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雄吞吞吐吐的道:“下……下官……明白!”
王立文冷冷的道:“单捕头,如今你在本王的手下做事,请你记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都不例外。”说到后面,王立文的声音也越来越沉。
单雄慌张道:“下官明白!”
王立文一笑扶起了单雄,道:“本王很公平,只要你有能力,本王将会大力起用,有什么困难本王也可以帮你解决,不过在这之前,希望你记住本王刚才的话。”
王立文的这一番话充分体现了“帝王权术”中驭人术的恩威并用,驭下既要让他觉得你是不可违抗的,还要让他看到未来的远景,王立文最近这段时间对于“帝王权术”的精要已经铭记于心,他的一举一动都慢慢的朝目标前进,为了大业,他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别说这几千条人命了。
单雄打心眼里知道,眼前的文王绝对不像传闻中无所事事之人,他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对时势看的也很透彻,这一切是王者的必备条件。所谓时势造英雄,在这场皇子夺嫡中也许已造就了未来的天之骄子,单雄望向王立文的双眼中除了惧怕之外,还带着一丝的尊敬。
许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恐怕王朝从此多事,希望王爷能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其它人吧!他们是无辜的。”
王立文没有回他的话,许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道:“许大人,你是本王敬佩的人,有朝一日本王定当为你平反。但是你应该明白,就算本王不杀你,也有其它人来杀你,本王这样做也是不希望继续牵扯更多无辜的的人,剑隐门想杀你灭口恐怕是与其它皇子有关,父皇为了皇家的体面是不会允许这些人活着的,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本王深究下去,但是这个后果也正是本王想要的,至于那幕后之人嘛!哼哼……”
许原呆呆的望着王立文消失在门口,他不断的回味着他临走前的那段话,眼中泛着泪光,末了,他才自言自语道:“谢王爷!”
不过这个谢字王立文已经听不到了。
当天下午,京城到处张贴着处斩告示,百姓们沸腾了,他们没想到这个从来不吭声不吭气的皇子一出手就是几千条人命,王立文又成了百姓们议论的主题,而在百官中,对这位皇子的流言顿起,说他好杀成性、嗜血成狂、冷面无情,他们在背后给王立文起了个外号叫“冷血王”。
而就在建兴皇帝的御书房中,年迈的建兴皇帝正在看着一迭迭求情的奏折,他的眉宇之中带着一丝不悦,龙案的下面跪着几个当朝大员,其中还有门下省大臣谢怀,中书省大臣周浩,这两人都是两朝元老,在朝中的威望也很高,不比张老差。
建兴皇帝忽然单手在龙案上用力一扫,把那些求情的奏折全部给摔到了地上,那几位官员吓了一跳,头冒冷汗。
只听建兴皇帝怒喝道:“如此乱国之臣不杀更待何时?朕告诉你们,谁再递奏折求情的,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建兴皇帝的一番话几乎没有周旋的余地,那几位官员见天威不可犯,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临走之时,他们手上拿着的手帕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这建兴皇帝喜怒无常的脾气可是谁都知道的。
建兴皇帝看着众人离去,无力的瘫坐在那张九龙椅上,脸上挂着一丝忧虑,只听他自叹道:“朕这样做真的对吗?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犹豫就上奏了,如此心狠手辣,比起朕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这萧墙之祸朕就当真没办法挽回了吗?”
与此同时,信王府迎来了一位远方的客人,此人便是营救许原的多情公子情颖枫,信王在自己的书房接见了这位颇负盛名,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江湖后起之秀。
雅特朝局因为这些江湖人士的出现,也越显得混乱不堪,这艘大船正开向覆灭的边缘……
请继续期待《皇权》续集
~第一章 四大龙卫~
是夜,北风凛冽,雪花飘零。
这才刚入夜,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躲回家,猫在炕头上,白日繁华的大街现在异常的沉寂,而就在此时,在街的那一头,漫天飞雪中,隐约看到一队人正顶着寒风前进。
这些人都是雅特王朝的官兵,他们中间有八个轿夫抬着一顶明黄色轿子缓步前进,忽然,在两边的房檐之上,飞下数把利剑,这些剑好像有生命一样,在半空中一个急转弯,便径直朝那些官兵袭去,这剑的速度很快,在官兵的脖子上一吻而过。
顿时,官兵们倒了一地,他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送去重新投胎,那几个轿夫和剩下的几个官兵见对方毫不费力就杀了这么多人,吓的拔腿就跑,只剩下那顶明黄色的轿子立在大街中央。
那几把利剑并没有停顿,在空中一个回旋,便朝轿子疾飞而去,忽然,只听轿子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箫声,这箫声中带着一股强劲的真气,利剑应声被弹了开去,折落在地,一时之间大街又恢复了沉寂,轿子里的箫声也安静了下来。
在房檐之上,蓦地多出了十几道黑影,那些黑影连续几个动作闪了一下,便立在轿子之前,来人是十多个蒙面黑衣人,他们背后挂着两把剑鞘。手上都抓着一把银色宝剑,长约三尺有余,吐着寒气,剑锋直指轿子。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从轿子里传出一个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舞起手中利剑,朝轿子扑杀过去。只听“轰”的一声,从轿子顶部忽然飞出三道人影,剎那间,这三人已经立在房檐上,盯着下面十多个黑衣人,他们正是从刑部出来的王立文和莫南、莫北。
王立文的身躯隐在白色狐袍之内,他的双眼中杀机陡起,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给本王杀!”
