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镜传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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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过了今晚，你那位如意郎君还会要你吗？”
“他要不要我，不关你的事。”我低下头，咬着下唇，小白爱的不是我，这是事实。
“怎么？你们吵架了？”
“没有，只是知道一件可悲的事实。”
“愿意说给我听吗？”
说给他听？我惊诧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很温和，和平时的冷漠和邪魍完全不一样，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给你听让你来笑话我吗？我才不要。”我别过头。
他低笑一声，牵起我的手：“说给我听，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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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我真的说给他听了，除了隐瞒了月怜的事。
“所以，他其实并不喜欢我，而是另一个人。”我悲哀的叹口气。
“那个人一定比你漂亮，比你温柔。”
“听了这么多，这就是你的结论吗？”我皱起眉头瞪着他，太没同情心了吧，就说不要说给他听的，也不知道我是犯了什么神经，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其实是个亲切的人，是我有眼无珠，哼。
“你有问过他吗？也许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呢。”
“是我亲耳听到还会有假吗？”我摇摇头，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没有。
“所以你心灰意冷，愿意与我苟合？”他勾起唇角戏谑道。
“什么‘苟合’说的那么难听，这只是一种等价交换。”我睁圆着双眼，对那两个字十分不满，说的好像我是偷情似的。
“等价交换？一块玉比你的贞操还要重要？”
他的话深深的刺痛我的心，对我来说当然是贞操重要，可是对小白来说那块玉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不要问了，我人既然已经来了，就不会反悔，你也是，得到你想要的，就要给我我想要的。”我看着他，眼里已没有敌意，有的只是一丝凄凉。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启唇道：“那得看你的诚意有多少。”
闻言，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慢慢解开衣带，身上的纱衣也在同时滑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衣服已被脱致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和一条亵裤，我红着两颊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我的脸上，并未看向我已近裸露的身体。
“你……”刚要出声，就被他一把抓过，倒在床上，他顺势压下，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间。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心。”
“我的心？不可能的了，心早已给了他。”
“他不爱你。”
“你又会爱我吗？你连如何爱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去爱别人。”
“我不懂如何去爱人，但我要你的爱。”
“这是不公平的，爱并不是只有给予还要有付出才能完整。”
“你什么也不懂，我曾经付出过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只是一具肮脏的身子和一段糜烂的过去。”
他的眼神充满了对人世间的愤恨，他不相信这个世界，甚至否认这个世界，是怎样的过去让一个如此身份高贵的人这样愤世嫉俗？
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个孤单的人，他的孤单不在于他的身边没有人，而是他的心灵深处只处着一个灵魂，那就是他自己。
“其实我欠你一个道歉呢，那晚，我对你说了很多自以为是的话，的确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我没有资格将我的想法加注在你的身上。”
“你想听吗？我的过去。”
“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听。”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将手探向他的面部，摘下即使是睡觉也决不会取下的面具，在看到他真面目的那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张俊美得不可思议的脸，不同于小白的儒雅俊逸和神秘的贵族气质，他的俊美那股让人惊艳到夺人心魂的美丽，他就像天神的神来一笔，他的脸部轮廓完美的不差分毫，他是上天给予人间最完美的杰作。
若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会相信这个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人。
“很美对不对？美的就像一件艺术品，可是我恨这张脸，因为它我变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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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翔十岁的那年，他的亲生母亲去逝了，父皇改立宠妃李氏为后，作为太子的天凌翔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改称那李氏为‘母后’。
李氏很年轻，嫁给他的父皇时才18岁，后来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才学深受父皇的宠爱，直至他的母后去逝，顺利的登上皇后的宝座。
