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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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兰音的皮肤原本就细腻润白,再加之身形欣长,戴上这套饰物后更加衬得富贵逼人。“嘻嘻~~孟公子,这套饰物你戴着真好看,小姐你说是不是?”阴若花掸掸身上的衣襟,笑弹了一下红蕖的额角,点点头。忽然正声道:“行了,早膳先放着,等我们一起请安回来后再用……”
出得房门的阴若花轻扶着孟兰音并肩走在长廊上,两人不时互相的和身后紧紧相随的红蕖打趣着,而胸无城府的红蕖也正自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叙功着,他这几日又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他又和谁谁谁伴嘴了等等,就这样三个人说说笑笑着,来到了大王君秦氏的厢房。听到回禀的秦氏也早已坐在那里“恭候多时”……之后又去了月氏,以及府上有头有脸的主子那里请安问好,前前后后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最后才到了阴文墨和阮氏的厢房里。
看着红蕖怀里抱着各房主子赏赐的众多礼物,侍立在阮氏身后的唐宁,急忙赶步接了一半过去。阴若花和孟兰音又正式的给阴文墨和阮氏行了标标准准的大礼,接过一旁的小侍递过来的茶水,大婚后第一次敬女婿茶,阴文墨和阮氏对看一眼,极为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而后唐宁和红蕖又忙着要给孟兰音行礼,孟兰音双手各托一人,朝着唐宁笑语道:“唐哥哥莫是忘记了,上次兰音就说过了,自家人勿须多礼的!”阴文墨和阮氏听后,极为受用,心中均赞他有大家风范,有肚量容人……出府公干的阴文墨前脚一走,原本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阴若花一下子哧溜到阮氏的身旁,挤身入怀,撒娇道:“爹爹,可有些什么好吃的,先给我垫巴垫巴,嗯——你宝贝女儿我快要饿昏了……”
“哼!这回子倒是想起来我了,前些日子不是和我闹别扭不吃我送去的糕点么……”阮氏面上一板,扭过身子不理她。“哪能呢,我的好爹爹……红蕖——快把礼物放到桌上摆好,先紧着爹爹挑选……”红蕖连忙乖巧的将手中的礼物放下,一件件摆好,唐宁也是同样如此,孟兰音也笑着上前轻托起阮氏的胳膊腕子,帮着他一起挑选起来;
阮氏轻掐一下阴若花的耳朵,嗔骂道:“小人精,若不是看着兰音和宁儿的面子,这次定不轻饶你……翠钿——快叫他们把若花喜欢吃的点心端上来。”语声未落,房外的青钿已然手托着银盘入内,盘中放着四小碟点心,全都是阴若花喜爱吃的,房中的几人各自相视而笑,知道这回子父女间的小小隔阂才是真正的解除了……
南厢房内,八仙桌旁,心情极好的阴若花坐在那里和三位夫君一起用着早膳。忽然她很奇怪的盯着唐宁诧然道:“宁哥哥,你不是不爱吃桂花酒酿甜粥的吗?怎么今日吃这么多?”“是啊,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不爱吃的东西现在全都爱吃了,而且胃口极好。”唐宁咬了一口以前他从不入口的油饼道。红蕖一听连忙接嘴:“嗯——是啊,我瞧着唐哥哥似乎长胖了一些。”“能吃就好,我爹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对身体都是不好的。”孟兰音替唐宁夹了一块杏仁奶糕。
阴若花一看他们三人之间相处的如此融洽,立时便兴致高涨,拍手乐道:“我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可要听好了,因为这是我一直想对你们说的千言万语:“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這樣愛你……”刚开始听到歌曲的三人先是迟疑,接着就是略带羞色,再往后就是泪盈双眶,含情脉脉的看着声情并茂的阴若花。
