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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情,与我擦肩而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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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酸酸的,甜甜的,是初恋的味道。他有过初恋吗?有的,是那个在暮色中婷婷走过的少女,多少年来,风华经常梦见她,她像那天晚上一样,风一样飘过来,又风一样飘过去,没有做半分钟的停留。但是,她却像那些青杏一样,深深地印在风华的心底。风华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衣角,他从来没有抓住她,也许那个女孩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但是他还是屡屡梦见她。在梦里,她巧笑盼兮,美目四溢。他打听了她的名字,知道她叫黄玉兰。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旁敲侧击地向所有可能认识她的人打听,都问不出她的任何消息。多年来,黄玉兰这个名字好像在人海里消失了,但是他知道她活着,而且就在他的身边。他讲不出什么原因,但他相信他的感觉,真的。那些青杏,那个女孩,那是他生命中多么珍贵的记忆啊!

  风华这样想着,想着,忽然有人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喊道:“风华,下课了,你表现得很好,恭喜你了。”原来下课了。风华站起身,匆匆走进更衣室。他关上门,活动活动麻木的躯体,踢踢脚,伸伸手,揉揉肩,把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按摩一遍,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风华走出教室,看到教室里还有很多同学没走,一看到他走出,都围了上来,把自己的素描递给他看,七嘴八舌地说着赞美的话。黑雄对学生们说:“风华今天第一次上课,非常累了,请同学们体谅他,有什么问题下回再说,让他休息一下。”学生听了黑雄的话,都点头称是,一个个有礼貌地和风华道了别,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黑雄对风华说:“为了庆祝你的成功,我请你吃夜宵。”风华摇摇头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从来不吃夜宵,您也累了,早点回去吧。”黑雄说:“才八点多钟,那么早回去干什么?你想老婆了吗?”风华说:“黑教授开玩笑了,夜宵是不必吃了。如果您不怕耽误时间,我们可以出去走一走。”黑雄打了一个响指说:“OK,就这样。”黑雄把教室检视了一遍,锁了教室门。两人顺着楼梯走出教学楼,楼外亮如白昼,抬头一看,天上一轮皓月,地上万点银光。微风吹过,竹叶沙沙沙地响,风中带来一阵清香,是鲜花混合青草的香味,令人神清气爽。

  两人沿着石子路信步走着。虽然是晚上,校园里还是热闹非凡。一对对青年男女相拥着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有三五个女生或男生结伴而行,嘴里唱着歌或吹着口哨。风华很奇怪地问:“现在是暑假,怎么这么多学生?”黑雄说:“我们暑假有很多选修课,还有函授生,也是在暑假上课。还有一个原因,大部分学生暑假不愿回家,在学校要好玩一些。”风华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如今的青年人真是享福啊!我那时候上大学,整天窝在教室里画图纸。夏天出去做小工,赚学费,冬天整天坐在被窝里不敢动弹,没有御寒的衣服。哪里敢像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晃悠。”黑雄说:“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风华说:“就是学的专业不好,工业卫生。您想想,我国的工业还处在起步阶段,自上而下,只要企业能运作,能赚钱,哪里会管什么卫生不卫生?我大学一毕业,就去了一家市级工厂上班,专业根本没用上,在医院里当了几年护士,厂里效益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彻底垮台,大家卷铺盖走人,有什么办法?”黑雄说:“那你在哪里学的摄影技术?”风华说:“读大学参加了一个课外小组,搞着玩的,不料现在竟靠它养家糊口了。”

  黑雄说:“你对绘画有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现在你可以开始学绘画。”风华说:“我三十多岁了,重新学艺还来得及吗?”黑雄说:“怎么来不及?齐白石原来是干什么的?木匠,他也是三十多岁才开始学画,不但学出来了,还成了一代大师。女画家潘玉良原来是青楼女子,二十多岁从良嫁人后才开始学画,竟成了闻名中外的大家。不过,你能不能学画,关键要看你有没有天赋。你改天画一幅素描给我看看。”风华答应着。

  两人边说边走,走到那个手拿铁饼的雕像面前,黑雄说:“风华,这个雕像是举世闻名的《掷铁饼者》,你看这模特的体形,姿势,力度,都无懈可击。如果没有这么出色的模特,绝对出不了这么出色的雕像。”风华说:“我先学着干,至于能干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不敢说。”黑雄说:“我相信你能干得很好的。”

  这个时候,从花坛的左侧走来两个少女,她们看见风华,就大声喊:“风华,风华。”风华扭头一看,原来是李苗和龚艳艳,向她们招招手,李苗和龚艳艳嘻嘻哈哈地跑了过来,看到黑雄,愣了一下,停住脚步,说:“黑教授也在这里?”黑雄看到她们,说:“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我这老头子要退让了,风华,我走了,你和她们聊聊交流一下。”风华说:“黑教授走好。”

