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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千朵万朵梨花开-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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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吱一声,从内走出秦映笪憔悴苍然的母亲和已然处于半痴呆的父亲,阴飞扬两步上前跪在两位老人的面前痛哭流涕悔恨不已,秦映笪的母亲眼露无限恨意,默不作声的俯视着阴飞扬,忽然间抬起手重重的掌括了阴飞扬一巴掌,而后两位老人相携出门,阴若花和阴健如连忙上前搀扶,送其出府。
  
  刚出房门,诧然看见阴兰荪带着身着麻衣身怀六甲的徐雨跪在地上,见到两位老人急忙叩头谢罪,两位老人状似不见从她们身旁擦身而过……看到徐雨手抚肚子脸呈痛苦之色,阴若花连忙冲着阴健如一使眼色,后者立即会意的落后几步,扶起阴兰荪和徐雨,而后急追而上,一直伺候着两位老人上了轿后,两姐妹站在府门口才相视松了一小口气。
  
  急着返回到厢房的两姐妹,惊见阴飞扬跪在内室房门处苦苦哀求着秦映笪,请求他相见一面。拦在房门口的两个小侍也在那里为难之及的陪着落泪;“笪儿——花儿已然全部告诉我了,全是我错,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了……就算你容颜不在,我现在又岂会还在意这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如何的厌烦我,看在天赐的面上见我一次吧……”
  
  “你又何必——唉~~进来吧……”
  
  被阴飞扬抱进怀中的秦映笪,轻闭双眼心潮起伏,他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对她说,这是他一生挚爱的人啊。他多么想和她一起,向着朝阳,比翼双飞。不见她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可怕的模样,不想再给她增加痛苦,披上沉重的精神负担,令已经颓丧已极她更加焦虑不安……
  
  思忖再三的秦映笪,终于忍不住阴飞扬的哀求,慢慢的睁开眼睛,用双手轻轻地爱恋地捧住阴飞扬的面颊,泪光闪闪的赤红血眸无限眷恋地凝视着心爱人的面容,最后,他努力绽出一丝微笑,柔声坚定地说道:“心甘情愿,嫁你为夫,爱我所爱,无怨无悔!”阴飞扬感到心头猛然间掀起一重巨大热浪,喉头顿时哽住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怀中的秦映笪,心中悔恨交加肝肠欲裂,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她像大婚初夜一般搂抱着他,把他紧紧的搂进怀中,俯首低头把脸贴在他的身上,阵阵呜咽抑制不住的从她的喉口传出……
  
  厅门外怀抱阴天赐的阴若花,正自心中焦急着时不多待,即便秦映笪服食了长眠药,还是应该早日起程赶赴南州雪山,这样救治的比率也相应的大很多。
  
  良久后,阴飞扬怀抱着秦映笪蹒跚的走出房门,从她进门到现在出门,最多也就小半个时辰,可是整个人变化之大令人瞠目而视;只见她头发黑中夹灰,肤色苍白透明血管隐约可见,整个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冰,一双哀目透出寒蝉雪光……
  
  她非常镇定的先向阴若花道:“花儿——天赐就麻烦你照顾了……”而后又扭脸冲着两个大一些女儿阴健如阴兰荪道:“是我对不起你们的父亲,是我的错,可惜他们一个已赴黄泉,再难补救,一个体弱多病忧伤过度……现在笪儿生死未卜,我是绝难坐待结果的,所以我决定亲自赶赴南州雪峰替他寻药,希望你们理解为母,将这个家管理好,勿让我挂心……”
  
  从阴若花怀中挣扎而下的阴天赐,蹑手蹑脚的走到阴飞扬的面前,侧头看着她怀中的亲爹秦映笪,只见他轻闭双目容颜虽褪,却很安详宁静,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仿佛沉睡中梦见了什么甜蜜的事情一般。
  
