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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下第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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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兄,师妹一向风度不好,若是你再教师妹这样等下去,说不得我就要站起来拍桌叫那几位宗师闭嘴了。”
  “……”
  “或者师妹最近闲得很,倒是研究了几种教人不死也半残的药,说不定一时手抖洒到了不该洒的地方……譬如饭菜,水井之类……”声音不大,不知几人能听见。
  说到这里还需要说得更多么?对着永乐似笑非笑的脸,苏名一转头叫了几个家奴来,令去同他父亲说这天色已晚,还是不要叫众人饿着肚子好,要夸人何时不能夸,不差这么一时半刻。
  又令人去端新鲜糕点玩意来,摆在永乐面前。
  “多谢师兄体恤。”
  此时凝香却回来了,交与永乐一个小小布包,那都是永乐要的药。
  未料得凝香一去便是如此之久,自己在外间一日,心情都平复了许多,约莫是不需要了。
  “姑娘,这苏家堡外的市集虽大,这几样药却缺得厉害,奴才几乎跑断了腿。”
  都是些寻常的药物,怎么会缺得厉害?
  永乐眯着眼看向那位栎公子,对方似乎全然不知,专心品茗。
  永乐冷哼一声,叫凝香坐下休息,忽觉一道哀怨视线凝视着自己。
  原来是苏名一。
  “师兄怎么了?”
  “师妹……”苏名一看着永乐手上的布包,吞了吞唾沫:“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随便……给人下药了。”
  知他误会,永乐却不点破,微微一哂,点头。
  这些只不过凝神静气的药罢了,哪里那么大的威力?瞧苏名一脸色有些发白,永乐越发觉得好笑起来。
  有了昨夜的前科,栩尧也不回自己屋里睡,只在永乐的屋里赖下,永乐也不气,吩咐凝香铺好了床,先令他睡了。
  大约今夜也会有邀吧……夜里吹熄了灯,永乐笑嘻嘻地拈了一颗夜明珠照明,又将一枚药塞进栩尧的嘴里……若是要出门,可不能叫这小祖宗察觉了。
  栩尧不知道做的什么梦,含含糊糊地便吞了下去,还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
  这药吃了,不到明日日上三竿,管保他爬不起来。
  外间的凝香倒无妨,凝香不习武,也不知什么内息什么身法,只要脚步轻缓,她便听不见了。
  一切都只等着瞧,今夜到底有没人来请她相聚,袖笼里金针药粉都准备妥当了。
  永乐这么一等,就等到了丑时。
  外间的更声渐远,永乐揉了揉眼,酸疼得厉害。
  竟是没人来么?
  永乐只觉得被糊弄了一番,听得栩尧梦中呢喃之语,只觉得更困,于是也翻了个身,合衣睡了。
  也许是疲倦的关系,她一睡下去,便觉得四肢绵软,怎么都醒不来。
  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人,站在她床前,伸手过来,可是又停在半空,最后缓缓收了回去。
  然后毫无眷恋一般地转身就走。
  一切都似在眼前,可她分明没有睁开过眼睛。
  糟糕——
  永乐猛然惊醒。
  不知不觉,外间天已大亮。
  屋内安安稳稳的,什么都没变过,永乐看了下床前,细心检视,并无别人来过的痕迹。
  只有她与栩尧的鞋履,摆得整整齐齐。
  可是梦又十分真实。
  永乐痛苦地呻吟一声。
  这可糟糕了,她果然玩不来那请君入瓮的把戏。
  这一日永乐起得很早,自方才醒了,再睡也是枉然,还不如早些起来,凝香也紧接着醒了,忙起身伺候着她梳洗。
  永乐穿戴完毕,坐在窗边磨药,反正昨儿也买了药材来,倒是有事儿做。
  凝香问:“小姐,要叫栩尧少爷起来么?”心下却奇怪,平日里都是天一亮栩尧便起来,扰得所有人不能睡觉,今日听见声响,却纹丝不动。
  永乐道:“不必。”
  凝香又问:“那姑娘去演武台么?”
