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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宫心为上-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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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王。奴才让那埋骨人描述一番请人画了画像,画了很多幅,他说就这幅像些,奴才拿给您过目。”汪守说着从怀里取出个小竹管,倒出撮成卷的一小幅画像来。
  当画像打开之后,景灏愣住了,只口中喃喃到:“怎么会是他?”
  …你们可以猜下,谁是苏蕊儿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汪守见大王的反应如此,便又看了一眼画像然后小声地说到:“大王难道认识这人?”
  “算是认识,有过几面之缘。”景灏皱着眉答着,脑袋里不住的疑问着怎么会是他呢,可心里却似是百感交集,欢喜与忧愁的复杂情绪绕着他的心,直让他一时困惑的毫无动作:他为何要去每年祭拜?为何要带着手套?为何是碧国的男宠?他会是那没死的凌相的儿子,凌傲瑾吗?
  “大王,您……”汪守看着大王此刻那几乎僵住的样子,担心的问到。
  “你可有查出此人是谁?和凌相一家的关系?”景灏一把抓了汪守的手腕。
  “大王,奴才无能没能查到,那埋骨人说了这人每年都来,他也曾问起他为何来寻这逆臣尸骨,那人却从不答。奴才回来的路上想过,只有两种可能还说的过去。”
  “说来听听。”
  “是,这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和凌相一家家族之间有所渊源,也许是昔年关系不错的。奴才仔细想了想那埋骨人描述的年纪,凌相一家出事时,此人只怕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显然他本人是不可能与凌相一家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除非是他的家族与之相近,或有深厚的交情,使得凌家灭门之后他也会为之祭拜。可奴才回来后就调阅了当年的备录,凌相一家与别的家族几乎没有往来,并未陷入党争派流,出事之后先王也曾查过有无勾结之人。却也发现凌相一家是几乎未与人要交情,所以一时间这个可能似乎成了不可能,不过奴才大胆的想过,会不会是当年凌相没牵扯出他们来,因而他们感恩或是歉疚。所以……”
  “这个可能不必再说。说另一个吧。”景灏松了汪守的手,撺了下拳头。他已经清楚当年凌相一家是被陷害地事实。所以什么勾结,什么歉疚的他已经不想听。因为他知道凌相一家是多么的干净,多么的被冤屈。而此刻他只觉得鱼歌就是凌傲瑾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自己也不懂他怎么在碧国,怎么成了男宠。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是凌相之子。而那掩埋地尸骨有假。”汪守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尸骨有假?”景灏地眼角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
  “是,奴才虽然的确看到了大大小小地几具尸骨。也问了那埋骨人当年他的确是埋葬过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可是他曾说出的尸体上的黥面烙印与牢房案录有所差异,奴才记得当初看过牢头的黥面簿上写地是那凌傲瑾是被烙印于左手,那凌傲芙是被烙印于额,可是那埋骨人说的他记得好像是两个孩子都是额上有烙印。只不过他又说了时间久了记不大清楚了,奴才当时也没在意,可走在路上的时候,奴才盘算了此人的年纪,和那凌傲瑾的年纪却十分相似。加之他又每年乞巧前后来祭拜……奴才就大胆的猜想。也许当年先王安排了一场匪寇劫杀去灭口,而凌傲瑾却没死逃了出去。那帮人复命之时未免获罪便以囚犯子嗣抓来充抵……”
  “汪守,你说凌傲瑾逃掉,那凌傲芙呢?她呢?她会不会也能逃掉?”景灏的眼里充满着一种希冀。
  汪守抿着唇顿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般地跪地说到:“大王,奴才请您看开吧。那埋骨之人说了那女子的额上是有烙印的,这和黥面簿上地记录相符。而且就算凌傲芙真地幸免于难,可大王,如今已经是八九年的时间了,她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嫁人?您也无从知晓啊!”
  景灏“啪”地一拍桌子:“她现在如何不是你可以操心的,就算她嫁了人孤也要见到她,是孤欠了她的!孤现在只希望,希望她还活着!”
