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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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着,这二桶热水,现在是可以送进去了啊……呵呵”陈美华不怕死嘟囔着,冲着正双目紧闭,屏神静气直着身子在床上打着坐的南宫玉瑟调侃起来,今晚儿可是把她给忙坏了,前前后后进出了七八次,查看着帐外是否有人听帐角。
南宫玉瑟看着一脸兴灾乐祸,神情暧昧的陈美华,面目无情一副不以为然的起了身,淡淡的说了声“水有些凉了,我再去打些热水回来”,就走了开了。留下了陈美华一个人独自在那里傻愣着,半天才缓过劲来,直咂着嘴巴,发泄着没看成好戏的无聊之意。
好一会儿功夫,南宫玉瑟又拎着两桶滚烫的水回了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只听里间帐内的呻吟声终于完全消失了,整个军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南宫玉瑟将盆里调兑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直接的端了进去,一双炯亮的细眼一撇,就看见床上侧躺着两个浑身汗水淋漓的、没有声息的一对相拥的人儿。
他不发一言,手拿着浸湿的绢布,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已然昏昏欲睡的阴若花,阴若花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朦胧的睁开眼,神智不清的眯眼瞟了一眼,头一歪,正式昏睡了过去。
而原本无声的躺在床上的红蕖,神智一下子清醒起来,刚才还露出疲惫神色的脸上瞬间散发出一片娇柔妩媚。他忽然坐直身子,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紧盯着南宫玉瑟,片刻后心里一松,因为他没有看到南宫的脸上有任何的愤然不悦之色,当他看到南宫正低下头拿着绢布轻轻细心的擦去他刚才留在阴若花大腿根上残留的污秽痕迹。一时间反应有些迟钝的愣了愣,打了一个愣神后,又是窘迫又是慌张的,两只颤抖的手一把按住南宫的手,声音哑然的哽了哽的低叫了一声:
“南宫——大哥,我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的事当然是你自己来,我可没打算帮你擦身子……花儿的身子,又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南宫冷着声的慢悠悠的低声道。
红蕖俏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神情,踌躇着犹豫了一下,而后慢慢起身,扭身从桶里拿起另一块绢布,扭干后擦起身子来……擦完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去外帐中重新换过水,而后重新又细细的擦起了阴若花汗津津的身子,来回擦拭了三遍,待她身上稍干后,又重新给她换过新的内衣裤。
而后红蕖上床后偎着阴若花的身子,略有些害羞般的蜷了起来,而南宫玉瑟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襟来,随手丢在一边的木椅上,旁若无人的在阴若花的另一侧紧偎着躺下,掌起灯灭,内帐内一片安静。只有陈美华一个人在外帐中,张大个嘴巴,神不守舍般状似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似的,一个夜里是翻来扭去的不得安宁……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布幔窗户,直直的投照到屋内,床上极度凌乱的被褥里,阴若花从接近死亡的昏睡中慢慢舒醒,过度劳累的她全身泛着阵阵酸痛,慵懒的她只是微撑开了杏眸四下打量着,整个身子却还是呈软脚大虾状的纹丝不动:没想到平日里斯文有礼的她,居然喝醉了以后,也会有这种如狼似虎的本质。
