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作者:西河西(潇湘vip2014-08-09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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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庸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的,这不正说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吗?
“绵儿,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他连忙跟上转身进屋的女人,心情很好地问道。
蕙绵没有理他,听他那声音就知道这人是明知故问。若庸却还故意说道某某女前天还送了他一个香囊,不过他嫌那东西碍事,就又扔给那个女人了。
听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蕙绵转头朝他笑了笑。
看见她这个笑容,若庸心中一凛,他怕她会对他说,“那你就和那些女人过去啊。”
蕙绵确实是打算那么说的,但是却看懂了他的眼色变化。是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早够她去了解他了。她自信,一个眼神就能看懂他的想法。
“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将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了这一句。
若庸一听,当即就将她抱了起来,瞬间换上一副急色的样子。“绵儿,你不觉得这句话是该我说的吗?”他看着她笑道,说着就侧身撩开了帘子,去了里间。
“别等今晚了,你现在就来收拾我吧。”将她放到床上之后,若庸又笑着说道。只是话未落,嘴唇就盖了上去,大手也早摸着衣带去了。
蕙绵本想拒绝他,但是他这么长时间没要她了,她不也这么长时间没那啥了,当然就和那干柴差不多。他的火星子还没落上去一点,瞬间就可以燎原了。
再者说他们自来了这里,就没有招下人。家里如今除了一个奶娘,还有一个做饭的周嫂就没有其他人了,她们平时是不准许往主人的住处来的。夏香她见他们两个进了屋,自然不会过来打扰。
这样一想,蕙绵也就放心下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他的亲吻中。
两个人在屋里一直待到用晚饭的时候,才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
“夫人,小少爷他不知道怎么了,吃过奶没一会儿就又都吐了出来。”
蕙绵才一出门,就见她家那个颇有风韵的奶娘走了过来。虽是跟她说话,但那略带风情的眉梢老是看向她后面的男人。
不过她提到阿朗,蕙绵也没注意她明显是勾引自家男人的行为。她知道这个奶娘,总想着往他们住的地方跑跑,存着什么心思她也是明了的。
其实若不是看在她对阿朗很应心,比起其他奶娘又干净许多的份上,蕙绵早就将她赶走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她自己不下奶,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她决定留下这个奶娘另一个原因就是,对自家男人很放心。他当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不是心里只有她一个?
“怎么回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见奶娘这么说,她又上前一步问道。
“这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过来请示一下,是不是找大夫过来看看?”奶娘说话前,又看了若庸一眼,才轻声细气的说道。
若庸站在蕙绵身边,脸色早黑的像锅底一样。“你下去吧,这些事情自有夏香过来回报。”他在蕙绵前面喝退了这女人,说话间那种迫人的高贵气度又弥漫开来。
“是”,女人一时只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这个样子的男人让她觉得,自己连他脚边的微尘都不如。匆匆福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蕙绵见她像被鬼追着一样逃走了,笑着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你还笑,看见其他女人那样看我,你还有心思笑?”若庸很不满意她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话间便有些责备的语气。
“你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我没说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
这时夏香远远地从餐室那边走来,脸上并没有什么焦急的样子。她便明白刚才只是那女人的一个借口罢了,或许阿朗真的呕奶了,但绝对是不严重的。所以她也一副轻松的样子和他说笑。
若庸正要再说,见夏香走了过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便甩了袖子冷着脸先走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夏香有些愣愣的,两步走到蕙绵身边,小声问道。
“欠揍了”,蕙绵笑答了一句,便又问起儿子的情况。夏香听了,答道:“只是吃得有些多了,并没有什么事。”
夏香说过,又有些疑惑小姐怎么会知道小少爷呕奶的事,便问了出来。蕙绵笑着对她说了,再次问道:“你说那人是不是欠揍了?”
夏香但笑不语,因她不知道刚才二人的谈话,只认为是小姐吃醋了。哪知道却是王爷埋怨小姐不吃醋呢?
