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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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相信,可问题是这里的县令已经认准你们有最大的嫌疑!”司马扬淡淡一笑,望着尚英说道。
“就是外面那几个衙役吗,就凭他们也能不让我们走!?”尚英简直觉得好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么,莫非你连他们也要一并杀了?”澹台越冷冷地问道。
“看来倒不是县令的问题,”尚英望着父亲,眼圈已变得红红的,“你们根本就相信是我杀了那些人!”说完,尚英快步跑上楼去,砰地关上了房门。
“国师,”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的确有欠思量,但这件事实在有些蹊跷,尚英也不会愿意耽误大家行程的,国师刚才的语气恐怕太重了些吧!”
澹台越看了看孙言,叹了一口气,也默然回房去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师弟,天晓得我们晚一天到云南会发生什么事!”皇甫折梅无奈地说道。
“可了不得啦!”这时,吕文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赌坊的当家和青楼的老鸨以及整个青楼的人都被人给杀了!”
当他的话说完之后,他却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想理会他,他煞是尴尬地站在众人面前。
“吕掌柜,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孙言淡淡地回应道。
“哦,”吕文讪讪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门口这班衙役是……”
皇甫折梅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完,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去看看尚英,你们也早些休息吧!”司马扬说着,径自向楼上走去。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散去,只剩一个吕文莫名其妙地站在楼下。
“尚英,我是司马伯伯。”司马扬轻轻敲了敲门道。
尚英打开门,让进司马扬,脸上泪痕犹在。
司马扬在椅子上坐下,微微笑道:“尚英啊,还在生父亲的气?”
尚英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其实,你父亲也是心忧国事,生怕云南有什么变故,才会一时说话重了些,你也应该体谅体谅他!”司马扬静静地望着尚英,心中募地涌起一股爱怜。
“司马伯伯,若从小到大父亲肯如此跟我好好说一次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尚英极微弱地一笑说。
司马扬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痛楚,他恨不得马上就将尚英揽入怀中,恳求她的宽恕。
但司马扬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尚英更难过,根本于事无补。
“你父亲不只是一个父亲,他更是一个国家重臣,他自有他的苦衷,若你相信司马伯伯,那以后若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司马伯伯,不要再一个人把苦压在心里!”说完,司马扬坦然一笑,离开了尚英的房间。
此时的尚英突然有种说不清的安然,似乎司马扬这简简单单的一席话,竟胜过澹台越一切的褒奖,甚至尚英刚才就有一种很想依偎在司马扬怀中的冲动。
尚英不明白,但不觉中,她的确已经接纳了司马扬,她已经将司马扬看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男人之一,当然还有左丘。
想到左丘,尚英就笑了,她想起刚才在路上,孙言只顾着往前急走,自己却挽住左丘的手,与左丘并肩而行!
那么,那么自己的父亲呢?
他究竟该不该也算作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呢?
在困惑的彷徨中,尚英渐渐睡去……
天已大亮。
尚英走下楼,司马扬竟已站在楼下,看见尚英下来,司马扬微微笑着,朝尚英伸出手去。
尚英愉快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大步走出客栈,开心地向镇外走去。
秋天本就是一个舒服的季节,此刻与司马扬走在一起,尚英甚至觉得连枯黄的草叶也都变得那么清爽!
四野空旷,似乎天地间就只有尚英和司马扬的存在。
突然,澹台越出现在两人身前,冷冷地注视着司马扬,司马扬微笑着走向澹台越。
澹台越一拳击出,拳竟从司马扬身后透出,司马扬缓缓倒下,脸上还兀自带着笑意。
澹台越不再看司马扬一眼,径直走到尚英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走。
尚英离司马扬越来越远,不知何时尚英竟已抽出她的短刀。
在秋日温和的阳光下,刀锋映着寒光。
澹台越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震惊地望着尚英,尚英惊恐地退后两步,这才发现,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短刀已经插在澹台越的胸口!
澹台越似乎不信地拔出短刀,血柱从他胸口喷出,天地瞬间变成一片殷红……
“啊!”
尚英募地坐起身,房中的烛光正在静静地燃烧。
尚英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但梦中的那股强烈的恐惧却挥之不去。
门外一阵脚步声,从楼上匆忙地下到楼下。
莫非,刚才那声惨叫……
尚英立刻抄起短刀,冲下楼去。
所有人已经聚集在楼下,吕文一脸惊恐地倒在门口的地上,外面的一班衙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有人杀了他们,”左丘看见尚英下来,轻声对她说道,“若不是我们下来得及时,恐怕他也已经变成了死人!”
