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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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异族猛男,从头到尾一直矗立在那里,无声的观看着。忽听阴若花向他打招呼,他双目似电锁住她,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初见,你似——嫩苞开破雪搓球,再见,你似——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好妹妹,哥哥这里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阔步往树林里走去,几个纵步,就消失了身影。
他身后的四卫(电、闪、雷、雨)也是,一前一后消失了。只是最后的一个侍卫,临走时,居然冲着阴若花摆摆手,晃晃脑袋,接着一个后纵翻身,上了树林,踏树追去……
看着身旁的红蕖和陈美华一脸的暧昧不清,阴若花辩称道:“呃——我不认识他的,我真的不认识他的——嗯?……”别说她身旁的两个不相信了,就连那群众盗,都在用眼反驳道:“谁信啊?你还真当我们傻啊!”……
阴若花她们又等了好一会,南宫玉瑟才气喘着飞身回来,他的衣服有好几处被撕裂了,所幸人未受伤,只是在匆忙往回赶时,给树上的枝杈划伤了脸。
听他说,是一个南州本地的女子,带着二个侍卫,乘着他拿水袋吸水时,袭击他。不过她们似乎不想伤人,只是缠着他,不让他回来。后来听到远处传来了啸声,那三个女子才停手,什么话也不留,转身就走。因为担心阴若花的安全,南宫想想还是没有追,着急的赶了回来。
看来这是一起早就预谋好的抢劫案,主谋者的目的很明确,意在告诫自己,南州这里极乱,盗匪很多,此外还要告诉自己,见到这些盗匪,不要痛下杀手,她们也是被逼的。
还有就是间接的告诉自己,现在的南州统治者是如何的腐败无能……阴若花默默的接过红蕖递给南宫的金创药,在南宫的讶然之下,取出他身上的丝帕,用水浸湿,将他脸上的伤处洗净,而后轻掬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南宫的脸上:
“以后除了顾忌着我的安全,自己也需多担待些,我可不许你们其中任何一人,随便受伤,你们的命可都是我的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轻贱,就连你们的身子也是属于——嗯——”
陈美华见阴若花抬头忽然看到她,最后的那个“我”字是再也说不出来了,她忍笑接口道:“嗯,只要主子喜欢,我无所谓的,就怕南宫和红蕖会不愿意啊……”
“陈侍卫,你真是——好恶心啊!——你——哼,不理你了。”红蕖先是听到陈美华说出那话,便嚷了起来,而后看到陈美华的眼神全是戏耍神色,方才感觉自己上当了……
四人被这一耽误,眼看着天色已然不早,就一边上路,一边开始找起了野外宿地。
四人一行,又翻了一座小山头,悍马只是不耐,觉得跑不开,但其他三人的马,就有些吃不消了,只有翻身下马,手牵着马儿,往山上行走。
约摸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前面有一个宽敞的竹棚,看上去搭建的时日不太长,因为竹子的棱柱,都存留在那里。竹棚三面严合,一面敞开,非常适合路过之人,留宿休憩,阴若花决定就在这里留宿一夜,起先陈美华和南宫,怕有诈,想换地方,但阴若花却说没事,如果对方想要害你,是不用这么麻烦的……就这样,四人留宿下来。
虽然现在是八月天,但南州的气温要比楚州降低了许多,等到了南州的腹地,气温将会更低。现在已到了黄昏,山上的丝丝凉意,已经传来。
松涛澎湃,晚风拂奏,站在树上的阴若花,深吸了一口气,由上而下眺望着远处,脑中思绪万千:
此去银翼军中,服役的十位楚州学子,只有自己是个士兵,其余的均有官职,但凡达到一定官职的,是由专门的铁卫护送去军中。而士兵却只能是自己去军中报到,阴韶华何意呢?她决不会单只为了锻锤自己,才这样做的……
这次阴兰荪和徐雨也要一同去银翼军中考察,又是何居心呢?上午的那些伪装的盗匪以及那几个蒙面人,又是何意呢?唉,真是头疼啊?……
就在阴若花心烦意乱之际,她感觉身后一阵风起,有人上了大树,一个熟悉体温的身子靠了过来,他伸手揽住阴若花的腰,一手将她托起,然后,自己坐在了大树上,将阴若花抱在他的腿上坐下,她没有回头,只是将身子向后一靠,全身放松的窝进他的怀里。
南宫玉瑟,将云丝披风给她披上,搂着她一直坐在树上,他知道她现在心情很烦乱,正在思考着问题……后来,她在他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他才抱着她轻轻的飞身下树,回到竹棚。
红蕖已经将随身携带的简易被褥铺好,他们现在都已知晓了,阴若花惧怕虫子,所以南宫就抱着阴若花仰面朝天的睡在被褥上,而阴若花侧趴在南宫的身上睡的沉沉的。
为了防止她晚上翻身掉下来,南宫双手将她圈起来,而红蕖也在一旁半趴半睡着,手也不放心的搭在了阴若花的身上……
陈美华背靠着竹棚,半倚半躺着,心下暗叹:自己的主子,可真是幸福,这身边的男子,是一个比一个贴心、懂事,还一个比一个能干、本事。唉,宿命啊,这就是宿命……
