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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尊皇戏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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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你?」黑衍摇摇他的食指。「这种程度怎能叫玩?要玩你,应该这样──」他由身後吻上她的耳垂,手自罩衣的衣襟探入,覆上她挺立的蓓蕾,揉搓逗弄,感觉她逐渐高升的体温,看着潮红布上了她的粉腮,想像手掌底下的浑圆亦染上嫣红。
  穆雪桐闭上眼,由皮肤的触动来感觉他的温柔,感觉那修长的手指将罩衣拉下她的肩头,唇轻轻含住在夜温里轻颤的粉红,还有自下摆滑入的手指,绕着她温软花瓣,慢捻轻揉地挑起她的需求。
  「别──玩我了──」她半启着眸,话语因他四处攻略的手所造成的波动而断续无力。
  「说,送给你这份大礼,有什麽奖赏?」黑衍不安好心地笑着,手依然不肯停,看她在他的抚弄下娇声细喘。
  「求你──」穆雪桐模糊呓语,神智已被他的高温熔成岩浆,无法思考。
  听到她的恳求,黑衍满意她笑了,抽回手将她抱起,放在上,解下帏幔,为她除去衣物──满室的春光旖旎,暂时覆盖了侵略的阴影,然而,那抹黑暗,依然存在,虎视眈眈地预备伺机而起。
  夜深了,天暗了,时候到了──康艳雅站在庭中,将手上的信鸽往上一抛。白得了自由,立刻展翅飞翔,飞向北方。
  「大小姐,老爷找您。」一名婢女怯怯地站在廊下叫唤。
  大小姐自从被遣返回乡後,整个人阴沈难测,满脸仇恨,全失了以往柔媚的模更吓人的是有一晚她起身如厕,才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条人影飞过,吓得她差点停了呼吸,好奇心驱使让她再看了一眼,想说就算明日要叫嚷有鬼,也得看个清楚才能描述鬼长得什麽样,好有个实证实据。
  这一探头,让她吓得软坐在地,哪是鬼,那是大小姐啊!虽然她一身黑衣劲装,脸上还缚上一条黑巾,可是那根她亲自为大小姐插上的金步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可错认不了。
  她吓得茅厕也不去了,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蒙在棉被里不住地打哆嗦,要是大小姐发现了自己窥见了它的秘密,一定会被灭口的。
  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什麽动静,可能没被察觉吧!她暗自吁了一口气,直想好险好险,不过这件事还有个後遗症,每晚时间到了,她都会自动醒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综合几天观察下来的结果,大小姐虽不是每一天都溜出府外,但数数也不下十次呢!
  康艳雅看也不看她一眼,仰头望天,不知在想些什麽。
  婢女苦着一张脸,心里犹豫再三,只得鼓起勇气再次叫唤。
  「大小姐,老爷找您去新月阁。」
  康艳雅浮起一抹冷笑,轻道:「也该是时候了。」
  「您说什麽?」大小姐好像说了些什麽。
  康艳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立刻把她吓得噤若寒蝉。
  直至康艳雅衣袂曳动离去,胸中憋了许久的大气才敢吐出。以後再也不要接近大小姐了,那名婢女忿忿地跺脚,跑去找负责调度人手的大婶,打算请大婶把她调离康艳雅身边。
  康定拓站在新月阁的入口处,双手背负着,望向阁旁的莲池。
  「爹,您找我?」
  康定拓闻声转头,同她招招手。「陪爹走走吧!」
  康艳雅点头,跟在他後头,绕着池胖行走。
  「艳雅,别再挂念着王了,王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你留在後宫多久也没用。
