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天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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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选择
　　苏青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两个人都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得向凌宣求救：“宣公子，麻烦，把劈成两半吧。”
　　“那可不成！让他们对半分，却得担上杀人的罪名，岂不是很吃亏？不如，让他们两个比划下，跟着胜出的人走吧。”凌宣好整以暇地看戏兼火上加油。
　　苏青立即赞成：“主意不错！还可以来招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凌敏眼珠转，放开苏青的肩膀，往包厢门口移两步。
　　“七弟，苏青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不知是什么事情，居然让他为难么久？不妨，也许可以帮上忙。”
　　凌玥盯着凌敏看几眼，转向苏青：“苏青，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那为什么不放手？
　　威胁！
　　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青看眼凌玥的黑脸，淡淡道：“凌玥，觉得上次已经把话得很明白。有些事情，并不在意当着别人的面出来，如果也不介意的话，今在里，可以再次。”
　　
　　凌玥脸色沉，阴阴地道：“好！！”
　　苏青扫眼凌敏和凌宣，似笑非笑：“很久以前误食春药，幸好玥王在身旁，就帮个忙。玥王，很感谢，当时愿意屈尊纡贵救，份人情，日后定奉还。不会赖帐的，玥王不必成提醒。如果有什么需要去做的，只要声吩咐，苏青定当尽力而为。但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当作还债的资本。”
　　狠狠心，对着面前脸震惊的凌敏，苏青鼓作气把话完：“敏公子，谢谢愿意把当成朋友。但件事情，是帮不上忙的。上回提出的事，也考虑得很清楚，很抱歉，不能答应。”
　　
　　包厢内片寂静，感觉肩膀越来越痛，苏青疼得冷汗连连，连五脏六腑都似乎被拧在起，凌玥却只管越抓越紧。苏青咬着牙：“玥王，如果觉得当日是苏青玷污，损害高贵的尊严，可以按照东陵律法来处置。但是，今若废的胳膊，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凌玥闻言，看着苏青强忍痛苦的模样，呆下。凌宣走上前来，拂开凌玥的手，把苏青扶到旁坐下，担忧地问：“苏青，，不要紧吧？给看看。”
　　苏青摇头，拒绝他伸过来的手，喘着气：“帮叫小五、小六他们进来。”
　　小五小六其实就在门口，听得苏青叫唤，连忙推门进来。苏青搭着小五的肩膀对包厢中神色各异的三位皇子道：“有不舒服，要先回家。不想更烦的话，们就不要拦着。”
　　
　　到马车上，苏青拉开边的衣服，才发现整个右肩膀都肿起来，锁骨附近还有四个明显的青紫痕迹。凌玥是习武之人，当时又在愤怒之中，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苏青找出个随身携带的药瓶，忍痛抹些药，对着车外的人：“小五，快赶车回家！小九，去趟礼部尚书府，用最快的速度把丁文丁公子找来！”
　　外面的人应声，马车加快速度，也颠簸得更厉害。苏青只觉得丝些微的动静都扯得肩膀剧痛，恨不得能把整条胳膊给卸。
　　
　　好不容易回到家，苏行风对他又次受伤表示出极大的愤怒，小五几个被骂得狗血淋头。苏青哼唧着：“师傅，再骂下去，的右手就真的要废。好歹给上完药以后再骂人吧。”
　　苏行风怒意未消，扒拉着苏青的上衣道：“个臭小子　，以后不准再出去！出去后受伤，就不要再回来！”