若庸对蕙绵生气向来不会太久,没一会儿又没事人一般的给她盛饭夹菜了。
用过饭,蕙绵趁若庸没注意到的时候去了厨房,跟周嫂要了几个中午待客时的煮鸡蛋。她拿着鸡蛋出了厨房,却不知要放在哪里了。
她拿这些鸡蛋,就是要给他吃的。她觉察到他在,是在怀着阿朗有四个月的时候。那时她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吃橘子。若庸让卓越卓凡去外面的商铺去寻,可不是橘子的季节,寻遍了整个陈州府,也没找到半个。
当时夏香见她一直没胃口吃东西,只一心惦记着橘子,自家人又找不到橘子,便去找了那个谢府的二少爷帮忙。
那个时候谢宣早就打听到了夏香,也带着礼物来贺过他们的乔迁之喜。后来在谢宣的帮忙下,倒是寻到了些年前放下的橘子,不过都没什么橘子味了。
蕙绵虽然不太喜欢,但仍然吃了不少。
不过,因为这事,卓凡可是一张脸冷了一个多月。
橘子事件半个月之后,她在门角边发现了一小篓新鲜的橘子。虽然那个时候她特别想吃橘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闻着那些橘子散发出来的清香,她依然一连吃了好几个。
从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是他。是的,除了离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也没有哪个男人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蕙绵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不过她却知道,他是不会躲在他们的住处的。若不然,就算离乱武功再高,这么长时间,卓越卓凡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想来想去,她决定将鸡蛋放在一棵大树下边,又捡了几片叶子在上面浅浅地盖了一层。她看着鸡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吃的话自己会去厨房里拿,但这是我送给你吃的。”
她说过,又抬头望了望高高的树干,想起了他们还不太熟的时候,他把从树上掉下来的她接住的情景。
“躲在这里想什么呢?”她正有些出神,若庸暖暖的声音响在耳边。
“没什么,你不是去看儿子了吗?”
蕙绵收回了脸上的感伤,回过头来看着他,笑问道。
“回去吧”,若庸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声音也带了一丝僵硬,说着就揽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蕙绵只觉得嗓子干涩无比,想跟他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甚至觉得她是不配让他这么爱的,因为她无法给他全心全意的回应。
若庸却是没一会儿就将话题带到了别处,蕙绵一边应付着他的话,一边在思考着是不是把一些事告诉他。不过她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要说了,这样决定了,便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两个人回到房间,若庸又教着蕙绵下了一会儿棋,才收拾收拾上床睡了。
因是没多少下人,夏香晚上又主动要和奶娘睡在阿朗那屋,他们的房间就没有人伺候了。不过,若庸却很喜欢,说没有下人他更自在了。
蕙绵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事,笑白了他一眼,以前有人在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自在的?
她却不大满意自家儿子不睡在他们房间,跟着若庸抱怨了几回。后来他们倒是把孩子抱在自己屋里睡了两天,可是屁大点儿的孩子,半夜里饿醒好几次。
蕙绵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一开始只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但是左哄又哄都不见她家儿子停止嚎哭,又见他抱着自己的手直往嘴里送,才恍然大悟,于是她便讨好地支使自家男人去喊奶娘。
若庸不愿半夜三更的去敲其他女人的门,尽管是为了他家儿子。不过在她的眼光下,他还是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脸黑雾。
有了这么几次的折腾,不说若庸坚决反对抱着儿子睡,蕙绵自己个儿也受不了了。若是她有奶水,或者这个时代有奶粉,这都好说。
但偏偏这里什么都没有,半夜还要几次地去喊别的女人过来他们的房间给儿子喂奶。就算自家男人甩都不甩那女人一眼,她还是很不舒服。
于是蕙绵只好同意,儿子断奶前都由夏香和奶娘看着。其实她倒是挺害怕儿子大了跟她不亲的,他从小就吃其他女人的奶,熟悉的也是那女人的味道,哪会懂得她就是妈妈?
有了这层担心,白天里她就常常去抱抱儿子。
儿子快满月时,她倒是下了些奶,不过就那一点点,全不够儿子喝的。再加上某个男人也颇为小气的不同意,她也只觉得好玩地喂了儿子两次,就不再抢奶娘的活儿了。
其实,主要是,她家儿子在她怀里没吃饱,愣是嚎啕大哭了好长时间。把奶娘叫来也不好使,小家伙儿头一偏,就是不吃,非要在她怀中找吃的。后来可能是饿的不行了,才躲在奶娘怀中就餐去了。
若庸熄了灯,抱着蕙绵躺下以后,大手就被女人捞去覆到那团软绵绵的地方。
“怎么了,还想要?”他轻轻在那里揉了两下,笑问道。
“说什么呢,帮我揉揉,说不定就会有更多的奶水了。”蕙绵主要是刚才想到儿子吃不够她的奶水时那可怜样,才决定照着一个邻居大嫂给她说过的话,让他帮着揉揉。
她一开始听说的时候,还真不好意思主动要若庸帮她。
而若庸一个男人家,又是自小于皇家长大,这些事情就更不了解,就别提会自觉的帮她了。
蕙绵既不好意思说,便只好在他非缠着她恩爱一会儿的时候,总是任他揉弄那里罢了。
若庸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绵儿,你是怎么想的?”他一边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相比急色的时候,这时也温柔了许多。
不过他真的不明白,女人是不是一旦生了孩子,就会变得这样“处心积虑”的要给孩子喂奶?