封后典礼那天，先皇让天凌翔改叫李氏为‘母后’，李氏比自己大15岁，他不情不愿的依言唤李氏为‘母后’，之后由于先皇年事较高再加上忙于社稷日里万机，先皇无法时时陪伴李氏，便让天凌翔经常去陪她。天凌翔见父皇太过劳累，那李氏一人在深宫中也确实可怜，便时常去探望。李氏对他很好，他们时常一起讨论诗词书画，那个时候他开始觉得这个‘母后’也挺不错的，于是开始把她当亲生母后般看待。
可是时间一长，李氏开始喜欢抱他，有时甚至还亲他，他一直将那些行为看成是出于母亲对孩子的喜爱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但是随着他的年岁增长，他越来越觉得李氏看他的目光并不是一个母亲看孩子，而是一个女人看男人。
说到这里，天凌翔一阵沉默，似是在整理情绪，然后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他心想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毕竟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母亲般看待，有时他还会嘲笑自己是自己思春。
但是在15岁那年的一天晚上，他就寝后，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看到是李氏的贴身丫环，她对他说皇后身体不适，皇上此刻又正忙于公事，皇后不想打扰皇上，所以让她来找他，让他过去一趟。他心想这么晚了，虽然是皇后与太子的关系，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会惹人嫌话，于是他吩咐那丫环去通知太医与他同去，那丫环说她已经通知了太医让他先去，因此他没多想便去了。
“母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翔儿，母后的胸口好像有块东西堵着似的，你可以给母后揉揉吗？”
“母后，太医马上就来了，让他给您瞧瞧吧。”
“翔儿，母后这是老毛病了，以前都是你父皇给我揉，现在你父皇成日忙于朝政，都无暇来看我，你就不能代替你父皇帮帮我吗？”说完李氏作势哭泣。
“母后，翔儿帮你。”天凌翔抵不过李氏的眼泪攻势，将手放在李氏的丰满的胸部揉起来，第一次这样亲密的触摸女性的身体，15岁的天凌翔哪里抵的住这种诱惑，很快的，他的身体便有了反应，他的脸很红很红，很热很热，李氏见天凌翔对她的身体有了反应，便顺势发出女性娇媚的呻吟声，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身体交緾在一起，15岁的天凌翔就这样被他的后母给诱奸了。
听到这里，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说这真的全是那李氏的错吗？如果当时天凌翔能抵住诱惑，便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会看不起我吗？我做了如此肮脏的事。”他看着我的脸急切的问我，好似很怕我会瞧不起他。
我摇摇头，“当时你还小，经受不了诱惑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我竟对自己的后母产生那种邪念，之后，我非常后悔，我不断的自责。”
这个世界上唯一买不到的药，就是后悔药啊。
“母后，对不起，我，我……”天凌翔坐在床上，看着身旁裸身的李氏，一副懊恼后悔的模样。
“翔儿，我喜欢你啊。”李氏突然向天凌翔表白，把他吓呆了。“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美的好像不是真人，宫庭中那些自允美男子的人，没有一个比的上你。只是你是皇上的儿子，而我是皇上的妻子，我不敢对你说，一直以来我试图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但，我作不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说完李氏扑进天凌翔怀里，还用自己丰满的胸部磨擦天凌翔的胸膛。
“母，母后，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母亲啊。”
“可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男人看待。”
“不，不行。这样有违伦理，而且对不起父皇。”天凌翔一把推开李氏，穿上衣服欲走。谁知李氏说出的话让天凌翔彻底的跌进了地狱。
“哈哈哈哈哈……翔儿，你现在说有违伦理是否太晚了，别忘了，你刚才可是真真正正的占了我的身子，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母子关系？翔儿，听母后的，以后每天来陪我好吗？你的父皇年纪已经很大了，跟他在一起，根本体会不到‘天伦之乐’，你就不一样了，你年轻又俊美，浑身都充满着活力，刚才你也体会到了吧，那种肉体欢愉的快乐。”
“够了，你不要在说了。”
“不要再说？哼，天凌翔，我告诉你，你也不想整个天凌国的人都知道你和你的母后在床上的风流事吧，若你知其好歹便从了我，不然，我有你好看。”
“你，你威胁我？”
“威胁？你错了，你别无选择，你想想，你父皇若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和自己老婆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他不气死才怪，本来你父皇身体就差，你想他受的了这种刺激吗？”
“你！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呢。”李氏裸着身体走到天凌翔的面前一把抱着他，不注的挑逗他，可是此时天凌翔的心中早已像冰一样寒冷，他发誓，有一天，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在他18岁那年，天凌翔的父皇离奇死亡，他登上了皇位，才结束这段乱轮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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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讲述，我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平复，难怪他会带上面具，难怪他会将自己孤单的锁在自己的世界中，现在我终于能明白他说的那句‘没有谁是真心对待谁’的话的意思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颊滑落。
“你在为我而哭吗？我不值得你为我而哭，和你比起来，我太脏了。”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抚去我眼角的泪水。