　　苏青不管他的语病，“哎呦哎呦”叫得呼抢地。趁苏行风心疼地给自己上药时，示意小五他们隐身，消失在苏行风的视线范围内。苏青才对紧锁着眉头的苏行风：“师傅！今是不对，不该犟脾气。不要冲着他们发火，不然，只怕家里的不明人士会越来越多。以后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不要太担心。”
　　苏行风哼声：“才不会担心不知高地厚的臭小子！”
　　苏青龇牙咧嘴地笑：“师傅，没关系，担心自己和就好。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以后话做事都会注意把握分寸的。”
　　苏行风没有再话，只是下手越发轻柔起来。
　　
　　等苏行风给他外敷内服、针灸、按摩捣鼓阵以后，丁文就到。看到苏青的青紫痕迹，又免不阵大呼小叫。苏青苦笑着止住丁文的激动情绪，对他：“小蚊子，的手受伤，有篇文章想请帮忙写下。”
　　丁文拍着胸膛：“苏青，放心！事情，肯定能给办好的。”
　　
　　到书房，苏青支开身边的人，又小声对丁文：“小心隔墙有耳。”
　　丁文才紧张起来，两人靠到书房最里面，苏青把在酒楼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地遍给丁文听，道：“小蚊子，对不起！那件事情，可能瞒不多久。”
　　丁文并没有慌张，反而带着歉意：“苏青，其实是对不起。能帮瞒么久，就已经觉得很满足。反正打算向他坦白，也没什么好瞒的。”
　　苏青沉默阵，才：“小蚊子，其实很羡慕，如今要坦白，也很佩服。”
　　丁文有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苏青，竟然会羡慕和佩服？才佩服的勇气呢！”
　　苏青微微笑笑：“小蚊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优的。不用妄自菲薄。”
　　
　　丁文紧张地搓搓手，“苏青，问，如果……如果，有人……就是个以前只当作是朋友的人向告白，会怎么回应？”
　　苏青想想道：“其实个人向另个人告白，会有好几种不同的回应。如果对方也有个意思，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对方没有个意思，又不想失去个朋友的话，可能会比较委婉地，顺其自然吧；当然，也有人认为既然没有个意思或者不能确定，就不必矫情地拖着吊着别人的胃口，会很干脆地拒绝。”
　　“为什么定要拒绝呢？就算现在没有个意思，顺其自然不好吗？或者，给个机会试试也可以啊，不定最后能成呢。”
　　
　　苏青摇头：“小蚊子，有机会的话，不妨去试试杀个人。不定会觉得杀人的感觉很好，不定那个被杀的人觉得给他个解脱，不定会觉得杀人后亡命涯或是束手就擒的生活更刺激。”
　　丁文目瞪口呆：“苏青，个……根本就不样的，不能相提并论！”
　　苏青失笑：“给不爱的人个机会，与杀个不相关的人，在本质上都是对未知事情的尝试，是样的。当然，么有些夸张和偏激，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想告诉，每个人的性格不样，所重视的东西也不尽相同。在同样的问题面前，他们就会有不同的选择，就如对同件事情的不同反应样。所以，试图通过的回答来揣测宣王的反应，是没有意义的。”
　　
　　凌敏，们两个之间就算不管身份地位观念的差别，也还有很重要的件事情卡在心里，是不会考虑和尝试着开始的。
　　也许，是时候为验证自己的怀疑作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没有来得及抓虫，有发现的亲提醒一声。
谢谢打分留言的亲。
CC最近会比较忙，可能会更得少一点，希望各位亲体谅。
鞠躬！　
　　　　　　　　　　　　　　　　　　第三十四章　谈判
　　眼见丁文垂头丧气的模样，苏青也不好多。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外人掺和得越多，当事人反而更乱，何况是尚书府公子和王爷的纠葛。他只能劝解丁文：“小蚊子，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在决定做件事情之前，先想想可能会有的结果。如果不管引发出什么后果，都觉得自己可以承受或担当的话，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如果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可能的不利局面时，那最好是三思而后行。”
