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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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蝉衣此刻身子微颤,以齿咬唇,她看了身边的秦妈妈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终于松了齿,唇角开始两边轻扬,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她这一笑,眼中闪烁的泪花扑簌而落,映合着那张怯懦的笑颜,似梨花带雨分外美丽却又叫人心生怜惜。
这些欢客里,又不少是常客,也有才进的几位,一时间仿佛都被此女吸引,只看着那带泪的微笑,说不出的感觉。
“大爷们,出价吧,这丫头的低价十五两银子!”秦妈妈适时的开口,不高也不低的价格立刻让叫价之声,在花厅里响起:
“二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
叫价之声,相继响起,蝉衣每听一声,身子便一颤,那看向众人慌乱而扫的眼里完全就是未知的恐惧,只看的一些人价格出的更高!
蝉衣此刻将自己装成被迫受害却无力反抗的女子,一边以害怕的样子刺激着欢客们暴虐的心使他们出价更高,一边借机在欢客里找着所谓公子的样子,因为就在刚才与狎司们推搡上来的时候,她好象看到有几人进来了,只是他们此刻落座在哪,又是何等摸样却并未可知。
“我出一百两!”这时一个脑满肠肥的大爷忽然大声叫到,将刚才出到八十五两的银子的一位狎客给比压了下去。
秦妈妈眼睛一亮,大声的叫喊着:“好,一百两!还有人出的更高吗?”
也不知道这肥胖的大爷是什么身份,还是说这个价格已经很高,竟然没人在叫价,只有纷纷的低语和议论之声。
蝉衣注意到秦妈妈的眼神发亮,注意到那肥胖大爷淫笑的嘴脸,注意到众人看向自己那份惋惜之色,她心里不由的疑惑着:“他,不会就是那位公子吧?不是说什么附庸风雅,不是说什么风流倜傥,这样的人,怎么算的?更如何称起公子?若是他,我蝉衣这辈子竟要依附这样一个男人吗?可若不是他,那那位公子究竟是谁?他又身在何处?怜香惜玉,难道我这般还不够吗?”
蝉衣心中盘算,看着那肥胖大爷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可这时没了叫价的,那肥胖的大爷高兴的起了身,搓着手就往平台跟前去:“行了,别等了,爷我出一百两就不错了!不就是个好看点的丫头嘛,谁还像爷一样喜欢玩这样的调调!”他说着就走上了平台,一把抓上了蝉衣的手:“走,先跟爷下去喝两杯!”
秦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眼往花厅席间一角扫了过去,口中问着:“还有出价的吗?”
只可惜花厅里再无加价之声,蝉衣也在那肥胖大爷的大笑声中被扯下了平台:“行了吧!别喊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来抛给了秦妈妈:“那,十两金,她今可归我了!”
蝉衣被他扯到了他所在的席桌跟前,一把将她的腰环上搂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正喊着要蝉衣给她喂酒,蝉衣却已经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腿。
那胖子显然习以为常,甚至很喜欢蝉衣的挣扎,大笑着任她挣扎,还不时的把脸凑到蝉衣跟前往蝉衣的脖子上凑他那张油旺旺的嘴巴。
蝉衣此刻心中正在懊恼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人占了身子去。忽然感觉到那胖子满口酒气的往自己身上蹭,情急之下就想躲开,偏又挣扎不出,这一急,脑子也浑了,忘了下套的事,只低头冲着那胖子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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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背影
胖子也很意外,这忽然肩膀吃痛,便大叫一声松了禁锢着蝉衣腰肢的手,一巴掌甩上蝉衣的脸,竟将她打的滚落到地上,才捂上了自己肩膀,口中骂咧到:“嘿,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咬爷我!”说着还起了身,对着已经滚落到地上捂着脸的蝉衣踹了一脚。
蝉衣吃痛当即叫了出来,她捂着肚子,眼泪再次涌出滚落,这次她可是真给痛的流泪。
秦妈妈这会才下了平台,忽然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急忙就往席边过来,可这个时候那肥胖大爷也是燥了火,一把将蝉衣从地上捞起就往桌上一按,动手就扯她的衣裳,口里还喊叫着:“野丫头,小贱人,爷今天就在这里玩了你!”