  “去是当然要去,只不能比栩尧先去,等他起来再一同过去。”
  依照栩尧的性子,她要先走一步的话,他不气急才怪。
  凝香笑笑,觉得永乐所言极是。
  果然栩尧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了那样久,睡眼惺忪地坐了一阵,问了时辰,大惊失色。
  “怎么了?”用午膳也见栩尧上神不守舍。
  见永乐问,栩尧皱眉道:“我睡了这么久……会不会哪天就一直这么睡着,醒不过来呢?”
  这时候倒像个好奇的娃娃,永乐笑笑,道:“不会的。”
  栩尧这才安稳些。
  吃完了饭,三个人便往演武台那去。
  只见苏名一站在台上,负手而立,极是倨傲。
  永乐坐了下来,这次她身边坐的是苏禾,柳懿倒躲得远远的,她只得问苏禾怎么回事?
  苏禾一脸疑惑:“你是问三师兄为何坐那么远?”
  永乐气急。
  她这个四师兄什么都好,脾气也好,厨艺也好,就是想事儿的路子跟别人都不一样。
  “当然不是,我是问怎么大师兄一个人站在台上?”
  苏禾道:“原来你问这个……今儿早上你没来的时候,大师兄连战三场,乾坤掌震断杭城何家少主一臂,又以六意拳伤了蜀都秦府当家左肩,最后又以一招错骨分筋手,将峨嵋派掌门的剑夺了,这日早晨白虹剑还未出手,已连败三人,无人敢上台挑战。”
  难怪见先生的笑容里也带着些得意。
  苏名一以白虹剑闻名天下,如今剑未出鞘,锋芒却露。
  “那他赢了这么多还不下来休息还做什么?”永乐用手扇扇风:“打赢十个能当盟主么?”
  苏禾笑而不言。
  其实台上的苏名一也是这么想,今儿天气好,太阳极大,虽不动手,站着也觉目眩。
  “总得有人先站出来说句‘苏公子好武艺,区区等佩服,自愧不如’诸如此类,他才好下来啊……”
  看苏名一额上细汗,永乐信口道:“那我来说好了——”
  结果立刻被苏禾捂了嘴:“别乱来。”
  永乐笑嘻嘻地望着他,苏禾知道自己上当,悻悻将手松开,道:“师妹你别玩我了……”
  永乐与栩尧笑作一团,突然听到有人惊叹。
  她忙抬起头来。
  “这……”
  又有人上了演武台。
  这个人却不像那些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或者名门正派的青年才俊们,施展俊俏轻功纵身上台,却是慢慢地,一步一步踏着阶梯,走上了台。
  他应该是一只左手执剑,另外一只右手显然不大灵光。
  他人走得慢,说话也慢,出手更是慢。
  众人就瞧他慢吞吞地拔了剑,又慢吞吞开口。
  “苏公子,在下君平,无门无派,还望苏公子拔剑,赐教几招——”
  众人哗然。

  君平

  那是。
  四年未见,身量高了,外貌也变化了些,全然是十八九岁那介乎于少年与青年间,棱角逐渐分明的面容。
  这些永乐都未瞧在眼内,她的心中早是白茫茫的一片。
  胸口那颗高悬的石头终归落了地,却砸得她全身发痛。
  君平……
  君平……
  你到底是如何到的这里?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若有,你怎么半点神色也无?
  她想喊也喊不出声,喉咙被扼住了一般生疼,这般举动,惊得栩尧不住拉扯她的手,可她也未有动作,整个人茫茫然地如立云间。
  “小姐,那是君平么?”
  最后还是凝香的声音拉她回到了现实之中,凝香说话间带着些疑惑与惊讶,似乎不信。
  永乐花了好大力气才能点头。
  她突然惊起一件事,扭头一看,那有着丑陋面目的栎公子,坐在昨天的地方那个,闲闲地捧了雨过天青盏,正自喝茶,一只手落于膝间轻叩不止。
  这是大礼?
