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蔓妙游蓠(潇湘vip2012-10-24完结,重生复仇)-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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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片刻,老者起身走向堂屋,突然,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轻轻飘落于老者面前,老者一惊:“你是谁?”
黑衣人目光冷冽:“腊月初六酉时,你在街上看到了什么?”
老者震惊当场,好大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目光不自然的闪烁着:“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刷!”黑衣人扬手,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横到老者脖子上,眸底寒光闪现:“如果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冰冷的剑刃紧挨着他的脖颈,丝丝冷意渗入肌肤,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只要黑衣人稍稍用力,老者的肌肤就会被割破:“好汉饶命,饶命啊!”老者跪在地上,求饶。
“说实话,我就放过你!”黑衣人声音冷冽,毫无感情。
老者再次犹豫不决,黑衣人眸光一寒,手中长剑稍稍用力,剑刃割破肌肤,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流了下来。
脖颈,火辣辣的疼,老者吓坏了,大叫着:“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腊月初六酉时,我看到魏国公府的马车和楚宣王府的马车在一起……”
黑衣人眸光微沉,手中长剑再次用力:“说清楚点,什么叫两辆马车在一起?”
“就是楚宣王府的马车和魏国公府的马车靠在一起啊!”老者目光无奈,意思很好理解嘛,他怎么听不懂。
“然后呢?”黑衣人再次逼问。
“然后马车就跑远,消失不见了!”老者眸底的无奈更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两辆马车之间,就没发生点其他事情?”黑衣人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好汉,我喝酒回来时,楚宣王府的马车和魏国公府的马车的确是并排靠在一起,但大冬天的,贵族马车都垂着厚厚的帘子,我哪知道他们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满眼无辜:“后来,楚宣王府马车走了,魏国公府马车一直没动,寒风刺骨,街上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就快速跑回家了,哪曾想第二天酒醒后,就听到魏国公府下人被杀,大小姐失踪的消息……”
黑衣人眸光幽深:“你确定那两辆马车是魏国公府和楚宣王府的?”
“当然确定了!”老者有些浑浊的眼睛闪闪发光:“放眼京城,别的不说,各名门贵族的标识,我可是分得一清二楚,见到他们的马车都是绕道而行的!”得罪了贵族,可没好结果。
“你确定那天是腊月初六!”黑衣人眸底隐有寒光迸射。
“腊月初六是我生辰,这点儿我绝对不可能记错,下午时分与人喝酒,就是庆祝我生辰去了!”老者语气坚定:“好汉,知道的,我都说了,您放过我吧!”
黑衣人回头,正对上老者可怜兮兮的目光,手腕一翻,收回长剑,目光冷冽:“如果想活命,今天的话,就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明白,明白!”老者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虽然年龄大了,他还是想多活几年。
眼前身影一闪,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整个院子只剩下老者一人。
老者谄媚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抹了抹受伤的脖颈,举至眼前,半手血,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成功骗了那人,自己的血,没有白流!
快走几步,老者来到墙角一口大缸前,掀开缸盖,里面躺着个人,与老者一样,有着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紧闭着眼睛,额头一个血洞,触目惊心,不过,血早干涸,那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老者冷冷笑着,摘下了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顿时,一张年轻、英武的俊脸现于阳光下……
皇宫
“雪莲的失踪那天,楚宣王府的马车靠近过魏国公府马车?”叶贵妃坐在内室,隔着珠帘,倾听暗卫禀报。
“是的,贵妃娘娘,属下又暗中查访多人,确认腊月初六那天,楚宣王世子早早离了北郡王府,前往王将军府,酉时,从将军府出来,回到楚宣王府时,是戌时!”在路上的这段时间,与魏国公府马车绝对会相遇。
“害死雪莲的是欧阳少弦!”可是,他与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自己还想拉拢他,如果他是聪明人,绝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楚宣王世子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娘娘,楚宣王世子一切正常,没什么异常举动,不过……”暗卫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叶贵妃紧紧皱起了眉头:“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暗卫低下了头:“腊月前,有段时间,楚宣王世子和太子走的很近,有好几次,都是悄悄见面的!”
叶贵妃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禀报?”欧阳少弦被太子拉拢,准备对付自己了么?
“属下本打算彻底调查清楚,再向娘娘禀报,没想到……”
叶贵妃摆手打断了暗卫的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禀报,你再去调查调查欧阳少弦,看他和此事,是不是真的有关!”
欧阳少弦势力强势,不能轻易得罪,事情一定要彻底调查清楚了,如果只是巧合,最好不过,可若是欧阳少弦真的在帮欧阳夜辰对付自己,自己绝不会心慈手软:“那名老者,你是如何处置的?”