上了床居然这么生猛,差点把自个儿的小腰给累得快断掉了,嗯,一定把红蕖这个小东西,给吓坏了……想到了这里,她一个侧翻身,一阵钻心的酸痛感由下而上直达大脑,直疼得她眦牙咧嘴的直哼哼……
一个冰冷低徊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哼——瞧这回子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可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了……”阴若花一听立马闭着眼睛装睡,边装睡边在心里埋怨着:只准你发春粘人,就不准我发情要人了?现在你倒是嘴硬,此时无关痛痒神清气爽的好像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明明你主动要的是最多啊……
“小姐——我熬了一碗参汤,你趁热喝了吧……”红蕖的温柔细致让阴若花顿感心慰,她正要就着红蕖的另一只手起身,谁知南宫一把将她抱起,偎在他的腿上,不得已,红蕖只有将参汤直接喂到了她嘴里。
“真是想不到,我的小花儿这么的能干,我可是从没看出来啊”南宫冷笑着轻轻的掐了一把阴若花的纤腰,弄得她和红蕖顿时尴尬无比。
“陈——美——华!”阴若花激动万分的看见陈美华端着醇香四溢的早餐出来,她不由得感动之极的大声叫着。望着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求救的阴若花,陈美华眨巴眨巴眼,笑语道:“今儿一大早,我出去晨跑时,听见林中有山鸡叫,随手发了一箭,瞧——就打着了一只,主子赶紧趁热吃了吧,昨儿一天,可把你给累坏了,这早上忙着大的,晚上还要顾着小的……”
“陈美华——陈侍卫”红蕖和南宫异口同声道。“知道——知道的,明白的,我现就出去行了吧,哎唷,帐里面的醋味酸得我腮帮子都发口水了……”陈美华晃悠着出了帐。
望着醇香四溢的野山鸡肉粥,阴若花垂涎欲滴的添了添嘴唇,吸了吸流出来的口水,南宫玉瑟手端着木碗,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递到她的面前。阴若花开心之极的张嘴吃了一大口。
“啊!——嗯嗯——烫烫!”她惨叫一声,立即伸出舌头,冲着南宫和红蕖叫嚷起来。
南宫和红蕖看到她原本粉红的舌头,被烫成了浑红色,舌上还起了二个小水疱,顿时各自心疼起来,南宫急得直接搂着她的脸,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吸允着她嘴里的水疱,说也奇妙,阴若花在他反复吸允之下,觉得嘴里的疼痛好多了,便拍着他的背示意他继续,得到鼓励的南宫,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后来渐渐他的手也跟着不安分了,开始在她的身上下其手起来,阴若花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示意他立即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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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脸上初显情欲的南宫玉瑟,阴若花吓得连美味之极的山鸡粥都不敢吃了,她直嚷嚷着头晕身酸,闹着要睡觉,南宫和红蕖被她吵得没辙,兼之见她确实身子不爽,所以只得依从着她了。
南宫将她轻轻平放到床上,俯身细心的用薄被将她盖好,掖好了被角,随手将床垫也给整理了一下,正在那里忙上忙下的他,哪里注意到,阴若花侧着头正在那里,忙着和红蕖不停的打着眼色,示意他临走时将山鸡粥和参汤留下,红蕖心领神会的眨了一下眼,然后冲着南宫玉瑟问东问西,忽左忽右的打着岔,最后终于费心的将南宫哄了出去……
阴若花看着放在椅上的两个木碗,心中激动不已,鬼鬼祟祟的左吹右喝的将碗内的汤和粥,全都下腹后,抚着小肚皮,心满意足的开始补眠起来。此时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和正在帐外,忙着给她清洗衣物的红蕖,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玉瑟轻提着脚步进了内帐,手拿起两个木碗,扫视了一眼床上的阴若花,摇摇头轻叹一声,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这一章节,好难写啊! 1
