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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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陈若非和付琼一番，悻悻而去。付琼把一杯酒干了个底朝天，然后再自己给自己倒。
　　“陈若非啊，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老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其实我跟你一样，也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可不管怎么样，不论只是身体还是牵涉到婚姻，他们终究还是女人最大的买方市场，对不对？”
　　“咱俩思维方式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现在可以说自己不需要男人，但你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需要？我不相信你真能做到，时间会把你打败！”
　　“你带回家那些男人是不是有很多是在酒吧认识的？”
　　“是！有一些。”
　　“这样的方式也有感情吗？”
　　“先有爱后有性，先有性后有爱，就像先有蛋后有鸡，先有鸡后有蛋一样，很难说哪种是真理，哪种比另一种更高尚。”
　　“真不明白你。”
　　“其实不是这种快餐方式又怎么样？就算是一个熟悉你的男人，也绝对不会和你形影不离；他可能很关心你，但绝对不会关心到你们家的瓶子里还剩几两酱油的地步；他或许是床上的性爱好手，但是除了安全期，他一定会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也为你戴上安全套。”


　　今天你要嫁给谁　61（3）

　　“别跟我谈性。我是落后分子。”
　　“不谈性谈感情？”付琼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陈若非，冷笑道，“泡妞只是男人的业余爱好，跟泡吧一样的性质。现在很多男人就是这样，把女人当业余爱好。所以女人一认真，首先就给自己套到了悲剧里面。”


　　今天你要嫁给谁　62（1）

　　虽然陆走走自己也不是一个说话行事果断的人，但她的冷漠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成一种坚强。至少易彩白是这么看的。
　　这天晚上她俩去逛街，也不是要买什么，就只是随便走走。易彩白挽着陆走走的手从一家服装店走出来，身前身后都是穿梭的人群。这个城市用表面的繁华，掩盖了许多落寞的灵魂。
　　“陆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易彩白歪着脑袋问。
　　“回去吧。”
　　“现在还早，我们再走走吧。”
　　就近找了个休闲场所坐下来，要了两杯饮料。陆走走刚把吸管折弯，手机就响了。是陈若非打过来的。此时她已经从酒吧出来，行色匆匆地走在街上。
　　“陆走走，在哪呢？”
　　“我跟易彩白在可美琪这边喝东西。”
　　“等我，我过去找你们。”
　　“陈若非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见面再说。我挂了。”
　　易彩白问陆走走：“若非姐要过来吗？”
　　陆走走喝了口饮料，应道：“嗯。”
　　易彩白嘻嘻笑着，把手机拿出来，说：“我把国栋哥也叫过来，给他俩一个惊喜。”
　　陆走走看着易彩白拨电话，没有吱声。
　　“国栋哥，我跟陆姐姐在什么什么地方，你快过来……我们忘带钱包了，吃了东西没钱买单……嗯，那你要快点啊！店主正找我们吵呢。”
　　挂了电话，易彩白笑着对陆走走说：“国栋哥就是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他过来？”
　　“当然过来啊，我说我们没钱买单，他不过来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陈若非进门一转头就看见了陆走走和易彩白，踏着高跟鞋的节律走了过去，丧头垂气地往陆走走旁边坐下，再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她身上。
　　“白菜，给我叫杯饮料，渴死我了。”陈若非朝易彩白扬了扬手。
　　“你喝酒了？”陆走走隐约闻到陈若非说话时吐出来的酒气。
　　“嗯，跟付琼去酒吧了。”
　　易彩白转头对旁边的服务员说：“服务员，这边再来杯饮料。”然后又问陈若非，“若非姐，你喝什么？”
　　“玉米汁吧。”
　　陈若非对陆走走说：“你摸摸我的心跳看，很快。”
　　陆走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说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吗？”
　　“我错接了个电话，千不该万不该接。他妈的。”
　　“谁的电话？”
　　“成子寒的。”
　　易彩白一直在侧耳听着，抢着问：“成子寒是谁？”
　　“她以前的男朋友。”陆走走替陈若非解释，转而又问，“你们不是两年都没联系了吗？他在澳大利亚给你打电话？”
　　“不是，他回国了，说是到处找了好多人才要到我现在的手机号码，我都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他知道我现在在深圳，今天下午飞过来了。”
　　“那你弄得这么紧张干什么？”
　　易彩白说：“若非姐，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你懂什么，我杀了他的心都有，还喜欢他。靠。”
　　刘国栋到了，开始很着急的样子，看见陈若非脸上就笑了。走过来，准备在易彩白旁边坐下，说：“怎么你们都在？”
　　陈若非抬眼看了看刘国栋，没有说话。
　　易彩白说：“国栋哥，我们在等着你买单呢。”
　　突然大家都不说话了，每个人脸上都不同。陈若非沉着脸，谁也不看，陆走走脸上则是期待的表情，像是很想再听陈若非把事情说下去。
　　刘国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很不对劲，就凑近易彩白耳畔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易彩白把手拢在嘴边，凑近刘国栋轻声细语地说：“若非姐以前的男朋友来深圳找她了。”
　　刘国栋一怔，脸色骤然变了颜色。
　　陈若非回到家里，进门就看见付琼的睡房亮着灯，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今天你要嫁给谁　62（2）

