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有你 作者:黑色的玉(潇湘书院2012-6-19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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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便留下一道用些吧。”
轩辕辰逸客气地笑道:“不打扰了,我还要进宫见皇上,这就走。”
“如此,便不勉强了。”雅轩柔柔地一笑,“轩儿先回房去了,姐姐净了手便过来吧。”说罢,对轩辕辰逸又福了一福,自回房去了。
魏雨阳看着雅轩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忙对轩辕辰逸说道:“以后还是避讳着些吧,我怕轩妹妹会伤心。”
轩辕辰逸点点头:“好。你快净了手用膳去吧,我也该走了。回头再来看你。”想了想,又道:“方便的时候来山庄,夜紫和我……都很想你。”说罢,握了握魏雨阳的手,出门自去了。
魏雨阳送走了轩辕辰逸,来到雅轩房中,见雅轩正坐在桌旁等着自己,一双好看的杏目有些微的泛红。魏雨阳知雅轩一定是心里难过了,想劝慰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才要开口,雅轩轻轻地说:“姐姐,用膳吧,菜要凉了。”
见雅轩并无多说之意,魏雨阳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挨着雅轩坐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雅轩碗中,“吃饭吧。”
一时间,二人默默无语,用罢了膳,魏雨阳自回房继续画绣样,雅轩也自去休息不提。
再说轩辕辰逸,别了魏雨阳,直奔皇宫而去。到了怡性殿,见习珏并不在殿中,有候差的小太监见轩辕辰逸等在怡性殿外,忙过来告诉:“王爷,皇上在御花园的悠然亭等您呢。”
轩辕辰逸道过谢,忙向御花园而去。待走到悠然亭近前,见习珏正在亭中自斟自饮着。轩辕辰逸忙上前请安,习珏含笑给轩辕辰逸赐了座,道:“义兄,陪朕一同用膳吧。”
轩辕辰逸谢了恩,在习珏对面的石凳上落了座。习珏关切地问:“义兄,身子可大安了?”
轩辕辰逸忙立起身子,回道:“谢皇上关怀,臣已大安了。”
习珏点点手,示意辰逸坐下,“义兄,勿要多礼,坐着说话儿吧。”习珏示意严华给轩辕辰逸斟上了酒,又挥挥手,令严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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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待严华率侍驾的众太监退到远处,习珏方严肃了神情,一双剑眉紧紧皱起,看向辰逸道:“义兄,近日梁王已越来越骄横,屡屡目无君上。今日早朝,谏言官徐庆成直谏弹劾梁王放纵下人、横行京城。朕不过申饬了梁王几句,他竟拂袖而去。”
轩辕辰逸皱了眉道:“皇上,目前梁王在朝中势大,各级官员大多攀附在其门下,而梁王也已有了反志,故而日渐骄横。但在梁王之势未去之前,皇上,您还是要忍。眼下,皇上当以去梁王之势为要。臣以为,目前梁王尚不知皇上已查其反心,所以仍在谋划之中,必要顾得周全方会动手。既如此,梁王谋划之日,亦是皇上筹谋之时。”
习珏举着盛了上好梨花酿的碧玉镶金海棠杯,缓缓在手中转动着,静静地听着轩辕辰逸的话,无奈地苦苦一笑,“到底也是亲兄弟,定要如此吗?”说着,饮尽了杯中的酒,长叹一声:“朕自问待他不薄。自登基以来,朕从不曾与他计较当初争位之怨,反倒许之以大权。他何苦定要行此逆天背理之事?”
轩辕辰逸见习珏如此伤感,才欲开口劝慰,习珏已摆了摆手道:“罢了,天家自无情。既然习琰选择要与朕争这天下,那朕奉陪便是。义兄,”习珏从腰间解下墨玉龙纹佩递给轩辕辰逸,“义兄明日即刻起程,执此佩去同城,召守城将军严复礼秘密回京,命副将严复义暂代将军职。晓谕全军,换将之事不得外传,外传者,斩立决。”
轩辕辰逸双手接过墨玉龙纹佩,贴身收好,道:“臣遵旨。”
一时间,君臣二人用罢午膳,轩辕辰逸谢了皇恩,辞出宫去。因想着明日就要动身去同城,此一来一往当有月余时间,怕魏雨阳为自己挂怀,便直往雅轩绣坊而去。
到得绣坊前店,见如嫣正一人在柜后坐着,手中拿着绣品细细地绣着。轩辕辰逸轻嗽一声,道:“如嫣娘子,叨扰了。”
如嫣抬头看时,见是轩辕辰逸,忙起身见礼,“轩辕公子,是找雨阳妹妹吧?不知雨阳妹妹歇晌了没有,我去帮您瞧瞧,您稍待片刻。”说罢,径往后院而去。
如嫣到了魏雨阳作画之处,见门敞开着,魏雨阳也未作画,只是托着腮望着窗外发呆。如嫣轻声唤道:“妹妹,想什么呢?轩辕公子在前店等着,你且去见见吧。”
听闻轩辕辰逸在前店等自己,魏雨阳心中思量,想着轩辕辰逸因是才从宫里出来,怕皇上又派下了差事,故而忙收拾了画具,净了手,随如嫣往前店而去。
因如嫣在旁,轩辕辰逸和魏雨阳不好太过亲近,只是如常见了礼,轩辕辰逸道:“雨阳,可否方便与我一同出去一趟?宫里有了旨意,我有些话要交待于你。”
“呃……”魏雨阳将目光投向如嫣,见如嫣了然地冲自己笑笑,点点头:“好的,那就走吧。”
二人别了如嫣,出了绣坊,往栖仙谷方向而去。
看看到了城外,人迹渐少,轩辕辰逸这才牵住魏雨阳的手,道:“雨阳,明日我要出趟远门,恐月余方能回来,怕你忧心,故来告知一声。”
“你的伤才好,就要出远门,能行么?”