　　“以前就是直怕，直犹豫……”丁文嗫嗫着。
　　苏青不由摇头：“小蚊子，其实现在依然很犹豫。不过，件事情，除给精神上的支持以外，就帮不上忙。如果哪真的告白，或者决定放弃，需要个人来分享的欢喜或分担的哀愁，可以随时来找。”
　　“苏青，谢谢！”
　　苏青心里叹息，他虽然羡慕丁文，但也同情他。他的条路，不管凌宣是否愿意同行，都很难走。而自己今做的和以后即将做的选择，在别人看来，也许是错的。但至少，他愿意去面对所有可能的后果。
　　
　　“好，小蚊子，来口述，执笔，帮写篇关于控制与执行的文章吧。”
　　“控制与执行？苏青，个苏子百篇不是被朝廷列为帝师学，旁人不得随意接触与妄议吗？”丁文疑惑地问。
　　帝师学，不得随意接触？不能妄议？么简单的句话就可以禁自己的书，皇帝的权威还真是恐怖！
　　“那小蚊子，来帮画幅画吧。嗯，准确地，帮和师傅、还有两个儿子起画幅。”里没有相机，要全家福就只能画画；以后每年都要找人来画幅才行。
　　
　　“如果要画在起，需要多时间才行。那两个小宝宝肯定不能直坐着或睡着等画完。和他们多玩玩，熟悉几再画会比较好。”
　　多时间？
　　苏青考虑下，同意丁文的方法：“画人物的时候，神似比形似更重要。有空可以来府上，跟师傅还有小松小竹多接触。在今年底以前画好就可以。”
　　“苏青，自从上次评的画，就知道，画工肯定不俗。神似比形似更重要，句话得太对，可惜，很多人都不懂。”
　　看丁文满心钦佩的样子，苏青不由汗颜，他其实没有画工，也不懂评画，只不过是歪打正着而已。赶紧岔开话题，自己比较累，想要养伤，才止住丁文幅要认真探讨画工的架势。
　　
　　傍晚的时候，苏青正“督促”小松小竹努力地练习爬行、翻身、直立、走动。小尘就来通报，凌玥来访。苏青想想，把身上抹的药给擦掉，现出白里透红、红里透黑的边肩膀。又拿药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刺激得眼泪汪汪，才侧身躺到床上，哼哼唧唧地叫人请凌玥过来。
　　幅凄惨可怜的模样震得凌玥半晌都没能出话来。苏青见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才主动打招呼：“玥王爷，今多谢手下留情，没有让变成残废。师傅，胳膊，只要养上个月就可以完好如初。”
　　完，有挣扎地拉拉自己的衣服，把肩膀遮住，“外敷的药抹上去，晾段时间，最利于药性吸收。幸好现在气不冷，要是在冬，光着膀子晾半个时辰，只怕肩膀还没好，人就已经先冷倒。”
　　
　　凌玥低低地：“，几心情不太好……以后不会再拿之前的事情来……找。”
　　不来纠缠最好。苏青心中正暗喜，凌玥又：“今事情已经公开，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父皇、师傅、还有太子、宣王，他们都会在乎的关系。以后想要怎么办？”
　　苏青略思索：“如果父皇和师傅问起的话，会把事实原原本本出来。至于其他人，觉得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没有义务满足他们每个人的好奇心。但如果觉得样不妥，需要串供，也会酌情考虑的。既然知道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以后，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感觉凌玥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更重，苏青不解，自己样，应该没有得罪他，相反，还很替他考虑，他又有什么不满？
　　
　　凌玥苦涩地看着苏青脸的满不在乎，握紧拳头：“既然不在乎，也不必想着要还什么人情。并没有什么损失，何况，今还……伤。”
　　苏青立马接过他的话头：“那好，们就算扯平。过往的事情笔勾销！”
　　凌玥道：“只再问个问题！”
　　苏青看着他幅要发飙的神情，微微打鼓…最后的晚餐要人命，最后的问题，只怕也不好答啊！
　　凌玥冷声：“看着，老实，今是真心拒绝太子，还是因为时冲动才不肯答应他。”