　　“你不要紧吧？在酒吧看你还跳得浑身起劲，怎么一回来就醉成这样了。”
　　陈若非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往里看，只见付琼正仰躺在床上，由于酒力的作用，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床沿，抓着她的手，诡秘地笑。陈若非担心付琼是在酒吧喝醉了被心怀不轨的男人所利用，因为她走的时候，这个男人没在她们面前出现。
　　“你是付琼的朋友？”
　　“她在酒吧喝醉了，我送她回来。”男人一怔，回头看着陈若非说。
　　“付琼你竟然喝成这样啊？”陈若非走进去，看见付琼闭着双眼，推了推她。
　　“我，我，我没事……”付琼手一扬，结结巴巴地说。
　　“谢谢你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我照顾他。”陈若非对男人说。
　　“你别管我们，你去睡你的觉。”付琼抢先回答。
　　陈若非大概也就明白了意思，知趣地回自己房间，坐在乱七八糟的床上，扯着一只枕头就往地上掷。成子寒的突然出现让她陷入了一场杂乱无章的困境里面。


　　今天你要嫁给谁　63（1）

　　这天报纸做了一期房产特刊，由于赶着送房交会现场，几个部门都抽调了一些人手帮忙套报。谢冰玲和周慧、蒋小洛还有另外一个广告部的女同事窝在一堆，手上忙着，嘴也没闲住。
　　“谢冰玲你最近交的那个男朋友还在继续不？”周慧问。
　　“你们竟然不知道啊？都谈婚论嫁了。”广告部的女同事抢着回答。
　　“别提这事儿，心里窝火。”谢冰玲把套好的一份报纸重重地摔下，生气道，“你们说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子呢？一个个跟人精似的。”
　　“就是你说在江语家话买了房子那个人吧？”蒋小洛弱弱地问。
　　“有个房子就很了不起啊？”谢冰玲激动起来，“他以为自己是谁，还没结婚就找平衡来了，说他买的房子，还花了十几万块钱装修，以后家电就由我负责，跟我欠他的一样。”
　　“人家出鸡，你出酱油，也不算很过分嘛！”周慧开玩笑说。
　　“我为什么要去嫁个这样的男人，把自己赔进去还要贴钱？说白了，虽然按揭买了个房子，但实际上还是个穷光蛋。”
　　“其实有钱没钱也不是很重要的，关键是得会过日子，把一块钱的日子过得跟两块钱一样。”蒋小洛看着谢冰玲温和地笑。
　　“我就不信我谢冰玲就只能委曲求全嫁这种男人。”谢冰玲语气坚硬。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嫌他穷嫁银行去。”旁边的郑家铭终于嘴痒。
　　蒋小洛担心事态就此不妙，朝郑家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但显然为时已晚，谢冰玲不顾还有别的同事在场，挪了两步，用手里的报纸狠命地拍在郑家铭头上。郑家铭眼疾手快，躲到一边，得意地笑着。
　　郑家铭说：“有些女人啊，一开始就给自己估好了价，本来标价就过高，还不肯打折。看得出来，你太虚荣了，你挑男朋友的眼光不错，但那个男人挑女友的眼光就未免太差了。”
　　谢冷玲气急败坏：“自己一熊样，还整天自我感觉良好。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别的同事一下都乐了，等着看热闹。
　　郑家铭自己也觉得好玩，一直傻笑着：“谢冰玲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是嫁人，别整天算计着别人兜里那点儿人民币。”
　　“你不算计别人的钱会死乞白赖脸都不要地去讨好那姓贾的？”
　　“随你怎么诋毁。不过偷偷给你透露两个办法吧，如果喜欢钱，要么重新投过胎，投生到有钱人家去，或者干脆委身一个老头子，坐着喝茶，只等分遗产。”
　　大家轰地笑开了，连蒋小洛都忍俊不禁，而谢冰玲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蒋小洛劝慰道：“冰玲别跟他计较，他说起话来就像个孩子，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
　　谢冰玲很不满地看着蒋小洛：“就你蒋小洛伟大，把你伤成那样你还护着他。”
　　蒋小洛很是难堪，咬咬唇，不再吭声。
　　贾妮坐在办公室里，心事重重的样子。蔡莲敏推门而进，直接走到贾妮身边，看见她那张沉郁的脸，偷偷地笑了笑。
　　“表姐，在发什么痴呢？想郑记者了吧？”
　　“我明天想约他见个面，以后就不联系了。”
　　“这是干什么呢？自己拿棒槌打鸳鸯？哦对了，《星城周刊》广告部那个谢冰玲又过来了，在接待室，你要不要见？”
　　“上次不是跟她解释过了么？怎么又来？”
　　“她写了份详尽的广告策划案，我瞄了几眼，好像还不错。看来她是非把咱们的广告从郑记者手里抢回去不可。”
　　“那你让她过来吧。”
　　谢冰玲和贾妮同向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贾妮仔细看过她的策划案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小姐你的创意都很不错，按你的思路来做我们公司的产品广告，效果应该更好。”
　　“能得到贾经理您的认同，真是很高兴。”


