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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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关乎大和民族的存亡。”
第二部 第二百二十五节 本州岛叛军大撤退 流水宴冯贵指明路
弘武十年农历九月初十,华幕联军于高松全歼毛利纲广所率的倒幕军关西部。此战联军方面死伤5654人。倒幕军方战死二万七千余人,其中包括毛利纲广在内的五千名贵族武士。另有将近三万人马被俘。仅有少数非毛利部的残兵在战后逃离战场。在高松取得完胜的联军之后又连下福山诸城。并于十日后顺利攻克毛利藩的都城广岛。包括毛利纲广之子吉就、吉广在内的毛利一族被酒井宗胜屠杀滞尽。之后幕府又借此机会在当年关原之战打下的基础上将关西地区各大名下属的领地一并没收,彻底完成了德川幕府对关西地区的集权控制。
与此同时在高松之战中遭受灭顶之灾的倒幕军也已无法在本州岛继续坚持下去。面对如此危难,倒幕军团另一核心人物岛津果断地下令倒幕军全体放弃本州岛退守九州。妄图利用秦津岛在地理上的优势附隅顽抗。面队倒幕派的这一计划,德川幕府自然是寄希望于中华舰队去截这批残兵败将逃往秦津岛与萨摩部会师。然而中华海军却以天气不利为借口拒绝了幕府的这一请求。于是在弘武十年农历十月初七,大约有五千名本州岛上的倒幕武士从下关渡海退往秦津岛。而幕府方面虽也出动了十来艘战舰想要对其阻击。怎奈幕府军在海上同样不是倒幕派的对手。在付出五艘战舰的代价后,幕府军也只得无奈地看着“叛匪”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当北方的征倭之战暂且告一断落之时,中华朝的帝都南京却正在上演一场激烈无比的论战。正如王夫之先前预计的那样,顾炎武最终还是将汾水银行的事通过报纸公诸于众了。由于时值天下士子与各路议员齐聚京师之际,顾炎武的文章一经刊载,就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各党派之间自然也少不了一番口诸笔伐。不过对于已经经历过四届国会的京师百姓来说,士大夫们之间的这种互相摸黑早就不是什么新奇趣文了。相比这种技术含量较高的论战,普通百姓对于那些有关议员老爷、官老爷私生活的花边新闻更感兴趣些。
而市面上百姓虽对商会与党派之间的密切联系早有诟病。可在实际中不少人都未将汾水银行的事当作一桩丑闻来看。甚至作为的事件关键人物之一的汾水银行,还为此在岁末门庭若市地狠狠火了一把。须知中国历来就是一个人情大于法理的国度。如果办一件事有人脉途径与司法途径两种选择。那十个中国人里有九个会选择走人脉,即“走后门”。在如此的社会氛围下,汾水银行在老百姓的眼里固然有官商勾结的嫌疑,但从另一个角度上也表示了这家银行有强硬的后台且实力强劲。将钱投入这样一家同军方、香江商会、晋陕商会有密切关系的银行,当然要比存在那些没有多大后台的私人银行来得稳妥。也就无怪乎西北的不少百姓会争先恐后将钱存往汾水银行了。事实上,纵观中华帝国经济的发展,每一个大型商会都不同程度地与党派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汾水银行作为晋商集团的一个代表当然也要遵循这样的游戏规则。
却说汾水银行在与军方签署了一份有关投资倭国的五年合作计划后,便趁胜追击地于当年十月在留都燕京又开了一家分号。由于有与军方合作的事在前,因此汾水银行一经进入燕京就轰动了整个辽蓟商界。身兼行长之职的乔承雨更是特地从山西赶赴燕京主持开业仪式,并趁着新号开业之际向燕京的名流士绅广发请贴大设流水宴。然而出乎乔承雨意料的是,原定八百桌的宴席到场的宾客仅有四分之三而已。另有四分之一的宾客均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了汾水银行的邀请。在这四分之一的宾客中,绝大多数都是燕京等地的高官,还有一部分则是一些颇具盛名的议员。可以说巴结这些人才是乔承雨这次设宴的真正目的。
虽然整场宴席依旧是热闹非凡,但该来的正主都没来,乔承雨在笑脸迎客之余心里也忍不住直犯嘀咕。于是酒过三旬之后眼见乔承雨笑容有些勉强的冯贵,不禁微微一笑向他的这位小老弟询问道:“怎么乔老弟看上去脸色不佳嘛?”