  “大王!”
  “够了,不必再说,孤自有计较。”景灏挥动着衣袂:“行了,你也起来吧!”
  汪守看着大王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大王,不过奴才还有个事要向大王请罪。”
  “请罪?什么事?”景灏盯着汪守。
  “大王,奴才是今日中午回来的,先去查询了一些案录卷宗之后才准备来见您的,可是奴才来之前接到了钥国传回的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都和嫣华郡主有关。”
  “哦?都是什么消息?”
  “是嫣华郡主她……她……”
  “说!”
  “一个是她拒绝再传递消息回来……”
  “拒绝?”景灏的眉一拧:“她疯了吗?就算是负气她也总不能不管不顾她的爹娘还有自己的国家吧!哼,给她传递消息,她要是不想家里的人都死掉就给孤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大王,这恐怕……”汪守为难的接话。
  “恩?”景灏不悦的瞪向汪守。
  “大王,奴才还有一个消息,这是散步在那边的人传回来的,钥王回宫后的第二日钥国王宫里的右夫人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景灏也愣住了,而后他似是不相信的说到:“这个不见是什么意思?失踪?还是出事?难道她的身份败露了?这不可能啊!”
  “大王,奴才也一时说不太清楚郡主她到底如何,只听潜伏在宫里的人传了消息说:回去后的当日钥王还和右夫人缠绵一夜,第二日钥王处理国事,右夫人照例休憩,可到中午的时候钥王忽然排了一队太监去请右夫人,而右夫人却不在寝宫内,她不见了。在宫里大张旗鼓的找寻之后,已经确定右夫人失踪了。如今钥国王宫大乱,钥王震怒。于日前将国事交给钥国三公,自己也离宫,似是去找寻了……”汪守急忙的汇报着得到地消息。
  “离宫?失踪?震怒?孤怎么听着那么想当年蓝修容那档子事啊。”景灏呢喃着忽然说到:“你亲自去趟,有什么消息,速速传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次去正好给孤查个人。孤已经知道潜伏到王宫里的那对姐妹中有个的名字是蕊儿,而不叫蕊儿的另外一个善琴。她的琴技那么出色,孤怀疑她曾在钥国有些名气。想来应是查地到地。你去查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汪守说着就要退下。
  “安德去了先王陵前伺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下去吧。”景灏说着抬了手。
  汪守应着退出去了,景灏则站在屏风后看着那雕刻在镂空铜架上的龙纹图案。静静地沉思。众位说着铁器地制作要加大力度,他准备适当增加几个作坊和培养两名宫廷冶炼师的时候,身兼礼官地士大夫急忙上报,送抵了一份使臣入城的文书,等待大王的核准。
  景灏差韩路去接文书,口中询问:“来的还真快,是钥国的还是碧国地?”
  “回大王的话,来的是碧国的。”礼官说着将文书交到韩路手上。
  “碧国?孤还以为来的是钥国的呢。”景灏说着扫了一眼诸位大臣。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幅幅忧心的模样。一笑说到:“聚首之后,三国之间互派使臣带学者来学习。这是老规矩了。孤知道你们忧心什么,铁器的冶炼技术是我们澜国的国之秘宝,孤也小心防着地,你们大可安心,孤只提供乐舞地修习,至于铁器的冶炼嘛,呵呵,孤只会把已经淘汰地旧法子拿个皮毛出来而已。”景灏说着接了文书。
  “大王,铁器的冶炼与铸造是国之宝,我们澜国是否有望一统天下也要看仪仗这犀利的强兵利器,大王请恕老臣直言,就是那淘汰掉的法子的皮毛大王也不能让他们得到啊!”身为相国的老大臣急忙出列提醒着。
  景灏点点头:“孤会考虑的。只希望来的使臣不要太过狡猾与难缠啊!”景灏说着看了文书,在看了两行之后,蹭的站了起来:“怎么来的是他?”
  大王的反应引的群臣惊讶,那位相国忙转身问那礼官:“来的何人令吾王竟如此惊讶?”
