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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老铁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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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带本德尔或您?”
  “为了金子,我的哥哥找到了一些金矿。他从矿区取了一些金子,在我们结婚那天送给了我们。埃特尔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只释放我哥哥一个人,为的是从他手里或者通过他得到金子。他逃跑的时候,把托克贝拉和我的两个儿子带走了,带到了丹佛,交给牢牢照管,他自己上山取到了金子,用这些钱奖励了牢牢,并准备以后把本德尔和我营救出来。牢卒用这些钱开设了一家兑换所。托克贝拉和孩子们住在他家。他喜欢这两个孩子。我的哥哥离开丹佛来营救本德尔和我。他只成功了一半,把我救了出来。本德尔由于失去了幸福和荣誉,病死在监狱。德里克把我带到丹佛。埃特尔斯破产后,和蒂博也来了。他们把托克贝拉骗来做蒂博的老婆。我们在他们举行婚礼的那天到达,德里克把花环从新娘头上扯下来,埃特尔斯和蒂博便来攻击我哥哥,德里克开枪打中了蒂博的胳膊。”
  “那不是在教堂?”
  “不是在教堂,是在托克贝拉的卧室。托克贝拉住在以前的牢卒,现在的银行家的家里。”
  “我想起来了,银行家是不是叫做华莱士?”
  “不是。您怎么想起那个名字,先生?”
  “以后再解释,现在还是您讲下去吧。”
  “托克贝拉为我们进监狱而感到忧伤,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弱。在婚礼中断和双方的争斗中,她恐惧到了极点,昏倒在地,发高烧,说胡话,并变成疯癫,乱喊乱叫。直到我的小儿子弗雷德跑到她身边,她才安静下来。她非常喜欢他。我哥哥带她去看了精神病医生,把小孩也带去了。没有他,她不去。德里克、我和列奥都住在银行家的家里。埃特尔斯和蒂博不知去向。金子用完了,德里克不得不再次上山,我请他带我去,因为我像一个红色战士,会骑马、射击。我们走到魔鬼头,遭到了袭击。埃特尔斯和蒂博没有消失,而是隐藏起来,观察我们的动静,跟踪我们,埃特尔斯经常用约翰·本德尔这个名字,就是他,开枪击倒了德里克。我非常害怕,被缴了枪,并被捆绑起来。刽子手们原以为我们到了矿区,手里有金子。抓到我们以后,知道我们没有金子,便恼羞成怒,决定不立即处死我,而是慢慢地折磨我。他们把我哥哥放进岩石旁边的坑中,把我放在他的坟墓上,绑得紧紧的,使我动弹不得。我躺了三天四夜,眼看要死了。正好乌塔部落的印第安人过来,把我解放了。”
  “少见!接着说。”
  “这些乌塔人给我吃喝,并且带着我到处走。他们中间一个叫萨里奇的年轻战士,想娶我为妻,不让我离开他。到达乌塔人的牧场以后,我拒绝当他的老婆,他想强迫我。我已经身强力壮,跟他打了一架,并打赢了他。他宁愿放弃我。其他人也不敢要我了,没有男人想要一个能打败自己的女人。”
  “您现在与乌塔人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是我的朋友。萨里奇虽然放弃娶我为妻,但是直到现在还爱我。我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他们那时没有马上给我自由,我获得自由是两年以后的事。我离开乌塔人以后,立即赶到丹佛。孩子们不见了。原来,埃特尔斯和蒂博找到精神病科医生,用威胁手段要回了托克贝拉,把她带走了。她和弗雷德分开的时候,大喊大叫。他们被迫把弗雷德带走。银行家带着我的另一个儿子列奥失踪了,我向行政长官打听他们的下落。行政长官说,银行家失踪几天以后,警察来逮捕他,因为他释放了囚犯。”
  “可以设想,他被埃特尔斯或者蒂博秘密告了一状,但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赶紧逃之夭夭,并且细心地销毁了一切证据。”
  “他确实做得仔细,我找他多年,就是找不到,跟托克贝拉一样。”
  “为了让您放心,我可以告诉您,他用了另一个名字,并且精心抚养了孩子。他,或者说他的儿子,目前住在杰斐逊城。”
  “真的?您知道此事,先生?”
  “知道,我到过他家。现在您继续说吧。”
  “我很快就讲完了。为了寻找儿子,走遍了所有的草原,所有的山谷,到过各个城市,拜访过许多红色人,都毫无结果。我不可能以女人身份做这种事,就女扮男装。直到现在,我还是个男人。在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以后,我绝望地返回魔鬼头。上帝的手又一次把刽子手推到作案场所。我不知道,因此把这个公园的天空当成了我的帐篷。刽子手们还没有来,可是他会来,他会。我相信,他会感到痛苦。他还不至于死去,因为上帝是公正的,会把他带给我,以便我与他有个了结,他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如果来,您认得他吗?”
  “认得。”
  “但是,时间过去了很多年啊,本德尔夫人。”
  “我认得他,我认得他,不管他变得多么厉害,我从他的牙齿可以认出他。”
  “从他上排牙齿的两个缺牙?”
