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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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见你之前,我被一个女同事训斥了一顿。我也不瞒你,我们曾经谈过,她以前应该是很喜欢我的。我们分开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她今天骂我,完全是因为一件工作上的事情,她借题发挥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发挥得很好。她说我是一个害怕承担责任的人,说我再这样下去,会伤害更多无辜的女孩子。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她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所以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话,是十分十分认真的,你一定得相信。”
“什么话,你说吧。”
“我爱你!”
贾妮怔怔地看着郑家铭,看着他深情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但还是拒绝得很干脆:“对不起,我想我们是不可能的。”
今天你要嫁给谁 64
周伟业正敲段挺办公室的门,晚一些过来的段挺站在身后,一脸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段总原来你才到啊。”
“难道你还要考勤我?”
段挺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点了支烟。周伟业坐对面。
“下午的新闻发布会都准备好了。”
“这回总算不让我操心了。”
“那是那是……媒体的记者也都通知到了。哦对了,郑家铭是你朋友吧?《星城周刊》那位,我通知了他。”
段挺阴沉着脸,狠狠地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摁灭,说:“我会有这种下三烂的朋友?赶紧把人给换了。”
“你上回还找他吃饭,我以为……”周伟业吃紧地笑着。
“我叫你把人给换了!!”段挺吼道。
虽然上回找郑家铭吃饭并没有获得什么确凿的信息,但段挺一日不解除对陆走走心里另外有人的怀疑,郑家铭就始终是“重点嫌疑犯”。等周伟业一离开,马上给陆走走拨了电话。
“走走,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段挺说话有点儿阴阳怪气。
“忙工作。有事?”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你该不会忘了咱们是夫妻了吧?”
“我正在上班。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们下午做个新闻发布会,请了你那做记者的校友。”
“你说谁?”
“郑家铭。”段挺别有用心,一字一顿地说。
“哦,是吗?”
“你跟他关系应该还不错吧?!”段挺脸上又浮起冷冷的笑意。
“没事我就先挂了,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陆走走挂了电话后,心慌神乱的,端着杯子,站起来,去放在门口的饮水机倒了杯水。刘国栋的目光一直随她移动,等她重新在位置上坐下,就凑了过来。
“我问你个事啊。”刘国栋憨憨地笑。
“怎么了?”
“你知道陈若非跟她以前那个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吗?”
“搞不懂她,好像没去见面。听她说那个成子寒在这边住好几天了,不肯走。”
“哦……你觉得他们还有没有可能?”
“谁知道呢?我觉得她还是有点儿放不下。明天周末,要不你去找她谈谈?”
“再说吧,我明天有事,要去电视台。”
“去电视台干吗?”
“没什么,没什么……”刘国栋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笑着把话打住。
今天你要嫁给谁 65(1)
“陈若非,我出去了,你要是等会儿也出去的话,记得把门反锁好。”付琼站在陈若非睡的那个房间门口大声地叫。
陈若非早起来洗漱过了,这个时候正坐在乱七八糟的床头愣着出神。成子寒的突然出现让她在短短几天内就把脑筋给耗光了,可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是她给自己设定的最后期限,要么见,要么不见。
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冲着付琼喊:“等等,帮我个忙。”
“什么?”
“你给我作个决定吧,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见他?”
“你说前男友?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决定好,我以为你早见了呢。”
“我矛盾,我犹豫,我今天终于崩溃了,一定要作出个决定来,见还是不见,你说了算。”
“不就见个面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旧情还在就彼此再温存片刻,要觉得不行,就扇他耳光,总之我觉得见比不见好。不过真的弄不明白你呀,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犯得着这么揪心揪肺?”
两个女人一起下楼。陈若非一如既往地高跟鞋,走起路来地动山摇。
“他回来找你干吗?”
