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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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彬一句话还没说完,远处,不显眼的草丛里忽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宫琪咬着牙摧残着一地的花花草草,无比的后悔拉烈语这女人来送慕彬。她可是一派好心培养这小俩口的感情啊!这该死的慕彬就这么在她背后编排她!这不摆明了把他对自个儿娘子的温柔建立在打压她的乐趣上吗?不行,这慕彬有和烈语同流合污的趋势了!霎时,慕彬在宫琪心里斯斯文文的形象轰然倾塌!
一旁的烈语听这番话倒是十分的受用,无比戏谑的瞥了眼宫琪,宫琪越发的悲愤,当即拽着烈语无声无息的往回走。
“好的,我这就和少夫人说去!”
“等等,还有!就和她说,等我回来,正事告一段落后,我带她回一次秦凰楼,她也好和同门聚聚。”
“没天理!你男人怎么对你这么好??!”宫琪心里极其不平衡,怒极攻心的后果就是指中银针如舞,尽往烈语要穴扎。烈语一边闲闲的招架,却时不时的往院门口瞟几眼,直到轻扬的蓝衫彻底消失在了转角,一贯英气的脸上莫名有了半分的柔和。
等慕彬到了醉月楼,阁子里的客人已经到了,初看服饰,果真不是大周的款式。
来人相貌普普通通,黝黑的肤色、粗杂的束发,倒像常年奔走行商的样子,慕彬倒没看出什么纰漏。
一见慕彬,来人却是殷勤的邀了慕彬上座,“久闻慕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当真配得上天下首富之名!”
“客气,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小的维安,一小小到处跑商的,今个儿能和慕公子同席而坐,实在是荣幸啊。”
维安一脸喜色,拉着慕彬便坐了下来,当真一副粗豪爽朗的模样,闲聊了片刻,便忍不住把生意上的事扯了出来,不解的问道:“我们与慕氏在千香的生意上互利互惠,何其愉快?慕公子为何忽的不和我们做生意了,莫非慕公子对我们提供的矿料有什么不满?”
慕彬特意瞟了眼维安身后侍立的四个人,都是孔武有力,怕是商队押运的好手吧?不动声色的笑笑,慕彬才答道:“维安兄过虑了,慕氏怎么可能放任千香这么大笔的利润生意不做呢?”
维安一愣,“慕公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慕氏的产业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们的矿石买卖,我甚至愿意把生意的所得利润和你们四六分成,我四你六。”
维安不可思议的瞪着慕彬,一侧的四名镖师也都是震惊莫名,慕彬浅浅一笑继续道:“不过,我唯一的条件是,我要全权接手矿石的开采事宜。”
“慕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告诉你矿石的产地?”那不相当于把大楚卖了吗?……
“我正是此意,不知维安兄意下如何?”
维安不置可否,反倒借着喝茶的时机瞟了眼身侧的镖师,大有蠢蠢欲动之势。慕彬暗自皱了皱眉。照理,他给出的条件是相当的诱人了,只要是做生意的人不可能对其中的利益无动于衷,莫不是这群人的真正目的根本不在于银子?!
慕彬更深了的皱了下眉头,那边维安却朗笑着起身,客客气气的给他倒了杯酒。
“慕公子的条件如此诱人,我定会好好考虑的,不如慕公子先饮杯酒润润喉,咱们再来细聊?”
细聊?只怕等会儿就要动手动脚了。心下虽知不好,慕彬面上却无异状,当即接过手里的酒盏,对维安拱了拱手便把酒杯凑到了嘴边。
浓浓的酒香掺着淡淡的青涩味扑鼻而来,慕彬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手里的茶水。
安眠香?
