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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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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猜的到准,只是这并非好事,既是知了我身份,哪还有留你的道理?”
  舒望不语,楚乔稍稍示意一眼,便有人弹指朝着舒望腿部射了道指风,舒望身子一歪,对着楚乔跪了下去。
  有人朝他走的近了,许是杀手便喜欢玩玩困兽之斗的戏码,如今这隔着他的几步路还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磨。又离着死亡这般的近,舒望却惊觉心底连一丝丝的挣扎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堕落……
  换了一身皮囊,竟是连当初那个舒望都找不回来,又或者,其实当初那个舒望已经从心底腐烂开了,到如今,他才能这么跪在这等死。
  面前的人是楚帝,他竟然跪在楚乔面前等死……
  刽子手已经走到了面前,舒望却不由得直了直身子,眸子垂的更低,眼光深处却渐渐烧起了小火苗,像是要最后忘情的烧一把,化作了灰也好歹要拉着些许敌人陪。
  他怎么忘了,舒望心底的那个美梦,说白点,该是让整个大楚跪在周朝的脚底,等死才对!
  “动手。”楚乔低声吩咐,人已经转过身去,像是一切尘埃落定。
  “首攻祈域。”舒望忽而沉声道。
  转过身的人又蓦地转了回来,眼底是难得一见的惊诧。连秦淮泽也望了过来,眼中惊诧更甚。
  刀光劈落,被楚乔生生止住,停在颈侧半寸处。
  楚乔上前一步,直直逼视着舒望,“你刚才说什么?”
  舒望抬眸,续道:“次夺湘陵,兵围汉川,定关中。”
  村子一时格外的静,楚乔几乎是一步步逼到舒望眼前,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舒望,而舒望挺直的身子忽而微微伏下,竟是朝着楚乔叩首。
  “素闻楚帝宏才伟略,意在天下,想必对大周图谋日久,今日既遇陛下,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秦淮泽闻言心下更疑,楚乔略略看了眼秦淮泽,又看上舒望,忽而遗憾的叹了声,“先生有所不知,先生此计,朕的臣下已在一个时辰前为朕策划好了,与先生所言,一字不差。”
  舒望抬眸看了眼秦淮泽,心下已猜出其身份,不由又道:“陛下手底自是人才辈出,只是在下向来不妄自菲薄,不知陛下这位臣下于第一计祈域,几日之内可以拿下?”
  楚乔示意了眼秦淮泽,秦淮泽凝着舒望却当即暗下思忖,半晌答道:“最快四日。”
  楚乔才满意的勾勾唇角,却听舒望不假思索的接了句,“三日。”
  秦淮泽几乎要走上前来,楚乔也终是正眼狠狠打量了翻舒望,不由笑道:“先生也莫要信口开河。”
  “陛下可是觉得用时过多?” 舒望蹙眉,顿了半晌,又道:“那两日也未尝不可。”
  秦淮泽终是走上前来,刚想开口又被楚乔意有所指的拦下。楚乔似是对舒望起了兴趣,竟是蹲下身隔着咫尺的距离,话问的一字一顿。
  “先生可否告知朕,为何要助朕夺周?”
  “找人。”
  “找人?先生要找何人?”
  “鬼医洛子韩。”
  “先生找此人做什么?”
  “救命。”
  楚乔微讶,又打量了翻舒望的,见他脸色确实不似常人,才了然问道,语气甚至还带着点关心意味:“先生有何问题?”
  “不知道,所以想找鬼医一问究竟。”
  “不知道?”
  楚乔蹙眉,舒望见楚乔有疑便拉下肩头的布衣,裸露出先前肩上刺穿的那一剑之伤。洞穿的伤口,却不见一丝血迹,楚乔果不其然又是一阵讶异。
  舒望重又拉起衣衫,半晌,楚乔终是站起身,“除了救命,先生没有别的目的?”
  “身处乱世,不过为了苟活,难道陛下觉得这个理由还不足够?”
  “呵,倒是有理。”眼底深浓的试探之意终是稍稍淡去,而后一声兴味的笑意,“那好,先生就跟着朕吧。”
  “陛下!”
