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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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走?”
“有事。”
什么事比她的贞操还重要?!半个多月不见,见了不到两盏茶功夫又有事?!这男人每次见她就有事,跑的比兔子还快!
宫琪的心情又转阴了,气愤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真的起了今晚把莫隐办了的恶念……
宴席之上,依旧的杯光酒影,一派喜乐,只是细看不难发现新郎愈发苍白的脸色。
手心是触及的越来越多的冷汗,紧握的力度连修减的短甲都像要嵌进她的手背,喜帕之下,烈语的脸色比起慕彬也没好多少,手心一对上手心,连绵的真气又渡了过去。
“你别给别人看出端倪了,到时大家都有麻烦的!”烈语压着声音愤愤了句,末了,又加了句,“真是没用……”
慕彬脸色一缓,再听烈语最后一句竟戏谑的勾了勾唇角,苍白的脸色都添了些颜色,“娘子教训的是。”
“不准叫我娘子!”
“语儿教训的是。”
“你!”
又饮下杯酒,慕彬无奈一笑,“你就让我开开玩笑吧,要不我还真撑不下去了。不管娘子还是语儿了……先借我靠靠。”
自从碰到了慕彬,这是烈语第三次光明正大的被男人如此亲近!还每次理由充足!烈语一口恶气咽下肚,不着痕迹的让慕彬靠着,脑子里思忖的却是宫琪那边迟迟未到的解药,和接下来的三拜之礼。
“千喜宴毕,请新人至前堂行三拜之礼。”
礼官声音一起,烈语越发的担心,“你行不行啊?”
“虽然今晚不洞房,但不代表我不行啊。”
“……那你别靠着我了!”烈语柳眉倒竖!
慕彬轻浅一笑,勉力离了烈语的把扶行至前堂,两两而立,礼官的声音霎时就响遍了全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所有人关注新人的时候,一枚冰箭却避着所有人的耳目,无声无息的定在莫隐腰间的玉箫之上。
箭尾独有四字——任务取消。
莫隐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今晚又不会把那宫琪丫头怎么样?干嘛莫名其妙取消他的任务?那今晚,楼主亲自出马?……
在莫隐暗跳的眉峰下,冰箭融为了一滩水渍,他的一世贞操算是被离非从宫琪的手里给挽救了回来……
“夫妻对拜。礼成!”
一直一直烈语都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接着慕彬了,没想到慕彬居然一直没出啥丑,烈语这一瞬间对慕彬有一点点的青眼有加。
礼成之际,掌声立起,侧门却出乎意料的排排涌入了三十六名妙龄少女,皆是手持玉壶,款款侍立酒席之上,嫣然巧笑之际,宾客空杯内尽皆满樽,热气缭绕,隐有药香。
所有宾客暗疑,就等着慕彬对这翻安排的解释,哪知慕彬却一直没出言,还脸色不怎么好的掩嘴轻咳了几声。
淡淡的血腥之气隐约入鼻,烈语大惊,情急之下只好疏于礼数代慕彬开口。
“这是我自酿的药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我一时兴起想诸位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夫君并不知情,还望各位担待。”
“原来是夫人亲酿的,这可无论如何要尝尝了!”
“是啊是啊!”
“慕公子娶得如此贤妻,好服气啊!”
赞美之词一起,烈语才算放了心,奈何慕彬的轻咳却是越来越剧烈,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既是夫人亲酿的美酒,慕公子哪有不饮之理,不如交杯之后再入洞房?”楚兮白端着两盏酒,笑眯眯的递到烈语、慕彬面前,“二位不会怪我误了洞房的吉时吧?”
终于来了!
烈语心下稍安,接过酒盏,等了良久,红帕之下才绕过了慕彬的胳膊。烈语虽是立马就把手绕了过去替慕彬借力,但两臂相交的刹那,他满袖口的殷红却如风沙般吹入了她的眼底。
她真的不知他的毒竟已深到伤了肺腑……
“你,还好吧?”