“他说要娶我。我知道这基本上不可能了,我陈若非最恨的就是花心男人。”
“花心的要比没心没肺的强。不过怎么说呢,什么娶娶嫁嫁的,在深圳这种地方谈论这种话题还真是不合适,我总感觉婚姻的形式有一点跟不上社会的节奏。这是一个婚外情不稀奇,白头到老反罕见的社会。婚姻的意义几乎不存在了。就连找男朋友都一样,我有个同事说,这个时代,千万别傻到用男朋友的生日做密码,常常换,很烦的。”
“管他意义不意义。我今天去是扇耳光的,把几年前堵在胸口的那口气解放了 就好。”
“陈若非别夸海口。咱俩打个赌,你现在嘴硬,等真正见着,大概还是会投怀送抱。还有,不是有个以前的男同事追了你几年了么?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男人没一个是东西。”
“你这种心态其实不好。因为失败过几次之后,对感情不信任了,充满了恐惧。爷爷欠了钱要让孙子来还,后来的男人是很无辜的……”
陈若非一路上也气鼓鼓地攒足了力量,可是一见到成子寒,所有的强硬都瞬间 变软。
成子寒看上去跟以前并没多大区别,还是那么帅气,还是那么威武,只是脸稍稍白了些。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甜言蜜语几句,陈若非心中便微微泛起波澜。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猝不及防地,他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在咖啡馆门口情不自禁地紧紧相拥。
“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陈若非在成子寒怀里泣不成声,捶打着成子寒。
“对不起小非,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你,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所 以……”
“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是不得好死,所以赖活着。既然死了,我也忘不了你,所以我想死在离你更近一些的地方。”
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坐着,陈若非早已哭红了双眼。
“你真的打算留下来吗?”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还可以在一起,那么我会做这个选择。”
“如果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呢?”
“那我也会留下来,我想我可以等到可能的那一天。我现在在澳大利亚那边的公司做得很大,今年开始做外贸,跟深圳上海北京等地都有业务来往。但为了你,我可以舍弃这一切。我用几年时间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才是我最需要的,而不是金钱。”
“男人钱多了还会这样想?男人没钱的时候变坏,有钱的时候变好?难道你是外星人,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也许你现在已经很难相信我了。”
“我谁也不相信。”
今天你要嫁给谁 65(2)
“我过几天会再回一趟澳大利亚,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就不走了。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没工作,我失业一万多年了,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
“小非,以前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一份真正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不懂得珍惜,所以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向你说抱歉。”
“成子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了?背着那边的老婆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很龌龊吗?”
“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住嘴,我开始想吐了!”
陈若非抓着包,站起来就往外走。其实再见到成子寒,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感到恶心。相反,她发现那些往日的情愫正一点点地涌上心头,她开始害怕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而且是马上。
从咖啡厅走出来,陈若非的步子就放慢了,她还不时地回头看,想知道成子寒是否追上来了。内心的矛盾在回头的一瞬泄露无遗。一份旧情对女人最大的伤害,不是说对方不爱了,而是自己依然爱着,这才最致命。
成子寒买了单追出来,陈若非刚好又一次回头。她看见他奔跑的身影,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追上来,死死拽住她的手,什么也不说,继而把她揽在怀里。
“小非,就算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让我多看看你,多抱抱你,好吗?”
陈若非没有挣脱,也没有迎合。她像是个触电似的,两只手露在成子寒身后,一动不动。
这天,整整一夜,陈若非躺在成子寒怀里,怎么也睡不着,事隔多年,才如此真实地听见成子寒熟睡之后的鼻息,她似乎感到有股酸酸暖暖的气流穿破岁月的风尘席卷而来,然后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停靠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平息,起伏波动,暗自汹涌。她终于懂得,有些感情即便早已被时光凝炼成骨,燃成灰烬,但它依然存在。
天快泛亮的时候,陈若非才勉强睡着。她其实是不想睡的,只是太困了,再也支撑不下去。她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头枕在成子寒的臂膀里,以前的以前,在最单纯和幸福的日子里,这是她每天晚上固定的睡姿,觉得温暖而安稳,是一辈子也厌倦不起来的。而如今,这一切,又回来了,在意料之外,在痛苦底里。
一觉醒来,已是半上午,阳光从落地窗的隙罅里透露进来。陈若非不自觉地往床边摸索,没碰到成子寒,急急地睁开双眼,看见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但没有声音,整个房间都很安静。
她大声叫:“成子寒,成子寒……”
无人应答。
她拿起手机来,上面就有成子寒留下的短信——
小非,我走了,上午十点多钟的飞机,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你,所以没能亲口跟你道别。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找到你,终于如愿了,谢谢你还那么爱我,就像我依然爱你一样。我走之前,深吻你的额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留恋。可我们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我回澳大利亚了,请原谅我骗了你。那里依然有些我无法舍弃的很多东西。由于跟深圳这边有很多业务往来,我还会再来这座城市,到时,我们还会见面吗?因为不知道你是否要睡到下午才醒过来,所以房间我多交了一天的房钱,你就安心睡吧。
爱你的,成子寒
陈若非抓起包,疯了似的冲出去。拼命地拨打成子寒的手机,可是总是传来: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她在街上拼命地跑,像个疯子,哭着喊着: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骗我,还要伤害我。
她把高跟鞋拿在手里,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可是她什么也注意不到了。
一夜没睡的刘国栋在陆走走跟易彩白的住所,接受她们的安慰。而陈若非在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巨大伤害面前,首先想到的也是去陆走走和易彩白她们那边。
陆走走替陈若非开的门。她进门后谁也没注意,抱着陆走走就哭。
今天你要嫁给谁 65(3)
刘国栋吓懵了,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冲上来,担心而急切地问:“陈若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易彩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陈若非突然把头从陆走走身上抬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刘国栋,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刘国栋你给我走,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他妈的臭男人!”
