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i by 草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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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里,估计是受了她的影响,竟对大王有情……”
孟清漓说罢便背过身去。
“如今清漓得以回归男儿身,只愿能做回自己。大王不爱男人,清漓身为男子又如何会恋上男人?更何况是要清漓当一个辗转承欢的相公
?”
孟清漓的声线平和,句句在理。
“大王,请回吧,清漓不送。”
呼尔赤在一旁听得生气,但又觉得无处可发。
只能气急攻心,脸色潮红。
孟清漓毫不留情地送客,呼尔赤也觉得今晚多说无益。
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将来之路要如何走。
便也退了出去。
孟清漓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一汪明月,神色平静如水。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伤感,又如此多情。
注一:野史上确实有记载,男风为贵族之间附庸风雅的情趣游戏之一,许多达官贵人以豢养男色为荣。与之并驾齐驱的是采莲大赛,即看
谁在规定时间内与破处多(当然是Chu女)……传言白居易就是采莲高手,汗……
第 28 章
正在呼尔赤和孟清漓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匈奴一方传来急报。
匈奴内部两个部族因争夺土地而相互仇杀,因此还死了几个皇族成员。
局面有点不可收拾。
为了控制局势,呼尔赤不得不对皇帝赵宝成请辞,留下几个使臣继续商议通商细节,先行赶回匈奴处理此事。
由于匈奴与汴京距离颇远,呼尔赤必须马上启程。
而孟清漓对于回匈奴这件事,仍不肯点头。
呼尔赤觉得欠他颇多,也不忍强求。
只能先行率队回国。
摩勒自是必须跟着呼尔赤的。
孟清漓就是百般不舍,也知道摩勒对呼尔赤乃至整个匈奴的意义。
将怀中的摩勒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才艰难地将手中的小家伙递给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呼尔赤。
摩勒似乎知道孟清漓不会和他一起走,竟纠着清漓的衣襟死活不肯放手。
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叫。
一旁伺候的婢女和奶娘叫苦不迭,但又不敢用劲去掰小王子的手。
孟清漓无奈,只得抱着摩勒上了马车,随队伍先行出城。
摩勒毕竟还小,又如何晓得大人们的复杂心思。
他觉得孟清漓上了马车,自然就是要和他一起走的了。
便咯咯地笑个不停。
弄得孟清漓心痛如绞。
刚才一闹已经有点累了,摩勒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下睡意顿显,眼皮上下打架。
孟清漓对小家伙爱怜不已,轻轻哼着儿歌。
孟清漓自是不会什么儿歌的,所以反反复复就哼了一首小星星。
换了个身体的孟清漓,已经没有苏烟萝那柔丝如水的嗓音。
但是略微低沉的声线,却也将那首小星星哼得有如天籁。
摩勒还是小孩子,特别嗜睡,终于也还是睡了过去。
抓着孟清漓的两只小手也松开了些。
等摩勒睡熟,孟清漓轻轻将他的小手移开。
一旁的奶娘非常机灵,即刻轻手轻脚地将小王子接过。
孟清漓掂着摩勒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
另一只手摸了摸摩勒的脸蛋。
一旁的婢女见了此情此景,虽不知其中隐情,但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开口挽留孟清漓。
孟清漓深知其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轻退出了早已停下的马车。
掀开帘子,便看到站在车旁的呼尔赤。
深深的眸子看着他,孟清漓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真不跟我回去?”
孟清漓褔了一下身子,便道一句:“恭送大王。”
对着眼前倔强的人,呼尔赤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便回头吩咐二子,让他留下跟着清漓。
“以后二子便是你的人,我还留下了一队侍卫,随你在行宫中。待使臣与天朝这边将事情办好,你们一起回来。”
呼尔赤用的是陈述句,不带任何的转圜余地。
这次给孟清漓思考缓冲的时间,已是最大让步。
但无论孟清漓意愿如何,呼尔赤已打定主意绝不放手。
孟清漓抬头直视呼尔赤,眼中没有任何愠怒之色。
呼尔赤转身,翻腾上马。
天边忽然刮起一阵狂风。
乱石迷眼。
呼尔赤的披风飞扬耀眼。
迷蒙的日头在他身后,衬出一层金黄。
不远处的孟清漓,青丝如许,衣袂飘飘。
此时的两人,竟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启程——”
在传令官的号令下,停止的队伍再次启程。
天际边,残阳似血。
在二子的陪同下回到行宫。
用了晚膳之后已是夜深。
在知道孟清漓的离奇遭遇之后,二子对他的感激敬重之情未变,但内心深处,还是无法即刻接受自己崇拜的“义母”借尸还魂成了男人这
一事实的。
恭敬程度未变,但言谈举止之间,却多了份拘束。
孟清漓也不怪他。
直觉得是人之常情,勉强不得。