  “哎呀,您知道?您也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如果硬要说我认识他,那就意味着,我对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您的儿子列奥对我讲过那两颗缺牙。”
  “列奥?您真的和他谈过话?”
  “是的。”
  “在哪儿?”
  “在这儿,在圣路易斯公园。如果您不是今天来,而是明天或后天来,您能见到他的。如果一切都不骗我的话,上帝正在驱赶着刽子手向您的手中走来。他正前往他的战场。蒂博带着托克贝拉和埃特尔斯走在他们前面。另外,我还可以告诉您,那两个人当时带着托克贝拉和弗雷德从丹佛出来以后,走了哪些路。”
  “您打听了那件事?从谁那儿?”
  “从温内图和马托·沙科那儿。”
  “先生,告诉我。”
  “他们去找了奥萨格人,不仅骗走他们一年的狩猎收成,而且杀死了他们的几个战士。然后,他们分道扬镖。蒂傅带着您的妹妹和孩子找到了柰伊尼部落的科曼伽人。他在那儿不得不乔装打扮,因为他的罪行已经暴露。他在埃斯塔卡多草原的边缘饱受折磨,面临死亡。温内图父亲发现了他,把他救了。”
  “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必须详细了解。这两个人必须向我交待清楚。”
  她站起来,想走。
  “等一等,本德尔夫人。”我请求她,“他们可以在路上讲给您听。我们不想耽误时间,必须向魔鬼头前进。您是不是想与我们分开,单独行动?”
  “不,不,我留在你们中间。”
  “那我就去叫同伴们集合。”
  科尔马·普施对这一带的路比温内图还熟。她和温内图、阿帕纳奇卡、奥萨格人走在前面。四人边走边谈,我没有必要插进去,而是跟在他们后面。皮特和迪克这一对好朋友与特里斯柯夫跟在我的后面。哈默杜尔对那个神秘的印第安人原来是女身感到惊奇,激动不已。我听见他在后面说:
  “谁见过,一个男人原来是女的?我们对科尔马·普施的勇气和计谋没法不佩服,更了不起的还是,她是一个印第安女人。你说呢,霍尔贝斯,老浣熊?”
  “没的说。”大个子回答。
  “没的说,压根不说,这才是对的。谁愿意听别人说三道四?从现在起,我认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现在,就是我的老皮特变成了女人,我也不怕。”
  “我可没想入非非,老迪克。”
  “你想不想,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有朝一日,我突然发现你是个乔装打扮的女子,你怎么对付?”
  “我马上嫁给你。”
  “不先问我一下?”
  “婚礼一过,我马上就与你分手。”
  “那我就再也不委身于你了。”
  “我们倒要瞧瞧。你想想,我没有正确的理由,会提出离婚吗?”
  “理由肯定是没有的。”
  “多得不得了。”
  “说出一条来!”
  “营养不良,这就是一条。”
  “你的样子像营养不良?”
  “不是我,是你。我承认,我无力养活我的妻子。谁要是不相信,我就把你给谁看。谁要是看完以后还认为我没有给你吃的,就可以用框子把你框起来,作为梦幻画挂在墙上。”
  “我要是不丰满,就长高。”
  “高个女子对我有什么用?我根本不能给她‘洗头’。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知道。”
  “这种方法有时对你非常有用,老浣熊。你有时是这样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你。”
  “只要想想母灰熊的孩子就知道了。你这个胖子与灰熊闹着玩,就好像与他刚放学回家一样。今天,从你的皮上还可以看出你当时起着什么作用。”
  “不论是你还是我与熊玩,这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玩了。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离开婚姻话题,谈起这种作用来了。还不如谈些更好的事情,例如,我们与‘将军’玩什么,如果他落到我们手里的话。”
  “我们付给他同样的钱币,他也被绑在一颗树上。我认为,他会赚很多。”
  “我当然承认你说得对。我会特别高兴地帮忙,为他劈开一道树缝,把他捆绑在里面,让他一直呆着,他在里面将会比老华伯唱得更好听。老华伯是唱了自己歌曲的可怜的魔头。”
  这两位朋友的公正意识,与《旧约全书》,与信奉伊斯兰教的贝督因人的沙漠法的要求,是一样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除哈默杜尔和霍尔贝斯以外,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是不想与这个所谓的“将军”算总账的。我毫不怀疑,他就是他们多年寻找的丹尼尔·埃特尔斯。我还没有看到他的缺牙,但是我不会弄错,因为他有假牙。假牙,在古埃及就有。大家都没有想到这点,连老枪手也没有想到这点,这使我感到奇怪。
  后来,我被科尔马·普施叫去。可以说,在这次旅途中,谈了这么多的话,讲了这么多的故事,提了这么多的问题,作了这么多的回答,这是罕见的。中午一晃就过去了,夜幕又降临了。我们还没有打算停止前进,月光还能照亮半个小时。我们还可以走一段路。