等不到回答。
烈语蹙着眉先饮了酒,而慕彬却迟迟没有动静,除了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阵阵的隐咳。
宾客之间渐有骚动,烈语抿了抿唇,忽的夺了慕彬的酒杯一饮而下,转而掀了喜帕吊上慕彬的脖子倾身吻了过去。温热的药汤从她的嘴里滑到了他嘴里,那个瞬间,苦涩的药、腥甜的血和着她唇齿间的甘甜尽数被他咽下,她精致的红妆隔着咫尺之近的距离,像焰红的木瑾,燃着英飒的烈火,丰姿傲然。
那一刻的相拥而吻,赢得了满堂喝彩,唯一沉默的楚兮白却一直盯着慕彬藏于身侧的袖口上那不起眼的污红,笑意张扬的桃花眼里,藏着丝丝屡屡的忧虑。
春宵一刻
自烈语和慕彬被目送去“洞房”后,没人再见过楚兮白,宾客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尽,盛大的婚礼终是完美落幕。不会有人知道,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暗中跟着莫隐进了一条无人知道的密径,而早就换好了喜服给烈语李代桃僵的宫琪,正独自坐在大红的喜帐内等着莫隐。
其实,宫琪的脸色很不好,除了毒素未解的必然因素外,还和等会要和莫隐那个面摊孤男寡女、共度良宵有着必不可分的关系。
莫隐那人太严肃,跟宫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据往例来看,若是宫琪和莫隐两个人聊天,大概主旨必然如下。
银子——秦凰楼——男人——秦凰楼——天气——秦凰楼——温饱——秦凰楼……整个流程将会终结于宫琪的一声苍天大地的呼唤……
由此可见,今晚洞房花烛夜,除了洞房还真没别的事可做了……
正当宫琪百无聊赖之际,门,终于开了。宫琪打了打精神,一掀喜帕,直入主题。
“我们洞房吧!”
楚兮白一进房门听到的就是宫琪这声“爱”的“宣言”,那是足足愣了三秒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是找宫琪的,找了整圈不见人影,却是来这李代桃僵了。他又本是想找烈语的,无巧不成书的又找到了她,在楚兮白的定义里,这足可被定义为缘分,为此,宫琪成了楚兮白众多有缘佳人中的新成员。
这会儿,楚兮白还做足了准备因这擅闯而被扫地出门的,哪知,他都坐到床边了,宫琪还没啥反应。楚兮白讶然的抬手在宫琪眼前晃了晃,不由的浅忧着皱了皱眉,而后极其不怀好意的扬了扬嘴角,越发的坐在宫琪身边不言不动。
见这么劲爆的话“莫隐”都能保持无动于衷,为了不再把自己整到呼唤苍天大地的地步,宫琪决定付诸实际行动,意图倒整“莫隐”一把,这样漫漫长夜才不会无聊。
为此,宫琪充分实施“洞房”的字面含意,不由分说的把楚兮白扑到床上去了。
两人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以宫琪在下楚兮白在上的姿势终结。
宫琪顿感不对劲,眉宇之间危险气息甚重,“你是谁?”莫隐才不会在上面!呸呸……莫隐根本不会让她得手拉着他滚床单!
楚兮白依旧不言不动,见宫琪在身下不安分的乱动,甚至戏谑的用了三分的内力禁锢着宫琪的手脚,贪婪的欣赏着她的眉眼。
翠眉红唇,香腮媚眼,阅美无数的楚兮白竟然从没料到,素来素面朝天的宫琪化上新娘的盛妆竟会如此的迷人,满发的钗饰在盈盈的灯火下耀着迷炫的彩光,掩映着她的眉目愈发的惑人心神。
楚兮白深知自己在美女面前向来把持力不好,可以往,他只是心理上想品品美人的妙味,再加上在床上例行一番公事而已,这一刻对着宫琪,小腹处却像燃着了火,烧的他有些口干舌燥的滋味。
“不对!你是楚兮白!”宫琪深觉自己简直是送货上门,不禁有些憋屈,暗中更是把莫隐骂了千百遍。
“怎么这么肯定?”楚兮白笑笑,为免宫琪下黑手又把禁锢的力度加了分,还确保宫琪变不出银针。
听着了楚兮白的声音,宫琪越发的悲愤,“没人像你这么下流!”