  秦淮泽刚出声又被楚乔制止,楚乔在秦淮泽和舒望之间来来回回流连个遍,眸中趣味更甚,心下一计,便对着舒望出口道:“不过先生该是料想的到,朕的身边可不是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先生之前说两日便可拿下祈域,朕也不为难先生,就以三日为限,先生便和淮泽比比,若是先生三日拿不下祈域,便是输给了淮泽,那先生便是在戏弄朕,那朕可要先生以命作抵的。”
  舒望垂眸,眼中却有无畏笑意,随口应下,“遵命。”
  楚乔笑笑,忽而有人走到楚乔身边一翻耳语,楚乔竟又挑挑眉,又看了眼舒望,“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玩意儿?”
  舒望暗叹,卸下手腕上的羽刃,“本是防身的东西,既然跟了陛下,陛下自会保我安全,这东西想必没用了。”言罢,便把那精精巧巧的羽刃掰成了两段。
  楚乔满意,继而又上前一脚把那两段的羽刃又踩了个粉碎才心满意足的回身朝车鸾走去,上车前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笑问舒望,“还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可否相告?”
  舒望起身作答,“无名。”
  “无名?那朕就赐先生个名字。就唤……‘狗儿’可好?”
  分分明明的笑意漾开在楚乔面上,像是捡到个好玩的玩具。舒望顿了顿,重又跪下谢恩,看不清眸中涟漪,只是那以下对上的礼数做的倒是当真儿恭恭敬敬,格外温顺。
  楚乔一掀车帘,把一声高过一声的长笑也一并关了进去。
  再等舒望起身的时候,人大多都守在马车边准备启程,只有秦淮泽依旧靠近着他,舒望无视之追着楚乔过去的时候,依然感觉的到背后时时刻刻的探视。
  等浩大的屠杀者去了无痕似的又出了这座小村时,先前舒望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支精精致致的笛子,待那身手高超的侍卫寻到笛子却半分不见舒望的人时,登时心下凉了半截。
  公子竟是又把这笛子扔了……
  再许久后,天微微亮了曙光,水缸里的锡兰终是探出脑袋爬了出来,记着舒望的话寻到村子左后方那处大坑子旁,果然看见了自己的娘亲还有好多好多熟悉的村民。
  锡兰抹了泪,一把便冲过去抱住了娘亲的腰,“娘亲,是那个怪哥哥救了我,哥哥真的不是坏人呢!”
  和蔼的妇女眸中一丝笑意,“是啊,要不是那哥哥叫我们躲到这坑子里,只怕全村的人都要遭殃了。那哥哥啊……的确不是坏人啊。”
  妇女揽着锡兰,一副劫后余生的笑意。母女身后是偌大的一个土坑,正是半月前全村为了活埋村里染病的人挖的那一处坑坟,此刻却被填满了稻草,稻草上还被有意的拖放了数名已死的村民作掩。整个村子,足足数十人,竟就这么窝在这么个显眼的土坑里,在一众屠夫的眼皮子底下躲过了这场生死浩劫。

  第十五章

  往西,往西。走了一夜,破晓之际,宫琪还不忘口口念叨着这句往西。楚兮白伤势过重,早几个时辰前就两眼一闭,昏了个彻底,拖都拖不走,宫琪只好勉为其难的背着楚兮白走了一路,现在直觉腿肚子都在打颤,实在是走不动了啊。
  宫琪咽口唾沫,“方文叶,再往西到底是哪啊,我们这又是走哪来了?”
  话刚落完,自个儿便一头撞到了一株大树上,退后两步才稳住,差点没带着楚兮白一起摔下去。
  “方文叶!我前面有树你怎么不提个醒儿啊?”
  宫琪哀嚎一句,却半晌听不到方文叶的作答,不由得心下一紧。刚转一步回身,便听面前三步外有人一头栽下去的声响,宫琪脸色一白,直接放下楚兮白,摸索过去,拍了拍方文叶的脸。
  “喂,方文叶?醒醒啊!”
  半天没反应,宫琪一把切上方文叶的脉,竟是没比楚兮白好多少!
