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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老铁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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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所有的人都下马,向他们靠近。这些白人把武器放下,重新坐下来。我们走到他们的近处,枪拿在手里,向他们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先生们,这个人偷了什么东西?”
  “当然,他是被我们当场抓住的。”刚才那个讲话的人说。
  “那好。我们向你们作个自我介绍。我叫做老铁手。这位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首领。”
  “温内图?”这个人惊叫起来。“天啦,我们有一个知名度高的客人。我们欢迎你们,非常欢迎。请坐,伙计们,坐下来。告诉我,您手里拿的是亨利枪,先生?背上的枪就是猎熊枪?”
  “看来你们听说过我的武器,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印象很好,就是有一点我不喜欢。”
  “哪点?”
  “你们把这个印第安人捆绑着。”
  “您为什么不满意?这跟您没有关系。”
  “跟我的关系大着哩,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别不识相,先生,我用最友好的态度与你们谈话。给俘虏松绑!谁举起枪,谁就被打死!”
  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枪都对准这些淘金者。他们没有料到这一招,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从名字上有所了解,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反抗,只有首领问我:
  “您是认真的,先生?”
  “当然。我不开玩笑。”
  “我们是开了个玩笑,现在想停止了。”
  他走到科尔马·普施面前,给他松了绑。普施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捡起放在地上的枪,从一个白人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刀,向我们走来,同时说:
  “感谢我的兄弟老铁手。这是我的猎枪,这是我的刀子,他们没有拿我别的东西。我当然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我相信。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认为,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将满足他的愿望。”
  “让他们走。”
  “真的?”
  “真的,我在他们手里只有一个钟头,他们根本不值得通过一种惩罚来得到重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与他们打交道。”
  “这个愿望我不敢全部满足,我必须跟他们讲几句话,我们不会留在他们身边的。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俘虏一个对他们秋毫无犯的印第安人,并对他进行捆绑。”
  “我可以对我的兄弟老铁手说清楚。”
  “不,我要他们自己说。”
  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伙用手抓着头发,狼狈地说:
  “但愿您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抵抗,而把我们当做懦夫,先生。这不是懦弱,而是尊重您这样的人。我对你们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是淘金者,生意惨淡。这个印第安人一直呆在这个公园里。我们知道,他熟悉这儿的矿藏,可是,他不透露任何情况。我们俘虏他,是为了强迫他告诉我们一个好矿址,然后,我们再释放他。情况就是这样。我想,你们不会为此事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不可能知道,他是你们的朋友。”
  “够了,”问科尔马·普施:“他说的情况属实?”
  “属实,”他回答,“我请求不惩罚他们。”
  “好,我们宽宏大量。但是,我希望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对你们行动。凡是想找矿的人,都能找到矿。这就是我对你们最好的忠告,先生们。我请你们在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离开这儿,否则,我们的枪将不答应。”
  我讲话的时候,科尔马·普施已经骑上马。他的马就在淘金者身边。我们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就走了,他们是低挡次的人。
  为了尽可能远离他们,我们骑着马飞奔,找到一个类似那片小树林的地方,才停止前进,下马休息。
  科尔马·普施的马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们在拉什河畔见面的时间太短,没有看他的马。这是一匹野马,体形漂亮,速度快,耐力强,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坐着,有这位神秘的红色人在场,大家觉得拘谨。我吃了一块肉,把刀插到腰带里,他也吃完了饭,站起来走到他的马身边说:
  “我的兄弟们帮了我的大忙,我谢谢大家,希望能再见到你们。”
  “我的兄弟就想走?”我问,“这么快?”
  “是的,”他回答,“科尔马·普施像一阵风,必须到他想去的地方去。”
  “科尔马·普施为什么怕我们?”
  “科尔马·普施不怕任何人,他的任务要求他单独行动。”
  我喜欢看一下温内图的眼色,他看出了我的意图,对我的表现从心底里感到满意。
  “老铁手的话,我不懂。我要离开,与我的兄弟们告别。”
  他抬起头,做出上马的样子。我走到他跟前:
  “好吧。我只再说一句话:如果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非走不可,那么,我请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留下。”
  我把兄弟和姐妹这两个词都说得很重,同伴们都觉得奇怪。科尔马·普施很快跑到我面前,几乎拼命叫喊:
  “老铁手说什么?我听到他的什么话?”
  “我说,科尔马·普施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姐妹。”我回答。
  “你把我当作一个妇人?”
  “不错。”
  “你错了,你错了。”
  “我没错。老铁手始终知道他所说的话。”
  她大声叫喊,两手推开我:“不对,不对,老铁手这次可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是科尔马·普施这样的战士?”
  “塔胡亚,伊克韦奇帕漂亮的妹妹从小就会骑马,枪法好。”
  她后退几步,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接着说:
  “科尔马·普施也留在我们这儿?”