站在孟兰音身后的钱公公,菊花遍布的老脸上,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心中叹服:咱家在皇宫里呆过,也曾经走南闯北过,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家族没有见识过,自从到了这个楚州第一府,睿亲王府后那才真正的算是开了眼界,看似这里没有什么大的规矩,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主子任一个侍仆,全都是循规蹈矩各自安稳……这阴六小姐的这张嘴,话虽然不多,却甜似含蜜,小主子被她哄得团团转早已心悦诚服了,眼前这两个就更是死心塌地,唉~~还有那个整天冰着脸寒着身的南宫侍卫,居然会甘愿为她舍弃功力,替其孕穗……瞧着吧,连吃掉你吞入腹,都大明大放的唱出来,还居然把这三位感动地热泪盈眶……
红蕖掏出红丝绢轻扭着,脆声道:“小姐——红蕖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只愿能够跟在小姐的身后一辈子,哪怕做一粒——小米,也是开心的。” “啊?——”过于吃惊的钱公公失声叫出,这位更出格,自知身份比不上另两位,倒是连小米都开心做了,真是令咱家叹观止矣……
房中的几人被钱公公这一声啊叫得一醒,阴若花挑眉指着钱公公坏笑道:“好好的你啊什么?莫不是你也想成为一种米类,唉,你太老了,又是满脸的菊花褶子,算了我就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儿免为其难,赐你做个人人爱吃的——爆米花吧!”
在一阵哄笑声中,四人用完了早膳,唐宁孟兰音商量着在府里转一圈,给内府的主子们再去谢安一番,而阴若花则带着红蕖火速离府,合骑着悍马,向外城驶去。刚到外城的官驿处,就见陈美云迎上前来,两人低语了几句,就匆匆往最高层跑去。陈美云头前领路,到了一个看似坚固的大门处,轻咳一声,门自动内开,等阴若花进去后,才发现这间客房非常大,将近有二百多平米,四周都砌着厚厚的内墙,以防声音发出;
抬眼一扫,里面被捆着三十来号人。这些人全都是徐雨派来捣乱准备搅扰阴若花大婚的。“在哪里捉住她们的。”“回主子——她们的船刚一接近城外的漓河,秀英她一招翻江倒海,就把船给整个翻过来了,属下只是负责在岸边指挥着乡亲们痛打落水狗……”“乡亲们?”“呵呵~~我和秀英在岸边等候时,碰到好些个熟人,她们问我们为什么不去王府里帮忙,我随便说说今日有人要坐一条花船,前来搅扰主子你的大婚,结果她们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就聚了几百人,嗯——几百人捉几十人,很快的。”
看着面前的三十几位,各各满头长犄角,满脸青肿脸带划痕,衣不掩体,阴若花强忍住笑:“算了,她们也是受雇于人,即然我已然顺利大婚了,就把她们放了吧;你们回去后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他的礼物我虽然没有收到,但是心领了,等我得了空,一定会重重回礼的!……”
从官驿出来的阴若花,顺道又回谢了暂住在酒楼的书山学院特地赶来的一届学子们,以及从南州万里急驰而来的军中同仁们,她们因为阴若花大婚时前来的世家豪族较多,故而未能进入王府饮酒,所以就在“德仁酒楼”里同天同时的庆贺了。孟长柜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准备妥当了,来的都是客,只要是前来祝贺恭喜的,不问出处,直接请入,吃住全免。就这样外州的众人,全部住在了酒楼内。
一上酒楼,早已等候的孟掌柜急步走到阴若花面前,口称主子,然后告知阴若花二、三、四层全部都是前来庆贺的人员。阴若花一上二层,就看到了楚州当地的富豪乡绅世家望族的子女们,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当天也是入不了王府,只好借着今日,阴若花宴客的时机,再次向她表示祝贺,阴若花是频频举杯,一圈下来,脸色已然有些红晕,口中称谢,寒喧数语后,暂时离层;上到三层,骑都尉和裴勇济带领着军中的众将士,基本上大多都是上次去深山密林中拜访各族群的那些军仕,正所谓患难与共交情深厚,众将士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的给阴若花劝告着酒,红蕖站在一旁,急的俏脸都变了色,但由于阴若花事先有过吩咐,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观看;