慕彬着实怔愣了会儿,方才不动声色的笑笑,把杯中美酒尽数饮下,一滴也没剩。
对面的维安见慕彬根本毫无防备,稍稍放了心,等晕晕乎乎的慕彬彻底的睡死了过去,这才收了客气的笑,严肃的吩咐四人把慕彬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悄悄的带出了醉月楼,上了后巷的一辆马车。马车后是连着的货架、木箱,分明是一副行商的行头。
“回去。”维安沉声吩咐,马儿便嘶鸣一声,一行商队飞速的朝淮卞城外而去。
被扔在马车小角落里的慕彬不为人知的吐了含在嘴里的酒,眼睛虽然看不见,一路上却是十分留心马车外的一切动静。
车外的声音嘈杂纷乱,分分明明还处于闹市。
“陈公子啊,又来光顾我曹妈的生意啊,呵呵,来来,今个儿苏姑娘有空,保准你尽兴!”
“哎!客官来来,蔡纪面馆,新开张一月,汤汤面面的倍儿好吃,保管您满意!”
……
马车渐行渐远,车外的喧嚣也渐渐的平静。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的一顿,耳边又传来一陌生的声音,料想应是四人之一。
“维安兄,喝了这茶再上路吧。”
“行!大家先喝口茶再赶路不迟,反正也不远了,只要傍晚前赶到咱们的地盘就行。”
“那这人呢?四个时辰了,我看也渴了吧?”分明一股看好戏的意味。
“那就赏给他一口茶呗!免得宰相大人说我们虐待了堂堂的慕氏公子,不过慕公子这么睡着,这茶可不好喝啊。”
五人好一阵笑,慕彬才暗自惊疑了下维安口中的“宰相大人”,却被当头浇了满脸的茶水,还有好些烫人,慕彬忍了忍,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五人又是好一阵嘲笑,慕彬却仔细闻了闻茶水,隐有淡淡的薄荷香,心中的地图越发的明晰。
曹妈是香雪阁的老鸨,苏姑娘更是当红的花魁,而香雪阁在淮卞以东的东四的街道上,马车出的就应是淮卞的东四门。东四之外仅有三条官道可达别地,而蔡纪面馆他上月行商刚好路过,那条官道应是通往淮卞临县安庆的。淮卞与安庆两地之间有两个时辰的路程,离开淮卞后他们共走了三个时辰,显然早就过了安庆,而他若是没记错,后一个时辰,马车应该左转了三次,右转了七次,慕彬暗自想了好久也分不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应该在安庆的下一城青悠,还是应该在青悠以西的莫林山。
不过,这会儿他算是清楚了。莫林山盛产薄荷,他现在的处地除了莫林山,不会有别处了!
再等启程之后,果然如维安所说,不出两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到了目的地。
慕彬蒙着眼,完全是被两人驾着往前走,到了一间屋子里,那两人便嫌着碍事的把他扔出去。慕彬刚摔到地上,俩人又出去了,还把门重重的带上,慕彬算是知道自己终于进了狼窝。
不过幸亏这么一摔,他终是有了“苏醒”的理由。
维安看了看地上终于转醒的慕彬,冷笑一声,揭开了慕彬眼前的黑布,顺手还拎起了慕彬的衣襟拖到墙角里,把牢固的锁链往慕彬手上和腰间一锁,大功告成了还高高在上的看了眼慕彬,狠狠的踹了一脚。
慕彬身上吃痛,却是端正端正了身子,依旧一副商谈的表情,平淡而客气。
“维安兄把我绑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是绑架,大可不必,只要维安兄把矿石的出产地告诉我,我为你赚的净利保证足够让你逍遥快活几辈子了。”
慕彬不咸不淡的态度很是让维安愣了会,“慕公子不愧是商人,这种境地还不忘讨价还价。可惜,你现在在我手上,出什么价,该由我来定!”
“那维安兄的意思是?”
维安从怀里掏出张拟好了文章的纸张,蹲下来摊开在慕彬眼前,“很简单,只要慕公子在这上面盖上了慕氏的印章,撤销前几日慕氏商行一概不与我们做生意的指令,并承诺从今往后慕氏无条件与我们共商,一切的交易回到两月之前。”
“就这样?”慕彬挑挑眉,“这似乎,还没有我先前所提的条件诱人啊。”
维安皱眉,一把揪起了慕彬的前襟,面色恶狠,“慕公子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维安兄怎么这么没有耐心?”慕彬心平气和的与维安对视,“不就是盖个章嘛,这笔生意对我们慕氏又没有什么危害,维安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劫到这来呢?”