  “那一剑真的刺的有这么深嘛?……虽然我医术高明,可这穷乡僻壤的,你这叫我哪里去搞药材啊,懂不懂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宫琪大喝一句,一手牵起一人的手,同时把上脉切了又切,切了又切,两人脉象都是越来越糟糕,眼眶一红,不由咬牙斥了一句,“两个没用的男人!”
  说罢,又咬紧牙关,一只手死拽着一人的胳膊,就那么一步步拖着两个继续往西挪。村子以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走了许久,半个人也见不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走了一步都不知道下一步会迈上什么,遇到了坑也只得狠狠跌一跤。两人身上的伤都还流着血,想找快破布缠一缠,偏就在这两个大男人身上撕不下一片干净点的衣角,宫琪着实没辙,把自个儿的衣服撕了一道又一道,到头来简直比那乞丐还破败,比那青楼最暴露的花娘子还要来的凉快。
  “牺牲大了,你们俩个谁敢给我挂了……我鞭尸,我真的会鞭尸!”
  宫琪最后威胁了一句,终是脚下一软,一头朝前跌了去,哪知前一步偏生就是一处斜坡,愣是天昏地暗的摔了个七晕八素才停下来,连着楚兮白和方文叶也一并滚了下来,楚兮白更是摔在她身上,害的她最后一丝爬起来的力气也登时泄了去。
  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缝啊……
  还未感叹完,人已经晕了。而趴在她身上一路上都晕迷着没个动静的楚兮白却蹙着眉头微微动了动手指,连那闭上的眼也睁了开来,竟是红红的一片血色,像极了染血的桃花。
  再醒的时候,宫琪可谓是被身上那只肆意流连的手给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个激灵,人便醒了,只是眼睛依旧看不见。
  身上的人似乎没察觉她的苏醒,又或是色胆太过包天,竟然丝毫没有罢手的趋势,凉凉的手就那么滑进她的衣里,触上了她的侧腰。
  也仅仅触上了侧腰。
  宫琪擒住那人的手,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向胸口,那人竟早似受了重伤,丝毫受不住她的一掌之力,生生吐了她一脸的血,溢出一声熟悉至极的闷哼。
  楚兮白?!
  宫琪蓦地收回手,一时有些傻了。楚兮白却半分收手的意思都没有,竟是更加用力的摁住她的双肩,姿势无比娴熟的压制她的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连他唇齿间的血都滑进她的口里,满腔腥甜。
  “楚兮白你开什么玩笑!”
  宫琪侧过脸,重重推了一把楚兮白,整个把他掀过来,虽是心疼他又溢出口的呻吟声,动作却更加利落,爬起来就要跑,哪知这跌下来的地方竟是小小的一处凹地,想纵身跃上去,整夜的疲累却让她丝毫续不上真气,宫琪才急急躲开一步,楚兮白竟又揽上她的腰,不懈努力的把她带倒!
  “楚兮白你什么意思?!”宫琪终是窝了火,“回我句话!”
  他又翻身上来,仍旧一言不发。
  宫琪心念一动,又切上他的脉,越发不解,脉象除了虚弱没有别的征象啊!的的确确不是□发作的迹象,那这是个怎么回事啊!
  唇又凑了上来,还一手扯下了她那原本就褴褛的衣衫,发髻都挣的散开来,墨一般泼了一地。
  “楚兮白!”
  宫琪气急,银针入指,一针针对着楚兮白浑身要穴悉数没入,万般想不到他依旧不曾停手。明明伤成这样的人该是早就动不了,更何况她还封了他的穴位,怎么还能有力气?连爱抚的动作都没一丝柔情,不过就一连串机械的动作。
  不期然的,宫琪便想到了那日被绫箩操纵的阿湘和小七。
  不会吧……
  才哀叹了这么一句,楚兮白竟是都快把她的衣衫剥的尽了!宫琪脸色一沉,扯过被他夺去的外衣,他却不送手,两人把衣服撕了个两半。无法,宫琪只得拽着这一半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掩在身前,爬起身摸着黑跟楚兮白在小小的一方凹地里兜起了圈子。
  时不时被他追上,宫琪会毫不犹豫的回身摔他一跤,或是直直踹他一脚,每每听见他一声闷哼宫琪便抖着手下次力道放的轻些,每每他吐出口血,宫琪都直想发疯。直到他再被她撂倒在地,躺在地上老半天起不了身,连呻吟声都浅弱到听不分明,宫琪才忽的慌了,连忙扑过去。那些深深的剑伤裂着更大的伤口染了她满手的血腥,又抚上他胸前微微按下去便能听见他咬着牙的吸气声,那不是剑伤,不是刀伤,而是被她生生摔断的肋骨!
