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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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呢?如果要的起爱情,又为何拖着你一年,迟迟不肯从了你?”
楚兮白嘴角的笑渐隐,怔然的望着宫琪,那双乘着清泪的眼又瞟了眼百花路上的新人后,再望着他时,蓄满的泪终是夺眶而出,打在了他的手心。
“其实,大家都一样嘛。”
她的泪和她的话像锋利的刀,在他的心里刻下了深刻的痕,那一刻,永远多情的桃花眼,瞬间有了一如她眼底的雾气。
大家都一样,在这个大喜大乐的日子里,没有人,是真正的喜乐。
也许,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是真正的庆贺,他们,却没资格。
红色婚宴(中)
待宫琪和楚兮白再回到酒席上,俩人就不停的喝酒了。
宫琪那是左手拇指和食指夹着鸡腿,中指和无名指夹着鸭腿,右手端着酒杯,吃喝一个也没落下,十足的化悲痛于食量。只不过等到酒过三巡,她的那点多愁善感就被冲上头顶的酒精冲击的连渣也没剩下。
至于楚兮白,倒不是因为心情的问题饮酒,而是为了他来这的特殊任务——劫下橙子璇触手可及的一切酒精物品!
根据宫琪的暗中观察,这似乎……还是个不小的挑战啊。
“今日是慕公子和烈姑娘的新婚大喜,大家能齐聚一堂也是缘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我就代凤天阁先敬江知府一杯了。”
橙子璇的第五十二次祝酒词刚结束,嘴唇都还没碰到酒杯就被楚兮白第五十二次捷足先登……江淮远像习以为常似的,脸上连尴尬的神色都鲜有。想酒宴刚开席时,他还因楚兮白这莫名其妙的插一手而黑了好久的脸色呢。
楚兮白酒还没下肚,橙子璇又随手拿了个酒杯客客气气的倒了杯酒,对对面的百里莫云拱了拱手。一旁的莫隐亲眼看着自己的酒杯,这么众目睽睽的被一个姑娘从眼皮子底下劫走也没啥表情,拿酒杯的手转而拿筷子夹菜去了……
“百里兄的大哥明日就将归朝,再为大周平一祸乱,借着这大喜的日子也先向百里兄庆贺了。”
百里莫云是在座脾气最好的,自然是被橙子璇盯上最多的,连这个祝酒的由头都被橙子璇借用了第三十四次了,他还能第三十四次的抬抬手,笑若清风的浅浅一饮,境界之高,宫琪为之拜服。
不出所料,第五十三杯酒下了楚兮白的肚。
“宫姑娘……”第五十四杯酒不出所料的对上了宫琪。
宫琪“蹭”的从椅子站起来,举着酒杯还没等橙子璇开口直接把话接了下去,那台词像背好了似的,一溜一溜的。
“左司祝贺的话我一定铭记于心,我和楚兮白一定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同喜同喜,你也要和楚兮白执子之手,儿孙满地啊,干!”
一句话说完,别说其他人,连才把美酒抢过去喝下肚的楚兮白都差点被美酒呛死!
宫琪嘿嘿一笑,侧身对着楚兮白耳语,那歪斜的身子要不是伏桑在一旁拽着,就要直接栽到楚兮白怀里去了。
“你是不是该去茅厕了?”宫琪晃了晃手里的美酒。
“好像是喝多了点……”桃花眼带上了醉意,随即看着宫琪又苦恼的眯在了一起,“可是我不放心啊。”
“放心吧放心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如此阻止自个儿情人喝酒,不过有我看着呐。”
楚兮白怀疑的看了眼宫琪,宫琪就差拍胸脯对天发誓了。
等楚兮白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她眼底后,宫琪十分之利索的亲自给橙子璇斟了杯酒,百分百的殷勤,“再次庆贺烈语那女人嫁出去了!干?”
橙子璇倦懒的眼微微的弯了个弧度,笑意一起,妖娆尽显,宫琪手一酥,拿着稳稳的酒杯差点落地开花。
“虽然你图谋不轨,可是十年陈酿的女儿红死也要喝一口。”说罢,橙子璇捏着酒杯一抬手,杯就见了底,接着便坐下来懒懒的夹菜。
满桌的人,包括宫琪在内,无比的愕然。楚兮白那如临大敌的架势背后就这么个结果?这女人喝了酒,没啥动静啊?