次日一早,天刚亮,红蕖就起身给还在睡梦中的阴若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仍由南宫抱着上了悍马,而陈美华则在前方开路,红蕖殿后。一直到辰时,阴若花才沉沉醒来,不用想的,她都知道是南宫在抱着自己骑行着,她轻轻的扭扭身子,南宫将披风给她裹紧,在她耳边低语道:
“这一段路,还比较好走,你再睡一会……”阴若花的心里明镜似的,他这样抱着自己,在山路上行走,不知道有多累,再说前进的速度也会太慢的,所以她还是决定起身,于是两人就共骑一马,南宫也就没有回骑到他自己的马上。
骑行了一段时间,阴若花似悟道些什么,转脸看看红蕖,见他面上也没有带着不悦,低着头,在那里认真的看着路,行驶着。她知道应该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要不这个小东西,还真会以为自己嫌弃他呢……
就这样四人一行,在这个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了将近半个月,翻过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山峦以及小河流,有时碰到羊肠小道,还得手牵着马儿,用力拉着它一起往上攀登,幸运的是,每到差不多天快晚的时候,都能在路旁,找到一模一样的小竹棚。
阴若花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提前搭建好的,就是为了方便她晚上留宿的,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此人决不会是阴韶华。因为她即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自己从士兵做起,就不可能再提供这样的后勤服务……
在一阵暴雨后,一身上下湿透的四人,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南州城,此时街头路人渐稀,各大酒楼客栈纷纷点起了灯笼,映照着红火的生意。
红蕖四下一扫视,看到酒楼中,有一家叫〈南德酒楼〉的,尤为热闹,阴若花告诉过他,凡是带“德”字的酒楼,百分百都是孟氏家族所开的,因为她们现在手中无盘缠了,所以只能找孟氏家族所有的酒楼用膳,安寝……门口的小厮一见来了四个客人,赶忙上前招呼。
虽然她们全身水淋淋的,但一点也不影响她们的气度,一看就是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主,连忙招呼着店内的小厮来帮忙……等阴若花她们在客房内梳洗完了之后,就坐在了大厅里,准备用晚膳。
酒楼的掌柜也姓孟,当她看到阴若花手中的玉佩时,心里就明白,正主到了,要谨慎的伺候好了,所以她亲自在桌旁伺候着,又是端茶,又是递菜的……
阴若花看着忙里忙外的孟掌柜,笑语道:“孟掌柜,你这酒楼生意不错啊,你看宾客满座,菜香扑鼻……”“哪里,哪里,这都是托主子们的福气啊。哦,正好,对面又是——柳翠楼,呵呵,清倌们也是经常过来叫些酒菜的……”
阴若花顺着她手指手方向看去,只见对面一幢彩楼,布置得华丽之极,楼上楼下的,木栏上椅着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各色年轻美貌男子,手拿着丝帕,甩来甩去,在向路过的女子们,嗲声嗲气地招唤着,姿态各不相同,她随眼一扫,忽然发现路口处,来了一小队士兵。
前方并骑着三人,二女一男,那个年轻的男子,一脸的傲气,神色鄙夷之极的斜视着,楼前椅栏卖笑的男人,在他身旁并骑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也是一脸的傲气逼人,不过倒是面带微笑的看了看,柳翠楼里的男子;
在她的身旁并骑的是一个身着校尉服饰的女子,阴若花一看到她就笑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了,不知道她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1
四二章 初入军中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那对官兵,已经缓行到南德酒楼的楼下了,当阴若花紧盯着那个熟过了头的熟人时,那女子似是也被她的目光所染,冷不丁的抬起头来,和她正正照了个脸。
两人杏眼瞪威眼,对方眼里先是惊诧之极,然后就被逐渐的愉悦笑意所代替。此人正是阴若花的大姐,阴健如。
阴健如抬起手来,向上举起,正准备要向望着她的,一脸坏笑的阴若花打招呼;忽然,从柳翠楼的三楼,楼栏处,传来一阵娇笑。寻声一看,原来那里立着两个,颇有些姿色的少年郎,其中一个侧倚着楼栏,半个身子探出栏外,笑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去的……
(书中暗述:这两个美貌少年郎,也正是柳翠楼里的花魁台柱子,分别叫:青柳和翠翠、柳翠楼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
他们其时是无须像楼下的花粉男那样,站在那里招揽客人,一开始他们只是坐在那里闲聊着,后来看到阴健如她们一行三人,带着官兵,缓步路过,因见阴健如她们几个,气度非凡,所以也就多打量了几眼。