维安又愣了愣,“你答应?”
慕彬点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慕彬无奈的看了眼腰间的麒麟碧玉,“慕氏的指令向来是要戳盖两枚麒麟碧玉的印章才能生效,你也知道我已成亲,另一枚碧玉在我夫人手上,少了我夫人那枚印章,单我一个人的不足以调令慕氏各地商行啊。”
维安大为皱眉,沉默了会就一手摘了慕彬腰间的麒麟碧玉,“晾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既然这样,那在贵夫人来之前,就请慕公子先在这屋子里呆段时间吧!”
见维安要走,慕彬又想了想先前的那句“宰相大人”,尝试着试探了一句,“我的一日四餐,维安兄应该不会克扣吧?”
维安讽刺一笑,“慕公子放心,这么点粮食我还是不会亏待公子的!”
闻言,慕彬心下立时就沉了。天下大局他虽不甚明了,但风俗人情他却了如指掌。辰时朝食,午时中食,申时夕食,多数国家大多为此一日三餐,而独有楚国戌时另有一餐名为晚食。
那他口中的“宰相大人”岂非就是秦淮之了?!
慕彬越来越觉得这事非同小可,那边走出门的维安却又折了回来,手里抱着五盏熏灯,慕彬看着心里沉了又沉。
“未免慕公子在这黑屋子呆的不舒服,我就多点些千香让慕公子舒服会。”维安笑望了眼慕彬,“公子可好生享受了!”
言罢便“轰”的一声把门关上。昏暗的屋子里,立时燃香袅袅。
烈火燃情
慕彬早已不知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呆了多少天了。
弥散的燃香好像要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尽,而心底一丝丝蔓延而上的欲念却像疯狂攀爬的藤蔓,爬满了他的整颗心。心底狠狠的痒,全身却被粗重的锁链牢牢的禁锢,一点点动作就能被锁链上的倒刺刺出密密麻麻的伤痕。
前些天,他很想烈语快点到,他有好些安排要说,他相信可以凭自己逃出这个鬼地方,更相信烈语可以安全的带他出去。可是,如今,他最怕的却是见到烈语。
她总说自己是没用的男人……也许真的不假。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像最邋遢的乞丐,他此刻的心里更肮脏的藏着龌龊不堪的思想。
除了女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这样的慕彬,怎么能让烈语看到,她那么高傲的女人,怎么看得上如此恶心的男人?
浑浑噩噩间,连有人进了屋子都不曾察觉,烈语却是一眼便看得清那般狼狈样子的慕彬。
“夫人也看到了,慕公子过的挺好的,有吃有喝。只要夫人在这张指令书上盖上印章,我保证,过段时间,一定把慕公子完好无损的送回幕府。”
“……我一介妇人,不懂商界上的事,这事我要和夫君商量下,夫君如果同意了,我自会盖印。”
“夫人请便。”
所有的话听在慕彬耳里全都是模糊一片,只有感觉的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有纤细的手忽的触上他身上的伤,微微的刺痛立时带起的却是酥麻的快感,粗哑的低吟溢出齿间,却被慕彬死死的又咽了回去。
“离我远点!滚开!滚!”