蕙绵没有理会他的笑话,只说这是她从权威人士那里听来的。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些,便就睡了。
半夜二更许,门被人“啪啪”的大力拍响了,同时响起了夏香慌张的声音,“小姐,少爷不见了。”
蕙绵一听,立即就没有了睡意,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再听夏香着急的敲门声,心中一阵猛跳。
“有我在,没事的。”若庸也坐起身来,捏了捏她的手,轻声安慰,“咱们出去看看。”
他虽这样说,心中也早有些失神,披了件外衫就快步下去开门了。
若庸这时真的很担心,在自家家里,又有卓越卓凡两个,儿子怎么会这么突然不见了?那人不是埋伏很久,就是武功极高。
夏香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地叙述了一下经过。她说那时小少爷才刚饿醒,奶娘喂他吃过奶,又将他哄睡了。她和奶娘也是才刚刚眯了会儿,就感觉一阵凉风从脸边吹过,再看时就没了小少爷。
“只有这一张纸条”,夏香说到这里,才把手中已经快要捏烂的纸条递给了若庸。
若庸看过,脸色大变。
蕙绵见他如此,心便凉了下去,再看那纸条上的字,刚才隐隐地希望是阿离抱走儿子的想法也不见了。
她本来还侥幸地希望是阿离见他可爱,抱出去看了看。可是纸条上分明写着,“若想孩子活命,郊外灰木林见。”
若庸也来不及想这是何时结下的仇家,匆匆穿上衣服,就要去往十几里外的灰木林。蕙绵要跟去,他坚决不让,但是她又怎么等得下去?他不让她跟着,她便要一个人去,若庸无法,只好将她带上。
此时卓凡已经追了过去,卓越留下等跟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去。
这夜正是月中,月圆夜,明亮的月光将周围十几米的景物都清清楚楚的映射出来。
他们到达灰木林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对峙着了。
蕙绵远远地一望,就知道那个背对着他们的黑影是阿离,立在另一个方位的正是卓凡。
离乱知道今日是她的儿子过满月,所以是必定要过来偷偷看一眼的。
他发现了放在树下的几个煮鸡蛋,又见宅子里安宁,只去透过窗子看过了她的孩子,就怀揣着煮鸡蛋去一个通宵营业的小酒馆喝了几杯。
走之前,他又忍不住的想回去看她一眼,但是远远地却看见一个穿着邋遢的人,像是携着什么东西一样从那处院子闪了出去。
那人影也只是在他眼前一闪,就不见了影踪。当下离乱也顾不得多想,跃身就追了过去。
那人轻功极高,所过之处不留一丝痕迹,离乱也是找了有一刻钟,才在这林子里发现了此人。
谁知那人一见他,就大笑道:“没想到玉王爷武功倒也不俗,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离乱不动声色,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这儿子长得可真好,若是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那人自顾自的瞧了瞧一只臂弯中的孩子,手指在白嫩的小脖子上逡巡了一圈儿,才摇着头似万分无奈道。
离乱看见他的动作,立即紧张地上前一步。
“慢着,慢着,玉王爷就站那正好。”那人见离乱有动作,连忙很夸张的说道。
他只是今日才追踪到了若庸与蕙绵的住处,对若庸也只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并未记得真切。这时又见离乱最先追来,想都不想的就把他当做若庸。
此人在江湖上武功是数一数二的高,却也是有名的“一根筋”,他认定了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轻易帮他扭转了。
“你是何人?与我有什么冤仇?”离乱猜不出来人身份,便又问道。
这“一根筋”常在不甚繁华的边境乱地行动,也难怪离乱不知道他。
“你我二人自然没什么仇怨,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做出抛妻私奔之事?还躲地这么严实,害我一顿好找。”
他说话间又捣了捣臂弯中的阿朗,虽是斥责的话,语气倒是轻松。
“难道是黎家心存不满?”
离乱自从蕙绵被沧浪劫走那次之后,就一直躲在她的周围,发生在京城的事,他都知道。
“我向来不与官家打交道,况且,黎家怎么能支使得我?”
他立即反驳离乱,好像他的话使他受了什么屈辱似的。
正说话间,卓凡几个起落,也过来了。他一看见那抢了小少爷的贼人就大喝一声,让他最好快些放了他家少爷。
“一根筋”很是轻蔑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不管卓凡,只是对离乱道:“怎么你那女人没来,她就一点都不担心儿子?”
离乱听他言语间提到蕙绵,再结合刚才他说的话,不禁紧紧地攥住了剑柄。
“呦,来了。”
这人又笑了一声,对着离乱说道。
离乱这才注意到远远传来的车轮辘辘声,卓凡也是满脸焦色,但孩子在他手里,他们两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若庸紧紧扶着已经有些发抖的蕙绵下了车,在她耳边小声道:“等会儿你千万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
他话未落,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阵嘲笑声:“玉王爷,你回头看看,你还没怎么样,你的女人已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