四五章 似是故人
十一月份的楚州气温应该还是处于炎热的尾期,但南州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景象。中午还稍好些,温度一般在十几度左右,但到了早晨或夜晚,气温总是特别低。也就维持在几度左右。
阴若花掀开布帘,走出军帐,坐在帐外南宫特地为她搭建的简易的长木椅上,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心中的烦闷顿减。一阵凉风吹来,吹起了她的发丝……
“这才睡了三天,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出来吹凉风,仔细一会子身子又不爽了”南宫玉瑟轻抚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将云丝披风裹紧了她,然后搂着她倚靠在他的胸前,用极为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劝告着。
“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就是心计太多,见日里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才会生这场小病的。”阴若花的声音中带着些微慵懒和沙哑。
“你呀,哪里全是因为醉酒伤身的原因,嗯——你这病,我和红蕖都有责任,明知道你最近事紧繁多,还粘缠着你,我——”阴若花一把捂住南宫的嘴,将他剩下的话语全部堵住,笑嗔道:“好哥哥,快别说了,一切都是我自个儿心甘情愿的还不行吗?我可从未责怪过你和红蕖的,我比谁都明白,你们对我都是真心实意的……”远处传来了悍马的嘶鸣声,两人互望了一眼,知道陈美华和红蕖打探消息回来了。
南宫玉瑟起身将阴若花打横抱起,进入帐中。果然片刻以后,陈美华和红蕖一先一后的进入帐内。她(他)二人,伸手接过南宫递过来的水筒,一口喝干,稍待休息后,就开始向阴若花描述所打探出的情况。
“根据裴勇济所描述的,属下打探出上次主子,从书上学院放出的那四个楚州籍的女子,的确现在银翼右军中,嗯——她们想方设法的和董传福和孙文仁套着近乎,而且其中一个女子,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多次趁人不注意溜进阴兰荪徐雨的帐内,密谋着什么,那董传福是亲眼所见,她本想跟踪着去探查一下,谁知那女子的身后,居然缀有好几条尾巴,敌我情况极为不明,所以一时间,她是不敢轻举忘动了,让我来回主子,她和孙文仁再过几日也快回到中军来报到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再细细思忖……”陈美华看着一脸平静,眼神却无比冷酷的阴若花,不由得后背一凉。
“小姐——那孟掌柜今日告诉我,她找到尹族人的地盘了。她说尹族从来就没灭族过。而且还存活着不少人。只不过她们一直都居住在深山密林里,再加之她们又会布阵、放盅、诅咒、蛊惑人心的事,她们可没少干。现在好些帮派的盗匪,都听从她们的指挥,孟掌柜还说,她曾听过城里熟识尹族的人说,现在尹族的族长是个很年轻的女子,手段极为狠辣……每到冬季十二月末下雪前,她就会带人出来抢粮了。因为她们要在次年一月末大雪封山时,回到山中。”红蕖一边说一边看着阴若花脸上的神色。
“只要还有人活着就好,无论用尽任何办法,于公于私我都要救活笪爹爹父子俩。决不能让徐家的计划得逞,倘若小王君父子俱亡,秦家一定对阴家心生怨恨,转而投靠徐家,有了秦家的相助,整个王朝的矿业将会全部落入徐家之手,到时候将会天下大乱,最受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啊!
好——我祖母去对付阴州的那几只老狐狸,我就来对付银翼军中的这两只小狐狸,猎狐计划,自今日起开始启动……阴兰荪、徐雨我要你们二年之内无法回阴州,无法去联络那几只老狐狸,我要将你们紧紧的拖在这里,绕道月州,让我那深不可测的三祖母去对付你,……”三人看着她梨涡旋转,声音是越发的温柔,心中明白,这也就表示她越是生气,三人是宁可见她发怒,也不愿看到她如此的笑容,这才更令人害怕啊!一时间,三人的后背上都冒出些许的冷汗。