“姑娘,你用的是在下的筷子。”
一直一直沉默的莫隐才开口,满桌的人就是一愣,橙子璇那快要伸到嘴里的肉也顿在了嘴边。宫琪看出了点眉目,这女人,醉了?应该不会吧,这也太快了……
橙子璇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似的,倒是没什么尴尬,还略带歉意的朝莫隐笑了笑,不过在宫琪眼里,那笑意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勾引……
“不好意思。”离开橙子璇嘴边的筷子拐了个弯凑到莫隐嘴边去了,“那你吃吧。”
……
橙子璇那喂菜的姿势一摆出来,面瘫的莫隐脸色很可疑的红了红,而宫琪已经恍然大悟了,真醉了!神速啊!
宫琪还想观赏些后续,橙子璇就对着不张嘴的莫隐皱了皱眉,“不吃?那我告诉你个消息,你绝对就有胃口了。”
说罢橙子璇就无视莫隐起跳的眉毛径直凑了过去,宫琪的耳朵也竖成了兔子。
接着,便是一声捶桌的大响。
“楚兮白的屁股和他的脸蛋一样白?!!噗!”宫琪捶着桌子,捧着肚子笑着直不起腰。
整个醉月楼,除了宫琪的大笑……万籁俱寂。
不对劲啊……宫琪抬了抬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如厕归来的楚兮白。止了笑,宫琪含蓄的朝楚兮白弯了弯眉眼,“你脸看起来挺黑的,一点也不白,真的……”
万籁巨寂……
宫琪的眼睛在满堂转了一圈,闭嘴了。
“你……”
楚兮白吐了一个字就吐不出来了,眼睛死瞪上宫琪,满满的悲愤。宫琪别过眼,无比心虚的到处看风景。
刚到醉月楼门口的烈语和慕彬因了宫琪这番言论,都差点没好意思祝酒。
慕彬一声清咳,算是拯救了满堂的宾客,“照大周习俗,这千禧宴是最后一道礼数,在下备好了陈酿的竹叶香山,还望诸位尽兴。”
照大周习俗,新婚的三道礼数应是百花路,千禧宴,万家礼,对于最后一道礼数——至万家分送喜糖,几乎所有新人都是大婚之后再花上个好几月的时间慢慢磨的,也只有慕彬敢凭着自家人手多,先把万家礼给办了。
为此,宫琪又嫉妒了下烈语。
至于竹叶香山,是最顶级的佳酿,王孙贵族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饮上几杯,这回慕彬拿来请客了。为此,宫琪连把烈语那身喜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的黑心都有了……
金樽玉壶流水一样摆上宴席,酒杯才被斟满,宫琪就马不停蹄的把美酒凑到了嘴边,随即却是神色一凝,内心大震,醉意霎时消散了不少。
与慕彬比肩而立的烈语在闻见慕彬嘴边的美酒也是神色一紧,暗中拉了拉慕彬的袖口。眼前被火红的喜帕盖着,又是宾客满座的氛围,除了这么点点的示意,烈语给不了慕彬更多的提示。慕彬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在满桌的宾客对着他劝酒的情况下,到底是礼貌一笑,尽数饮下杯中酒。
烈语脸色一沉,暗自对着宫琪用起了传音入密。
“怎么回事?为什么竹叶香山里会掺有半步散?何时下的毒,我居然不知道!”
闻言,宫琪看了看嘴边的美酒,神色更加的难看,“可是我这桌的竹叶香山里掺的却是千绝草啊。”
“……看来各桌掺的毒都不同了。”掩盖在喜帕之下的眼里是汹涌的恼意,“这么多宾客要是同时毒发,不仅大婚得完蛋,只怕慕家和秦凰楼都不会有好下场!”