  “怎么……你知道……塔胡亚,什么……什么……什么……你知道伊克韦奇帕?”
  “我知道许多许多关于他们的事情。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有足够的心思听我讲述吗?”
  “说,说!”她两手合在一起,表示请求,并且走到我近旁。
  “我知道,伊克韦奇帕也叫瓦瓦·德里克。”
  “哦,哦!”她叫喊着。
  “我的姐妹听过蒂博·塔卡和蒂博·韦特的名字?她知道那个神秘的传说?”
  “哦,哦,哦!接着说,说下去,说下去。”
  “我要转达两个小孩对你的问候,他们几年前叫列奥·本德尔和弗雷德·本德尔。”
  她的胳膊垂下了,想叫喊,但是没有叫出来。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子,两手捂住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可以想象,我的同伴们听了有多么惊奇,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哭泣者。也许,我对她的坚强程度和自制能力估计过高了。阿帕纳奇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问:
  “我的兄弟老铁手提到了蒂博·塔卡、蒂博·韦特和瓦瓦·德里克。这些都是我熟悉的字眼和名字。可是,科尔马·普施为什么哭了?”
  “她是高兴,而不是痛苦。”
  “科尔马·普施不是一个男子?不是一个战士?”
  “她是一个妇人。”
  “哦,哦。”
  “是的,她是一个女子。我的兄弟阿帕纳奇卡可以聚集自己的力量,非常坚强有力。蒂博·塔卡不是他的父亲,蒂博·韦特不是他的母亲。我的兄弟的父母是别人……”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科尔马·普施跳起来,抓住我的手,指着阿帕纳奇卡叫唤:
  “列奥……是不是列奥·本德尔……?”
  “不是列奥,而是弟弟弗雷德·本德尔。”我回答。
  她转身对着他,跪到他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抽泣着:
  “我的儿,我的儿!你是弗雷德,我的儿!”
  阿帕纳奇卡对我大声喊叫:
  “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是的,她就是。”我回答。
  他抓住她,把她扶起来,看着她,叫喊:
  “科尔马·普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我马上爱你,你看看我。”
  他跪在她的膝盖前面,紧紧地抱住她,把头贴着她的面颊。温内图站起来,走开了,我示意其他人跟着我走。我们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可是,没多久,阿帕纳奇卡回到我身边,急急忙忙地请求:
  “我的兄弟老铁手到我们这儿来。我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许多问题。”
  他把我带回到科尔马·普施身边,她坐在地上,用期待的眼光望着我。阿帕纳奇卡坐到她身边,搂着她,对我提出要求:
  “我的兄弟可以坐在我们身边,告诉我们,用什么方法知道,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一直把蒂博·韦特当作母亲。”
  “蒂博·韦特是你的姨妈,你母亲的妹妹,年轻的时候叫托克贝拉。”
  “这是对的,”他母亲说,“先生,您看看,您给我们说的是不是都对。如果您讲错了,我会像我妹妹一样发疯的。如果我现在认了我的儿子,而他却不是?请您想想,请您再想想。”
  她现在采用白人女子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我也放弃印第安人的方式,不称她科尔马·普施或“我的姐妹”。我答道:
  “请告诉我,您是不是本德尔女士。”
  “我是塔胡亚·本德尔。”她回答。
  “我没有弄错,阿帕纳奇卡是您的小儿子。”
  “真的,先生?给我证明,请证明。”
  “您要求证明?您的心难道不是在为他说话?”
  “是在为他说话。是的,为他说话。我一踏入营地,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马上就向着他。我的心向我保证,他是我的儿子,而且担心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理智需要证明。”
  “您怎样理解证明,本德尔女士?要我给您一张出生证?这个,我可开不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应该有其他证明。”
  “这种证明是有的,可惜我手头没有。您想见见您的妹妹?”
  “想,当然想。”
  “还有您的妹夫?”
  “我没有妹夫。”
  “托克贝拉难道没有结婚?”
  “没有,婚礼中断了。”
  “被您的哥哥帕特雷·迪特里科?”
  “是的。”
  “新郎叫什么名字?”
  “蒂博。”
  “您的哥哥向他开枪?”
  “是的,他打伤了他的胳膊。”
  “那就不可能错。那个蒂博怎么样?”
  “是个魔术师。”
  “托克贝拉知道吗?”
  “不知道。”
  “您要求我证明。证明是有的,不过,我要在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以后,才能提供。我对您必须说实话,而现在整个的事情都还是以猜测为依据的。不过,您不要担心,阿帕纳奇卡是您的儿子。我想,您很快还会看到他的哥哥列奥。”
  “列奥?我的天啦,列奥还活着?”
  “活着。他甚至就在这个圣路易斯公园里,他找您好多年了。”
  “这是您知道的,也从他嘴里听到一些情况吗,先生?”