蝉衣此刻慌乱着,看着那张有些狰狞又丑恶的嘴脸,她的心里也冒出了火气来:为什么是这样!我蝉衣如此身姿难道就要被你糟践!
衣裳的撕扯声在耳边呲啦着,肥胖大爷的狰狞就在眼前晃悠,还有众人的狎笑与秦妈妈的急呼,将蝉衣的脑袋刺的昏沉,她挣扎着,手焦急在一旁乱抓,忽然摸上了东西,想也没想的就往面前的那人脑袋上一砸!
“砰!啪!”碎裂之声,伴随着酒水在蝉衣的面前喷溅,那酒溅了蝉衣一脸当即就把蝉衣自己给惊愣了。在众人的惊呼与吸气声中,还有一些酒壶的碎片此刻才落了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那胖子大爷此刻也愣在那里,他惊讶着,松了蝉衣,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当他看到手心了出现了一点红晕的时候,他连忙又摸了摸脑袋,而这次手心里已经有殷红的血迹了。
“你,你竟敢打破我的头?看爷不操死你!”胖子大爷咆哮着,高声喊着:“李三,狗子给我进来,抓了她!”
话音落门口立刻冲进来两个家丁装扮的人,眼看着自己主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丫头,立刻就冲蝉衣跑了过去。
蝉衣一见,当即心中叫着“坏了”,急忙起身就要跑,可这个时候两个家丁却抓上了她的肩膀与腿,竟将她一提,此时哗啦啦的酒盏碟子落地之声响起,蝉衣就听见那胖子大爷的声音:“丢这儿,丢这儿!”
蝉衣惊恐中,就被两个家丁按在了桌子上,头朝下的看着满地的碎片,想要挣扎着逃离,却被按的死死地无法挣扎与拧动,只有恐惧的大声叫着:“不要,不要!妈妈,妈妈,快救我,不要啊!”
秦妈妈这会已经挤到了胖子大爷的跟前,正要劝慰,就看到胖子大爷那脑袋流下的血线,意识到这是时候要是劝了,只怕是要得罪这大爷,又听到蝉衣的叫声,也就一咬牙下了狠心拉着一旁的狎司小声说到:“拿东西赌了她的嘴!”
蝉衣还在挣扎大叫,就感觉背上的衣裳被一掀一扯,紧跟着就响起了呲拉之声,她急忙喊着:“不要啊,秦妈……”还没等喊完一团布子就被狎司给塞进了她的嘴里,只能支吾却出不了声。
这时就听到秦妈妈的厉声:“你个贱蹄子!人家大爷买下你初夜是看的起你,你竟然还敢伤了大爷!你这丫头胡来,要是给我醉梦楼惹来麻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似乎又赔笑着对那胖子大爷说着:“唉呦,大爷,这丫头这么野,老身也实在没想到,来来,这是那十两金,老身不敢收,这丫头尽大爷您乐呵随便玩,只求给留下条命,莫惹上官司就好。诶,大爷您要不要去上面,老身这就叫他们给您备间房?”
“不要,这野丫头,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破了她!”话音落,蝉衣就感觉到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臀,当即身子就发紧的挣扎起来。
混蛋!这个秦妈妈竟然就这么丢下了自己,还害怕自己揭了底,堵上了自己的嘴。可恶,真是可恶!将来我一定弄死你!
蝉衣心里咒骂着,可是身子却挣扎不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衣料的摩挲声,听到了众人的狎笑声,她意识到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砰!”“啊!”“啪啦!”一些声音相继响起,刚已经绝望的蝉衣登时竖起了耳朵: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逃脱?