二子虽是受命保护孟清漓,但同时也行监视之实。
呼尔赤已将孟清漓打算隐居边境的事情告诉二子。
孟清漓玲珑心思,自是要二子对他多加防范。
必要的时候,不排除用武力将他带回。
但这毕竟是最后一步棋,不到关键时刻,二子也不会轻易动用。
看到孟清漓神色如常,二子便依言退出房间。
机智如孟清漓,又怎会不知呼尔赤的盘算。
现在呼尔赤刚走,正是敏感的时刻,侍卫们的精神也最是紧张。
即使是要逃,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孟清漓站起身,褪去外衣准备就寝。
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一袭黑衣,从窗口跃入。
其人身手矫健,动作敏捷。
孟清漓虽不懂武功,也知道其中厉害。
毕竟能躲过行宫的众多看守,实为不易。
回过神的时候,利剑已架上孟清漓的脖子。
孟清漓虽被钳制,但觉得此人并无杀气。
“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黑衣人也不说话,另一只手将头罩扯去。
孟清漓微微皱眉。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
黑衣人身子一震,将剑撤去。
孟清漓见他这般行为,大为不解。
那人露出真实容貌后,反倒把剑撤下,竟然不怕他呼救。
如果自己不认识,那么应该就是“水玉”认识的人。
只见那黑衣人苦笑道:
“水玉,多时不见,我也料到你还在恼我。”
孟清漓笑道:
“实在抱歉。公子如果认识我,定知道我一年多前遭到大劫,醒来之后,很多前尘往事都已忘记。所以实在不知道公子是哪位,请直接说
明来意可好?”
黑衣人听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水玉,我知道那你定怨恨我,我不怪你。当时你气我抛弃你,娶了相国千金进门,一气之下做了傻事……但你可知道,我这一年多来,
与妻子同床异梦,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得知你被皇上送给匈奴,气愤难当……”
“可惜之前匈奴王在,他武功高强,我不得其门而入。今日竟知他并未带你回匈奴,一入夜我便来寻你了……”
孟清漓听那黑衣人在那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料到此人可能是水玉的相好。
孟清漓挖空心思回想,忽然想到他在被送去将军府前,相公馆当家花爷对他说的一席话:“此番前去,你定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心心念
念那个负心的梁汉庭……”
孟清漓道:“阁下是梁汉庭?”
那黑衣人见孟清漓说出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
上前将孟清漓拥入怀内。
“玉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孟清漓将梁汉庭推开,自己退后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梁公子,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已尽,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以免增加我的困扰。”
梁汉庭只将孟清漓的话视为生气撒娇,自没有放在心上。
“玉儿,之前是我负你。今日我虽青云直上,但心境空虚。竟再也找不到之前和你一起时的惬意快活。”
梁汉庭向孟清漓走去,似乎是想拉起孟清漓的手。
“我现在官拜刑部侍郎,只要我愿意,以后还有很多上升空间。但我想清楚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有你在旁……”的
这也难怪梁汉庭会舍不得水玉。
那日在国宴之上,梁汉庭作为朝廷重臣,自是席上之宾。
见到呼尔赤带着穿着华贵、气度悠然的水玉入席时,就被焕然一新的“水玉”震撼到了。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骄奢,现在水玉,仿佛被洗礼过一般,铅华尽退,确如宝玉般令人心醉神迷。
席间他多次向水玉使了眼色,但仿佛水玉像不认识他似的,毫无反应。
晚宴过后,梁汉庭郁郁寡欢。
连着几日寝食难安,直觉得被什么东西牵扯了肠肚,欲罢不能。
于是他派人蹲守多日,终于今天寻得机遇,潜入行宫见到了故人。
孟清漓听梁汉庭所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水玉为此人而寻短见,实在不值。
梁汉庭虽相貌堂堂,但一双桃花眼,就说明其人爱招惹事端。
说话时眼神不定,似是游离,感觉此人定力不足。
且梁汉庭颌边棱角分明,是心机深沉之人的面相。
孟清漓的家庭,也算是豪门,故对风水玄学之说向来深信不移。
孟清漓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皮毛。
直觉此人是小人命格,最好和他划清界限,少去招惹。
“梁公子多说无益。水玉现在已是匈奴王的人。此事关系重大,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抛下一切与你同去。请梁公子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
喊人了。”
孟清漓义正言辞,神色肃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梁汉庭话语颤抖。