  山谷的路起伏不大,这是圣路易斯公园附近地形的特色。我们发现一些足迹,是从旁边过来的,与我们的方向相同。调查表明,足迹是三匹马踏出来的,马过去最多不过一个钟头。我马上想起了巫医带着妻子和一匹驮马。温内图的看法与我一致,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催马前进,默不作声。温内图从马鞍伸出身子,把头接近地面观察足迹,十分钟以后,足迹不见了。月亮开始照着地面,但是光线太弱,肉眼分辨力低。我和温内图下马,牵着马走在前面,每隔一段时间伏到地上细看足迹。月亮快下山了,我们停下来扎营。
  我们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是一阵轻风吹过来的。火肯定刚刚生起,否则,我们早就会有所觉察。我们请同伴们等一等,自己轻轻地向前走,没多久,就看见谷底右边一个树荫浓密的小河湾旁边,生起了一堆火。我们伏在地上爬行,到来火堆旁边,看见火边有三匹马和两个人。这两个人我们认得的。温内图对我耳语一声:
  “巫医和他的妻子,我们把他抓住。”
  “我听我兄弟的。”
  “我们如果抓住他,拖着他走,他还可能逃跑,干脆捆绑。”
  我们轻而易举地潜伏到他们身边,没有被发现。女的在吃饭,男的躺在草地上伸懒腰。
  “马上动手!”温内图轻轻说。
  我们一跃而起,扑到他身上。他叫喊一声,头上挨了我两拳,便安静下来了。我们用他自己的套索把他捆绑起来。温内图去接同伴们,因为在这儿过夜比较舒服。同伴们来了以后,这个女子不理睬我们,看见我们捆绑他的丈夫,也不说话。阿帕纳奇卡牵着母亲到火边,指着那个妇人说:
  “这就是蒂博·韦特—埃伦。”
  埃伦是托克贝拉作为基督教徒的名字。
  科尔马·普施默默地看了这个妇人很长的时间,然后深深叹息:
  “这是我心爱的,我美丽的托克贝拉?”
  “就是她。”我强调说。
  “上帝,上帝,我们民族美丽的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肯定也完全变了。”
  她们两个过去都是美丽的,可是年龄不饶人,荒郊野岭的生活和疯癫病扭曲了“天空”(托克贝拉也叫做“天空”)的面貌。这两姐妹需要时间互相重新认识。科尔马·普施想坐到她身边,与她交谈。但是温内图说:
  “我的姐妹可以回避一下。蒂博·塔卡还没有恢复知觉。我们不能让他一醒来就发现谁在场。树后面是个藏身之所,请你们往那边去。”
  他的话也是针对其他人的,大家都按他的要求行事。
  没多久,蒂博·塔卡动起来了,睁开眼睛,一下就认出我们,少不了发出几声叫喊:
  “阿帕奇人!老铁手!噢,噢,噢。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我碍着你们什么事啦?为什么要捆绑我?”
  “不要叫喊什么‘噢,噢’,”我回答,“也用不着扮演印第安人了。魔术师蒂博的印第安人戏该收场了。”
  “该诅咒的,你们说什么魔术师?”
  “是的。魔术师,弄虚作假者,小偷,骗子,强盗,造假币者,杀人犯,等等。听着,这一系列爱称,对你再适合不过了。”
  “你将受到我的咒骂。”
  “呸!你大概是想知道我们再次捆绑你的原因吧。我告诉你,你不能按时去参加约会了。”
  “约会?瞎说。在什么地方举行?”
  “在魔鬼头。”
  “什么时候?”
  “9月26日。”
  “你经常喜欢说谜语,我已经有所领教,可是,我根本不会去猜你的谜底。”
  “我还不说9月26日,而说圣西普里安节。这样,你就好懂了。”
  “西普里安?这个圣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将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节日里,在魔鬼头聚会。”
  “谁说的?”
  “埃特尔斯。”
  “混蛋!”他大叫一声,“我不认识埃特尔斯。”
  “他认识你。”
  “他也不认识我。”
  “不认识?他可是写了信给你的。”
  “信?我不知道。”
  “用皮子写的信,字用朱砂染了色,不是吗?”
  “活见鬼!我不知道什么信。”
  “信就放在你的马鞍里面。”
  “间谍!你搜查了我的东西,什么时候?”
  “我想搜的时候。根据我的估算,你提前一天来到魔鬼头,所以把你稍微捆了捆,使你停停步。你这么急急忙忙赶路,是为什么?我算得不对吗?”
  “我要你和你的圣西普里安统统滚蛋。”
  “我相信你有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可惜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否则,我会去别的地方。告诉我,瓦瓦·德里克到底是谁,你的夫人有时提到这个名字。我很想听到你的回答。”
  “你问她自己吧。”
  “没有这个必要。瓦瓦是莫奎语,所以我猜测她是个印第安女人,意思是指她的兄弟。”
  “我不反对他。”
  “我恰恰认为你是反对她的兄弟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反对他和本德尔一家。”
  “活见鬼!”他恐惧地叫喊。
  “请不要激动。你对这个家庭大体上了解多少?有人正在寻找一个叫弗雷德·本德尔的人。”
  他吓了一跳,没法回答。
  “据说,这个人是被你拖到奥萨格部落去的。你与他们有一笔账要了结。”
  “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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