  李苗和龚艳艳看到黑雄走远了,两人一左一右拉住风华的手臂,说:“风华,今天我们的同学都说你太棒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模特,都想近距离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因此特派我们两个人来找你,她们都在那边等着呢。”风华说:“天晚了,我要回家了,改天吧。”龚艳艳紧紧拽着风华的手只是不放,李苗说:“风华,大家都是年轻人,就不要太拘泥了,还是走吧。怕家里人急吗?那你就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正说着,风华的手机响了,风华接了电话,对电话里说了有点事,要晚点回来的话。龚艳艳在一旁跳了起来,连声喊着“耶耶!耶耶”!风华关了机,无奈地看看两个姑娘,说:“好吧,我已经向老婆请了假,现在就舍命陪君子了。”

  李苗和龚艳艳拉着风华飞跑起来。三人跑到一个草坪边,围坐在草坪里的一帮女生看到风华,都欢呼起来,跑过来拥住风华,尖声叫着。许多姑娘把自己的素描递给风华,要风华看。风华接过这些画,看着画上的自己,有点陌生,又有点兴奋。李苗说:“风华,我们大家都非常喜欢你,你就跟同学们说几句吧。”风华为难地摇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让大家饶了我吧。”龚艳艳高声对大家喊道:“小姐们,我们的风华先生说,请大家饶了他吧。”姑娘们哄堂大笑起来。风华窘得不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李苗说:“同学们,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不要耽误时间,风华还要回家呢。”







四十




  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挤到风华面前,说:“风华,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长得这么高,这么瘦?”风华看着她鼓鼓的脸蛋,笑着说:“我正想问你,是什么原因让你长得这么圆,这么白?”女生高兴地笑了起来,说:“你不觉得我这样子很难看吗?”风华说:“正相反,我觉得你很可爱。”另外一个女生,穿着短裤,露出修长的双腿,对风华说:“风华,你能来到我们美院当模特,这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相信,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能画出真正的杰作。”风华说:“但愿如此。”姑娘把自己的画递给风华,说:“麻烦你给我保存着,到明年再拿出来对比一下,就知道高低了。”

  风华伸手去接,画却被一双十指尖尖指甲涂得鲜红的手抢了过去。风华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舒韵!她穿着一件绯红的连衣裙,脸上化了浓妆,圆睁了两眼,三两下把画撕得粉碎,把碎片扔向空中,对众姑娘喊道:“谁要纠缠他,我就让她变得粉碎!”风华看着那些碎片在空中飞舞着,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对众姑娘点点头,说:“大家不要怕,她是我一个熟人,最近受了点刺激,精神有点失常,我这就送她回去。”风华说着,抓起舒韵的手就走。舒韵挣脱了他的手,说:“大家不要听他胡扯,我没病,我非常正常。我为什么找他,因为他是我的情人,情人!懂吗?现在他玩厌我了,想甩掉我,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不能忘记他!你们也是女人,应该懂得女人的心,你们知道他用了我多少钱吗?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现在他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我不能放过他!我绝不会放过他!你们要汲取教训,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你们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有一颗蛇蝎一样的心!”风华捂住她的嘴,低声说:“舒韵,你不要胡说,请你给我留点脸面。”舒韵奋力掰开风华的手,说:“大家看,他怕了我了!他不准我说!”

  龚艳艳冷不防冲到舒韵面前,“啪”地打了她一耳光。舒韵被打愣了,呆呆地看着龚艳艳。龚艳艳对众人说:“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大家别听她胡说。”众女生群情激愤,团团围住舒韵,指着她,痛骂她。风华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说什么,他强行拉了舒韵,跌跌撞撞地往校门口走去,远远地还听到龚艳艳在那里解释:“同学们,这个女人……”舒韵一路挣扎着,要回去和龚艳艳拼命,被风华死死拉住了。

  风华拉着舒韵拼命走着,舒韵一路又是叫,又是打,引得路边的人纷纷侧目,风华只觉得面皮发热,不知道脸往哪儿搁。好容易来到校园一棵人烟稀少的大樟树下,风华停住脚步,对舒韵说:“你闹够了没有?有什么话我们在这里说清楚!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咋咋呼呼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舒韵气呼呼地说:“哎呀,你还要脸?要脸,你一个有妇之夫怎么爬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去了?要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吃女人的,穿女人的,用女人的,完了提起裤子就跑,一声招呼也不打?”风华说:“舒韵,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俩的事,我确实有一定的责任,我承认,我跟你上床是我不对,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不勾引我,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爬到你的床上去。再说,我虽然用了你一些钱,但是我早就计划着全部还给你。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所有吃穿用一起算,大概用了你几千块钱,我现在省吃俭用,三个月就可以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要不我心里会不安宁。”