“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吧。”乔承雨敷衍了一句后,又举起酒杯向对方敬道:“冯行长,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好了,乔老弟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了。”冯贵说着用手中的扇子往乔承雨手中的酒杯一扣道:“再喝可就没法谈事了。”
“咳,今天是本号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谈吧。”乔承雨一摆手赌气的说道。
眼见乔承雨如此反应,冯贵不由更加确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于是他当即把手中紫竹折扇一展,悠然地向乔承雨说道:“话虽如此。不过看今天的架势,好象有不少宾客没有到场为乔老弟你捧场嘛。”
“这…可能是他们比较忙吧。”乔承雨略显尴尬的说道。
“是啊,燕京府尹罗同天、大沽口海关司长白弘毅、保定府的张大倌人、草堂书院的傅居士…果然各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啊。”冯贵略带嘲讽的说道。
给冯贵这么一提醒,乔承雨立刻就意识到了是什么。却见他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冯贵恭敬地做了个揖道:“还请冯行长不吝赐教为晚辈指点一二。”
“诶咦,乔老弟你这是干什么。老弟你初来乍到,不了解有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儿是燕京,是堂堂中华朝的留都。大设流水宴,免费吃喝,附赠礼品之类的手段用在乡野村镇还凑合。但把那套搬到燕京来可就行不通了。”冯贵摇着纸扇悠然地说道。他这话一经出口立即就得到了包厢内其他宾客的一致附和。这些人都是渤海地区数一数二是大商贾,与香江商会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对于高层的潜规则他们比谁都清楚。眼见乔承雨看上去还有些迷惑,冯贵又进一步指点道:“所以乔老弟啊,你也别怪那些大人、议员不给你面子。须知依照朝廷的律法,朝廷命官不得接受私人或商团价值十块银圆以上的筵席邀请。你瞧瞧你这顿饭价值多少。虽然朝廷并没有对国会议员也下相应的规定。但这些议员老爷们均非泛泛之辈,怎么会为你一顿饭而影响他们的清誉。”
“可是,晚辈只是想与这些大人交个朋友。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啊。”乔承雨颇感委屈的说道。
“乔老弟啊,你没这个意思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往那个方向想啊。”冯贵抚摩着胡须笑道。
“那晚辈现在该怎么做呢?”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的乔承雨赶紧追问道。
“乔老弟你先别急。做什么事都是得有第一次的。”冯贵说着便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封红色的信封交给乔承雨道:“现在从南到北都兴这个。”
乔承雨赶忙从冯贵手中接过了那个信封。打开一看却只是一张请柬而已。于是他当即狐疑着向冯贵询问道:“冯行长,这是?”
“请柬啊。这上面不是写得挺清楚吗。十月十五燕京清风观办道场为民解厄。诚请各届善男信女到场广施善缘。届时周围乡里还会搭台演戏。你瞧这请的可都是燕京的名角啊。”冯贵指着请柬上所书的内容示意乔承雨继续往下看到。
乔承雨当然知道农历十月十五是下元节。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三官的诞生日分别为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下元节,就是水官解厄旸谷帝君解厄之辰,俗谓是日,水官根据考察,录奏天廷,为人解厄。这一天,道观做道场,民间则祭祀亡灵,并祈求下元水官排忧解难。但乔承雨不明白道观做当场与前面的话题有什么关系。若说向道观捐钱的话,知会一声就行了。何以用得着冯贵如此郑重其事把这帖子亲手交到自己手上?
想到这里乔承雨不由依照着冯贵暗示把请柬又翻了一页。这一翻可让乔承雨大吃了一惊,却见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通。赫然就是一份捐款条件。只见上头如此规定道:凡捐款二万以上者,奉为上宾,能与府尹等官僚及国会议员同桌共进晚餐;出资一万以上者,奉为贵客,能同与省议员同席进餐,捐赠一万以下五千以上者,视为善人,除能参加此次道场外,还能得清风观给予的“道经”与金莲花用以消灾解厄。
见此菜单,饶是再愚钝的人此刻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听乔承雨当即便向冯贵进一步求证道:“冯行长,到时候燕京府的列位大人都会参加吗?”
“何止是燕京府的大人啊。到时候河北、山东、辽蓟、乃至黑龙江以及你们山西的官员也会到场。”在场的一个商贾跟着插口道。
一听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乔承雨顿时觉得这次的道场充满了诱惑。须知而今的财阀、地主已不大会亲自参加议会的选举。就算是当选了议员也大多只是挂个名而已。因为担任议员特别是地方议会的议员,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有时还会被卷入无益的政治纷争之中。这对于以营利为目的的财阀与地主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因此自上一届国会起便不少财阀开始转向资助当地的一些文士士大夫去竞选议员。由此也使得中华朝的政治资助活动越发的蓬勃起来。
可一想到冯贵先前的话,乔承雨又不禁有些迟疑道:“不过冯行长您刚才不是说朝廷不允许朝廷命官接受私人或商团价值十块银圆以上的筵席邀请吗?这么做是否会有不妥啊?”
听乔承雨这么一问,在场的商贾们不禁哄堂大笑起来。而冯贵则将纸扇一合不以为意地说道:“乔老弟你不必担心。朝廷律法对私人、商团宴请朝廷命官做了严格的规定。却没有说政党不得邀请私人或商团参加政党举办的公益活动啊。同样也没有法律限制朝廷命官参加公益活动。现在是乔老弟你受人邀请,而非你邀请别人啊。”
给冯贵这么一说乔承雨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事实上,他这些年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也早已耳闻京师、燕京、广州等大城市十分流行办各种道场、善演、比赛之类的公益活动。各地的财阀、地主只要一听说有这样的活动每每都会争先恐后的捐款参加。乔承雨虽在太原府参加过几场小规模的活动,却一直无缘参加像清风道场这样重要而又盛大的活动。此刻经冯贵这么一点拨乔承雨这才明白原来这里头竟是如此别有洞天。却听他跟着好奇地问道:“那想必在场的诸位掌柜也是受到了这帖子了啊?”