  “娘亲——是不是爹爹睡着了,嘘——我懂事的,不会吵醒他的,爹爹老是生病很少睡安稳呢?你看他定是梦见我了,在偷笑呢……”看到众人眼中含泪面露怜悯,阴若花连忙上前抱起阴天赐,轻声逗哄着他。阴飞扬冲着阴若花感激的点点头,巡视了一下院中众人,而后头也不回的抱着秦映笪大步走向府门,阴若花几人急步跟上。阴飞扬府中的大管家和她的贴身侍卫早已将路途所需物品,全部打点准备好,三辆马车在府门外恭候多时。
  
  准备上马相送的阴氏三姐妹,被阴飞扬出手阻拦,看着相随的一队精骑铁卫,阴若花顿感安心的冲着已经上马的尹骄杨拱手道:“尹姐姐,阻留耽搁你多日了,妹妹我感谢万分,此去还希望姐姐你多多相助……”
  
  “好妹妹,这是我尹族人种下的恶果,自有我这个现任族长全力承担,请妹妹勿在言谢,你放心只要三年内能采到千年冰莲,你笪爹爹定能复活,时不多待告辞……”
  
  妍帝刚登基半个多月,麟帝就驾崩了。听说这个在位四十五年的女帝,是和亲姐妹一起猎游时,笑着离世的。因她早有遗旨,死后的丧事一切随简,不准勒令百姓带孝百日,禁止停市停农停学停婚停朝……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彻然响起,带着一片肃杀之气,遥遥拔上天空,整个麟帝王朝时代真正结束,而阴妍王朝时代开始真正的来临…… 
  
  虽然春季已到,但是阴州的天气还未完全转暖,所以偶然还会起雾,随着天色渐明,越来越浓的乳白色的晨雾,像一面铺天盖地地帷幔,把一切都遮住了。坐进轿中准备上朝的阴若花满脸不愉的无奈叹气,自从上殿称臣以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
  
  一路毫无阻碍畅顺无比的进入宫殿内……下轿后的阴若花醒醒神,而后快步朝大殿朝堂走去,进殿后,她面露微笑礼貌的向殿上众臣打着招呼,一时间诸位朝臣纷纷笑颜还之以礼;阴若花走到最前端,站在文臣中第一位,她无奈的一笑心中暗数:一二三说——“哼!右丞相真是日里万机,每日早朝都是姗姗来迟,看来丞相大人此举堪称众臣典范了,实在令老夫等人望尘莫及啊……”
  
  阴若花看着花白胡须的史太傅站在妍帝宝座的左下手,正在那里满脸不悦的冲着她吹胡子瞪眼;殿上其她的朝臣一听此话立时忙碌起来,有相谈国事的,有仔细检查奏折的,有上下审视自己着装的,以及还有一部份位高权重摆着一付看热闹嘴脸的;
  
  “嘿嘿——史太傅过奖了,为人臣者理应为帝分忧排难,日里万机是应该的,应该的……”包括左丞相齐大人在内的好些朝臣均都扑哧会心一笑,各自心语:这朵花也真是够有胸襟涵养的了,自从她正式上殿面帝的第二天起,史太傅就没少为难她,给她难看,可她哪次都是答非所问从不还以颜色,史太傅就是再想找碴,也是苦无破绽可入啊。
  
  也就在阴若花刚刚答复完毕,妍帝就上朝了。众朝臣有事启奏,无事听奏,一番忙碌之后,妍帝退朝。和往常一样带着几个朝廷重臣来到御书房,继续商谈起革除陋规推新改革的制度;
  
  “启禀皇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货币的统一和刑法的完善已然初见成效。”左丞相齐大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是啊,相信假以时日,农耕免赋税政策再这样继续推广下去,一定也会成效显著的。”新任工部侍郎孙文仁高兴道。
  
  “还是右丞相阴大人深思远虑见解独特,否则我等就是再有个三五年,也想不出如此好的办法,乔某甘拜下风自当应诺……”新任礼部尚书乔探花,冲着阴若花抱拳相谢。
  
  阴若花知她是为了礼部改革一事向她表示感谢,她急忙还礼:“乔大人见外了,一句玩笑打赌的话,何必当真呢,你若一定要应诺,那就请我们去你府上畅饮一番如何?”
  