  舒韵听风华说得诚恳,不觉动了情,扑到风华怀里,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胸脯,说:“谁要你还我的钱了?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我对你那么好,从来没有向你提出任何要求,我图什么?还不是图你这个人!风华,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离不开你!你离开照相馆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连个招呼也不打,我心里那个痛!几次想一死了之,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我一定要见到你,亲口向你问个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这样不喜欢我,一定要离开我?”

  风华听了舒韵一番表白,也心酸起来,伸手抚摸着舒韵的头发,说:“舒韵,不是你不可爱,而是我不能爱你。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还有个乖巧的女儿,我不能让她们伤心。”舒韵说:“那你就可以让我伤心吗?”风华说:“你是大人,承受力要好一些,我的女儿,她还在读幼儿园,她不能失去父亲,这样会毁了她的。”舒韵说:“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有女儿,你就会跟我在一起?”风华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没有女儿。”舒韵抱着风华,哀求道:“风华,今晚跟我走,再陪我最后一次。”风华摇摇头,说:“我的女儿在家里等我回去,她醒过来,没看见我,会哭的。”舒韵说:“自从你的妻子女儿来了以后,你只陪过我一次。今天你再陪我一次好吗?我天天晚上睡不着,整夜整夜地想你!偶尔睡着一次,也会做梦梦见你。我向你认输好不好?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我实在太想太想你了!”风华抱着舒韵,说:“舒韵,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替我想想,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畜生,我有做人的责任,不能因为放纵自己的私欲,给他人,特别是我的亲人带来痛苦。”舒韵抱着风华,双脚发软,终于跪倒在地,她把自己的头伏在风华脚上,哭泣着亲吻着风华的脚趾。风华弯下腰,扶起舒韵,说:“好吧,我送你回家,但是我不上楼,你要是同意,我就去。”舒韵无力地点点头,靠在风华的身上。

  风华扶起舒韵,走到校门口,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风华说了地址,车子飞快地开起来,不到十分钟,照相馆到了。风华扶着舒韵到了门口,说:“你进去吧,我不上去了。”舒韵抓着风华的手紧紧不放,说:“我刚才扭了脚,不能再走一步,送佛送到西,你还是送我上去吧。”风华站在原地踌躇着,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一上去就下不来的,但是不送她上去,现在就脱不开身,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夏天的夜里,马路上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地瞟着风华和舒韵。风华想,要是有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这种情形,保不住会传到兰仙耳朵里,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无奈之下,风华只好扶着舒韵进了门。舒韵全身挂在他身上,低声说:“风华,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我说话算话,这段时间我天天梦见你,醒来后我就哭,我是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我对你软硬兼施,目的还是要你回到我身边,你不要记恨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毫无意义!”

  风华说:“既然你这么信誓旦旦地说爱我,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舒韵急切地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风华说:“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而且只有你能做到,就看你肯不肯做。”舒韵说:“你说吧,什么事?”风华说:“那天我们在丽山旅游区的相片和底片,你全给我。”舒韵说:“相片我可以给你,底片我也没有。”风华说:“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那些相片一定是你买通人干的!你说,你指使谁干了这件事?是不是黄兵和李毛?”舒韵说:“是谁干的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他们俩,他们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干吗要这样做呢?再说,我一个女人,干这种事,还好意思请人给拍下来吗?你把我看得也太下作了。”

  风华听她说得入情入理,倒也信了几分,就说:“那好,这件事我们都藏在心里,谁也别说出去。万一有人再来敲诈,想办法查出他是谁。”舒韵倒在风华怀里,撒娇说:“风华,再给我一次,今后我保证不找你了,真的,请你相信我。”风华推开舒韵说:“舒韵,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这个错误从今天起终止,我们都忘了过去,对自己的生活做出新的安排。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我尽快还给你,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有我的苦衷,请你谅解。”舒韵说:“这么说,你是绝对不肯陪我了?你不要后悔,你玩了一个女人,现在她爱上了你,你却要把她丢掉,像丢掉一双破鞋一样!张风华,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我绝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你等着瞧,不让我好过,我会不顾一切报复的!”风华放了她的手,毅然转身走了出去。舒韵看着风华远去的背影,蹲下身去,捂着脸痛哭起来。







四十一




  舒韵正在伤痛欲绝地哀号着,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舒韵吓得身子弹了一下,她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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