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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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时;论安邦治国,朕不如你!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东瀛皇帝又朝大屋里大声道:“北条贞时,朕在位之时也不曾亏待了你,若你敢对惟康亲王生有异心,朕便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次大屋里一片沉寂,北条贞时并没有说一句话,显是也有自惭之心。孙言看看东瀛皇帝,浅然一笑道:“我说过要你的命么?若我真的杀了你,只怕屋子里那个人立刻便会将我变作整个东瀛的敌人,这我倒无所谓,只是这更加让他有借口对大元动武,这也不怕!但却会要了许多不相干的将士的性命!”北条贞时在大屋里哑然笑道:“果然精明,我没输在一个无知者手中,你放心,我即刻便下令从中土撤兵!”东瀛皇帝怔怔地注视着孙言,沉默半晌,然后万念俱灰地将手中精美的长刀扔在地上,独自一人朝幕府外走去,只有极少的几个皇家武士跟随在他身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忽然显得那么的落寞。“怎样,惟康亲王,”等东瀛皇帝及其随从的身影彻底自众人眼中消失之后,北条贞时问道,“你的府邸虽不是我烧的,但安达一族确是我剿灭的,对了,还有那个千代九真,也是我下令扑杀的!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还不来杀我报仇么?”千代秋叶面色一敛,募地犹如鬼魅一般飘向大屋,屋外的武士只觉得一抹白色自眼前晃过,却根本看不见千代秋叶的身影。眼见千代秋叶就要穿过一众护卫的武士,惟康亲王突地大喝道:“秋叶,住手!”武士们发现千代秋叶时,她已是一脸愤恨地站在了大屋的门口,朝屋内怒目而视,武士们慌忙四下将她围住。麻城次不忿地走到惟康亲王身前,指着大屋道:“殿下,他已亲口承认了便是杀害我岳丈一家的凶手,此仇不共戴天,何况我们还有孙先生在,干脆一举灭了这个害国奸贼!”“蠢材,”藏马大师一边向惟康亲王走去,一边大骂麻城次,“他要的岂非正是让你们去杀了他!”惟康亲王赞同地向藏马大师点了点头,悠悠地道:“若我们此刻杀了他,整个东瀛的军队一向听幕府军令,根本不会服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征夷大将军的命令,这么做只会让整个国家重新陷入战乱之中!”千代秋叶不甘地向大屋里看了一眼,募地伸开双臂扑向屋外的守卫武士,她的整个人居然犹如无形一般,攸地自层层武士中间穿过,回到了麻城次身旁,扑倒在麻城次怀中哭泣起来。北条贞时颇为得意地大笑起来,说道:“原来,这个国家可以没有皇上,却不能没有我北条贞时,哈哈哈……”孙言冷冷地朝大屋瞟了一眼,不屑地道:“你最好记住一句话,我既然能从不可能之中救得出你来,也自然能够在不可能之中要了你的命!”孙言话音刚落,大屋中的笑声也嘎然而止。东瀛皇帝既已离开,北条贞时又动他不得,惟康亲王与安达宗景也只好带着一众武士与孙言等人撤出幕府去了,临走之前,惟康亲王留下两名亲信等着北条贞时写下一份撤军命令,并要他们即刻送到中土去。惟康亲王率众离开幕府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府邸已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竟是无家可归了,只得与众人在一块空地上扎营,从附近百姓家募了些食物,简单填饱了肚子。孙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有些为这个亲王的境况而伤感,但随即想到他毕竟是东瀛人,这份怜悯也无疾而终了。元军随身所带的干粮虽也比较粗糙,但好歹也是像样的食物,范文虎名士兵送了一些拿去给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毕竟现在他们五百来人身处东瀛,说不准还要这个东瀛亲王帮忙的时候,范文虎倒是比孙言想得更多一些。整整一夜,双方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往来,只是麻城次和千代秋叶许久不见,在僻静处诉相思去了,藏马大师则缠着孙言问他刚才在幕府中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孙言此刻心潮起伏,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藏马大师,募地瞥见马可•;波罗静静地在一旁祷告,不禁又想起左丘和小雷来,也不知左丘在这一天一夜之中与东瀛军战况如何,更加担心杨忘和兀台的两队人马,敌众我寡,这两队人实在处境堪忧!孙言正自沉思,范文虎来到身边坐下,挑了挑减弱的篝火,问道:“大将军,我们来东瀛的目的已然达到,是否尽快返回中土,也好让皇上有所宽慰!”孙言自沉思中惊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们此次来东瀛的目的只完成了一半,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范文虎微一皱眉,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孙言,孙言接着道:“有藏马大师相助,饿兽已不可能再威胁我军。但血王却始终是一个大患,我曾听小马说过,上任血王虽是吸血鬼,却与小马家乡的吸血鬼大有不同,多半其根源还在东瀛。我想趁这几日在东瀛找一找,若能找到克制血王的办法,那即便东瀛人有所反复,我军自然也能百战不殆!”