　　今天你要嫁给谁　63（2）

　　“不过……我们前期的广告都是给郑……”贾妮为难的样子。
　　“哦贾经理，我今天来并不没有让您中止跟郑家铭合作的意思……”
　　“是吗？”贾妮笑了笑。
　　“就想跟您聊聊。”谢冰玲借机转话，马上别有用心地问，“听说您跟我们报社的郑家铭关系不错？”
　　“他是个有趣的男人。”贾妮尴尬道。
　　“有趣和无聊之间有时候可以画等号。”
　　“你的意思是？”
　　“贾经理认为感情和金钱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谢冰玲耍起太极。
　　“这问题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女人有钱、自己能挣钱是好事，也不用怕男人花到自己的钱，最怕的是自身古董般价值不菲，却砸在一瘪三手里，最后被当成破花瓶。”
　　“谢小姐结婚没？”贾妮很不自在似的转移话题。
　　“呵呵，我也还没有，我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更不能随便找。女人如果到了三十岁还没有结婚，就好像男人到了一定社会地位买表也只好买瑞士表一样。”
　　“看得出来，谢小姐是个自信的女人。你这个想法倒是跟我的很相像，我有时候总在想啊，我各方面都有八十分，你说我能不能找个五六十分的男人？”
　　“是不能找，国王随便跟乞丐坐下来喝咖啡，总不像那么回事。”
　　“嗯嗯嗯。”贾妮连连点头。
　　“听说你跟我们报社的郑家铭……”谢冰玲说得意味深长。
　　“没，没，我们只是……”贾妮一时有点难堪。
　　“我跟郑家铭同事好几年了，应该比你更了解他。他那种花花公子，有时候可能的确很讨女孩子欢心，但你说要托付终身，恐怕就……”
　　“是这样的吗？”
　　“你跟他交往过程中，觉得他是一个认真的男人吗？”
　　“这倒是，整天没个正经。”
　　“他身边从来都是女人不断，但好像对您特别的上心，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来追求女人的。你难道不觉得这中间有些奇怪？”
　　贾妮沉默地思忖着。她那么真实地想到了感情与金钱这对矛盾体。
　　郑家铭在办公室看了会新闻，接到贾妮的电话，约他见面。这让他十分兴奋，趁饶敏不在办公室，很大声地哼起了小调，摇晃着身子。
　　蒋小洛走进办公室，在郑家铭旁边停了下来：“一会儿有空没？”
　　“没空儿，忙呀。”郑家铭怕蒋小洛又对他使了什么心思，接着又强调，“有约会！”
　　贾妮的车就停在平常郑家铭来坐公车来上班那个站牌附近等着。郑家铭远远看见她从车窗探出头来，马上欢呼雀跃地跑了过去，自己拉开车门上去。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约我。”
　　“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怎么？要搬到月球上去住了？”
　　郑家铭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寻找说话的突破口。
　　“最近我失眠很严重。”贾妮说。
　　“想我想的？”
　　贾妮看着郑家铭，无奈地笑笑，示意自己无话可说。
　　“我告诉你一个治失眠的办法吧，就是数数，很多人说没效，但我觉得挺管用。我失眠的时候，就数我以后的媳妇给我生了多少个儿子，有一天晚上竟然数到了两万多……”
　　郑家铭说得一本正经，贾妮忍俊不禁。
　　“你都说这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心里压着个问题，拿出来问问吧。”
　　“好，你问。”
　　“你为什么一直没结婚也没谈恋爱？”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要我怎么说呢，有时候我也感觉很无力。但你想想，我总不能找个连自己都不如的去谈恋爱去结婚，是不是？要嫁的男人都没自己强，　　　　　　　　　　　　那……”
　　郑家铭心里凉了半截。他强装欢颜地说：“我有空帮你把世界上所有亿万富翁的资料收集一下，再把其中的王老五选出来，到时你自己挑。”


　　今天你要嫁给谁　63（3）

　　“我准备出去旅游一趟，整理整理心情。”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的飞机。”
　　“我送你。”
　　“别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接接送送，特别扭。”
　　郑家铭陪贾妮去了超市，在里面闲逛。他知道这是贾妮的一大爱好，所以并问她需要买什么。郑家铭没发觉贾妮正处在一种高度矛盾中，在超市里，她自始至终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从超市出来，两个人站在车旁，都有点无措的样子。
　　“那我回去了，谢谢你陪我。”
　　“不要太客气了，我天天陪都可以，陪的内容越多越好。”
　　“你自己打个车回报社吧，现在还早，赶得上上班。”
　　郑家铭愣着说不出话来，看着贾妮上了车。他这才如梦初醒，绕过去敲响车窗，做着手势，让贾妮开下车窗。
　　“今天来见你之前，我被一个女同事训斥了一顿。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