  “可惜不知道。我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没有半点音讯,甚至不知道他父亲死于狱中,母亲和伯父也在这种悲惨的地方呆过。”
  “他知道这些?这是他对您说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时,他才几岁。他是听谁说的?”
  “他没有对我说过。请您告诉我,他那个蹲监狱的伯父是您的哥哥伊克韦奇帕吗?”
  “是的。”
  “可怕!他,一个传教士,竟是造假币的人。”
  “可惜是。人家有证据,铁证如山。”
  “怎么会有三个人被无事判刑?充其量也只有一个被告嘛。”
  “我的妹夫无数次考虑过,并且安排过,后来也未能为我们进行辩护。”
  “那是您丈夫的兄弟。”
  “不是亲的,是后母生的。”
  “恐怕不仅仅是半个兄弟吧?”
  “不是。他出自我婆婆的第一个丈夫。”
  “叫什么?”
  “本来叫埃特尔斯,丹尼尔·埃特尔斯。后来,他跟继父姓本德尔,叫约翰·本德尔,因为出生后死去的老大叫约翰。”
  “这两个名字中,是不是约翰·本德尔比丹尼尔·埃特尔斯用得多?”
  “是的。第二个名字没有用过。”
  “喔,难怪在十字架上,写的是J.B,而不是D.E。”
  “哪个十字架?”
  “您哥哥坟墓上的那个。”
  “什么?您到过上面的墓地?”
  “没有。”
  “您怎么知道有个十字架?”
  “一个熟人告诉我的。他看过。”
  “谁?”
  “他的名字叫哈伯。”
  “哈伯?是的。我们认识。他到过那上面?”
  “是您问我,本德尔女士?是您看见他的。”
  “我?谁说的?”
  “我说的。您到过上面,拿出半只羊救活了他,他当时快要死了。”
  “这是您的猜想,先生?”她笑着说,“那么说,是他告诉您那个坟墓的。”
  “是的。他的那次讲述使我逐渐猜出了事实真相。”
  “温内图一起猜了?”
  “如果说,他用的是他的默不作声的无言方式,那么可以说:是的。他的父亲是您的兄弟的忠实朋友,他后来突然失踪了。”
  “是的,带着我和托克贝拉。”
  “我可以打听那次突然失踪的原因吗?”
  “可以。我的哥哥德里克,印第安名字叫伊克韦奇帕,作为基督教徒,他也叫做迪特里科,是个著名的传教士,却没有上过大学。他想弥补这一缺陷,便到了东方。在那之前,我看见过本德尔,他也看见过我,我们互相爱慕。可是,我在成为他的妻子之前,掌握了白人的语言知识和交际方式。我的哥哥为我感到自豪。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去学习的计划。好几个红色人战士向我求婚。这些追求我的人要杀害本德尔。这是我们出走的两个原因。我们没有告诉别人,我的哥哥上学,我和托克贝拉住旅馆。本德尔经常来看我们,有一天把他的弟弟也带来了。他的弟弟看见我,就不遗余力地挑拨我和本德尔的关系,可是没有成功。因此,他对我的爱变成对我的恨。本德尔很富,埃特尔斯很穷。埃特尔斯在本德尔开的商店里谋到了一个职位,熟悉了商店里的所有房间和家具。我们结婚的时候,托克贝拉和我们住在一起。埃特尔斯带进来一个男人,叫做蒂博。不久,我们发现蒂博与托克贝拉恋爱了。本德尔知道蒂博所干的坏事,便不让他再来。埃特尔斯很恼火,一再故意带他的这个朋友来。因此,本德尔要埃特尔斯离开商店。埃特尔斯和蒂博就决心报复本德尔。
  “我想,蒂博是假币制造者。”
  “您的猜测是对的,先生。有一天,警察来找我们。他们在钱柜里找到的不是真币,而是假币。我哥哥衣服里还缝进假币,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印版。我们三个都被逮捕。警察给我们看了文书,都是伪造的,但是完全与我丈夫和哥哥的手迹相同。这些文件证明了他们和我的罪行。我们被判了刑,并被引渡。”
  “本德尔的商店呢?”
  “由埃特尔斯接管,本德尔无法阻挡。我的妹妹带着我的两个孩子住在我出嫁前住的那个旅馆。”
  “可怕。您这样过惯了自由生活的人蹲监狱。”
  “哼。他们把我的头发剪掉,给我穿上囚犯的衣服,关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我惨遭不幸,日夜想念自由和复仇。”
  “这时,蒂博又去找您的妹妹?”
  “她答应做他的妻子,条件是他释放我们。他贿赂牢卒,牢卒带着我哥哥一起逃跑。”
  “为什么不带本德尔或您?”
  “为了金子,我的哥哥找到了一些金矿。他从矿区取了一些金子,在我们结婚那天送给了我们。埃特尔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只释放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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