第二百五十三章目标
第二日一早,东瀛皇帝的使臣便找到惟康亲王的营地,说是奉旨将京都的一处宅子赐给惟康亲王,以补偿之前烧毁的亲王府邸。惟康亲王随即起行,并邀藏马大师和孙言一同前往。一来孙言对这个亲王还没有什么恶感,二来要找克制血王的方法也要有个落脚之处,于是孙言也不推辞,带着五百士卒与惟康亲王一同向京都行去。一行人自镰仓登船缓缓而行,到京都不过几个时辰,下船之后孙言和范文虎、马可•;波罗率着五百元军士兵在京都大街上昂然挺进,惹得全城百姓纷纷上街观看。待得听说是中土军队之后,都以为东瀛已被大元攻占,顷刻间京都成乱作一团,百姓都携妻子老幼打算弃城而逃,就连守备京都的士兵也都聚于皇宫之前,准备与中土军队决一死战。惟康亲王被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吩咐手下通知京都的两个六波罗探题将所有人手派出来进行解释,这才将一场混乱止住,但京都城依旧显得人心惶惶。一行人来到位于城中紧靠皇宫的一处大宅,惟康亲王命两军士卒暂时在亲王府邸外驻扎,然后与孙言、藏马大师等人进入新府。这府邸并不比幕府小多少,孙言粗略看了一下,居然是亭台楼榭一样不缺,将中土汉唐时代建筑布局中的精粹模仿了个十足,即便是中土建筑巧匠来到这儿恐怕也不得不赞叹不已。孙言不由摇头哂笑道:“既是钦慕我中土,不老老实实向我中土学习,却一味想据别人的千百年成就为己有,简直荒唐又可笑!”惟康亲王无奈地一笑道:“其实入侵中土之事,不但与我和皇上无关,即便与北条贞时也没有太大关系,咎其源头,还是上任血王教唆北条贞时所至!”“哦,”孙言冷哼一声,定定地看着惟康亲王,这种举止甚至让孙言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在孙言自己的印象当中,他还很少如此轻蔑过一个人,但面对这群身穿仿汉服装的东瀛人,孙言却一点也和蔼不起来,“那么说,现在上任血王一归西,你们岂非什么责任都没有了么?!”惟康亲王自嘲地微微一笑,将头转向一旁道:“无论将这个责任推给谁,现今东瀛都已成了大元的敌国,即便这场战争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我既身为东瀛皇族,便必须为其后果负责!”孙言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若是惟康亲王的乖孙子们有他一半懂事,这天下只怕要少好多事了!”一行人随着惟康亲王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藏马大师、麻城次、千代秋叶和安达宗景都脱去草鞋,赤脚进入屋内,分宾主之位坐下,惟康亲王自然是将上座留给了孙言,但孙言却冷冷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范文虎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一些端倪来,轻声对孙言道:“大将军,这种跪坐之势乃是东瀛一族的固有方式,其实论起根源来,倒还是仿照我汉朝之例,大将军尽可入乡随俗!”马可•;波罗瞪大了眼睛望着众人,不可思议地摇头道:“简直没办法理解,互相朝对方跪着,这是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吗?!”孙言淡淡地道:“入乡随俗本来无可厚非,但我孙言这双膝盖跪什么都可以,却绝不会对东瀛人下跪!若是如小马所说,那么我宁可便席地坐在屋外!”除了孙言自己之外,自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众人极是尴尬地坐在屋子中面面相觑,还好藏马大师立刻吩咐一个侍人下去翻遍整个亲王府找来了几个矮几权当凳子坐了,孙言这才和马可•;波罗、范文虎进入屋中坐下。