  “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乔爱卿你何时相请,记得通知寡人一声……”御书房内谈笑风声,不知不觉中已近午时,妍帝传膳,几人草草用过午膳后,立即又埋头投入改革政策制定中。
  
  等到将所有急需改革的项目统计完毕后,天色已幕临近黄昏。阴若花等人谢绝了妍帝宫中留宴,纷纷相辞各自回府。阴若花带着陈美云和东方秀英并未立即回府,而是一路疾驰,来到城外的郊野处,眺望远方,半个太阳已然落下,山间薄薄地翠微抹去了它的金色光芒,残阳如血,暮霭被染成淡淡的紫色,凝视着落日一点一点地被山峦蚕食,阴若花感到那恼人的黄昏一点一点地正向她袭来。
  
  自从麟帝病逝后,睿王回到楚州后也随后大病一场,再加上秦映笪的事情令她焦虑……以前锺爱黄昏的她,现在特别的害怕黄昏,因为每到黄昏稍有闲暇时,她就更加思念远方那两个心爱的人,尤其是那个身怀有孕之人,最是令她挂心,已经有十天未有任何消息了,派去的信使回来后每次只是回禀:一切安好;
  
  可是为什么没有信签过来呢?真是急死人了,明天干脆把东方秀英遣到月州去看盾……正自在那里胡思乱想间的阴若花忽然听到马蹄疾驰声传来,片刻后,陈美华的的身影印入眼帘,看到她咧开嘴喜上眉梢的样子,阴若花着实有些感到意外;
  
  “回禀主子有两件喜事,一是,睿王已然康复无恙,这是响午后刚从楚州来到府上的旺财带来的确切消息,二是,暗阁中人已将南宫侍卫的信签送到,那暗探还说如花似玉需要抚育雏鹰,近段时间就由暗阁中人直接传递信签……”
  
  阴若花一把抓过陈美华手中的信签,急着展开信纸准备细细阅读,谁知苦等了半个多月的信中,只写了一句话:我和小小花儿一切安好,勿念!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到南宫熟悉的狂书后,还是让她胸中的郁闷全然消散。她高兴的将信签贴身放好,冲着三个侍卫道:“今儿我心里高兴,陈美云你叫秦家酒楼多送些酒菜到我府上,今晚我们就在正厅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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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已到,吹拂过绿叶的风,变得格外温柔了,太阳也变得暖洋洋的。大队人马,旌旗蔽日,行进在明媚的春光里,整个狩猎郊游的队伍前前后后有二里多长,大队人马保持着均匀的速度,缓慢移动着。
  
  最前面的是开路的銮仪卫仪仗,旗幡扇伞如同一团团彩霞,斧铖枪戟像是闪光的星月一般。随后是一百骑穿着颜色鲜明的紫金盔甲的侍卫骑队,他们的后面就是妍帝的御辇——那是八匹马拉着的高大华丽的金辂。马踏着细碎的步子,车行得平稳而庄重;紧随而至的就是左丞相的豪华马车,接着就是史太傅古色古香布满雕刻花纹的精美马车,紧跟着的是一架造型奇特的宽大马车;马车内时不时的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引得车两边行走的护卫侍仆不时的斜眼扫视,满脸的羡慕,这辆造型奇特的马车正是阴若花及其家眷乘坐的马车;
  
  之所以说它奇特是因为,这辆马车是整个车队中除了妍帝的金辂,它就是最宽大的一个了,而且还是双层的。起因还是因为三年一次的狩猎节和柳叶节,这两个节在王朝中比一年一度的新年都要来得隆重。
  
  狩猎节名为狩猎实为选拔朝中大臣所设,文将武将均可以在狩猎节上充份发挥自己的才干,就是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世家子女,抑或是寒门出色仕子,也可以在此节上充分发挥,一旦被妍帝或是其手下重臣相中,功名利禄立即就会随之而来;所以每次狩猎节将至时,朝中较有权势的大臣家中,那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说白了就是托人找关系请求帮忙想要个参赛的名额;虽然狩猎节有一些大臣相随,但却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俗话说,一朝帝王一朝臣,能够参于此节的大臣,均为当朝皇帝的心腹重臣,当然其中就有这位舒服的躺在马车中,左拥右抱,丝毫不顾忌形象的某花。
  