孙言忽然笑了起来,“这个人倒真是很奇怪,他杀了这些衙役,似乎想要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这也不奇怪,他本就不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事情!”左丘淡淡地说。
“但我却很好奇,这人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孙言似乎很有趣地自问道。
“我也一样好奇!”左丘看了看衙役的尸体,对孙言说道。
“那我们不如干脆把这事弄清楚算了,”皇甫折梅也点头道,“不然我也奇怪得很,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恐怕不弄清楚也不行了!”司马扬看了看门外,无奈地说道。
一队衙役正朝这边奔来。
第六十七章 困局
一队衙役来到客栈外,一看地上的尸体,立刻抽出佩刀,将客栈的门团团围了起来。
一个捕头瞟了众人一眼,“你们胆子不小,连捕快都敢杀,统统跟我回衙门里去!”
左丘看了孙言一眼,淡淡地说道:“没得解释了。”
孙言也开始暗暗集聚力量,他自然也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小地方被当作杀人犯,更不想因此耽误去云南的计划。
“干什么,”捕头看了看孙言和左丘,冷冷地说道,“莫非你们还想拒捕不成?”
吕文一看这阵势,连忙走到捕头面前,“李捕头,在下可以证明,这几位弟兄确实不是他们所伤!”
“吕先生,”捕头客气地朝吕文点了点头,“即便如此,人是在你客栈外面死的,何况这几个人又是今晚命案的疑犯,我也不能不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吧!”
吕文也颇为难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众人。
“人不是我们杀的,给我们点时间,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孙言望着捕头说。
“说得轻巧,知县大人就是怕冤枉了你们,才派了他们手在这里,现在连他们也死了,叫我怎么相信你们?若是你们连夜溜了,我上哪儿去要交待?”捕头冷笑道,接着对吕文说道,“就是吕先生,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了!”
吕文惊慌失措地一把抓住捕头的手,“李捕头,在下可从没做过任何不法之事,这……这岂不是冤死我了吗?”
“若我们真的要走,”左丘直视着捕头,“你拦得住吗?”
“若拦不住,”捕头居然也不慌张,针锋相对地望着左丘,“就杀!”
“这位捕头,”澹台越从后面走出来,挡在左丘面前,“不如这样,老夫跟你回去,你给他们几天时间,老夫相信这事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捕头仔细地打量了澹台越一番,摇了摇头道:“你又不是疑犯,我把你带回去做什么?若是他们真的逃了,我能把你怎样?”
皇甫折梅一阵火起,一闪身已欺到捕头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大叫起来,“小子,你到底想要怎样?!”
等一众捕快反应过来时,捕头已经被皇甫折梅攥在手中,捕快们大惊失色,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握着刀进退不得。
捕头也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我只想捉住真凶,还那几十条人命一个公道!”
皇甫折梅听捕头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继续发火,只得将他放了下来,忿忿地盯着他。
司马扬走近捕头,回首看了澹台越一眼,“你也看见了,若我们真要拒捕,恐怕你也无计可施。不如我们一人让一步,你把我们带回去,给他们三天时间,若三天之后他们找不到真凶,你就把我们当作真凶惩办!”
捕头看了看皇甫折梅,又看了看司马扬,终于点了点头,挥手让捕快给司马扬和澹台越带上锁缭。
“慢着,”皇甫折梅怒道,“把那些鬼东西给我撤了,老子跟你一起回去,若你敢玩什么花招,我就先要你狗命!”
一班捕快本就已经对皇甫折梅有所畏惧,再看捕头也没有反对,立刻收起了锁缭,站到一边。
澹台越走到孙言身旁,凝视着他,“国事为重,尽快!”
说完,回身和皇甫折梅、司马扬随一班捕快带着地上的尸首离去。
尚英不安地望着谈台越离去,却发现司马扬回首朝自己一笑,心中稍稍感到一丝踏实。
这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街的尽头,中宵的风中,只剩下孙言和左丘、尚英几个人孤单的影子。
“孙大侠,外面风寒,有什么还是先进来再说吧。”杨忘走到孙言身旁说道。
等他们走进客栈,吕文让伙计关了门,几个人默默地坐在楼下,一言不发。
“吕先生,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沉默良久,孙言终于开口说道。
“其实,”吕文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正想走出去跟那班捕快说几句话,谁知他们就忽然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死了!”
“就这么倒下去死了?”尚英忍不住问道。
“是啊!”
