尘之意。靠墙的书案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鱼,摊着几本经书,窗前桌上更安放着一把古琴,琴下焚着淡淡的檀香,与那日在大明湖上见他时的配置基本相同,想来这屋子定是他下榻之所无疑了。
想到自己现在就坐在人家的床上,施静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双臂已经有些酸痛。想要把施小白放下歇歇时,却发现他一双小小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她也不敢当真用力掰下来,便只有由得他如同个树袋熊一般吊在自己身上。
幸好他还不太重,就算当真吊上一晚也不觉怎么样。
只是这么一来,她要怎么去清理脚上的伤口啊?
难道说……
她心念才转,却见无花已经将那一堆东西放在一张小几上端着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施静和施小白这种造型,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奇怪,反而含笑道:“姑娘同小公子看来感情甚深。”
施静笑道:“这小子太粘人了,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无花微笑道:“母子之情,乃人伦天理,贫僧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取笑?只是我观姑娘方才于最情急之时都不肯抛掉怀中幼子,反颇有舍身相护之意,倒是真让贫僧敬服。”
施静想起之前险些葬身蛇群那一幕,也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喃喃回应道:“这就是为人母者之本心了,宁愿舍已一身,换子平安康顺。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大师之母自然也是如此。”
她一时没留神,居然说顺了口,莫名其妙地冒了这句出来。刚一说完,她便觉得无花的脸色微变,气氛也忽地有些沉重,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好像说错了。
毕竟她同这位无花大师算上这次也不过只见了三次面,人家的身世经历她是完全一无所知,这种话又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毕竟这世界上并不是谁都见到过自己的母亲的,也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肯为了孩子牺牲的。
虽然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但是这种想当然的话,显然已经触碰到了这位看上去完美无比的高僧内心的隐痛。
她又是后悔又是愧疚,险些跳起来赔罪,但是无花却又抢先一步扶住了她,微笑着道:“姑娘怎又要乱动,快快坐好。既然姑娘要照顾小公子,那疗伤之事不如便让贫僧代劳罢。”
他那低落的情绪,来的快去得更快,短暂得好像压根儿就没存在过一样,让施静都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方才是不是眼花来了。
然而无花却也没有给她深究的机会,居然真得立刻正襟危坐在地,道了声“得罪”后,便轻轻捧起她的脚来。
他的手温热柔软,动作轻柔迅速,目不斜视,毫无邪念,完全是一副治病救人的仁心模样。然而不知道怎地,他越是如此,施静便越是觉得心猿意马,被他触碰之处,仿若开始燃烧起来一般,灼然滚烫。
这种灼热发烫的感觉很快便传导到了她的面颊,竟然让她整张脸都如同要燃烧起来的一般滚烫,险些无法自持。
偏偏他的动作还是那般不紧不慢,细细地为她清理每一处伤口,轻轻擦拭干净,再慢慢地涂上药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动作竟越来越轻,那种酥麻微痒之感也越发挥之不去,愈发有了一种暧昧甚至情、色的意味儿。
施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心跳得越来越快,甚至神智都有些不清楚起来。眼前那个人绝美的容颜,温雅的笑容,纤长的身体仿若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伸出手去……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抚上他的面颊,屋外恰在此刻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紧跟着,兵器交接声、喝叱声和重物落地声此起彼伏,施静忽的一个激灵,总算是回过神来。
第19章 〇一九有约
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干了什么之后,施静几乎吓出来一身冷汗。
幸好她虽然伸出了手,但倒是也还没有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说起来这还是要多谢外面那几声怪响,若不是这动静来得如此凑巧,她今晚的人,恐怕就丢得更大了。
有些尴尬地把那只伸出去了的咸猪手又收回来,她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道:“有劳大师,现下我已觉得好多了,屋外似有些不妥,是否要出去查看一二?”