  永乐心下暗叫不妙。
  台下的武林中人,见来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身粗布衣裳,那柄剑也是稀松平常,全不将他放在眼内;又听他让苏名一拔剑,不由得都骂他不识好歹,欠人教训。
  众人的叫骂,君平都仿佛没听到。
  此刻永乐听周肃开了口。
  “柳懿。”
  “弟子在。”
  “去叫人查查,他从何处来。”
  周肃也奇怪,君平此人,他们集贤庄上下人人都见过,苏名一若是知道他前来,不会半句也不提,何况如今看苏名一的表情,也必定是不知道此事。
  事情蹊跷,又与永乐有干系,不能轻举妄动。
  柳懿自去了。
  台上的苏名一望望这少年,心下疑惑。
  他分明就是永乐的贴身护卫没错,永乐当年之事,他知道的并不算详细,但也知此人与永乐离散,未有消息。
  今日却忽然出现在此……
  他往台下一看,见永乐满面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一咬牙,白虹剑出鞘。
  这是一柄好剑,相比之下,君平的那一把剑只能算是寻常,在铁匠铺内三两银子便可挑上一把,剑身有着纹,但也十分粗糙。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把剑,竟让他觉得危险。
  江湖上人人都贪图好剑,却不知那伤人的是人,而非剑。
  那真正高人,一片柳叶便可取人性命,又叫人看似毫发无伤,那才可怖。
  思量间,苏名一决定先发制人。
  两把剑拼在一处,剑上真气四溢,分明苏名一要略胜一筹。
  永乐看得胆战心惊,生怕苏名一一剑扫过君平,把他小命折煞;又怕苏名一在君平剑下受伤。
  心下一动,她把栩尧交给凝香,令她看住;自己奔到台边另一处视野更好的地方,目不转睛地将两人盯住。
  “永乐。”
  周肃叫她。
  永乐不得不回头,满面焦急:“先生,何事?”
  “你挡着我了。”周肃满面笑容
  永乐气得直跺脚,往边上一站,都什么时候了,先生还有意调笑。
  只听一片山呼叫好声,永乐拧过头,又看向台上,原来是苏名一的剑扫过君平胸口,虽然未伤到他身上,衣服却被剑气卷破,划出几条长长的口子。
  永乐瞧得心惊胆战,不禁大怒,大声骂道:“这什么玩意?不是说点到为止切磋技艺么?!”
  苏禾在底下直叹气,你方才听到大师兄把人家手折了剑夺了也笑那么开心啊你……现如今不过区区一件衣服……你就心疼成那样。
  而且那叫君平的小子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招式诡秘,出其不意,逼得苏名一也要尽力,不然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失手落败。
  永乐直想飞上台去,给那两人一人一记耳光,令他们停手,可惜不能。
  心急如焚地望着那里,忽觉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
  这只手是真的冷。
  并不是寻常人的温度,像是自冰窖里拿出来的。
  身后这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永乐暂时不敢动作。
  “永乐姑娘不动虽然是好,但也别轻易出声。”
  这一句话简单地封住了她想叫喊的心思,永乐皱眉。
  这并不是君宏的声音,斜着眼一睨,看那食指上羊脂白玉的扳指,大约就是那栎姓的青年。
  “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永乐看向台上,剑影交错,斗得正激烈。
  她气得浑身发颤,但转眼,又冷静下来。
  “你不是厉邵齐。”
  厉邵齐挑选了君平,令他陪伴在自己身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个人故意引诱,做出种种奇怪动作来,还有君平究竟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不过么……
  眼珠子一转,永乐等待对方说话。
  对方呵呵笑了两声。
  “要请姑娘延医问药……实属不易,请姑娘多见谅。”