“没啦?”孙言诧异地望着吕文问道。
“我就知道这么多,”吕文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再然后你们就都已经下来了。”
“吕先生,你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孙言笑了笑对吕文说。
吕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众人再次沉默。
“孙大侠,”杨忘想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哦?”
“我觉得那班捕快来得太快!”杨忘似乎不太确定地说。
“也就是说,”孙言仔细想了想,“早就有人去通知了他们!”
“甚至在这事发生之前!”左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那么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孙言接着说道。
“设局的人很可能就是杀人的人。”左丘似乎和孙言想到了同一件事。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啊!”尚英很头痛地说。
“若一个人要设一个局,那么这个局一定会有一个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孙言看着左丘。
左丘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马上又否定了。
“这还用想吗,”尚英很自然地说,“他杀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那帮泼皮嘛!”
“那么他为什么不让我们找到那帮泼皮呢?”孙言又看着尚英问。
“莫非和若凤有关?”尚英想了想说。
“不管怎样,我想我们该去找一找若凤!”
*********
仿佛经历了晚上的变故,这镇子已无心喧哗一样,当孙言等人走在街上时,整个镇子异常地安静。
甚至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临行前,孙言叫醒了吕文,问清了若凤的位置,是在镇东的一口井旁。
这口井确实很显眼,他们并没有费力就找到了它,也看到了若凤的家。
已经很晚,但屋子里还亮着灯光,显然若凤还没有睡,孙言忽然想起关于若凤的种种,莫非……
忽然,屋里传出一阵声音,“娘,您先睡,这些针线赶着明天给人家送去呢!”
孙言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尚英却已经走上前去敲门。
“谁啊?”若风隔着门谨慎地问。
“尚英。”
若凤惊喜地打开门,亲昵地拉着尚英的手。
尚英忽然一拽若凤,募地扑倒在地,门板上夺得一声响。
孙言和左丘已经同时冲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诡夜
尚英抽出双刀,挡在若凤身前,但她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现,若此刻敌人真的就在不远处,尚英根本就是一个活靶!
左丘和孙言已经回来,脸上很明显的有着一丝失望,尚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只是将若凤扶了起来。
孙言走近门板,上面只有一个很小的洞,流出很少的水来,孙言不禁皱起眉头,莫非刚才的一切只是虚惊一场,莫非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过吗?
“三位恩人,我们在外面谈好吗?”若凤奇怪地看了看着三个人,又朝屋里望了望,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尚英当然知道若凤的顾虑,若是自己家半夜三更来了这么一群人,少不了要惊动所有人的。
四个人走到井边,若凤感激地望着他们,问道:“不知三位恩人夤夜来找若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噢,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来跟你打听一下那帮泼皮的事情。”孙言淡淡地笑了笑说。
“那帮泼皮吗?”若凤似乎很奇怪地看着孙言,“以往我也知道有这么一帮人,但他们倒也从不刻意来骚扰我,白天的事我也想不太明白的!”
“你是说他们以前从没欺负过你吗?”尚英诧异地问道。
“以往若是在街上碰到,他们也就是白我一眼,骂得比其他人更凶一些,但从不会像白天一样的!”若凤低着头轻声说道。
“干嘛要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你呢?”尚英忍不住拉着若凤的手问道。
“自从几年前我的夫君从征之后,家里就只剩我和娘两个人,若我……那娘又由谁来照顾?”若凤很宽解地一笑道,“再说,那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什么,这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尚英简直要跳了起来,“你难道没有听见他们说你什么吗?!”
“我从小没念过什么书,”若凤坦然笑着说道,“不过我记得夫君曾对我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跟他们去争辩什么呢?”
“为什么不争?”尚英叫起来,“这可是关乎一个女人名节的大事,若你夫君……”
尚英说到这儿,左丘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尚英也猛地想起了若凤的境遇,对左丘伸了伸舌头,停了下来。
“我相信我的夫君会回来,就如同我的夫君相信我的清白,”若凤很自信地笑着说,“我一个小女子,又怎么能阻住所有人的嘴不让他们说话呢?”
“若凤姑娘,打扰了!”孙言很欣赏地看着若凤,“你快进屋去吧,不要让你娘担心,我们告辞了!”
看着若凤进屋,三个人转身起行。
“若凤的夫君一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尚英略微带着点惋惜地说道,“你们说,他会回来吗?”
深夜的风带着浓浓的秋意掠过,竟让人感到有些刺骨,即便是思绪也变得萧索起来,左丘和孙言都不想回答尚英的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竟就如萧瑟的秋意,使人禁不住地伤感起来。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在孤寂的街上走着,似乎此刻只剩下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