谁知东看西看,就和那名马上的傲气男子,对上了眼。三个人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结果马上的傲气男子,就用更加鄙夷、轻蔑、不屑的眼光,回视着他们,嘴角上挂着耻笑。
那个名唤翠翠的清倌,哪里又会知道这马上几人的身份地位,只以为是些普通的世家子女,所以也就一时逞强,想和那个傲气男子,过过招。故而才发出这种娇笑声。)
阴健如身旁的傲气女子,寻声忘去,正好看到翠翠一双雪润的小手,捂着小嘴娇笑,她冲着翠翠笑语道:“凭栏何事笑嘻嘻”(你为了何事,倚着木栏笑成这个样子);
翠翠用眼一扫那个,此刻正满脸厌烦看着他的傲气男,冲着女子回笑道:“笑你玉树配黄叶”;
那马上的那名傲气男子,一听此话,顿时怒不可遏,手握着马鞭,指着翠翠:“哼!锦衣包得驴马骨,这个骑过那个骑。”这句话说得可真够狠的,意思就是:你穿得再好,长得再美,骨头也是贱的,你只不过是供人骑在身下,给人玩弄的工具而已。
那翠翠一听此话,气得浑身抖颤,一张俏脸憋成了圆紫茄瓜一般。那名傲气男子,一见他如此的光景,便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来。
阴健如在那名傲气女子的身后,对着阴若花比出一个手势,本来就已经心存疑云的阴若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正确。
这一对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年轻男女,正是阴兰荪和徐雨夫妻二人。那翠翠见徐雨不止侮辱他,现在更大声的嘲笑他,一时气急,鼻头一酸,潸然泪下,他身旁的青柳,见此情况,不由得想起自身的遭遇,也不禁暗自啜泣。
楼下拉客的花粉男们,看到徐雨,言语极端的刻薄,便一起冲着他嚷嚷起来。
徐雨嗤笑一声,扭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军营……”
阴健如看着轻拧眉端的阴兰荪,骑在马上不发一言。
她正想开口阻拦,忽然听到,南德酒楼上,阴若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声气叹得,当场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众人一起向她行起了注目之礼,只见阴若花手拿筷子,一边敲着窗棱,一边摇头晃脑道:
“徐地才德满阴州,才是小孔针一根,只闻半句唐突诗,就将恶语遍伤人。”(意思是:听闻徐家这名男子的才德,是极为出众,已经名满阴州了;可是今日一见,原来心眼那么小,只是听到了对方,半句的不礼之语,就用极为恶毒的语言,去伤人。)
那阴兰荪和徐雨一听,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徐雨扭身转脸,冲着阴若花恨声道:“你算哪路货色,也敢来趟这浑水。你可知我是谁……”
阴若花笑语盈盈的,不慌不忙的站到了凳子上,看了看阴健如和阴兰荪,此二人正并骑着,抬头看她。
她眼珠一转,鬼意已生,她深吸一口气,手朝身后摆摆,而后头朝下,张开双臂,一个纵身,飞身到二女身前。她双手各搂住阴健如和阴兰荪,双脚分开各踩在两人的马上,那二匹马上,丝毫感觉不到,多加了一人的重量,再加上刚才的冲劲,仅此一技显露,就让徐雨哑然。
“大姐,二姐,叭嗒~叭嗒~你们好!嘿嘿——”阴若花双手各搂着二女,一边亲了一口,然后一个飞燕凌空,身子倒飞起来,而后平展,徐徐落在二女的马前。
阴健如笑嗔道:“好你个六妹妹,这才二月没见,性子更加皮了,到叫你二姐姐看笑话。”
阴兰荪从一开始看到阴若花起,就已然猜出是她了。(某花头上,戴有四颗宝珠。)
她也冲着阴若花笑道:“怪到祖母大人和祖父大人,一直宠爱有加,今日一见,我也不由得喜欢了呢。六妹妹,一会子我们回到营地一起把酒言欢。”
“哼——没大没小的……”徐雨从旁边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三女继续笑谈了几句,愣是把他撇在一旁,忽略不计了……
结果本来一场,即将上演的全武行当,硬是被某花给搅成,认亲大聚会了。
三名阴氏家族的女子,并列骑在马上,虎虎生威,所遇之人,是纷纷仰视,目露崇拜。
而阴兰荪身后的徐雨,则是恨得牙根痒痒,望着阴若花的后背,不停的咬钉嚼铁似的发泄着对她的怨恨。
嗯——他感到身后不对劲,一回头,正巧看到,红蕖(已恢复了男装)正手掐着腰,喷火而视着他,而他身旁的南宫,则用寒冰眼神,冷视着他。他不由得一个哆嗦,立马扭回身子,自顾的生起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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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阴麟王朝的军职官衔(金翼、银翼、铜翼、铁翼,全部通用。)
《女帝》为上
|武职| |文职|
{睿王阴韶华——太史令(注:表示,睿王阴韶华的职位,比太史令要略高一些)
{兵部尚书(正二品)
{大将军(正三品)
{左将军——左书令(正四品、从四品)
{右将军——右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