宫琪默然,转而看了看四下的觥筹交错,流觞曲水之间笑颜尽展,一片和谐气象。丝竹之乐伴着欢笑之声,宫琪陪着满桌的人一起笑,眼底却到底没了喜色。
终究,这场大婚,还是逃脱不了阴谋的宿命。
饮了杯中酒,宫琪喟然一叹,对着烈语道:“喂,小心你的相公啊,这么多毒酒混合着喝,毒性一定提前发作,你最好让他撑到我回来,好歹他曾经是我看上的钱袋子。”
不自禁的,烈语皱了皱眉,宫琪却带着个空酒杯,摇摇晃晃的起身,咧着醉醺醺的笑歪歪斜斜的撞到邻桌去了。
“呀!张大人,不好意思啊,酒都洒了。”宫琪勾着邻桌上的玉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笑意熏然,“我自罚,我自罚!”
千日醉。
“来来!我姐妹终于嫁出去,今个儿高兴,我先干为敬!”
逍遥散。
“李员外啊,啥都不说,哈哈,干!”
葬夜。
……
纯酿的美酒沿着宫琪的手肘洒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宫琪手脚一软,歪在一肥头大耳的富家少爷怀里去了。
“……”宫琪瞥了眼自己腰间那不安分的肥手,醉醺醺的咧着嘴笑,“干。”
刚凑到嘴边的金樽被一把拂在了地上,宫琪还没回过神,自己软软的身子就被一只手从那富家少爷的怀里拉到另一个怀抱里去了。
“喝多了就别丢人现眼了。”楚兮白瞥了眼宫琪又歉意的朝满桌的人拱了拱手,接着便拖着宫琪到了一旁无人过往的暗角。
一出宾客的视线,宫琪就从楚兮白怀里溜了出来,只是那晃晃神的身子像随时要倒似的,楚兮白皱了皱眉,不放心的还是稳了稳她的身子,“找试毒的目标不知道找安分一点的吗?长成那样的你也投怀送抱?”
宫琪眯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我本来是要倒那个风度翩翩的安公子的怀里的,这不是眼花了吗?”
“……”楚兮白无语,无可奈何的扶着宫琪往一侧的厢房走,视线时不时落在宫琪渐白的脸色上,眼底忧色渐露,“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不怕毒。”
“就算你习惯了,对身体到底是有伤害的。”
宫琪侧头看了眼楚兮白,打了个酒嗝,“多情公子啥时候变得多事了?既然你这么多事,那就帮我看门吧,我要配解药,别让人打扰我。”
推开楚兮白,宫琪拖着先前为慕彬准备的一大篮子草药,踉踉跄跄的往厢房走,原本就被醉意晃花了的视线却忽的起了瞬间的漆黑,脚下一晃,宫琪扶着木门休息了良久,眼前才重又亮起了光,一入眼便是忧色愈弄的桃花眼。
“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你看好门就行。”
反手关上房门,沉重的草药篓滑到地上,宫琪看了眼散了满地杂乱的草药,无力的苦笑。
红色婚宴(下)
厢房内,三十六桌酒席对应燃着三十六罐汤药,旺烈的火把原本就燥热的房内烘烤的愈发灼热,袅袅的水气蒸腾了满屋,药香缭绕。
宫琪试探着位置,将中指伸入沸腾的水里试了所有药罐的水温才满意的灭了火,再依次把汤药倒入了早就备好的三十六支金盏中,几乎每倒一次,滚烫的药汁都要流到桌子上,溅到宫琪把盏的手上,待调好三十六盏药酒,倾洒在桌上的药汁已经顺着桌脚流到了门口,而宫琪原本就烫红一片的十指越发的红肿不堪,大大小小的水泡乍看竟甚是惊心。
扶着桌椅坐好,宫琪抹了抹满脸的汗渍才缓了缓脸色,叫了声门外的楚兮白。
“大功告成!你进来给我跑个腿。”
楚兮白才开门,浅褐的药汁简直像小溪样都快漫到他的脚边了。
“你是制造解药还是制造洪水啊?倒个汤药能洒这么多出来?莫不是你眼神真的醉花了?”
“废话真多!宴席之上的毒发时辰都快到了,你赶紧把这些药酒趁热按顺叙端上各桌。”宫琪急急交待好又拿了一旁的一包药粉夹在手指间,递到了楚兮白面前,“这是特殊草药的研磨粉,你等会加在慕彬的酒里,他的毒自可解。”
楚兮白还未接过纸包,最先入目的却是宫琪烫伤严重的手指,竟有些微的心疼,“你的手怎么了?熬个药怎么这么不小心?”