浑身的烈火分明渴望着冰凉的肌肤,尤其是她的肌肤好凉好凉,像是要凉到彻骨,凉到连他的心里都跟着痛了,可是接触的快意却把心里的痛淹没的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他如此激切的吼,那冰凉的手迟滞了片刻竟是仍旧滑上了身,丝丝的痒,刺刺的疼,撩起大片的□,火一样烧上他的身。止不住的躁动起身,想要扑过去抱起来狠狠地啃。
慕彬此刻竟有些微的庆幸,要不是身上的锁链,只怕他真的动了眼前的女人了,真的会成了一个只有□没有情感的野兽,一个连他自己都看不起,烈语更会看不起的畜生。
“孤男寡女这么久,我以为你真的能坐怀不乱,原来男人真的都一样。”
凉凉的声音,慕彬根本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耳边尽是朦胧。
“早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愈发凉的一句话,莫名的化成了一声叹息,带着连绵的心疼,溢出了满怀的柔情。
僵硬的身子毫无征兆的贴近他的怀里,她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以这般亲密的姿势,拿她身上的凉降他的火。再没了推拒的意识,他死死搂着怀里的人,贪婪的吸吮着她肩颈处的滑肤玉骨。怀里人儿凉的他好舒服,可是渐渐的连着她都变得炙热起来,她肩上的衣服都被他扯落的尽了,可是无论是哪一处肌肤,都有着和他一般的热烈,头一次,他对这样的炙热竟从心底里不排斥了,像本就是自己的宝贝般,舍不得放手。
“你……语儿……是不是?……”
慕彬把头埋在她的肩窝,细微的声音带着粗重的灼气喷在她的耳边。
“你再叫我一句语儿试试!”
他终于听清楚了一句话!
慕彬咧了咧嘴,越发的轻声细语,“咬、咬我……要不……烧死人的……重要的事……”
他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肩上就是猛的一阵疼痛,晕晕乎乎的迷情霎时消散了点,慕彬咬咬牙,更近的凑到烈语耳边,声音越发的细微。
“答应他们的要求……收购所有的矿石,一切是楚国的阴谋……你把这批矿石购回来返销入楚,以牙还牙……还有,这里是青悠以西的莫林山……我等你。”
清晰的说完这一句话,抱着他的人分明有一刻的震动。下一刻,慕彬自己推了把烈语,往墙角缩了缩,天知道他做这番动作简直比死还难受!
烈语竟是追上半步,却是按捺住,缓着声音问一句,“夫君是让我同意他们的要求?”
慕彬强抑着扑回去的冲动,勉强的点了点头。烈语便再没理他,和着那人又周旋了几句,便出了门,把属于她的那份火热气息彻彻底底的淡去。
慕彬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的样子到底还是让语儿看到了……此刻身上无比的燥热,心里却反倒凉了。
自从慕彬的小侍小顺慌慌张张的跑回幕府说少爷失踪后,整个幕府一度惶恐不安,除了烈语。可等前夜那个叫维安的人把慕彬身上的那枚麒麟碧玉带到幕府信誓旦旦要请走烈语的时候,宫琪才看到她的神色变了,向来自信的眸子里有了一瞬间的闪烁,那是一种在烈语身上很少见的情感,慌乱。
从昨夜到今晨,宫琪和全府的下人一起守着门口,直到晨曦划破了寂暗的夜空,烈语的身形才出现在了幕府的大门口。所有惶惶不安的下人本是急不可待的蜂拥上去询问详情的,可所有人一见烈语的面色,无不是静若寒蝉,连宫琪都觉得好一阵寒凉。
他们的少夫人虽然很是毒舌,待人也向来不是很客气,但从未这般阴冷过,全身上下都是腥血的气息,望而生畏。
这女人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宫琪缩了缩脖子,迎了上去,语气到底也是沉了。
“怎么样?”
烈语瞧也不瞧宫琪一眼,只是一刻不停的沉声吩咐,先把撤销禁购千颜矿的指令书分派给了各地商行,又派人在江知府那报了案,最后一连拟了十多份密令,加密快递给了四方商行。密令里面多是商业机密,本不该由烈语一介女流下达,可慕彬不在,烈语行事又雷厉风行、果敢决断,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一干人对烈语吩咐指令的行为,不知不觉间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待所有事宜都下达完毕,烈语才看了眼蹙眉不语的宫琪,“跟我来。”
随着烈语来到书房,宫琪才要开口,房里的温度却骤降,宫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