惟康亲王见众人都有些不自然,有意问道:“本王已派人即刻将幕府的文书送往中土了,孙先生若没什么事,不妨在此少住几日,四下走走看看!”孙言心里简直有点乐不可支,但依旧故作深沉地道:“我生平最喜欢稀奇古怪的事物,若附近没什么奇异之地的话,我看我还是没什么兴趣呆下去!”惟康亲王面色一变,犹豫片刻道:“奇异之地倒是有,但只怕……”话说到这儿,惟康亲王瞟了瞟孙言,却止住了。“只怕什么?”孙言盯着惟康亲王问道。“咳咳……自学王来到鄙国之后,在富士山下雪湖之旁建了一座巨大的宫殿,说是用于祭祀‘大邦国’教众神,但自此之后,周围便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安达宗景忍不住插道:“岂止稀奇古怪,简直就是骇人听闻!附近几个村落的人数月之内全都相继莫名其妙地死去,之后又死而复生,如同没事的人一样。去年有一个村民犯罪被处以鞭刑,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谁知不过片刻居然恢复如初了!”马可•;波罗凑近孙言耳旁悄声道:“这是最典型的吸血鬼的伎俩,如果能够及时喝到血液,那么无论多严重的伤痕也能在瞬间完全痊愈的!”孙言点了点头,对惟康亲王道:“这么有趣的地方,若不去走走,恐怕会遗憾得很!”惟康亲王灿灿地道:“孙先生,大元虽说是兵精将猛,但这个地方却已不是人间之地,还请先生三思而后行!”孙言笑了笑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富士山该是藏马大师修行之地吧,莫非藏马大师就能看得下去让自己的修行之所变成群妖乱舞的地方么?!”藏马大师呵呵笑道:“你不必激我,老纳陪你去便是,不过你可得记着答应过老纳的事情,办完这里的事之后赶快回到中土将左丘和小雷都找齐了,了老纳一个大心愿!”“好,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就走吧!”孙言虽是坐在矮几之上,但怎么说还是有一种蹲马桶的感觉,只盼着尽快离开这里。藏马大师朝惟康亲王鞠了个躬道:“殿下,老纳此去富士山还想向殿下借一个人!”“我?!”惟康亲王诧异地笑道,“若我手下还有什么能人是大师看得上眼的,尽管带走!”“千代秋叶!”藏马大师道。惟康亲王先是一愣,接着不解地笑道:“秋叶并非王府的人,大师自己决定便是了!”千代秋叶看上去很是不情愿地朝惟康亲王叩了个首,来到藏马大师身旁坐下。众人又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孙言等人便起身辞去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雪湖
孙言、范文虎率领五百元军连同马可•;波罗、藏马大师、千代秋叶和麻城次等人离开惟康亲王府之后,藏马大师想到路途遥远,干脆召极饿兽拖来大船,一行人又坐了一回飞船,须夷之间便到了富士山麓。马可•;波罗一路上啧啧称奇,很是想去跟极饿兽聊上一聊,可惜极饿兽除了藏马大师之外,任谁也亲近不了,马可•;波罗也只得作罢。众人刚自飞船上下来,孙言与藏马大师便皱起了眉头,在孙言印象之中,富士山与山下的雪湖本该是山水相映,颇令人心神为之一爽的,但此刻的富士山却是笼罩在一片惨淡的浓雾之中,远远望去,竟根本看不到富士山全貌!“这帮畜牲,竟将富士山糟踏成这副模样,老衲决饶不了他们!”说罢,径自一人愤愤地朝前走去。范文虎只得让马城次夫妇俩带路,缓缓前行。孙言边走边对马可•;波罗道:“小马,对付吸血鬼你该是最拿手的,这也便是我这次非要你来的原因!”马可•;波罗微微一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这群吸血鬼和我们那里的很不一样,恐怕用我的方法不一定有效!”