陆走走扶着陈若非在沙发上坐下,抬头对站在茶几前面的刘国栋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刘国栋不肯走,呆呆地站着,心疼地看着红肿着双眼的陈若非。
易彩白推了推刘国栋说:“国栋哥,你走吧,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刘国栋走到陈若非跟前,说:“陈若非,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你要知道。不管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伤害你的,我都要告诉你,他欠你的,我来替他还,我来还,我能够做到。”
今天你要嫁给谁 66(1)
在一家颇具特色的农家饭庄,戴余正在查看刚刚点好的单。郑家铭坐在李婷和陈一一中间,不过头都往李婷那边拐,把陈一一晾了起来。戴余把点单递给服务员,让她赶紧上菜。
“臭丫头,你还没跟我说今天为什么请我吃饭。咱俩还没扯证,应该没结婚纪念日什么的啊?!”
“小余今天生日。都二十八了。”戴妍替戴余回答。
“唉……还没结婚就高龄产妇了?”戴余夸张地叹着气。
“你未婚先孕了?”郑家铭说。
李婷起身去上厕所,刚好走在酒店领班的旁边。
“快看,那领班和李婷身材都不错哦,翘着两个屁股。”郑家铭拉了拉陈一一说。
“不会吧,酒还没开始喝你就眼花?”
“我眼花?我说你这孩子是傻了吧?我又没说她们每人翘两个,是一人翘着 一个。”
戴余和陈一一笑不可支。戴妍也笑了,不过她不习惯这样的低级玩笑,显得有些 腼腆。
由于大家都不喝酒,菜上得差不多了,郑家铭就开了瓶饮料,挺殷情地给每个人一一斟上。他也不讲究先后,把戴余排到最末。
“臭丫头,你也是实打实的老姑娘了,赶紧嫁吧。”
“再老也没你妈老!”
“太不出息了吧?跟我妈比年轻!”
“不就是二十八岁嘛,也就是相当于古代的‘二八’年华吧。”戴余自得其乐。
郑家铭提着空了一半的饮料瓶,腻在戴余旁边不肯走,盯着戴余,坏坏地笑着。戴余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傻了是不是?坐自己位置上去啊!”
“今天怎么感觉你看起来还挺养眼的呢?可能是因为我失恋了!”
“去去去……”戴余推了郑家铭一把。
大家齐齐举杯,对戴余说着祝福的话。
“戴姐,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陈一一很认真地说。
“小朋友啊,都是一窝俗人,别文绉绉地搞书面语言!”郑家铭打岔。
“小余,你也是该醒醒神了。”戴妍居高临下的语气。
“我还不醒神啊,都相过N次亲了,命不好我有什么办法。到现在都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有时候在想我的那一半怎么还不出现,让我等他了二十几年了,等他出现了我先揍他一顿再说。”戴余发了一通感慨,把杯子举得高高地说,“来,为我这个即将熬成老巫婆的公主干杯。”
吃了短暂的一个回合,郑家铭又开始绕着圈子往大家的杯里添饮料。
“帅哥,你今天表现得像个男主人,干脆把我们戴余娶了算了。”李婷开玩笑说。
“得,别人醉在千万富姐的温柔乡里了。”
郑家铭直起身来,看着戴余说:“别哪有伤疤摁哪里好不好?”
李婷落井下石道:“帅哥难道也有被甩的时候?”
郑家铭呵呵笑着说:“被甩都没机会,表白让人给残忍地拒绝了。”
吃完饭,一行人往回走。郑家铭买了个大蛋糕让戴妍提着,自己则悠哉乐哉地搭着陈一一的肩膀,走在戴余旁边。
“臭丫头,我真失恋了,你不安慰一下我?”
“懒得信你那张嘴。即使真失恋了,也是罪有应得。今天下午陆走走给我打电话还在旁敲侧击地问我你现在好不好。你真把她害得够惨,弄得她一辈子都会心神不宁,现在都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每每提及陆走走,郑家铭就理缺词穷,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