  宫琪跌坐在地,眼底热的像要烧起来,楚兮白却仍挣扎的爬起来,往她身上扑。
  “别过来了,你会死的!”
  宫琪几近哀求,下一刻仍旧被他扑倒。
  “我真的杀了你!真的会杀了你!”
  他欺上她的身,她一字又一字咬出来,手本能的推拒开他的身子,却终是在触上他胸口的刹那停下来。
  宫琪妥协的放下手,下不了手,无论如何下不了手……身子被他扣紧,再也无处可逃。他冰冰凉凉的身子攀上她的,欺身压下来。
  “楚兮白……”一声嘤咛出口,宫琪终是哭出声,犹不忘一声大骂,“你、个、混、蛋!”
  许是筋疲力尽,宫琪睡睡醒醒了无数回,哪怕醒了意识也是朦朦胧胧一片,只是有些微的映像,她似乎终于被救了。那时她微微睁过眼,眼前竟是终于看得见那一抹微光,有个小小的人影儿,简直是站的笔直的直直杵在她面前,半晌一动不动,只是越捏越紧的拳头泄露了那人的极度气愤。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咬牙切齿的字句从那人嘴里吐出来 ,宫琪甚至觉得这人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杀她的……
  等宫琪彻底清醒过来,是呛着满口的水几乎被人掐着脖子从水里提出来的!
  谋杀啊!
  宫琪浑身一个激灵,呼吸无比困难,一时都忘了武功,胡乱的扯着来人的手,脸上简直都成了酱色。那人竟是愣了愣,忽的放开了她的脖子,不过以那欲去还留的架势,很显然那人还想掐上来!宫琪猛的吸口空气,连忙一把把那人的手挥开,手臂一动便带起粼粼的水花,泼了那人一身。
  宫琪透过水花缓着气息朝那人瞥了一眼,仅一眼,差点又呼吸不能!
  舒然!竟然是舒然!!
  若不是这小子在迷迭谷一番多言,也许她和舒望还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不是这小子老是在她和舒望之间插足,也许他们之间不会闹的那么僵!舒然这个臭小鬼!又一个混蛋!
  仇人见面,简直分外眼红。宫琪大喝一声,死命的从水里跃起来,浑身一凉,才惊觉自己身上拔凉拔凉的一整片,这才意识到这小鬼居然扒了她的衣服?天!谁借他的胆子?!!
  宫琪又惊呼一声,猛的扎到水底,舒然就那么拿那种凌迟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而后捏着拳头竟是一步踏入浴池,一手又把她按下水,抓起毛巾便擦上她的身,那用力的模样,简直是要搓掉她的一层皮。
  “你干什么?!”
  宫琪一把把舒然推到池子里,舒然一屁股坐下去,而后又猛的站起来,一把把一旁的干净衣饰拂进水里,覆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那双眼,依旧是杀人般的目光。
  “你居然问我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干什么!你居然真的和楚兮白搞到一起去了!”
  这番活像丈夫捉奸在床、前来兴师问罪的话由舒然这么个十来岁的小屁孩说出来,着实……让宫琪怔愣了把。
  “你说什么啊?!”宫琪气极,简直恨不得扑过去反掐舒然的脖子,“楚兮白被人操控了,我不想杀他!”
  “你不是知道他是大楚三皇子了么?怎么独独对他那么宽容?还说不是看上他了?!”舒然反骂回来,两眼通红,像是指责她的不公平。
  宫琪一愣,些微有些懂了舒然这番稀奇的举动。
  微微垂目,宫琪就坐在水里缓缓穿衣,没有看舒然,语气却平和的出奇,“我没有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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