“你就如此绝情?我今日抛下一切来找你……”
“梁公子,莫怪我直言。无情之人又有何立场责怪他人绝情。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水玉已经不会回到过去,也望梁公子你善对娇妻,你
我从此不会再有任何纠葛。”
“你……好啊……你……”
梁汉庭哪料到今日一见,平日对他千依百顺、几天不见就寻死觅活的水玉竟如此态度强硬,三言两语就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梁汉庭本盘算着哄水玉一哄,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府去,再策划一场火灾,弄个身型类似水玉的人来当替死鬼来掩盖水玉逃跑的真相
。到时候就算匈奴那边追究起来,天朝这边也可以以天灾人祸为幌子隐瞒过去。
但此事如无水玉之配合,行事起来风险就大得多了。
梁汉庭虽嘴上说得好听,但又如何肯真正为水玉放弃大好前程。
一时之间,梁汉庭心里也阵阵烦乱,不知下一步棋要如何走才好。
孟清漓趁梁汉庭走神之际,已移步至门边,推门而出。
屋内的梁汉庭回神过来的时候,已有发现孟清漓出门的侍卫向这边走来。
觉得今晚无法成事,便即刻原路折回。
孟清漓见梁汉庭已走,松了口气。
随便编了个理由将巡查的侍卫打发走。
今日与梁汉庭的见面,让孟清漓心神不定。
他总觉得此人似乎心术不正,被他缠上,估计自己的隐居之路更是荆棘重重。
孟清漓觉得事态正向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但他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只能掀起薄被,在苦恼中熬过了一夜。
第 29 章
孟清漓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梁汉庭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对于他来说,有一个亘古不灭的真理。
那就是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
天朝这边,由于皇帝赵宝成的软弱,几大门阀发展迅速,它们之间的争权夺利也到了一个顶峰。
呼尔赤的来访,由于猝不及防,稍微打乱了各大门阀的夺权步伐。
但由于匈奴内乱,呼尔赤受到牵制,在其一行离开之后,压在天朝边境上的大军也大部分回调用于平乱。
天朝的紧张气氛顿减。
安逸下来的皇侯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其中,又以丞相王伯宜一脉与王爷赵廷灏一脉的斗争最为激烈。
说到天朝的宫廷斗争,就不能不说说皇帝赵宝成。
赵宝成在位虽有十二年,平时百姓私底下也称其为“皇帝老儿”,但其实赵宝成也才二十七岁。
赵宝成之父赵廷轩,体弱多病,在世期间也就只留下了赵宝成这条血脉。
在赵宝成十五岁那年,赵廷轩驾崩,幼帝继位。
赵廷轩为其幼子指定的辅佐大臣中,有皇叔赵廷灏,宰相王伯宜以及宋越的父亲宋雷霆等五人。
在十二年中,辅佐大臣因多数年数已高,陆续过世。
五大辅臣之中,如今只剩下赵廷灏和王伯宜。
历史的因素,也造成了今天两强对抗的局面。
赵廷灏的辈分虽比赵宝成高了一辈,但实际年龄也只比赵宝成大了七岁。
赵廷灏为太祖么子,年龄虽小,但在众兄弟之中资质却最为出色。
其兄赵廷轩在位时,体质孱弱、精力不济,多得赵廷灏的帮助,分担了很多政务。
加之赵廷灏现在掌管了户部,在人事权上十分主动,在斗争中略占上风。
而王伯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王伯宜为三朝元老,陪同太祖打下江山,建立社稷。
如果论资排辈,也要比赵廷灏还高上一辈。
朝廷内其他的小支系无不以此两人马首是瞻。
倒是皇帝赵宝成,倒有点虚设的嫌疑。
再回来看看梁汉庭这边。
话说梁汉庭苦思冥想,也找不出好的办法将水玉掳回。
便心生一毒计。
梁汉庭靠着裙带关系,攀上高枝。
但在王伯宜心里,却是对梁汉庭有所鄙夷的。
但奈何王伯宜对其无比宠爱,在女儿要死要活非梁汉庭不嫁时,也只得顺了她的意。
梁汉庭进了王家的门(倒插门女婿),一直有点抬不起头。
便也想着要立一大功,让这眼高于顶的老丈人对他有所改观。
那天,梁汉庭便进了王伯宜的门,将计谋和盘托出。
据梁汉庭的分析,朝中两强鼎立的局势已经形成,双方势力各有优劣,无法打破僵局。
要实现一朝独大,必须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才能将赵廷灏绊倒。
起初王伯宜认为梁汉庭是在劝自己与外夷势力联手,十分不以为然,并大声斥责。
王伯宜虽擅长玩弄权术,但对天朝来说,却是忠臣一个。
梁汉庭一头冷汗,忙安劝老丈人稍安勿躁。
“岳父大人,我自是不敢做出有违国体的事。天朝本就有可以利用的中间势力,我们为何舍近而求远呢?”
王伯宜心念一转。
“你的意思是?”
“那当然是军方势力——宋越宋将军。”
王伯宜站起身,背过手去度到窗前。
“宋越我早想拉拢。此人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朝中品级虽未到最高,但潜力最大。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原是其父宋雷霆的副将,年岁甚高
,行将入土。放眼朝野,能接掌此位的,非宋越莫属。”
王伯宜捏了捏花白的长胡。
“可是此人软硬不吃,浑身上下有如钢铁,为人处事正直不阿但手法却出奇圆滑,加之其双亲已故,六亲少靠,竟让人找不到软肋,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