“乔老弟,不瞒你说。此刻在你身边坐着的不是上宾就是贵客。大家伙也希望乔老弟你也能早日与我们同席而坐。要知道这样的聚会是只有接到请柬的人才能参加的。如果没有请柬,就算你捐再多的钱,也不能入席。”冯贵突然将脸色一正道。虽然这些活动并不触犯法律,但无论是复兴党还是东林党在举行类似的活动时总是显得十分小心。一般来说参加地方议会与国会选举者的资金来自于四个方面,即候选人本人及其家族的财产;私人捐款;财团资助;本党补贴。由于议员的选举及当选后的活动都需要大笔金钱做后盾。因此在实际操作中私人与财团的捐款才是党派资金的主要来源。至于那些向政党提供资助的人或团体,则在私下里被暗称为“香客”。对于“香客”的选择每一个政党都十分谨慎,事先都要经过严格的调查。以求尽力将风险降到最小。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被选中的“香客”后,乔承雨立刻就将请柬郑重地塞进怀里道:“冯行长你放心,到时候晚辈一定准时赴会。”
有了乔承雨的这番保证,冯贵不禁眉开眼笑着打趣道:“下元节,天界有水官下降凡间为人解除灾难;人间则有咱们这些选民会见议员向其反映问题。此正恰为天人合一也。”
第二部 第二百二十六章 栖霞寺尔梅当说客 为税赋而农巧周旋
话说乔承雨这边才在燕京收到复兴党方面发来的请柬,那边南京的国会议员、朝廷大员亦是应酬不断。事实上,复兴、东林两党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开始在一些重要的城市陆续举办规模不一的公益活动。他们或是筹办宗教祭祀、或是举办诗社歌会,又或是举行体育比赛。不过相比那些重金聘请来为活动增加气氛的名伶强队来,各党派前来为活动捧场的嘉宾人物才是这些公益活动的真正主角。因为只有他们的存在,才能让那些家财万贯的“香客”们心甘情愿地掏钱捐助活动。而这样的举动无论是在律法上,还是在公众典论上都无一例外的被默许了。
其实各党派在各地举办这类公益活动的最初本意只是为了给自己造声势。希望借助这样的亲民活动向老百姓展示本党的相关政策,以此博取选民的支持。而帝国的宪诰亦有明文规定,选民有会见议员、反映其问题的权利;国民在受到不公正待遇时,有权要求朝廷纠正或赔偿。然而在财阀地主等特殊利益集团及大量资金的介入下,这些政治活动很快就改变了其本来面貌。更通过相关的利益网络延伸出了一个既然老又新的行当——说客。
早在春秋战国时,说客便在纷繁复杂的政局中,不费一兵一卒,光靠三寸不烂之舌,左右君王意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不过与古代那些出身卑贱。备受侮辱,发愤苦读,后辗转游说于各个诸侯国,最终功成名就地说客比起来,中华朝的新说客们的出身可就五花八门了。他们中既有告老还乡的官僚,也有市井出身的商贾,亦有颇具清誉的文士,甚至还有一些化外之人。但无论这些人来自何方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各自都拥有着一定的人脉网。而这些新说客地工作也不再仅限于游说帝王将相。他们中有为改善百姓生活进行免费游说的、有受聘大财团为其游说影响立法过程的、还有代表政党向议会游说其政策的。总之,游说一行既不是悲天悯人的天使,也不是惟利是图的恶魔。他们是一群游走于政坛与民间地“润滑剂”。是地位虽不高,却绝对重要的一个职业。
而在众多汗牛充犊的说客之中,阎尔梅无疑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这一来是他曾经充当过当今女皇的私人幕僚。二来则是阎尔梅无论是与复兴、东林两党,还是与香江商会、江南诸商会之间都有着极为密切地关联。堪称中华朝的头号八百玲珑人。其实早就告老还乡的阎尔梅并不缺钱花。但他那天生闲不着地性格。让他实在难以忍受脱离名利场后的闲暇生活。因此在修养了两年多后,阎尔梅便义无反顾的重出江湖了。
眼看着国会召开的日子日渐临近,复兴、东林两党在京师活动越发的频繁,京师的大小说客们自然也是忙着游说于各类活动之中。至于阎尔梅这样的资深说客当然是不用如此麻烦地像其他人那般削尖了脑袋只为与上层上物见一百。以他的身份一张小小的拜帖就足够让他接触到帝国任何一个机要人物了。
却这一日东林党在京师郊外地栖霞寺办了一场诗会。诗会的规模其实并不大,可来的人却是整个江南与湖广地区首屈一指的缙绅财阀。这些人不仅有钱有势。而且肚子里还多少有些墨水。也就是世人俗称的儒商。能与东林党这样的儒林大党结交也算是满足了这些人附庸风雅地喜好。而对东林党来说能得到这些人支持对于其与复兴党在议会乃至内阁上的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