“属下放过了他,如果娘娘想在明面上打垮欧阳少弦,他可以做为证人!”如果想在暗中设计欧阳少弦,那老者就一定要死了。
叶贵妃赞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你先去调查,并收集证据!”欧阳少弦很聪明,做坏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如果雪莲真是他害的,自己想要报仇,铲除他,不能搬到明面上来,只能来暗的,不为我所用,还与我作对者,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贵妃娘娘,暗卫培养出了不少的精英,如果欧阳少弦真的在帮太子,暗卫们对付他,绰绰有余!”欧阳少弦的确厉害,但他们也不是泥捏的,如果事情属实,他们就要对欧阳少弦下手……
叶贵妃冷冷一笑:“欧阳少弦是关键人物,他的死会引起连索反应,皇上,太子都是聪明、厉害之人,如果欧阳少弦是暗卫杀的,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查出来!”他死了,自己也休想好过。
想欧阳少弦死,绝不能动用自己一方的人,最好是让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去杀掉他,将所有关系都摘清了,皇帝,太子怎么查都查不到自己身上!
叶贵妃和暗卫定下害人诡计,楚宣王府的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自然是混然不知。
“雨儿,这只首饰盒你怎么放在了仓库里?”慕容雨坐在镜前梳妆,欧阳少弦捧着一只精美的雕花镂空首饰盒走了进来。
“这是母亲的遗物,里面放的,是她留给你的首饰,你应该佩戴才是,不能只在仓库里放着。”楚宣王妃病重时,将欧阳少弦叫进房间,递给他这只首饰盒,笑说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里面的首饰,精致,贵重,世间少有,无论过多少年,都不过时。
“母亲留下的这些首饰,极其珍贵,重大场合佩戴,平时就不必了!”在自己家里,随意就好,没必要戴那么隆重。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要选样首饰戴着!”欧阳少弦打开首饰盒,宝蓝点翠珠钗,碧玉滕花玉佩,紫玉镂金簪,红翡翠滴珠耳环,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烧蓝镶金花钿,绿雪含芳簪应该有尽有。
尤其是许多首饰还是成套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护甲同样的材质、花色,各有一只,佩戴在身,耀眼无比。
“今天什么日子?”三月,楚宣王府没发生什么事,也没出现特殊的人。
欧阳少弦沉了眼睑:“今天是祖父的忌日,我们要去相国寺上香!”
“上香着素色衣衫,首饰也越简单越好,断不能戴太过华丽!”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欧阳少弦望了望盒中首饰,拿出一只绿雪含芳簪,银制的簪形状如雪花,蕊心镶嵌着祖母绿宝石,几点银制流苏垂下,摇曳生辉:“就戴这只发簪吧!”素色,与慕容雨的衣服也很配。
拜祭祖父,慕容雨没再多戴首饰,乌黑精致的发髻上,只戴了这只绿雪含芳簪,清丽脱俗之中,不失高贵典雅。
欧阳少弦又将相配的耳环拿了出来:“换这副耳环吧!”颜色,样式,比慕容雨现在戴的耳环更配衣服。
“你怎么突然间想起来让我戴这些首饰了?”欧阳少弦把首饰给她后,慕容雨一直收着的,以前参加宴会时,从未主动提醒过她要佩戴。
“这些首饰与众不同,是楚宣王府祖上拥有,代代相传,只留给每一任的楚宣王妃,今日祭拜祖父,你戴着它们,可让祖父知道,你是楚宣王府的女主人。”
“慕容岸你查的怎么样了?”欧阳少弦从衣柜里拿了件檀色的外衣,穿上。
“他腿上的伤,的确是六年前所致,脉相也和我爹很相近,找不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慕容雨暂停了对慕容岸的试探,如果他是假慕容岸,初到侯府,肯定是小心翼翼的防范着,自己的试探,收不到太大的效果,时间长了,他的警惕就会松懈下来,那时,才是试探的好时机。
“他腿上的伤,能医好吗?”陈太医出手,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能将人治好,但慕容岸的伤已经耽搁了六年,想治好,有难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陈太医没说的太肯定,不过,能保证他走路时看不出跛!”奔跑时速度快,腿上的伤是掩饰不住的:“死亡多年的儿子归来,失而复得,我爹非常高兴,去别家做客时,都带着他,逢人便讲那是他儿子……”
“你吃醋!”慕容修对慕容雨虽重视,却没有如此关心过。
慕容雨笑着摇了摇头:“吃醋不会,只是有些叹息,如果将来查出那人不是我哥哥慕容岸,我爹肯定是从云端,掉进地狱!”会不会被摔的粉身碎骨,很难说。
欧阳少弦系好衣扣:“你可以明里暗中提醒提醒侯爷!”
“你觉得他现在还能听得进我的提醒吗?”慕容修对慕容岸非常信任,如果自己真的出言提醒,慕容修郁闷之下,再经人添油加醋挑拨挑拨,说不定他会以为自己在嫉妒!