孙言笑了笑道:“天下相似者俱是一家,不过触类旁通罢了。况且现在血王并不在这里,我们只是要找到其力量之源,先除了她的根源而已!”马可•;波罗呆呆地看了一阵眼前模糊的富士山,忽然叹了口气,默然继续前行。孙言紧追几步,半开玩笑地问道:“小马,干嘛唉声叹气的?莫非是主教你的么?!”马可•;波罗望了望孙言,浅浅地一笑道:“当初我启程的时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望着我的眼光之中都充满着羡慕与不安。他们羡慕我能够去到世界上最伟大、也最神秘的东方大国,但是同时也在怀疑这样的一个国家是否真的存在!我知道它存在,我知道我最终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可惜,从我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开始,我并没有看见我所向往的富足与安宁,没有看见婀娜多姿的东方少女,更没有看见令世界为之胆寒的东方大军!我看到的一切就只有死亡、恐惧、痛苦和杀戮,每一天都没有停止过,甚至这场杀戮好像还要越过大洋山脉,把整个人类席卷进去,我……”马可•;波罗说到这儿,不由停住,紧紧闭上了双眼,像是要将那一切可怕的景象阻止在眼睛之外!孙言轻轻拍了拍马可•;波罗的肩膀,与马可•;波罗并步前行,悠然道:“小马,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云南的那些日子?可还记得你在昆明街市上攀谈的普通民众?在你所了解的光环之下,撇开帝王将相不说,这个国度里的千万百姓其实并不需要那种锦衣玉食的奢侈,更加不需要雄霸世界的虚荣,与他们而言,他们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平淡!可惜,现在看来,即便是如此的要求,却也已变得遥不可及!若不是你,若不是小雷、左丘,若不是一干豪杰,昆明城只怕早已不复存在,变作一座死城!虽然我痛恨东瀛,但我要做的却并非是将东瀛人杀光,可作为敌人,我却一定要让东瀛心惊胆寒,永世不敢再生妄想。而要击败东瀛,必要消灭‘大邦国’教、消灭血王!小马,你可愿让你所期望的国度变作一片废墟呢?!”马可•;波罗痴痴地注视着孙言,就想在看着一个头顶光环的天神,半晌之后,马可•;波罗方才说道:“原来,和主的距离,我不如你近!”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追上众人,一齐向富士山走去。富士山下,已是雪湖。众人走到湖边,只见湖水尽是诡异之极的红绿之色,湖面上飘荡着一层阴冷的雾气,四周草木早已枯死,虽是在晴朗的天空之下,众人都觉得身上泛起阵阵寒意。突然,极饿兽们在不远处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藏马大师脸色大变,疾步飞奔过去,随后也是仰天厉笑起来,声音之中说不出的悲切。孙言等人立刻围拢过去,只见极饿兽和藏马大师身前是一个巨大的沟堑,少说也有十丈见方,沟堑之中密密麻麻躺满了极饿兽的尸体,竟有百余具之多!麻城次颓然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道:“他们……他们居然将守护富士山的极饿兽全都……杀死了!”藏马大师脸上泪花四溅,悲愤地厉声叫道:“‘大邦国’教,老衲与你势不两立!”极饿兽们也都在沟堑上方不停地盘旋着,发出呜咽一般的悲鸣。麻城次忽地想起一件事,急声对藏马大师道:“师傅,他们既是已将极饿兽尽数杀死,那被师傅镇于富士山中的恶鬼们岂非都已……”藏马大师募地一惊,凝目向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