  倒不如像现在,出了宫,倒还自由些。」女儿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恨他全瞧在眼里,让他操心不已。
  「我已经不想王了。」康艳雅不屑地哼着,眼中闪过冷然的杀气。黑衍,他居然将她的心践踏在脚下,不屑一顾,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这就好,视野放宽些人生漫长,还有大好时光要过的。」康定拓欣慰她笑笑,想通了就好。
  「大好时光?还得靠您成全呢!」
  康定拓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什麽意思──啊!」
  康艳雅脚往他的膝後一踢,将他跪在地,纤手拿上了他的背心要穴,康定拓顿时浑身酸软无力。
  「你做什麽?」康定拓惊喊,不敢相信亲生女儿居然会对他动武。
  「都怪你!」康艳雅咬牙切齿地怒骂。「要不是你当初收留了那贱货,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被遣送回门的局面,都怪你!」
  「艳雅!」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是这麽想的,心中沈痛,他自己养出的好女儿口「别叫我!」康艳雅加重手上的力道,痛得他冷汗直流。「你自己犯下的错你要自己补救。」
  「怎麽补救?」望着眼神狂乱的女儿,康定拓痛心疾苜。「王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谁稀罕?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康艳雅尖嚷。
  「艳雅,你别一错再──」康定拓还待劝阻,却被突然行动的康艳雅打断。
  她手劲一吐,将康定拓震入池中,「错」这个字消散在波光中。
  望着两鬓微白的爹,两目圆睁,口中不断吐出大小不一的泡沫,双手挥舞,康艳雅只感到复仇的快感,满脸是狰狞的表情,此时的她神智已经丧失,脑海中只填满了复仇两字。
  一生弄文的康定拓不谙水性,只是身子一阵抽搐,沈默在池水中,随波晃荡。
  穆雪桐,下一个就是你跟黑衍了!康艳雅仰头望向宫中的方向,开始放声地狂笑。
  正理首书堆中的穆雪桐接到消息时,有如被雷电贯穿身体,半晌无法动弹,手上的笔跌落书上,染开了一片污渍。
  义父过世了?她巍颤地站起,脑海中尽是康定拓慈爱的身影,义父过世了?她的泪水不住滑落,连湘莲收拾行李的动作都赚太慢,心早已横越千里,只想奔回康家。
  「湘莲,别收了,没有时间了!」穆雪桐催道,不住的哭泣让她的眼跟鼻头一直是红的。
  湘莲的眼眶也红红的,老爷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如今接闻丧讯,教她怎麽不难过?
  「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奔丧的车队还没备好,就你一个人急着出发也是罔然啊!」
  「我──」穆雪桐哪里不懂?心里的煎熬却是让她一刻也坐不住,只是在房间里绕着圈子踱步,一想起康定拓对她的疼爱,忍不住蹲下身子抱膝哭泣。
  要留守宫中的闰琳停了收拾的动作,担心地看着她,正想起身安慰时,被湘莲拦住。
  「没有用的,由她去吧,赶快收拾东西要紧。」湘莲说道,别过头偷偷拭去眼角的泪。
  「雪桐。」一声轻唤使她抬了头。
  湘莲和闰琳连忙跪下行礼,黑衍袖子一拂示意她们平身。
  拭去泪水看清来人,穆雪桐起身扑向黑衍。「义父──义父他:」她已哽咽得无法言语。
  「我知道。」雪桐的伤痛感染了他,黑衍紧紧地环住雪桐,想藉此分担她的感伤。
  「义父他待我很好,很好的──」雪桐将脸埋在黑衍胸前,不住哭泣。
  黑衍感觉衣襟一片温热,心疼地勾起她的下颌,将额抵上她的。
  「康太尉见你这麽不顾身子地为他掉泪,会走得不安心的。」细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拂去泪珠。「别哭了。」
  穆雪桐点头,胸前仍因制止不了的抽噎,间歇地起伏。
