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俏妈三个爸-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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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挺好玩的。”
所以就这么玩她?罗裳看着门口,确定那位被气跑的女人不会回来。看了一眼仍处在惊呆状态的绵绵,感觉今天似乎不会太平静。
“罗设计师,我的礼服呢?”沈曼可不会忘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这里。”罗裳走进内间拿出礼服,“沈小姐要试穿一下吗?”
“不用,我相信罗设计师的能力。”沈曼对自己的身材更自信,“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拜拜。”
说完,踩着她特有的节奏,风情万种的退场。
“哦,对了,”在即将走出设计室的时候,沈曼突然回头,问兀自呆愣的绵绵,“这位绵绵小姐,你的男朋友是颜咏晰特助吗?”
绵绵点点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曼摇摇头,唇边挂在一抹莫名的笑意: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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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看着扬长而去的沈曼,一脸狐疑的问罗裳:
“她是什么意思?”好像认识咏晰的样子,但是那一脸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从脚底发凉。
罗裳收回视线,决定今天提早打烊。一切都不关她的事,而她,最好聪明的作壁上观,在她看来,那个沈曼,觉得不会像出现在公众场合时的形象那么简单。不是主修心理学,就是熟读中国古代兵法,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激得一个坚决不肯离婚的钱宓暴走,至于绵绵,罗裳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绵绵,心中长叹一声。绵绵绝对不会是沈曼的对手,在最后那一眼,她确定,沈曼觉得绵绵也很好玩。至于好玩的下场,只有四个字——
不好说啊!
“我真的很难想像,宓宓居然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绵绵捧着颊,一脸的不可置信。
“离婚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事实上,她也在适应状态。
“话是不错,但是那个人是宓宓耶,好奇怪!”为钱而生,为钱而死的钱迷耶,怎么可能?
“是啊……”赖少桀努力了多少年一直都没成功,却被一个沈曼轻易的动摇。好可怕。“赖少会感激沈曼的。”
“我一直在想,宓宓有多爱赫焰,”绵绵呢喃着,“七年前就肯为他生下钱心,七年后又想养他,现在居然还肯为了他离婚……这个男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她怎么看都没觉得比她的咏晰好啊。
罗裳惊讶:
“钱心是赫焰的亲生女儿?”
“是啊,你不知道吗?”绵绵理所当然道,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掩口,她忘了这件事现在还是秘密,绝对不能说出来的秘密。“那个,罗裳啊,你可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罗裳唇角一扯:
“可以——”在绵绵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只要你老实交代!”
绵绵看着罗裳一脸绝不放过她的表情,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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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沈曼按下一个号码,优雅的放在耳畔:
“成功了。”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
“不愧是沈曼,需要让赫知道吗?”
“不用,我比较喜欢看戏。”听他话里的意思,明明就知道她的想法,虚伪。
“辛苦,晚上我请你吃饭……晚上不行,明天中午吧!”
沈曼唇边挂上一抹嘲讽的笑:
“晚上不会是要陪你的绵绵吧?”
电话那头顿了片刻,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
沈曼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某只狡猾的狐狸额头冒冷汗的狼狈模样,一阵银铃般的笑:
“至于这么紧张么?”
狐狸苦笑:
“万望手下留情。”别人不至于,但是她,绝对至于!
“看我心情。”说完,挂断电话,不给他继续求情的机会。
沈曼望着霓裳坊的招牌,觉得今天心情非常不错,看来,她这次来这边玩是来对了。
大闹民政局
钱宓一路飙到民政局,对着民政局离婚登记处人员一声吼:
“老娘要离婚!”
登记处人员扶扶眼镜架,抬眼睨了她一眼:
“废话,到我这里还结婚不成。排队去!”看看后面坐的一对对愁眉苦脸的夫妻,像是要结婚的样子吗?
钱宓气结,又不好发作,找了一个位置,耐着性子坐着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了她,双手支着登记处办公桌,重申:
“老娘要离婚!”
“跟谁?”登记处人员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我老公!”他在问废话吗?
登记处人员笑得很假:
“离婚不跟你老公离,还跟我离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现在国民素质都这么差吗?“我问你老公人呢?”
“在公司。”什么态度嘛,小心待会儿她去他领导那里投诉他。
“下一对。”这一次,登记处人员再也不理她了,直接叫下一个。
“喂,你什么意思?”钱宓的心火又起,拍案骂道,“这就是你们离婚登记处的办事态度吗?居然说下一个!早听说你们这些机关里的人办事效率慢,态度恶劣,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现在想说的是,请记住,你是公务员,我是纳税人,公务员是为纳税人服务的,不要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要不是我们这些纳税人,你们连工资都没得领,现在居然敢对我们这些衣食父母这种态度,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对得起我们这些纳税人吗?对得起国家吗?”
一口气说完,呼,好喘!连杯水都不给喝,真是的!
“说得好!”门外排着队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继而一片鼓掌之声,钱宓叉腰,得意洋洋的看着登记处人员,那个瘦里吧唧的四眼田鸡。她早就想找机会骂一骂这些光领薪水,没有公仆意识的家伙了,刚好她现在心情不好,而四眼田鸡的态度又刚好让她看不顺眼,被骂纯属活该。
四眼田鸡,呃不,是离婚登记处人员摘下眼睛,揉揉眉心,继而又架了上去,没好气的看着她:
“虽然我很想为你说的话鼓掌,但是请容许我纠正你几个错误。到我们登记处的都是协议离婚,需要夫妻双方带着离婚协议书、结婚证、户口簿、身份证等相关证件才能受理。请问,你结婚证带了吗?户口簿带了吗?身份证带了吗?最重要的是,你老公带了吗?”她像是要来离婚的样子吗?