宫琪眉头一皱,把药包扔在了桌上,手缩了回来,语气不满,“我熬药已经迟了很长时间了,现在不是管我的手的问题吧?”
楚兮白跟着皱了个眉,“你和慕彬中的同样的毒,这包药粉给他了,你的呢?”
宫琪眉头皱的越发的紧,“我配药不够,玄七、乌术、蓝海棠都用完了,只够配这一副,我又不急着用,不劳烦你操心了。十万火急啊,你快去吧!”宫琪差点对着楚兮白扫地出门。
楚兮白接过药包,视线一直流连在宫琪太过骇人的双手上,以至于都忽略了宫琪那双无神的眼睛,“那我先过去,你自己小心。”
待楚兮白出门,宫琪像坐在椅子上发傻似的,愣了好久才从怀里掏出了银针包,拿捏着银针摸索着满手大大小小的水泡,胡乱的往上扎,扎对了流出的是清色的脓水,扎错了就是冒出的血红珠子,原本就恐怖的双手这会越发的狰狞。
宫琪一边戳手上的水泡一边留心身边的动静,可连一侧的窗户开了又合,广袖白衫的男子站到了她面前都没注意到。
男子不言不动,皓若星辰的眼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宫琪的十指,狰狞的伤像细碎的石子打入了澄静的湖面,原本宁气秉息的心境立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谁?!”
银针夹带流光飞速朝男子掠近,男子却轻巧的舞袖把飞来的夺命银针收到了袖里。
宫琪大惊,还不待她有什么动静,男子却又近她一步捧起她的手,拿袖口小心翼翼的擦这双难看的手。
“你的眼睛,是上次为我试药瞎的?”润如流水的声音掺着难以察觉的心疼。
宫琪又是一惊,“舒望?!你怎么来了?”
舒望答非所问,“你是大夫不会不知道烫伤的水泡不能戳破的吧,你这是胡闹什么?”
“你这算关心我?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宫琪微微咧了咧嘴角,眼神里尽是促狭的嗔怪,像撒娇的情人,在舒望眼里格外的可爱。
想贪恋她的一颦一笑,想相思难耐的拥她入怀,最终也不过是在她看不见的黑暗前尽情的对她笑,而音色却依旧疏远。
“姑娘救命之恩,舒望莫不敢忘。”
客套之言一出,宫琪立马拉长了脸,把手抽了回来,又抽了把银针开始扎水泡,还是咬牙切齿的扎!
舒望无奈一笑,点了宫琪的穴掐着她的手腕,拉着纱带就一圈圈的往上裹,霸道又不失温柔。
宫琪是又窃喜又心急,“我水泡还没扎完,上纱带不好做事的!”
“水泡扎了容易感染还会留疤,你有啥事要做就别做了,好好回家养伤去,你眼睛都看不见还准备往哪乱跑?”
“我能不能休息不是你决定的好不好?今晚我还有事!”还是楼主吩咐的事啊!!
闻言,舒望没作声,只是小心翼翼的缠纱带,宫琪一见没反应,急了。
“你就不好奇我今晚有啥事?”
“什么事?”
简简单单三个字,一问一答的对话把宫琪气的直翻白眼,要不是被点了穴,宫琪又一针飞过去了。宫琪那表情丰富多彩的,舒望很是欣赏了阵子,眉眼的弧度甚是赏心悦目。
“告诉你,本姑娘今晚洞房去!你把我手绑的像个粽子我怎么行房事?!”
事实上,烈语和慕彬今晚还另有他事,照离非的吩咐,她今晚说白了就是替烈语呆在新房里和莫隐两个偷梁换柱,鱼目混珠的。洞房不会假,房事就是扯淡了。
“房事?……”
手上缠绕不停的纱带顿了顿,宫琪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安慰。
宫琪心情转晴,舒望脸色却有些黑,最后把纱带系了个结就沉着步子往门外走。
“这么快就走?”
“有事。”
什么事比她的贞操还重要?!半个多月不见,见了不到两盏茶功夫又有事?!这男人每次见她就有事,跑的比兔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