  望着她被泪水清洗过的面容,清灵无瑕,黑衍手一紧将她的头按上他的肩头。
  「熊出国王来访,我无法陪你们前去,我已下了皇令,军队会护佑你们迅速抵达,」黑衍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汲取她的芳香。「你生不惯马车,要小心身子,不舒服尽管说,别硬撑,知道吗?」
  穆雪桐轻轻点头,泪水再次一涌而出,这次却是为了离别之苦。黑衍如此缠绵难舍,让她无法放下。
  两人紧紧相拥,像一对交颈鸳鸯,将被人强行拆散,湘莲看着,这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过,连忙用力摇头。对於刚刚的想法自我暗斥,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逐渐扩大。
  康定拓既为前任太尉,亦为国后之父,葬礼以几近国丧的仪式隆重厚葬。
  康夫人只是号啕大哭,逢人便诉说她的命苦,对於葬礼一概不予插手,所有大小事宜全由康艳雅出面打理。
  穆雪桐一向厌恶那种充满虚情假意的排场,只是躲在康定拓生前最爱的留的书斋里,习写祭文,点火焚燃,将思念感恩遥寄上苍,用心吊唁。
  丧期中康艳雅没有落过泪,只是容包哀凄地谢礼答礼,井井有条地替前来吊丧的亲友安排一切问题。
  黑衍遣小八子送来祭文,在当众宣读後,小八子偷偷站至穆雪桐身侧,不动声色地递给她一封信笺。
  这个举动当然没逃过康艳雅无时无刻盯着穆雪桐的眼,她的脸色更加阴沈了。
  穆雪桐接过信,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里,手因过於喜悦而抖着,撕开封口,读完信後,将信纸紧紧压在胸口,好似这样可以感觉到黑衍宽厚的胸膛就在身後。信里所意含的关切深情让她感动得想哭,直想飞奔而回,投入那似水柔情的怀抱。
  康定拓下葬後,前来叁加丧礼的亲友尽数散去,康府又回到往日的平静,不同的是,康定拓的吟朗声不再出现。
  由宫中追随而来的仆婢也开始打点行李,准备回宫的工作。
  穆雪桐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启程回宫,心里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莲舌轻吐,暗斥自己,再不睡明天哪有精神坐车?一想起为时长久的车程就忍不住皱眉,真希望能瞬间转移,立刻回到黑衍身边。就在胡思乱想间,渐渐沈入梦乡。
  深夜,月如钩高挂天际,隐隐泛着寒光。几条人影迅速翻墙而入,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打了几个手势,其馀众人立刻窜进府中的每个角落,留下五人跟着首领悄声来到穆雪桐房前。
  「怎麽这麽晚才来?」不悦的声音响起,身着劲装的康艳雅从阴影中走出。
  「说好了丑时动手的,我们现在来正好。」那名首领反驳,音调因不服略微上「噤声。」康艳雅冷道。「你想把猎物吵醒不成?」
  那名黑衣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言语。使了个暗号,五名手下会意地分别由各个窗台悄无声息地跃入,取下门闩,将门大开,月光直射而入。
  康艳雅走入,望着床上被月光笼着的穆雪桐,脸一狞,取出怀中短刀就要朝她激射而去,却被紧随而进的黑衣人拦下。
  「你做什麽!」黑衣人气急败坏地怒吼。「不是说好了要留活口的吗?我们还得用她来牵制黑衍。」
  康艳雅不屑地掉过头去,站得远远的,并不答话。
  那人的吼叫声惊醒了穆雪桐,眼一睁开就看见七、八条人影站在床头,心中大惊,思绪飞转,不动声色地保持原来的姿势装睡。
  要不是还得利用康艳雅对皇宫的熟悉度,早在她把康雪桐引来後就取她小命了。黑衣人气得胸膛起伏,靠近床榻想要制伏穆雪桐。
  没想到原本以为熟睡中的人儿一跃而起,左手扭住他的手翻转背後,右手紧勾住他的颈子厉声喝道:「要命的就别动,小心我扭断你的脖子!」
  黑衣人一惊,不敢妄动。
  康艳雅见同夥落在雪桐的手中,只是冷冷一笑,像看戏似的袖手旁观,把那人恨得牙痒痒的,暗地发誓,总有一天要你这个姓康的贱人死在我手上!