“这件事情的确急不得,需要慢慢想办法!”欧阳少弦拥了慕容雨的小腰:“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相国寺吧!”祭拜祖父,不能去的太晚。
老楚宣王的祭日,前来祭拜的除了欧阳少弦,慕容雨外,还有北郡王府的北郡王,郡王妃,太妃,欧阳少陵,南宫雪晴,秋若颜没来,应该是还未承认她的主人身份,南宫雪晴倒是厉害,这么久了,还在打压秋若颜。
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在山脚下下了马车,淡淡和太妃,北郡王打着招呼:“祖母,二叔,二婶……”
明媚的阳光,照在慕容雨的绿雪含芳簪上,折射出亮眼的光芒,太妃的脸阴沉了下来。
当年,老楚宣王的原配过世,她过门,看到了一盒首饰,精美绝伦,其中,她最喜欢这只绿雪含芳簪,好说歹说,嘴唇都磨破了,老楚宣王仍然不肯将绿雪含芳簪给她,甚至于,连看都不让她看。
多年后,楚宣王长大,娶了楚宣王妃,老楚宣王居然直接将首饰给了楚宣王妃,她被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想和楚宣王妃要那只绿雪含芳簪,却又拉不下脸面。
后来,楚宣王妃过世,楚宣王又将首饰霸占,不肯给她,再后来,楚宣王过世,欧阳少弦又回来了,将首饰盒藏的更好,娶了慕容雨后,将整个首饰盒里的首饰都给了她。
如今,绿雪含芳簪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却是戴在别人的发髻上,发怒,气愤后,还是无可奈何!
“太妃,皇叔!”几人正欲上山,又有两辆马车赶来,车上标记昭示着,来者是欧阳夜辰和欧阳寒风,代表皇帝和洛阳王,前来祭拜老楚宣王,严格算起来,老楚宣王是皇帝和洛阳王的皇叔。
老楚宣王过世多年,祭拜是皇室内部之事,没有其他大臣前来打扰,路面宽阔,众人坐软轿上山。
山路坎坷崎岖,又是直上,轿夫要用不少力气,一只软轿只能做一个人。
软轿是两人抬的,很稳,照理说,比马车舒服,可不知为何,坐在轿中,慕容雨胸口非常难受,便让轿夫停了下来,走到轿外透气。
“雨儿,身体不舒服吗?”欧阳少弦的软轿就跟在后面,她的轿停了,他也走了下来,慕容雨迎着微风呼吸,眉头微皱,面色有些难看。
慕容雨笑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这才走了很小一段距离,嫂子的脸色很差,如果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去休息的好!”南宫雪晴微笑着建议,病成这个样子,就不要死撑了,回去看大夫吧。
不过,慕容雨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在上香这天病,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想上山祭拜吧!
南宫雪晴眸底的疑惑、嘲讽,没有逃过慕容雨的眼睛:“轿里太闷了,我不习惯,咱们走上山吧!”话是对欧阳少弦说的。
欧阳少弦点头答应,扶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山上走去,理也没理南宫雪晴和欧阳少陵。
南宫雪晴冷冷笑笑,转身走回软轿,他们喜欢走路上山,是他们的事情,自己可不准备受苦受罪!
太妃,北郡王的软轿在前面,慕容雨,欧阳少弦停顿的空隙,他们已经走远了,一眼望去,只看到一个小黑点儿。
轿夫常年上山,虽然抬着软轿,脚程还是很快,慕容雨身体不舒服,欧阳少弦扶着她,走的很稳,不算快,南宫雪晴的软轿,很快赶上两人。
粉红色的软轿飘飘而过,经纱般的轿帘被风吹起,垂到两人眼前,淡淡茉莉花香萦绕鼻端,欧阳少弦微微皱了皱眉,侧身时,胳膊碰到了软轿。
软轿轻轻摇晃了一下,快速恢复平静,南宫雪晴掀天轿帘,微微笑着:“堂兄,嫂子,我先上山,将所有东西准备好!”隐隐,有种炫耀,嘲讽的味道,真是没福气,上个山,连软轿都不能坐。
慕容雨轻轻一笑:“有劳弟妹了!”清冷的目光,有些诡异,她未必能比自己先到山顶。
“一家人,不必客气!”软轿渐渐远去,南宫雪晴放了轿帘,心安理得的坐在轿中,闭目养神。
欧阳夜辰,欧阳寒风,欧阳少陵的软轿都走在差不多的地方,欧阳少陵和慕容雨下了软轿,他们也没再继续坐轿,三人同是皇室嫡子,有许多共同话题,相请不如偶遇,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望远处风景,闲谈着京城事情,随心惬意。
慕容雨,欧阳少弦的速度不比轿夫慢多少,他们跟在后面走,比坐轿晚到不了多少时间。
“啊!”聊的正惬意,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呼,抬头望去,却是南宫雪晴从轿底漏了下去,重重摔到坚硬的地面上,越过轿夫,顺着下坡,咕咕噜噜向下滚去!
轿夫们抬轿多年,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怔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扔下没底的软轿,奔去救人:“世子妃!”
南宫雪晴淡黄色的身影从欧阳少弦和慕容雨面前滚过,直直奔向下面的欧阳少陵,欧阳夜辰,欧阳寒风。
欧阳少陵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拦住南宫雪晴下滚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小心!”
南宫雪晴全身软软的,惊魂未定,淡淡桂花香萦绕鼻端,抬眸望到欧阳少陵英俊的容颜,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南宫雪晴方才相信,自己得救了!
“你准备这样躺到什么时候?”还嫌丢人丢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