“是谁?是谁用酒壶砸我!”胖子大爷的咆哮声在花厅里响起,蝉衣才明白那“砰”是他被砸中,“啊”是他的叫唤,而“啪啦”却是酒壶落地碎裂的声音了。
“我砸的!不可以吗?”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又有些悠闲随意的响起,这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叫蝉衣的内心升起了希望。
“你……啊,公,公子?”胖子大爷的声音从强硬变的疲软,然后竟是有些赔着小心了:“公子,您这是……难道公子连个丫头都要护了吗?您也看到,是她先……”
“滚!”只有一个字却将胖子大爷的声音噎了个干净,这一字里却满是傲气!
“公,公子您看上了,我,我也只有认了,我们走,今真是晦气!死丫头你等着,等你变成破烂货,爷再来……”
“我说滚,你听不见吗?”一声有些不悦的话语响起,那胖子把后话咽了,说了声:“走!”蝉衣就感觉到了按压着自己的四只脏手离开了身子。她连忙的从桌上爬下,扯掉了口中的布,将撕裂的衣裳从身后抓着,转身就看向那话音传出的地方,却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悠然的落座继续喝酒去了。
蝉衣心中一动,口中说着:“谢谢公子”的话,想要上前感谢,可是那公子却一抬手说到:“下去换你的衣裳去吧,不然可就看光了。”
蝉衣一听,当即就低了头往后堂冲,走到堂口忍不住又回了头:“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蝉衣日后定当涌泉相抱!”
“哈哈,等你换过衣裳再来问吧!”那背影晃动着,一昂头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蝉衣立刻出了花厅,去往后堂。
第二十章 阴错
当蝉衣急忙的跑进房间寻着可换的衣裳时,秦妈妈这时也跟了进来。蝉衣一见她,不由的瞪着她:“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落井下石,弃我……”
“你懂什么!我是看见公子在那里,故意这样的!我堵你的嘴,还不是怕你不明所以喊出不该说的,要知道公子最喜欢搞这样的‘英雄救美’,这不正好吗?”秦妈妈说着就丢了一身衣裳过来:“快换上出去吧,一会你可小心伺候着。”
“他当真是我要那什么的公子?”蝉衣虽然在听到胖子喊出公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但是她却觉得真的有些巧合。
“废话!这公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秦妈妈说着就翻了白眼:“不过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竟敢打破欢客的头,要不是碰上公子,随便哪个都能把你整治了。不过这也好,竟没想到你这样的野性倒叫他出了手,也算是错有错着,得了便宜!行了,赶紧换了出来,记得可别太急性!”
蝉衣听着秦妈妈的叨叨,换了衣裳,便出了屋子前往花厅,可才出了堂口就愣在了那里,此刻那角落里的席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剩下的酒菜。
这时一位清妆静雅的女子施施然地行到了蝉衣跟前,却对着她身后的秦妈妈张了口:“妈妈,公子有事先去了,这是他留下的酒钱。”说着就是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他走了?这个时候他有什么事啊,哎,看来要等……诶,如意,他不是要赎你吗?怎么没见他来……”
“妈妈。公子说他有事今儿就不说了,大约三日就能忙完,然后就会来赎我的。”这唤做如意的女子说着就垂了头,脸上竟是一抹娇羞。
“哦,这样啊,如意啊,你可是妈妈手里的头牌清倌了,妈妈还真舍不得你,不过咱们这样的女人啊,能守到个知心的也就不错,如今公子愿意赎你,也是你的福分,妈妈也只有看着了。”
“如意谢谢妈妈牵挂。”那女子宛若柳枝轻扬,此刻蝉衣看着她也觉得真是温婉的一个美丽女子。