临进子夜的时候,裴勇济的到来,带来最为准确的消息,睿亲王和太史令以及大将军等一行,将于三日后来到银翼中军视察……阴若花一听祖母大人要来了,心中顿时开心极了。她坐在椅上,双手抱腿,下巴搁在腿间,不停的摩擦着,一对梨涡深入浅出忽影忽现,一双赤裸的莹白玉足轻轻敲击着椅垫,把个裴勇济愣是给看得大张着嘴巴,不由自主的从嘴角中流出了晶亮的,细细的,长长的——口水……
“山里夜凉,怎么连个罗袜都不穿,仔细身体又发病了……”南宫玉瑟大手一把握住阴若花的一对玉足,然后将她一把抱起,搂在怀里;而阴若花也似感觉到了凉意了,往他的怀里一窝,南宫一双冰寒细眼,斜扫了一下裴勇济,一束寒凉的冰刀,立时将裴勇济给冻醒了。他看到阴若花对于南宫的搂抱非但一点也不介意,而且状似已然习惯成自然,他眼光顿时闪烁起来……紧盯着南宫抱着阴若花进入帐里的背影。
“哼——不许看,你要是敢看到眼里拔不出来,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毒瞎掉,哼——”红蕖掐腰冲着裴勇济龇着牙,而后一扭身,挑帘进入内帐……陈美华赶忙递给他一卷手纸,示意裴勇济将嘴角的口水拭干,而后一边送他出帐外,一边貌似无意识的三八道:“哎——两个还有两个啊,若是那两个也在主子身边的话,嘿嘿,那就更热闹了……”
裴勇济的脑子极快,陈美华这样一说,他即刻就明白过来,他斜挑着嘴角朝着陈美华意味深长的一笑:“是吗?那我看就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啦!哈哈~~”陈美华目视着裴勇济的背影,啼笑皆非:就你——还勇者呢,别说南宫和我了,我看光就那只小红尾巴,你就搞不定了,嗯——他还真是看到眼里就不想拔出来了的呢……
次日一早,阴若花用完粗制简单的早膳后,带着陈美华和南宫就准备去找裴勇济,想找他借一个当地的士兵做为向导,准备先在附近的深山边缘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正走着,忽听军哨急响,而后就是军鼓齐鸣,哨声急鼓点密,说明军中有士兵遇袭或是遇到埋伏了。她急忙跑向公帐,还未跑到帐前,就看见一大群士兵围在那里喧哗声很大。
走近一看,地下躺着三个士兵,满脸的鲜血,不醒人世。而三人的旁边的担架上,还躺着两个士兵,两人中,一个捂着肚子满脸的痛苦状,一个轻伤的士兵,手紧紧的捂住鲜血直流的胳膊,咬着牙说道:“是盗匪,由尹族头人带着的,准备去城里抢粮物的,叫咱们小组碰上了……”
阴若花和陈美华南宫相视一下,陈美华即刻蹲下身子,拿出怀里的匕首,将那名胳膊受伤的士兵,衣袖挑开,果然那名士兵的受伤处呈现出乌黑的肿大,围观的众士兵是纷纷叫嚷着,有毒,是盅毒等等。陈美华手起刀落,将那士兵的胳膊深深的划出了一道口子,腥臭的黑血流了出来,等到黑血快流尽时,一个小小的盅虫慢慢的爬出了受伤的胳膊,南宫拿着长长的银针在旁,一针挑下那个盅虫,放入脚下踩死。而后两人配合,一个抹金创药一个拿着随身携带的干净绢带,给那名士兵绑带好。前前后后,最多只用了三分多钟,就全部收拾妥当。
闻讯赶来的裴勇济以及一名身着骑都尉服饰的盛年女子,飞奔而来。那名骑都尉年约三十几岁,长得虎背熊腰,大约将近有一米八左右,尤其那黑黑的皮肤下肌肉块分明,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南州当地之人。她的左边脸胛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一看就那么有霸气,听说这是她刚到军中,就因为一次盗匪的袭击,为了抢救士兵而受伤的。军中的士兵都以她为榜样……骑都尉用她那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阴若花三人,闪着精光的黑色眸子里透着智慧,好像一把无形的尖刀扎在每个人内心当中的阴暗角落,让大伙又敬又怕。
她看着地下躺着的三人,手一招,军中的队医就过来了,士兵们连忙帮着将这几位伤员抬入医帐内。众人正在忙碌时,忽听远处的林边又传来阵阵急哨声,骑都尉连忙集合士兵,带着一队大约五十来个士兵,向林边急奔而去。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