等到阴若花上到第三层时,早已久候多时的董传福、孙文仁等书院众学仕,那是二话不话,按倒就灌,就在众人酣畅淋漓间,阴若花早已是烂醉如泥了,一旁的红蕖一双单凤眼都急红了,他冲着众人陪着笑脸,打着哈哈,告了便,便扶着阴若花下了楼,正巧碰上了刚刚才办完事了的陈美云和东方秀英。二人接手相扶着神智不清的阴若花,红蕖连忙雇了顶软轿将她抱入轿,几人快速朝王府方向走去;
谁也没有料到,本来老老实实跟在几人身后的悍马,在过一个路口时,忽然闻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它渴盼已久的气息,只见它快速眨了眨马眼,慢慢地无声无息的离轿子越来越远,终于在下一个岔路口时,成功的逃脱,潜行几步,果然看见巷子口处,站着一只全身乌黑毛色极为漂亮的母马,马眼里闪着久别重逢的兴奋。两匹宝马,互相一对眼,心领神会的一前一后的紧随着离开了楚州的内城,往外城山峦间飞驰而去。
一直到子夜时分,服用了孟家特制醒酒药的阴若花这才半醉半醒过来,看到唐宁,兰音以及红蕖一个个的脸上都变了色,她颇为歉意的冲着他们点点头。“主子——”“陈美华,怎么样消息打探到了吗?”阴若花瞬间清醒过来急问道。
“是——属下幸不辱命,三件事情全部打探到:二小姐的确与徐雨一同前来楚州,包括徐雷本人也来了,不过被大小姐给缠在了楚州外城,一直到大婚结束后,大小姐才放她们进城,那徐雨一气之下,没有入城,直接回了阴州。但二小姐和徐雷在楚州外城秘密呆了一天以后,才回往阴州;
睿王爷的暗卫已然和属下接上了头,王爷暗令让你三日内打点好行李,因为麟帝的圣旨已经颁布下来,着你立即上京赴任,职位——工部侍郎,正五品。还有一件事主子听了定然高兴,南宫他已然派暗探传来口讯,重伤如花似玉的那两个恶人已然查清,两人是一对夫妇,正在上次重伤林大将军的那两人。南宫他还查清了,此二人为徐家所卖命的,哦——最后南宫还说,孩儿很好,请您勿挂心……”“那就好,那就好……”阴若花面露柔和之色,喃喃自语着,片刻后,冲着紧盯着她的几人一挥手,慵懒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自个将身边的杂事处理好,嗯——我今晚就在宁哥哥这里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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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闪出第一颗星时,整个西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但却鸦雀无声。收到睿王密令后的第四日,麟帝的圣旨就到了阴王府,圣旨上先是把阴若花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而后就是令她三日内立即启程上京赴任……因为前几日就早已打点好了行李,所以有限的三日内也没有特别的忙碌,只是给府中几个重要的主子们请安辞别,因为睿王的密令里特别交待了此次上京赴任,需轻装简行,不得大张旗鼓,理由很是简单,只有一个原因,麟帝的病加重了许多,如果上京之事,一旦泄露,那前来送行,宴请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到时候非得耽搁行程,坏了大事……
整装完毕的阴若花看了看房内的三个夫君,个个装扮严谨却不繁琐,便点头示意他们和侍仆们先行上车,她心里明白,此去还不知何时能够返回楚州,所以走之前将所有的细项安排妥当,细细叮嘱交待了旺财,让他接替唐宁帮着阮氏和唐管家做一些事情等等。
从侧门出来时,董传福和孙文仁带着随行的仆人已经在府门处等候多时了,说来也巧,此二人和阴若花一样,也是要到阴州去赴任,而且同在工部,不过职位却较阴若花低了很多,只是个七品官员,也就是人们经常说到的——七品芝麻官!