  柳叶节则是所有的豪门贵胄家的子女,以及官宦乡绅家的子女,或是在王朝中虽为寒门出身,但却多才多艺的仕学出身的学子,集体参加的选亲盛会。此节中,只要双方互相看中,纵使门户不相当,也无任何关系,因为此节中所有当场定婚的新人,均会由礼部出面代为提亲纳聘,操办婚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有政府撑腰,家族干涉不了。
  
  由于妍帝登基不足半年尚未大婚,四君之位还空有两个。再加之由于朝中大臣的任免替换,新近选拔上来很多的年轻大臣,故此特将两节合并在一起。这样即可以选拔人才,也可以促成世家望族之间的联姻通婚。
  
  马车内非常宽敞,唐宁倚在特制固定的精巧软榻上,笑看着阴若花戏逗着怀中满脸红晕的孟兰音,而被某花压在身下的红蕖也是俏面含春,那是因为刚才某花放荡不羁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上下其手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快别闹了,这可不比在家里,会让人看见的……”孟兰音偷了个巧闪身而起,一步跨到唐宁的软榻旁坐着。“看见了又怎么样,我和我夫君亲热一下都不可以么……还是红蕖乖最听话了,来香一个……”阴若花挑眉无所谓道。
  
  “启禀右丞相,还有六十多里才可以到达猎场外围,妍帝有旨先在此处暂憩。”已经收拾妥当的孟兰音,挑开车帘冲着那名侍卫笑着点点头道:“有劳侍卫大人了,钱公公……”车外坐着的钱公公,不待孟兰音吩咐,早已将打赏的十两银子递给前来通传的侍卫。那个侍卫一见两眼放光,连忙点头哈腰的谢赏离去。
  
  孟兰音半挑开窗帘看了看春意盎然的绮丽风光,脸上露出了无限的神往;阴若花知道自从他嫁给她后,就很少出门抛头露面了,包括生意上的打理,也是他在府中吩咐人去办理。别说是他,其他的两个一定也是想下去游玩一番,想到这里,她理了理衣裳,调侃道:“现在本丞相要下去欣赏大好春光美景,你们想不想去啊?”“想!”三人异口同声,急切回答,待看到阴若花脸上的坏笑时,才反映过来又上了她的当。
  
  车外已有好些个大臣亲眷,以及前来参赛观赛的世家子女们下了马车,正在那里四处游玩观赏着风景,唯独某花站在车下,不慌不忙一个接一个扶着夫君们下了马车,然后半搂着已经有七个多月身孕的唐宁,目不斜视旁若无人的缓步在郊野丛道上。一路上某花还兴致勃勃的指点着美景让唐宁及她身后的孟兰音和红蕖观看。
  
  “出来看看春光,心里觉得舒坦多了。”唐宁有感而发。“是吗?——哎,都怪我公务缠身杂事太多,以后只要我得了空,就陪你们出来游玩看风景,这样对胎教也有益。”阴若花陪着笑,轻拍拍唐宁隆起的腹部。她身旁的三位,一听之下是高兴的眉飞色舞。可是身侧或不远处的一些人听后却是各有所思。
  
  左丞相和妍帝两人一对眼色相视而笑。只有几个极为熟悉某花的人才知道,她如此的吸人眼球夫妻恩爱的行为,无非就是想告诉那些未婚的男子,名花已经有主了,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不难想象,此次柳叶节上,除了妍帝本人,就数阴氏三姐妹的风头最为强劲了。老大阴健如尚未大婚,老二阴兰荪的正夫已经被贬为平民身份,连个小爷都算不上。而老六阴若花,虽已大婚,但因为位高权重,声誉卓著深得妍帝的敬重信任,即便是给她做个平夫或是侧夫,相信那些世家公子们也是满心喜悦的;
  
  转了一小会儿,唐宁有些气力不支,相熟的朝臣中,连忙邀请阴若花她们到树荫下同憩,阴若花体贴的将唐宁首先安顿好,而后又指使着家仆,将孟兰音和红蕖的软椅也安置好。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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