无花抬头看了她一眼,面上仍然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似乎对自己方才的处境完全一无所知,又好似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但是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他却也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居然真的小心放下了她的脚,笑着退了出去,看起来竟真是顺从她的意思去查看了外面的情况。
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不过是她想出来的幻像一般。
这让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半天的施静更觉尴尬。
然而她尴尬之余,却也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
所谓“j□j、空即是色”,想来这些凡俗杂事在这位大师的心目中,也不过就是一点尘埃了。那她方才那等花痴的举动,即便当真看在人家眼中,也不算什么了——他既然生得如此相貌,虽已遁入空门,但想来善男信女,倾慕者也必然甚众,然则他却至今竟仍能抱守本心,想来定有过人之处。
只是,她不禁忍不住有些暗暗苦笑:自己即便是对他的美貌有所倾慕,也不至于如同个花痴那般丧失理智——方才的情况太过奇怪,竟好像忽然中了魔一般。而且仔细想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大明湖,好似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如果说小白抓着他乱喊爹这件事是被人“催眠”了的话,那么她这种情况也未尝不算是被“催眠”了的一种。
姑且不论这种事情的真实性和科学性如何,即便真得是有“催眠”这种事,为何偏偏都是发生在她和小白的身上,而牵扯进来的人,折腾了半天,算起来居然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唯一的一个。
那便是这“妙僧”无花。
此人,到底,跟她们有何牵连?
施静越想越觉得疑惑,只觉得自己和小白竟似牵扯进了一个又一个看不见深浅的谜团之中。想来她们的真正身份必定不是神马籍籍无名之人,所以才会牵涉如此之广——偏偏她对身体原主此前的遭遇全无任何记忆,小白那个时候还未出生,就更是不知道过往渊源了。以她们现下这如同两张白纸一般的经历来涉足如此的江湖,倒还真算是一项颇为严峻的大挑战了。
总之,敌暗我明,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这无花……是敌是友,也完全无法判断。
只是,既然她们母子两人一见到他便如此异常,想来定是有人在暗中操作着什么了。或是让无花由此而生厌、或是让她由此生畏,似乎是个要他们彼此厌弃的意思?
亦或是让他们彼此将错就错,就此送做堆的意思?
她心中七上八下,但因为信息量实在太少,确实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正在那里纠结之时,却见那无花已经去而复返,微笑着道:“外间无甚大事,似乎是丐帮的人,正在处理些家务事。”
施静心中烦乱不已,面上却还是竭力维持着平静,闻言微笑着道:“既是人家帮派之内事,想来外人不便打扰。是我方才听得那边动静甚大,一时多事,倒是有累大师白跑了这趟了。”
无花微笑道:“倒也不是姑娘多事,贫僧平素也与那南宫灵略有些交情,近来他才接任了帮主不久,若是他帮中当真有事,贫僧倒也不好袖手旁观的。”
他话音未落,窗外已经有人大笑着道:“好个不会袖手旁观,南宫灵能识得大师,实在是三生有幸。方才扰了大师清修,是我的不是,若大师赏脸,不如且到敝派香堂小聚,容在下好生赔罪之外,小酌共饮数杯,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何况,若是我没料错的话,届时大师想必还能见到咱们的一位老朋友。”
无花笑着应道:“可是楚留香?”
那南宫灵笑道:“自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正是香帅——今夜难得大家在此处碰面,某自当略备薄酒、扫榻以待。”
他话音方落,已经大笑着离去。最后的语音悠悠飘散,不过这半句话的功夫,他居然已经去的很远了。
即便已经在江湖中浸淫了数月,也算见了不少人物,但如此类型的施静倒也确实没见过。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新任龙头老大,这气势也忒豪迈了点儿,请客请成这样的,果真少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硬逼着人家去呢——哪有面都不照、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说完话就跑的呢?
他就笃定人家一定会去?
似乎是看出来施静面色有些古怪,无花笑道:“施姑娘可也觉得这位南宫帮主性情豪爽?”
施静笑道:“确实够豪爽,然这也正是江湖男儿之本色罢。”
无花大笑:“妙啊!妙啊!好个‘江湖男儿之本色’。若是南宫帮主得见姑娘,想必也定然会立即引为知己——只是他若一时兴起,要拼起酒来,便是贫僧同楚兄,也要甘拜下风的。”
提起这位南宫帮主的拼酒事迹,无花大师一向平和温雅的面上也微微露出些为难之色,想来他的杀伤力也确实够强的了。施静便也不由得有些莞尔:“能让大师和楚兄都头痛的人物,我倒还真想见识一番。”
无花笑道:“这又有何不可?贫僧方才出去查看,才发现原来此处不远便是丐帮一处香堂。那里也正是方才那些动静传来之处。贫僧因为只做寻常过路,倒也并未刻意隐藏行踪,想来便是如此惊动了南宫灵,倒也正好借此去打个招呼,方才不为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