　　苏青心里“咯咚”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太子找只是小事情，但向不喜欢管朝廷的是非，才拒绝他。”
　　
　　凌玥冷笑，挑起苏青的下巴：“有三个破绽，第，太子绝对不会拿朝廷的事私下找，是父皇警告过们兄弟的。第二，个谎言证明在掩饰真相。第三，和太子是认识十几年的兄弟，比要熟悉他。他昨看的眼神，就更加熟悉。苏青，可以，没有义务满足无关人等的好奇心。可是，件事情和有关系，必须把事实原原本本出来！”
　　他是狼崽子吗？他有电子眼吗？喝酒喝成那样，还能么快看出凌敏的企图？
　　件事情又和有什么关系？
　　苏青不停地腹诽，但不愿意凌玥扯出更多的话题，如今既然势不如人又理亏，他规规矩矩坦白：“是经过认真考虑……是很久以前就认真考虑过的，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有复杂的关系。所以，今拒绝太子，并不是时冲动。”
　　
　　凌玥抓着苏青下巴的手动动，终是放开他，“苏青，以往的事情们笔勾销。要记得自己今过的话！”
　　丫的！
　　被强Jian，呃……被占便宜、被性骚扰、被弄伤，反过来却变成还欠的人情！
　　苏青咬着牙，努力挤出个笑脸：“多谢玥王爷宽宏大量！请恕苏青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久陪！”
　　凌玥“嗯”声道：“好好休息吧。”转身就往门外走。苏青维持僵硬的笑容看着他走到门口，扭头回看自己眼，眼神深邃、唇角微动，却终究是沉默着去不回头。
　　
　　苏行风送走凌玥后，踱到苏青床边问：“今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玥王会来看？太子和宣王却没有来？”
　　苏青依然在为凌玥方才最后眼的哀思与沉痛迷惑着，闻言，奇怪地反问：“师傅！上次从牢里出来，凌玥就没来探望过。当时怎么不问，为什么玥王不过来看，太子和宣王却过来？”
　　苏行风抿口酒：“前几是玥王母亲的忌日。从他七岁起，每年的个月，他都会斋戒，并且，性情也会有些……变化。不来看是正常的。”
　　苏青呆呆，决定老老实实交待：“师傅！有件事情瞒段时间，觉得，还是要告诉。不过，现在是伤患，听，可不能生气。”
　　苏行风看他好久，才：“是伤患，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现在和生气的。”
　　苏青小小声地：“那……以后也不生气，好不好？”
　　苏行风嘿嘿狞笑：“苏青！如果再支支吾吾、得寸进尺，今晚上就要让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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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明早上差人去买小孩子的东西，要送到苏府。”凌玥交待自己的侍卫。
　　云峰和其他几人互相看眼，终究忍不住问：“爷，苏太傅不拘小节、颇有些狂放，送他小孩子的东西，他会看得上眼吗？”
　　凌玥闭闭眼：“先去办吧。以后对他，要像对自己的主子样。如果有什么意外，们就跟着他吧。”
　　云峰等干侍卫大惊，纷纷表态：
　　“属下誓死保护王爷！”
　　“王爷吉人相，定不会有事的！”
　　“谁有胆子敢对王爷不利，属下定将他大卸八块！”
　　“……”
　　
　　凌玥凝神静默会儿才：“只是万。还有想要做的事情，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
　　云峰是凌玥的心腹，对于他和苏青的事情，多少知道些，见凌玥似乎有死心眼，迟疑着：“爷，苏太傅似乎谁也不肯搭理，尤其要和您……划清界限。您也答应他从此笔勾销，为什么还要……？”
　　凌玥淡淡道：“云峰，可知道，当年西魏国的闻种将军为何会七战七败于？”
　　旁边个侍卫笑着：“　那是因为王爷英明，用兵如神，闻种才会七战七败！从此，西魏边界守军见王爷旗号，就心惊胆战。”
　　云峰却道：“闻种也算是个人才。王爷当年有意拉拢他，就势必要彻底战胜他，让他心服口服。但是，和苏太傅有什么关系？”
　　凌玥却浮起丝诡异的笑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