“伤已无碍了,你勿要忧心。”轩辕辰逸说着,从腰上解下习珏赐予的紫玉飞龙腰牌递给魏雨阳,“这腰牌你要好生收着。皇上曾令玲珑将梁王府的消息传至你处,有了这块腰牌,你进出皇宫会方便许多。但千万不要轻易示于旁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魏雨阳接过紫玉飞龙腰牌,藏于袖中,复又问道:“皇上对梁王,是不是要有动作了?”
轩辕辰逸点点头,“此去,即是要为皇上召回严将军。此人曾掌管兵部,至今在兵部的威望仍在。皇上怕是要先动谭飞了。”
“哦。”魏雨阳了然地点点头,一双凤目中满含了关切与不舍,盈盈望着轩辕辰逸道:“那么,你这一去要自己保重身子,办完差事,即刻回来,我等着你。”
“好。”轩辕辰逸停了步子,将魏雨阳拥入怀中,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望着她盈盈如水的眸子,叹道:“第一次体味到这离别的不舍。雨阳,这次回来,我便请旨,求皇上给你我赐婚,可好?”
依偎在轩辕辰逸温暖的怀中,看着他那深情而清澈的双眸,魏雨阳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甜蜜,唇边噙起温柔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转而,魏雨阳从轩辕辰逸的怀中脱出,娇俏地一笑,神情中写满了认真地看着轩辕辰逸,问道:“辰逸,在我的家乡,一个男子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子也只有一个丈夫。你们这里一个男子除了妻子还会有妾、有侧室,我接受不了。你若求皇上给你我赐婚,那么,你也只许有我一人,不许再有其他女人。你可愿意?”
“情之一字,为卿所钟。辰逸此生,只愿有你。放心罢。”轩辕辰逸深情地迎着魏雨阳的目光,真诚地说道。
魏雨阳绽开一个绚丽的笑容,踮起脚尖在辰逸唇边极快地印下一吻,转身跑开,“走吧,我们去找马伯。”
轩辕辰逸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快走了几步,复又牵住魏雨阳的手,二人来至马神医的小院。
马神医见轩辕辰逸与魏雨阳牵手而来,孩童般地笑眯了眼睛,高兴地说:“好好好,你这小子可算开窍了,我老人家也算可以放心了。”说罢,冲辰逸点点手,“来,我老人家再给你诊诊,好利索了,你二人早些成亲罢。”
轩辕辰逸松开魏雨阳,俊朗的眉目间含着笑意,走至马神医近前将腕伸出,任由马神医给他诊着脉,自己却只把目光投向魏雨阳,深情而缱绻。
半晌,马神医欣慰地笑笑,拍拍轩辕辰逸的手道:“好了,这回好利索了。”说罢,起身取出两枚药丸,递于轩辕辰逸,“服下去,培元固本的。”
轩辕辰逸皱着眉接过那两枚药丸,犹豫地看着马神医。魏雨阳见轩辕辰逸似有愁色,走上前来,尚未说话,便捏着鼻子向一旁跑开,跑了几步方喘着气笑道:“马伯,您给辰逸的是什么药啊?臭死人了呢。”
“咦,你这丫头,这药精贵着呢。只一味阿魏便十分难得,再不用说其它入药的材料了。你快哄着他服了吧,养好了身子,也好早点给我老人家添个侄孙抱。”马神医一脸笑意地瞧着二人。
“马伯,您这是说什么呢?”魏雨阳难为情地瞥了轩辕辰逸一眼。
轩辕辰逸也红了脸,无奈地摇摇头,闭了眼皱着眉将那两枚药丸送入口中,忙忙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
马神医见轩辕辰逸服了药,又取出一包包好的药草递给辰逸,交待道:“这是夜紫的药,喝完这副药,这丫头的毒便解尽了。你今儿来,正好一道带回去,也省得再跑一趟了。”
轩辕辰逸道过谢,与马神医又闲话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近日暮时分,便同魏雨阳辞别了马神医,进城而去。