楚州到阴州的路途是极为好走的,光是官道便有两条,再不用说那些生意人踩出的小道了,阴州是整个王朝中最大的一个州,因为地处平原,所以小山峦和湖泊、盆地也相之较多。气候一年四季区别较大。因为现在是秋季,所以阴州的天气比楚州的天气更令人舒适——一正所谓金秋季节、漫江碧透、秋高气爽……
众人一路走走旱路再行水路,好不自在。原本还有些着急赶路的阴若花,在接到睿王阴韶华的第二次暗令后,便立即放缓了行程,按着阴韶华令中叮嘱的那样,一路细心地察探着所到之处的每一个州郡郡守的公事作风以及当地百姓的生活情况等等。
就这样走走停停,将近走了大半个月,已经进入了阴州的外城区边缘,一望无际的平野广袤无垠,峰峦起伏、印入眼帘的庄院、田庄以及楼阁亭台点缀间的花园、还有那些矗立在平峰山顶的高大房屋、卷棚式的青砖楼宇,一派华美富丽,虽说身在富裕的楚州,但此等雄伟壮观的亭台楼阁还是平生第一次所见,一行人十有九之都看得目不暇接、啧啧称赞……
“主子,前面就是彩虹镇了,听说这个镇有个奇异的景象,一年之中的金秋时节,总有那么奇异的一天,会下一场特大暴雨,不过时间很短,约摸只有一盏茶的时间,雨后,天边即会出现一道七色彩虹,呵呵~~属下还听说过,只要面对着彩虹默许下心愿,而后将铜板抛到忘江上,如果铜板沉入水底,那么所许下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相反如果心愿不能达成,则铜板就飘浮在江面上,随着波涛冲回岸边……”
“陈侍卫,那我们可以碰上彩虹吗?”红蕖未等陈美华说完,就直接从马车中探出头,满脸的羡慕之色。
“呵呵~~这个别说属下不知,就是这镇上的居民恐怕也不会知晓到底是哪一天,彩虹才能出现。”看到红蕖满脸的失望,阴若花微笑打岔道:“那条象湖泊般大小的是江么?怎么叫做忘江这个名儿?”
“若花——这个名儿是有来头的,只所以叫忘江那是因为一个很遥远的传说,简略的说就是有一对夫妻,妻主出门仕进去了,而家中的夫君每天到江边前来等候盼望,可是他的妻子却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一直到那个男子头发染白,孤老终身也未能等到他的妻主……”
阴若花听到孟兰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语含惆怅,便示意悍马回驶到马车旁,挑起车厢窗帘,冲着孟兰音打趣道:“怎么了兰音,你放心吧,你的妻主可不会那样做,因为她无论到了哪里,即便是天涯海角,都要把她的夫君们给带着,就算是海枯石烂,她也会矢志不移!”车厢内顿时一片寂静,片刻后忽然传来了唐宁微弱的呼噜声。本已泪盈双泪的孟兰音和红蕖听后一起朝着阴若花做了个鬼脸,一时间三人同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这唐宁自启程的那天起,无论船上车上,只要是他一上去,没一会就酣睡起来。不论饭菜口味,什么都喜欢吃,就连陈美华她们几个都一直在说,阴州的水土好,眼见着半个月来,唐公子又胖了一圈……
一行车马刚刚进入彩虹镇,就充份感受到了类似于楚州的繁华热闹。街道两边店铺林立,摊贩如云。有别于楚州的各色小吃香气扑鼻而来:有油炸条子、豆浆、豆腐脑、辣糊汤、面筋节……还有那些流动的提篮挎筐的小贩边走边吆喝着;茶馆、酒家随处可见,骑在马上四下里一扫,还真有些万头攒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