“不，你不脏，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苦。”我捧着他的脸上，温柔的看着他。
“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没有谁会注定孤单一生，除非你有意让自己孤独’。”他微微一笑却能倾倒众生。
“对不起，那时，我并不知道……”
“不，你说的没错，我不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也不让任何人来靠近我，可是你，在我不经意间，闯进了我的视线，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就好像‘猫见到老鼠’似的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猫见到老鼠？这是什么形容？
“你说我长的像老鼠？太过分了吧？我在学校里可是风弥全校的校花耶，追我的男孩子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居然说我长的像老鼠？
他轻笑，道：“因为你很吵，其实那天晚上会出现在丞相府不是偶然，我只是想，也许会遇到你，所以一直在那儿直到晚上，哪知，你真的出现了，在我毫无任何准备下，你就这样出现了。”
他动容的看着我，那眼神温柔的像水一样，我竟无法从他的视线中逃开，他的目光像一张网牢牢的绑着我，心跳开始加快，我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彼此，他的脸渐渐向我靠近，直到他的唇碰上我的。
突然一股外力向我们袭来，他反射性的抱起我的身子向后大退一步，外力所到之处已是一片狼籍。
“小白？”我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唇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是被我？
“瑟瑟，为什么？”小白的眼中充满哀伤和控诉。
他看到了，我和天凌翔……
我无言以对，因为刚才我确实迷失在天凌翔的温柔眼神中，接受了他的吻。
我的内心告诉我应该作出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刚才我的心背叛了他。
我反复的问自己是自己不够爱他吗？如果爱他为什么会接受另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他，现在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
“事实很明显，她并不是除了你就不会爱上其他人，而你又真的能做到只爱她吗？如果不能就把她让给我，因为我会爱她，只爱她一个。”天凌翔直视小白一字一字的说出这句话，我惊诧的看着他，他会爱我？从他坚定的眼眸中，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瑟瑟，你的选择？”小白望向我，我回望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只爱她一人，那么，我不会把她让给你。首先告诉你，我爱上她了。”天凌翔勾起唇角，扬起一丝挑衅的笑意。
我惊愕的看着天凌翔的侧脸，他爱上我？可当我看到他脸上的笑，我立刻明白他其实是在帮我，我对他感激的笑了笑，但这一幕看在小白的眼中却是深情款款。
“回答很难给吗？看来，你无法确定，那么，谢谢你的承让了，我和瑟瑟大婚的那天，会给你发喜贴的。”说完天凌翔看向我柔声说：“瑟瑟，明天我会下旨封你为皇妃，三日后大婚。”
“什……”
“休想！”
“啊……”
我话还没说话，就被一道吸力拉住，下一秒我已在小白的怀中。小白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我的身上，并紧紧的裹住，仿佛不想让我的半点肌肤露在外面。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天凌翔无比认真的说：“如果以后你对瑟瑟，让她感到不安，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并且不会给你机会夺回她。”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小白冷冷的回视天凌翔。
“瑟瑟。”天凌翔唤着我，我看向他，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帮我。
“这个给你。”天凌翔手一挥，一个透明的发亮的物体向我飞来，小白接住了它，我定眼一看，是光之玉。我惊诧的看着天凌翔，只见他微笑着说：“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你……”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他这样帮我，可我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如果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我的皇妃之位会永远为你空着。”
“天凌翔，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面向他，对天发誓：“天凌翔，你真的是个好人，我发誓如果以后有谁敢欺负你，说你坏话，我一定给他做一盘‘清炒白菜’毒死他。”
天凌翔会心一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好了，我们走吧。”小白抱起我，不情不愿的对天凌翔点点头，然后一个飞身离开了龙林殿，在离开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天凌翔脸上充满爱恋的眼神。
小白一路没有任何停顿，就连到了客栈也不是从正门而入，而是直接跃上窗子进到客房内。
客户内摇曳着的烛光倒映出我和小白的身影，也同时映射出两种不同的心事。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的心跳疯狂的鼓动着，这份沉寂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小白得到光之玉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可为什么从他的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欣喜，他沉默的让人害怕。
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我鼓足勇气启唇道：“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