  其馀的人见首领被制,都不敢轻举妄动,保持一段距离,只能挡住出口,不让她逃脱。
  「让开!」穆雪桐将手收紧,那名黑衣人少了氧气的供给,脸胀红了起来。
  那些手下见状,无法可施,只得让出一条通路。
  穆雪桐缓缓往门口退去,一面留神对方是否会伺机行动。
  「小姐!」一声饱含惊惧的声音自身後响起,穆雪桐转过身去,对上的是披头散发、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湘莲。
  穆雪桐脸色一变,喊道:「一个换一个!」
  突然房内的人口哨一次,一片黑暗的康府霎时灯火通明,自房门望出,康府所有的人全跪在庭中,全由持刀的黑衣人压制着。半夜经此大劫,人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把人放了。」康艳雅冷道。
  穆雪桐沈默了会儿,衡量一下结果,不得已只好松了禁制。此时眼见康夫人也跪在人群中,衣衫凌乱,额角带血,可能是拉扯挣扎中受了伤。
  「你好狠的心,连自己母亲都不放过。」穆雪桐斥道,见黑衣人走至康艳雅身边,抚着喉头,不住呛咳。
  康艳雅闻言开始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枭啼,如鬼泣。
  「爹我都杀了,还怕这些吗?」
  穆雪桐闻言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义父是你杀的?」天呐!她一直以为义父是失足落水溺毙的。
  「他是引你来的主要关键,总算他在死之前也多少有一点作用了。」康艳雅怒哼一声。
  「你不是人!」穆雪桐怒吼,气极而泣。欲冲上前去,那名押着湘莲的黑衣人手上的刀微微一收,湘莲的颈子上立刻泛出血痕,穆雪桐只得忍下来,怒瞪着康艳雅。
  「将人押回。」那名首领下令,立刻有两人向穆雪桐靠近。
  「我自己走!」穆雪恫使出足扫,将一个想伸手碰它的人踢倒。「我还要拿个东西。」
  另一人用眼神向那名首领请示,首领点头,才退至後头,监视着她。
  穆雪桐拿起置於梳妆台那根黑衍送她的发簪,插在头上,在数人的包围下往门口走去,经过那名首领身旁,手迅速一抓,黑巾落下,呈现眼前的是一张酷似黑衍的面容,不同是多了愤恨不平,多了恶狠凶残。
  「你──」穆雪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布在宫中的人手应该也行动了,就说给你听吧!」那人狞声说道。「我叫黑彻,是黑衍的长兄,我要来取回属於我的东西。皇位、权势,甚至你,应该都是属於我的,是黑衍夺走了我的一切!」
  黑衍还有哥哥?穆雪桐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突来的讯息。
  「够了没?」康艳雅眉头皱起,她可不想听他发牢骚。不耐地说:「提那些做什麽,还不快走?要是误了时辰,配合不上马元在宫中的突击,这个後果你承担得趄?」
  黑彻虽然不服,还是闭上嘴,再次在心底暗咒。
  「这些人怎麽办?」押着湘莲的那人问道。
  黑彻顿了会儿,说道:「把这个丫鬟带着,其馀的全杀了!」
  穆雪桐抬头看向康艳雅,在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忍,她的母亲也在里面啊!仇恨真能使人的心丧失至此?!
  黑彻放出通知得手的鸽子,一声喝令,黑衣人迅速退去。在一片刀光火影中,康府成为人间地狱。

  第十章

  「王,马元失踪了。」一名奉令监视熊出国国王的武将夜入御书房,同黑衍禀告。
  「是吗?」黑衍了然一笑,也该是时候了,亏马元忍了那麽久。
  「王,要不要属下去将他找回?」
  「不用,我自有主意,退下吧!」
  那名武将抱拳退下。
  黑衍站起,血液里的好战因子开始沸腾,只对穆雪桐展现的温柔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君临天下的雄视霸气。
  趁雪桐不在宫中,一举断了後患吧!
  深夜,马元接到黑彻的传讯夜,下令假扮商贾、农工等埋伏潜入云绸之先发部队,呼应城外守候、宫内由他带入之守卫军等,里应外合,准备攻黑衍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云绸国的首都。
  这次一定要将黑衍这小子的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马元一思及此,阴恻恻地笑了。
  一勒绳,胯下的马两腿站立嘶鸣一声,马元身着战服,带领百员人马,冲入皇宫。
  熊出国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上毫无阻碍,正沈浸在胜利喜悦中的马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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