“呃,我忘了……”钱宓气弱,回答得小小声,身上只带了一张身份证。她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只记得离婚要到民政局,所以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你是纳税人不假,但是我不能为了你一个纳税人,去耽误外面那么多纳税人的时间!”四眼田鸡指着外面一群等着离婚的人,看着态度明显软下来的钱宓,继而态度有些缓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刚跟老公吵完架,一时冲动,所以不跟你计较,但是请你想想你丈夫的好,要是每次吵架都都到我这边报到一次,那我这婚礼登记处不人满为患了?动不动就离婚、离婚!既然现在要离婚,那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走进婚姻,一个个都这么轻率的对待婚姻,这就是你们面对神圣婚姻的态度吗?”
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出他多年的怨气。他一个大好年华的有为青年,天天呆在离婚登记处这种地方,害得他连个女朋友都谈不上,女孩子只要听说他是离婚登记处的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还没跟他结婚,就已经写好了离婚协议书,呜呜,谈个恋爱咋就这么难呢?
钱宓望向门外,喝,好嘛,要离婚的人被四眼田鸡吼跑了大半,估计是被吓跑的,剩下的神情不自然,却又努力保持,看来是铁了心要离婚的夫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钱宓尴尬的跟四眼田鸡道歉兼道别:
“不好意思,下次我会记得带老公来的,还有,我没有跟我老公吵架。”
赶紧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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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政局出来,钱宓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居然因为沈曼的几句话,就一个人跑到民政局嚷着要离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只因为不想赫焰娶沈曼。
或者,她从心里排斥赫焰会娶别人。她的婚姻只是一纸婚书,没有任何的实质,所以,她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算是偷情。对她来说,她跟墨白的婚姻是为了不缴那笔社会抚养费,后来的用处,就是能时时的气到无赖……唔,无赖被她气了这么多年,也算值回票了,正好,两厢扯平。
不知不觉,人又晃到了罗尔德大厦楼下,钱宓习惯性的走到前台那里,想去找赫焰。
前台小姐正在接电话,看来只能她自己打电话给他了,摸出手机,正要按下快捷键,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钱经理,我这就打内线告诉总裁您来了。”接完电话的前台小姐微笑的看着她,似乎早已习惯她时不时的过来。
“不用了!还有,别告诉他我来过!”
钱宓说完,关上手机,气呼呼的离开。
情夫守则
钱宓冲回小公寓,兀自生闷气。因为她发现一个很郁闷的事实。
混蛋迪尔,每次都是她给他打电话,而他从来就没有主动给她打过!
一想到沈曼说他心情不好就给她打电话,她心里就呕。她很给他气受吗?居然给另外一个女人打电话倾诉,还主动去找她,啊啊啊,要是他不把话说清楚,她跟他没完!
她多么伟大的情操啊,为了不让他陷入蜘蛛精的网里,放弃她目前很满意的婚姻生活,他呢?居然还主动给蜘蛛精打电话,气死她了!
“宓儿!”赫焰开门,发现她果然在这里,明显送了一口气。刚刚接到前台电话,说她人来了一下,又气冲冲的走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几乎尾随过来的。
“滚!”钱宓吼了过去。她现在一肚子鸟气。
“谁惹你了?”赫焰皱眉。
钱宓叉腰:
“你!”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至于在沈曼面前这么冲动吗?如果不是他,她至于傻里吧唧的跑到民政局去丢人吗?他还一副无辜的表情,越想越生气,抓住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赫焰一声闷哼,他从来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会咬人的,像个小孩子。
放开他的手,很满意上面的牙印,心情好了一些。
“走,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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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一大盆红彤彤,油乎乎的东西,赫焰确定钱宓今天的心情很糟。
一路之上,也不跟他说话,跑到川菜馆,叫了两份水煮鱼,摆在二人面前,只说了一个字:
“吃!”
说完,便呼呼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抽面纸,擦着被辣刺激出来的眼泪鼻涕,不一会儿,鼻子就变成圣诞老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办公室白领丽人的自觉。
赫焰最喜欢她全然无伪的模样,不觉看痴了。谁知钱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停下筷子:
“水煮鱼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的。”辣死他!
赫焰苦笑,看着面前这一份颜咏晰特地嘱咐过最好别吃的东西,拿起筷子,舍命陪情人。
等到赫焰吃完自己的份,发现钱宓正看着他,问道:
“还生气吗?”
钱宓把自己没吃完的水煮鱼推到他面前:
“吃完它我就不生气。”
拿过,继续吃。不管自己的胃已经在隐隐作痛。终于,吃掉了这辈子能吃的辣,优雅的擦擦嘴:
“现在呢?”
“你是白痴!”明明不能吃辣的人,干嘛这么乖,害得她都想哭。
“不生气了?”赫焰喝了一杯水,想冲掉胃里烧起来的火。
还有什么气,想生都生不起来,想吵架都吵不成,嘴一扁,委屈道:
“为什么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感觉都是她在主动。
赫焰一愣,讶异道:
“你不是不准我打你电话吗?”他忍得多辛苦,每次想听到她的声音都只能听电话录音。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准你打我电话啦?”她怎么不记得?
“你刚开始养我的时候。”赫焰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
钱宓手指支着脑袋,努力回想,可惜脑袋里完全没有印象,不解的看着赫焰,这种事情还是让脑袋比较好使的人想比较好。
“情夫守则。”他提醒她。
钱宓想了想,好像是有说过这么一个东西,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怕的是他牵绊住她,列出来的东西不外乎不要干涉她的自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