宫琪才控诉完,楚兮白就充分再现了下流的内涵,手指熟练的一带,宫琪腰间的喜带就散了个彻底!
“今晚是我留桃花的第十夜,你本该就应多防着我些。”
试了试挣扎,徒劳无用,宫琪翻个白眼故作放松的躺着,挑眉道:“这么说,到成我的不是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快些走为好,等会我男人来了,你小心满地找牙。”
楚兮白做事的手抖都没抖下,如此复杂的喜服,她穿都穿了好久,哪知眨眼的功夫就被抛到地板上,肌肤上忽的凉嗖嗖的,凉的宫琪眼皮直跳。
“喂,不是我嫌弃你,你一没银子二没地位,最多的还是风流债,从了你我很吃亏耶!”
“那又怎样?你又不敢喊救命,这亏你吃定了。”
“……”
宫琪黑了脸,火一冲,气一急,胸腔里竟是一番咳意,不自禁的皱着烟眉轻咳了好一阵子。一直动作迅速的楚兮白闻声却顿了动作,只是望着轻咳的宫琪出神,良久,竟自嘲的笑了笑,微微松了一侧压制宫琪的手,朝着自己的怀里探了去。
忽的,房门却是又开了,门口飞射而来的石子直如利箭般朝着楚兮白打去,迫不得已,楚兮白只有翻身下床,才险险避过了气势汹汹的“暗器”。
救援人一到,宫琪不是先下床捡衣服把自己裹好,而是把自己肚兜的带子又往肩下扒了一寸,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扯了截被角盖到自己身上,最后烟眉一蹙,抬手一指楚兮白,那神情还真像三贞九烈的烈妇。
“打他满地找牙,替我报仇!”
一听“报仇”二字,楚兮白眼皮一跳,再等他落眼到坏他好事的男子身上,眼底有些微的不善。
“这就是你男人?找这么养眼的不怕和我一样招风引蝶啊?”
宫琪一愣,“就莫隐这面摊,几只蝴蝶敢往他身上扑啊?”
楚兮白接着一愣,“可他不是莫隐啊?”
一句话落,宫琪、楚兮白齐齐沉默,舒望视而不见楚兮白的注目,捡了地上的喜服就沉着脸色披到宫琪身上去了,未几,又拿被子裹了一层。
“是我。”舒望淡淡的应了声,音色平静,不细听还真听不清醋意,楚兮白就属细听的那个,宫琪就属不细听的。
“这回怎么又是你?!”苍天大地!莫隐死哪去了?怎么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俩,还由其有缘的碰一堆来了!
莫隐缺席,宫琪依旧没摆脱苍天大地的命运……
暖热的晚风透过窗棂吹的灿亮的烛火摇曳不定,一时真真是芙蓉帐暖的良辰美景,奈何一女二男之间的氛围却是很有些风诡云谲。
宫琪自是看不见楚兮白那身侧展开的折扇,也看不见舒望那云淡风轻的在一旁负手闲立的姿态,只是凭着宫琪对舒望武学造诣的猜测,只怕真要打起来,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能变成舒望的凶器!单纯为了自保,宫琪开始捞银针,奈何那裹得和猪蹄有的一拼的蹄子,愣是捞了半天也没捞到啥东西……
舒望瞥了眼宫琪的小动作,无奈的扬了扬嘴角,“你手伤还没好,能不能别乱动?”
舒望才往宫琪那走了半步,桃花扇带着晃影一个交睫便拦在了舒望面前。大战在即,宫琪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我的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公子远离为妙。”
楚兮白一句话后,宫琪真的从床上跳起来了,“谁是你的美人?!”
由于眼前一片漆黑,宫琪着实不幸的把头顶撞在了床梁上,受反作用力效果,宫琪又直接摔回了床上,裹的被子一散,火辣辣的红肚兜又被两男人看了正着……
楚兮白看的直乐,相比之下舒望笑的更委婉些……
宫琪还没起身,楚兮白那调情专用的桃花扇就搭上了她的下巴,笑意盎然,“不是我的美人那就是我的人喽?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不相关的人请出去了?”