  礼官忙答到:“相爷,这次来的是一位以前从没见过的年轻公子。”
  “什么官职?”
  “他自己说他是新封的正卿。”礼官说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唏嘘。
  “正卿?一个年轻的公子?”相爷十分不信的睁圆了眼,毕竟“正卿”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高了。(注:卿士为首的政务部门管理军事、行政、司法、外事等职,以太史为首的教育文化部门管理神事、教育、秘书、历法等职。卿士之下有司徒、司马、司空三大夫,司徒掌管土地和役徒,司马掌管军赋和车马,司空掌管筑城修路等重大工程。执政的卿由天子任命,并世代相袭,只能称“卿”或“政卿”、“正卿”,不能称“卿士”。)
  “准他入城!礼官,既然人家身份如此金贵,你们好好款待,午宴就设在宫内,孤与他同宴。”景灏此时已经给文书上加盖了印记,让韩路递了下来。
  “等等!”相爷伸手一拦,忙对景灏行礼说到:“大王,碧国派正卿前来做使臣,其目的已经十分明显,只怕是就要学那冶炼秘术。臣以为大王不宜亲自接见,不如派老臣去伴行款待这些日子,也好以不知为由搪塞,而大王您就可以以国事繁忙无暇照顾为理,拒见与他,以免索求学那秘术之时,大王您不好推辞。”
  景灏呵呵一笑:“相国大人的细心,孤已经知晓,你说的也十分有理,不过此人很特殊,孤必须要见他,至于秘术之事,呵呵,相爷还请放心,孤应付的了。”景灏说着就让礼官去了,然后令韩路立刻去准备午宴。他则和大臣们继续商讨着关于铁器发展的种种。
  蝉衣坐在梨木的雕花椅上,手执团扇为自己扇着凉风。眼瞅着地上跪着地丫头。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招你到这里吗?”蝉衣做着样子问着跪在地上的青柳。
  “奴婢不知。”青柳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家主子此次的事你也是知道了,大王传令要本宫处理善后的事,按说你这丫头是跟着她一起来地亲随,本宫就算不要了你地命,也是要让你从此永无天日的。只是……本宫注意到你曾向大王递交了悔过书。上面一一列出了你家主子都做了哪些不合常理地事。和你被钱财利诱一时的糊涂。本宫念在你这么知错就改,没有隐瞒地份上就想免你死罪。毕竟你为她是奸细提供了证据,不过你也知道你家主子是他国的奸细。你,本宫也不能从轻发落了去,这样吧,本宫就罚你去暴室接受杖责二十,然后到本宫这里做个粗使丫头。以后本宫就亲自看着你,这样我即给你了机会活着,体现大王的仁慈,也免得你有什么不轨。”蝉衣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青柳。
  “奴婢谢娘娘恩典。”青柳急忙的叩谢着。
  “秋月,去吧,带她去暴室受刑。”蝉衣说着对着秋月说到:“叫他们别打的太狠了,本宫还缺个丫头呢。”
  “是。”秋月是机灵人,一听主子地话就明白了意思,带着谢恩的青柳出去了。
  “秋叶啊。来。”蝉衣对着秋叶摆摆手。起身喊她进了屏风之后,指着妆台下的匣子说到:“那有三个小匣子。你捡个出来放着吧。”蝉衣说着指了下桌子,自己坐到桌前。
  秋叶听话的过去,随手捡了个出来,抱到了桌上。
  “打开看看。”蝉衣笑着。
  秋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打开了,打开之后就看到了好多首饰,都是珠花步摇与一些珠链。
  “这些是本宫给你的。”蝉衣笑着放下了扇子说到:“三个匣子里分别是珠宝,五宅大院的房契和一个请求。你拿到了珠宝,这是你的福气,这些珠宝做你的私产,日后嫁了出去,不但有大王为你指婚为贵,本宫为你赠予嫁妆为荣,你自己手里也有些珠宝做底,人也活地贵气,不必在忧心着,受气着。”
  “主子……”秋叶看着一匣子珠宝十分激动地看着蝉衣当即就要下跪。
  “行了,起来吧,你要谢地是你姐姐不是我,这些东西在我来说都是随手可得之物,可对你们而言却已经是难,你姐姐受了苦,为的就是要你过地好,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啊。”蝉衣说着拉了秋叶起来,伸手摸着秋叶发辫:“你有一个好姐姐,这是你的福气,过两日嫁了,好好地做个贤惠的媳妇,过好自己这一生。知道了吗?”