他这个杀字才出口,来人以为是莫南、莫北要下来与他们周旋,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的三人,摆出了攻势。
忽然,在大街的两头,各出现两道强烈的气息,这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在他们的左右已经多了四人,分别穿着紫、白、青、褐四色劲衣。
四人立刻展开攻势,黑衣人一时反应不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黑衣人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很快稳了下来。
四人的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手上强劲的掌风。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剑也吐着剑气,不过这四人的功力明显的高于对方,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开始不住的后退,从攻势变成了守势。
此时,从王立文对面的房檐上,突然飞来一把冷剑,王立文感觉到这剑的气劲,不由的眉头紧锁,凝神以待。他身边的莫南、莫北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双掌合璧,那剑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朝王立文疾飞而来,莫南、莫北还没有收回攻势,鞭长莫及。
黑影手中之剑朝王立文的心窝刺去,王立文丝毫不敢懈怠,从腰间取下竹箫,手中的真气直灌而入,身子一侧,竹箫在胸前一挡,黑衣人手中之剑忽然震动一下,便偏离了目标,黑衣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王立文能挡下这一招也是多亏了他连日来修练龙啸神功,今时今日的他,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从他可以传功入箫,以箫为器,以音折剑的功力来看,已经可以在武林中博取一席之地。
黑衣人跃过王立文的身后,反手又是一剑,王立文惊叹来人的功力之深,因为刚才接下第一剑之时,他的胸口便开始隐隐作痛,可见那一剑的力道之深,这第二剑明显比第一剑来的更加猛烈,而且角度刁钻,两剑落处都是要害。
王立文只能往后退开几步,避开锋芒,他手中的箫在掌上转了一圈,这次他加足了十成功力。
箫剑相交,只听“铛”的一声,黑衣人被震开了数丈,而王立文也不好过,连退数步,一股血气直冲喉咙。
这时,莫南、莫北已经杀回,黑衣人被震开之后便消失在夜幕中,他临走时,只是高喊了一句:“撤!”
这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女声,王立文这才知道,这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黑衣人是个女子,不由的愣在那里。
下面那十多个黑衣人被这紫、白、青、褐四人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不少人的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掌痕,他们也只是提着一口气死撑着,在听到那声“撤”之后如释重负,转身就想跑,但是那四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良机,一人一个四掌齐出,顺势击倒了四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绝望的望着同伴们离去。
四人上前封住了那几个黑衣人的穴道之后,便朝王立文跪了下来道:
“龙隐门,紫龙卫!”
“龙隐门,白龙卫!”
“龙隐门,青龙卫!”
“龙隐门,褐龙卫!”
“参见门主!”
这四人正是龙隐门的四大龙卫,在龙隐门的地位很高,不比莫南、莫北差。
王立文自从继承“帝王权术”之后,便已经是龙隐门的当代门主,上千年来除了斯督大帝之外,龙隐门并没有出现任何门主,只有代理门主之职的执事长老,当代的执事长老便是莫秋,莫南与莫北合称玄冰烈火二使,而这四大龙卫直属门主,地位可以说是与莫南、莫北不相上下。
王立文看着眼前的四人道:“辛苦你们了,要你们一直隐在本王之后。”
四龙卫道:“为门主效劳是我等的天命。”
王立文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道:“很好,都起来吧!”
白龙卫站起身来,指着那几个黑衣人道:“门主,那几人如何处置?”
王立文伸出手,摊开手掌,看着手上的片片飞雪,冷冷的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个不留!”
四龙卫手起掌落,劈碎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天灵盖,鲜血混合着脑浆并流而出,不一会儿便和地上的积雪交融,凝固成了血块。
王立文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抬头望着沉默的苍穹道:“剑隐门,哼哼……”说到后来他却大声的笑了起来,众人不明所以的望着王立文。
第二天中午,天色阴沉沉的,乌云盖顶,阳光苍白无力的照射着大地。
在京城的北郊雅特王朝的刑场,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肩并着肩,人们都在探着头,议论纷纷,在刑场之内,一夜之间多了几千个断头台,几千个刽子手正持刀而立,王立文正端坐在前方的帐台之内,他的下面坐着众位皇子和朝中大员。
在百姓中,一个身高九尺,圆脸大眼,肚大如斗,身形魁梧,一身农民打扮的大汉问他身边的一个一脸穷酸相的书生道:“这位大锅,俺是从外地来滴,大锅,你知道这是咋地一回事儿吗?”