“那楚公子慢走,不送!”宫琪仰着脸客客气气的“回望”楚兮白,楚兮白眼底的笑意有一瞬间的暗淡。
折扇缓缓的离了宫琪的下巴,不一会儿又带着稍重的力度顽皮的点上了宫琪的鼻子。楚兮白直了直身子,又探手往怀里掏了去,却是掏出了三包黄纸包,还摊开在宫琪旁边,原本轻佻的音色稍加润色竟能无比的真诚感人。
“这里是你差的玄七、乌术、蓝海棠三味草药,既然你赶我走,那你可得记得好好喝药啊。其实我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的男人照顾,你总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见,手也伤成这样,中了毒这么久也不记得解,你自己不在意可是我会心疼的。”楚兮白笑看着宫琪的发傻,眼角却不经意的瞟了眼一旁的舒望,眉眼又弯起了弧度,语气越发的轻柔,“如果是我,绝不会让你如此受伤。”
宫琪浑身哆嗦了下,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一掌拍上了楚兮白的俏脸,远远的一推,“别拿你的甜言蜜语恶心我,快走,不送!”
被宫琪推下床,楚兮白朗声笑笑转眼就不见了人影,瞬间开合的窗棂带进了夜间的凉风,吹着舒望额前的碎发些微的散乱,遮掩过他眼底那一刻的黯然。
这边宫琪却是直了直身子,徘徊了许久后,又把身上的被子拉远了点……
“你不是有事么?怎么又回来了?”
舒望望了眼宫琪一侧的三包草药,有些微的出神,“本来是给你送东西的,不过这会你不需要了。”
别啊,我没说不要啊!宫琪压着冲动没开口,算是挽救了自己那丁点的矜持。
赶走了楚兮白,宫琪这回真坐不住了,恨不得把舒望捞自己怀里来!哪知舒望过了会儿,竟真的往她这走呐,宫琪一激动,越发的坐立难安。
不稍一会,人就坐她身边了,宫琪身子瞬间有点僵,那捞人的胳膊犹豫了一瞬,终是朝舒望捞了过去。结果,捞了个空……床边的凹陷又还了原。宫琪那个懊丧啊,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表情丰富至极。
原本舒望是过来拿床边的草药为宫琪煎药的,一见宫琪这神色,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般,俊俏的脸上有些微可疑的红色。
舒望一声咳,“我熬药去,你先把毒解了。”
春宵一刻熬药?!
“我来熬!”抱着速战速决心态的宫琪才跳下床,却是身子一软,两眼悲愤的一闭直接倒舒望怀里去了。
这男人点她睡穴干什么呀?!霸王硬上弓她还好想点,要是这男人又溜了,她这香艳的打扮不是白折腾了么?!
放下宫琪,压好被角,舒望盯着宫琪那猪蹄子似的双手盯了半天,才一声不吭的熬药去了。眼底忽起的暗流也不知是因了生气宫琪的不自惜,还是心疼宫琪的伤,袅袅的热气终是一丝一丝把他平静的眸子里蒸腾出了嘲意。
楚兮白说的非常对,换了别的男人绝不会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受伤,只有他,忍心她为他瞎,忍心她为他以身试毒,连她的手被滚烫的汤药伤的这般的狰狞,也只是在窗外远远的看着,从来没有出言阻止。他对她的爱,当真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轻视。
但是,对着宫琪他无论如何做不到随随便便放手,虽然他从未拥有过。
药炉的火渐熄,舒望看了眼楚兮白翻身而出的窗户,又望了眼房内那盏灿亮的烛火,最后落在宫琪的睡颜上,轻浅的笑意渐朗。
袖摆轻轻一扬,通亮的房间彻底淹没于暧昧的漆黑,徒步走远的楚兮白定了定步子,回身遥遥远望漆黑的宅子,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终是展袖飞身,彻底淡出了夜幕下喜红灯笼高挂的慕府。
班师回朝
“洞房”那夜,舒望把宫琪点晕后,趁宫琪呼呼大睡的空档,先是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赏了会宫琪那不太雅观的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