  “主子。”秋叶咬了下唇角:“主子,眼下事情已然过去,奴婢姐姐是不是没危险了。”
  “你呀,现在奸细的事算是了结了,夜昭容也是能老实几日的,她这会大概是没功夫以治办你姐姐来给我示威了,不过,你要说危险,这宫里时时刻刻都会是危险的,逃离这桩还有下桩,要不然你姐姐怎么会那么一心求着要把你嫁出去?还不是为了你。你也崩操心这个了,我说了会尽可能的保着你姐姐的,毕竟你姐姐她很机灵能干,在这宫里待的久了,她也能闻出味来,我还需要她给我帮忙呢。”蝉衣说着拍了下秋叶的肩膀示意她拿走。
  “主子,奴婢能问您个问题吗?”秋叶说着扫了下那妆台下的两个匣子。
  蝉衣眼皮略垂:“问吧。”
  “主子,你说那匣子里有个是一个请求,那是什么意思?”秋叶问完咬着唇。
  “哦。我给你准备了房契和珠宝后想着陪嫁的物什大王都许了给你,也没我什么好安排的,后来想着你也跟了我一场,女孩子家的,谁没点自己的想法啊,干脆就给你留了个请求,万一你拿这个,你想要什么就和我说。只要不是太离谱,我能做到的,还是尽量会满足你,毕竟秋月跟着我,以后要与我在这宫里并肩。我能做的就是让你过地好。这样你姐姐才放心啊。”蝉衣说的是有些随意,但话语行间里却似乎透漏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就好像是要了了秋月的心愿,让秋月没什么遗憾一样。
  秋叶并不笨。她只是在宫里的日子不长,还没她姐姐那么通透而已,但是此刻她却也敏锐地嗅到了这危险地气味,她将匣子退开一点跪下,认真的说到:“主子。奴婢想用这个珠宝换那一个请求,可不可以?”
  “换?”蝉衣地眉一抬:“得了,你这小丫头看来还真有什么想法,好了,起来吧,珠宝你也拿着,这请求啊,我答应就是了,诶。可不许为难我。”
  “主子。奴婢绝对不敢为难您,奴婢谢谢主子的好意。奴婢只求主子您告诉奴婢,奴婢地姐姐是不是要去为主子做什么事?”秋叶说着抬头看蝉衣的眼。
  蝉衣眼皮一垂,脸上轻笑:“她是我的丫头啊,自然为我做事,瞧你问的。”
  “主子!奴婢能感觉到奴婢的姐姐也许要为主子去做什么大事,求您告诉奴婢吧!”秋叶说着就往地上磕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蝉衣说着将秋叶拉了起来:“你要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不必这样。”
  “真地,谢谢主子。”秋叶笑着相谢。
  “哎,你姐姐她要是知道我告诉你,只怕……”蝉衣的脸色有些为难。
  “主子您放心,奴婢只是问问,绝不会告诉姐姐的。”秋叶急忙地说着。
  “那好,我说于你听,不过我真担心告诉你将是个错误,你这丫头要是再和你姐姐说起,只怕你姐姐要怪我不能让你安心的嫁了。”蝉衣说着轻叹了一口气,秋叶见状立刻举起三指就要发誓。
  蝉衣见状伸手拦了然后和她说:“好了,我不需要你发誓,这事说给你听吧。你也知道现在夜昭容这边在盯着我,随时都能咬上一口,而锦婕妤这个在太后跟前的人,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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