那书生听到这声大锅浑身不自在,便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哪来的乡巴佬,告诉你,这是‘冷血王’要杀人了。”
农民不由的伸手挠了挠头,疑惑的道:“大锅,这冷血是干啥子地呦?好吃吗?”
书生摇了摇头没再理这农民,农民继续唤道:“大锅,你知道就告诉俺嘛!俺这也是第一次进城,俺爸说了,俺要是混不出个人样就不给俺饭吃,这能杀人的肯定就是能干大事儿地人,大锅、大锅……”
农民急了,伸手去拽书生的胳膊,书生实在是被逼急了,跳起来大喊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别以为我一表斯文就不会骂人了,看我不……”
书生下面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农民打扮的大汉腰上挂了两把闪着寒光的大板斧,登时吓了一跳。
农民大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书生也是一惊,心下暗想:“原来是头大笨牛,等会儿非要整整他不可。”
想到这儿,书生便问道:“大笨牛,你叫什么名字?”
魁梧大汉一脸崇拜的望着书生道:“大锅,你可真是个世外高人,连我叫大笨牛你都能猜的到。”
书生一呆,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再问道:“那你来京城干什么?”
“为了吃饭。”
“……”
这可真是秀才遇到牛,有屁也难放,书生这下犯难了,他一时还真没了主意。
那农民大汉却忽然伸手在他那圆桶形的肚子上摸了摸道:“大锅,俺听说京城里的人最热情了,大锅能不能请俺吃顿饭?”
那书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大笨牛,心下暗想:“看来这家伙还不算太笨,也知道敲竹杠,吃白食。”
就在这时,从刑场里传来震天的鼓声,百姓们一下就安静了,书生和农民大汉都不由的望向刑场之内,只见几千个断头台上,每个刽子手都按着一个翘首以待的犯人。
此刻在帐台之上,太子王立仁以嘲笑的口吻道:“呦!十八弟,好大的官威呀!”
信王插嘴道:“太子,这十八弟是铁面无私,你总该不会有什么小辫子落他手上了吧?”
太子闻言,脸色一变,阴沉着脸道:“我说五弟,你别得意,要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把话锋一转,望着王立文道:“十八弟才是真人不露相。”
太子的话中之意,在座的官员谁都能听得出来,这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白热化,王立文这匹突然杀出的黑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将影响胜利靠向那一边,使他们都有顾忌,这也是建兴皇帝的用意之所在。
太子因为以前对王立文的压迫,自然不可能得到他的支持,而信王却不同,他是极力的拉拢王立文,但是他在此次博州事件上推出王立文来,还有他更深的一层用意。
太子自是不能坐视这两人的合作,当然不遗余力的在这两人中间使枪捣棍,太子这一番话中之意,信王当然也明白,只是他的脸色也有点顾虑,看来他对太子的话也颇为在意,不过太子当众抛出这个绣球,信王场面上怎么也得说上两句。
信王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这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在众兄弟中有德才者大有人在,就算有人得了先机,却无德无才,那也只是苦了天下苍生而已。”信王望向王立文使了个眼色道:“你说对吗?十八弟!”
信王的话中带着刺,摆明了就是说太子虽然有太子的地位,是未来之君,可却是个无德之人,他之所以问王立文,那是想再次试探王立文的立场,也是在隐约告诉王立文,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太子。
王立文悠然一笑,站起身来道:“小弟也是迫于皇命才勉强到刑部露个面,小弟一无德二无能,两位不必在意,我依然还是那个没出息的小十八。”说到没出息那几个字,王立文加重了语调。
说完,王立文端起桌上的两杯酒,径直走到下面断头台上的许原身前,留下呆望着他的众人。
王立文心中当然有打算,他之所以抛出“没出息”这几个字,是告诉太子,他并没有忘记多年来的仇恨,也明着告诉了信王,他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王立文把酒送到许原的嘴前,笑道:“许大人,今日一别,你、我恐怕只能在地下相会,到时,本王必定给大人谢罪,本王也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王立文的话中带着无奈和一丝的落寞。
许原一口喝下杯中之酒,豪气的道:“承蒙王爷关爱,下官感激不尽,真是时势弄人,否则下官很想换个地方和王爷喝个痛快。”
王立文闻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许原道:“多谢大人成全!”
王立文说完掉头就走,许原叫住了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