“好了,你去吧,我看着陆大官人来了,定要点你陪酒,你还是过去伺候吧!”秦妈妈说着打发了如意过去转了身看着蝉衣:“得,只有等三天后了,看来这三天我要把你藏着了,免得你还没被公子带走,先被那胖子给糟蹋了。”说完就拉着蝉衣往回走。
“妈妈,那公子到底是何身份?”蝉衣忍不住问到。
秦妈妈一笑,说到:“你不知道的好,这样才像会事,你若知道了,再怎么也会有所表现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人总会猜到了去,不是又没可能了。”说完秦妈妈就扯着蝉衣离开了花厅。
蝉衣身子跟着走,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心中只剩下那个背影,修长着又模糊着。
……
三日里,蝉衣没有再去过花厅,只在这后面的院落里起舞或是哼唱。
那日深夜,刑姑从外面回来听秦妈妈讲了事情之后,便叫她到了这个院子,也不在提那事,只抓着蝉衣问着踏月歌的曲谱,然后跟着操琴演练。
当她记下谱子之后便叫蝉衣操琴,蝉衣那不弱的琴技被刑姑瞧在眼里,当下就叫来了这楼里几位各技的能手,善歌,善乐,善舞的都叫到了蝉衣跟前,便要看看蝉衣是否比的过。
蝉衣的脾性本就喜欢争个先,这里又不是乐舞坊,也没想着有所收敛,当即也不掩饰自己的实力,就一一赛过,结果她技压众人,叫刑姑看着她只转不开眼去,最后竟有些不舍般的看着她,只叹气了。
蝉衣满意的笑着,这后面的三日里她时常在院落里习舞演喉,看着众人投来的钦佩与嫉妒的目光,她倒觉得像是回到了坊里被人心中盯着,竟也乐得自在。
被人嫉妒着有什么不好,那说明她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我,无法得到,我为什么不高兴呢?若是我能出人头地被众人羡慕着妒忌着,那该多好啊!只可惜我没机会去那王宫了,要不然争个夫人妃嫔的,还不知道要被多人嫉妒呢!
蝉衣心中念着将手里的水袖高高抛起,脸上是一丝略显失意的微笑。
这天日落时分,蝉衣本还缩在房里躺着,忽然秦妈妈冲了进来:“别躺着了,来了消息,公子回来了,正吩咐下人套了马车,估摸着等会就要过来,你快收拾了跟我出去,把这场戏给我演好。”
“演?”蝉衣有点愣:“我演什么?他来了,我自去道谢便是,您给我指一下不就好了吗?”
“我怎么给你指?我告诉你这几日那胖子都来寻过你,我给你硬压了下去,今正好那胖子也在,等会你就装样子被他发现就是,以那胖子的性子怕是要在花厅里就轻薄于你,等下你只管演戏,我会帮你拖着撑着,若公子来了,我就松口收钱,那时只要你叫的凄惨些,只怕公子就会出手救你,你也大可趁此和他搭上啊!”秦妈妈说完,就甩过来一身并不好看,有些类似下人的粗布衣裳。
“要穿成这样?”蝉衣皱了眉,她可真不喜欢这样的衣裳。
“别挑了,现在你是可怜人,你觉得就凭你敢打客人的头,我还能给你穿上好料子去接客不成?能让你做个妓奴就不错了!”秦妈妈说着有从怀里摸了张卖身契和红砂泥出来:“来来,按个手印,做的像点,万一公子来了兴致要买了你,我总要拿出东西来不是!”
蝉衣伸手拿了那契约看了下,说她是为抵家父赌债而被卖到醉梦楼,以卖身钱还债的丫头,卖的银两还不少,竟有五十两。蝉衣看了看,伸手沾了红砂泥,按上了手印。
“好了,快换上了出来,机灵着点。”说完,秦妈妈就扭着她那老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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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阳差
蝉衣看着手里的这身粗布衣裳,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脱下身上的罗裙将其穿上了身。粗布料子若是新料,穿在身上并不会舒服,只有穿了很多年,洗了很多次,那衣料才会柔软透气,穿在身上也才舒服。
这件衣裳是秦妈妈特意寻来的,并不新崭,按说料子也洗的柔软了,可蝉衣一穿上,就觉得蹭着肌肤,继而有些不悦,嘴里嘟囔着这衣裳还不如那该死的船主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