  “废话少说,治个病而已,屁大点事儿,你若放手,我就替你治了。”
  对方听到这话,忽然闷笑,似乎是觉得如她一般娇美如花,也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来,实在很奇怪。
  “王八羔子,快放手。”
  这话音还未落,永乐的手上的金针便已扎了过来,扎进寸余,故意一歪,顿时那手上血珠子滚了出来。
  对方慢慢地收回手去,拔下扎在虎口合谷穴上的金针,似乎并无痛楚。
  “永乐姑娘这般扎针,倒叫在下怀疑姑娘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从何处来。”
  永乐正要答话,忽然听得众人发出惊叹,回身一望,原来君平左臂中了一剑。
  苏名一看出他右臂似是有伤,不能动弹,故此专攻他左手,果然见君平中了一剑,手上一震,似有些不稳。
  他正要说点到即止便好,忽听一声尖啸。
  还未看那是自何处发出的声响,苏名一便觉胸口一痛。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见君平右手上的袖箭。
  青黑颜色,不只锋利,还淬过毒。
  他的右手,远比左手更快,却装出一副受伤不利索的模样,分明故意。
  “你……”
  卑鄙二字还未出口,苏名一人便歪倒下去。
  众人都大吃一惊,永乐想都未想,丢下身后这怪人,纵身掠向演武台,落在苏名一身边,数枚金针扎入他身上几处大穴,以免身上的毒散入四肢百骸,看他面色,又翻视眼皮,暂且将一枚香雪丹塞入苏名一口中。
  “师兄……”
  苏名一张开眼,永乐这才暂且安心。
  这时候台下的人才惊起,纷纷要向这台上袭来,君平拔剑,睨着众人。
  永乐站起身,拦在他面前,一只手擒住他的右手。
  君平皱眉,他并不认得面前这美貌女子,直欲挣脱,可那只手却抓得更紧。
  她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眼神复杂。
  不知道为何,心下觉得诧异,任她抓住,不再有动作。
  永乐又转过脸,怒视着众人。
  “永乐……”苏名一出声,奈何这毒令人神志昏沉,只叫出这一声,便昏了过去。
  眼见着周肃也过来,擒了他一只手察看脉象,眉头皱得死紧。
  苏名一的亲眷也都围过来,苏堡主急道:“周先生,这……”
  周肃皱眉,道:“暂且无妨。”
  众人却惊讶无比地看着永乐,有人认出她是苏名一的师妹,便道:“姑娘与苏公子乃是同门,缘何如此?”
  缘何如此?这解释可就长了,永乐心下苦笑,面上却冷傲道:“与你何干?”
  众人面面相觑,忽有人道:“莫非……你们是一伙,前来加害苏公子?”
  永乐大怒:“胡说八道!”
  君平先不论,她可不知道苏名一有什么可加害的?
  众人中望望周肃,又有人望着永乐,忽听一人道:“未必是胡说八道,昨日在大厅之中,姑娘说过的话,在下可记得清楚。”
  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模样尚算齐整,十分平淡,穿了一袭青衫,声音却如洪钟。
  大家七嘴八舌问那是什么意思。
  永乐疑惑,斥道:“你是谁?”
  “在下苏州刘平……”对方肃然道:“昨日在大厅中,凑巧坐得与姑娘相近,却听姑娘说要对这里众人下药,可有此事?”
  永乐哭笑不得。
  “谈笑而已,哪里做的准?”只是现在苏名一昏倒了,哪里有人可替她辩驳?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忽然闻得拊掌声与笑声。
  “谁?”
  自人群中走来的栎公子,除去一张面皮,端是优雅无比。
  他笑盈盈道:“姑娘说得好……只是不知道姑娘腰间香包,又如何解释?”
  永乐心下一沉。
  “一般中毒,面上都呈青黑或紫,抑或发白;观苏公子,却是脸皮涨红,嘴唇发白,额间生出一道黑线,这世间唯有那名叫花荫的药……”
  说完又笑。
  “苏公子的师妹,神医之名天下知,这花荫出自何人之手,你最是清楚。”
  永乐冷笑:“花荫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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