第二日,轩辕辰逸自起程去同城不提。魏雨阳也整日呆在绣坊中设计绣样,帮如嫣照顾生意,只是心中牵挂辰逸,无人处常回想与辰逸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甚是甜蜜。
堪堪过去半月光景。这半月中,梁王似仍沉浸在玉薇之死的哀痛之中,倒也不见任何异动。
玲珑自从那日见过皇上,重又被悄悄送回梁王府起,便时时想着查清玉妃真正的死因。这玲珑是极伶俐的,又在玉薇处做过管事的丫头,得脸的时候也从未仗势欺压过旁人,与王府中的下人相处一直十分融洽。现因她是在玉薇处服侍久的,这梁王妃婉柔不敢留做己用,将她派去做了杂使,但府中并没有人与她为难,反倒怜她丧主失势,处处关照于她。
这一日,玲珑办完了自己的差事,便到府中的大厨房里帮着择菜。管厨的马婆见玲珑来帮,也乐得清闲一阵,于是安顿了玲珑要择洗的菜果,自己出去散闷了。
玲珑搬了一筐要择的菜果,找了处荫凉之地正埋头择着,就听着有啜泣的声音传来,抬头看时,见小丫头润儿抹着脸儿从外面进来。玲珑见润儿哭得可怜,放下手中的菜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叫你给王妃处送点心的么?怎哭着回来了?”
润儿见玲珑关切地问自己,抹了抹泪儿道:“本是给王妃放下点心就走的,到了院中,恰碰到萍姑娘,因年前几日,萍姑娘总到厨里找我学打缨络,就多嘴问了一句,怎近日不见来,谁知萍姑娘就恼了,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立了眼睛说,要敢告诉旁人她找我学打缨络,立时回给王妃打死我。我不过问她一句,她至于如此么?”润儿说着,愈加哽咽起来。
☆、第四十五章
玲珑帮润儿找了帕子,用凉水浸了,敷在脸上,道:“快别哭了,仔细叫马婶回来看到又要骂你。萍姑娘既不许你说,你以后不再说就是了。”
润儿点点头,渐渐止住了哭声,找了些水来,净了面,坐在玲珑身旁帮着择菜。
玲珑方才听润儿说萍儿年前几日总来厨里,就留了意。此刻见润儿坐在一旁默默地,便假作无意道:“萍姑娘也是奇怪,这找你打缨络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的就动这么大脾气?”
润儿也不抬头,只择着手里的一把青菜,口里说道:“谁知道呢!仗着她在王妃处得脸,就耀武扬威的。年前那几日,她日日来找我打缨络,也是好言好语的,我当她转了性呢!谁知,还是这副轻狂的样儿!”
“年前那几日?”玲珑在心里思量着,这萍姑娘倒也奇怪,偏年前那几日来学打缨络。现下不学也就罢了,还不让问。为了一句话便打润儿,纵是再轻狂,也不至如此。难道说,她……,玲珑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润儿,萍姑娘与你学打缨络,可还与你说些什么?”
“也不说什么,只是问了我缨络的打法,便在一旁自己学着打。那几日,萍姑娘对我和善得很,有几次还帮我进厨里看火呢。”
“哦?”听萍儿帮润儿进厨里看火,玲珑心中暗自惊疑,可也不敢再多问,只得点点头不再做声。与润儿择完了菜果,玲珑见已无事可忙,便寻了一处安静的所在,暗自寻思方才润儿说的话。
思来想去,玲珑突然想起,这萍儿也不是王府里的家生奴才,是前些年被王妃买入府中的。因是焱族之人,刚入府时,并不得主子重用。但这萍儿惯会拜高踩低,在主子跟前奉承的殷勤,没几日便得了主子的青眼,被王妃要到身边,又使手段将其余几个王妃近旁的随侍丫头踩了下去,自己竟成了王妃身边第一信赖之人。焱族之人?玲珑心中似被一道闪电划过,猛地一震。焱族之人善用毒,这是世人皆知的。玲珑拍拍额头,暗怪自己竟然忘了这茬儿。想到萍儿是焱族出身,玲珑一抹轻笑浮上唇边,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日,玲珑与王府的管家娘子告了假,说是要回家看望母亲。管家娘子因与玲珑平日里交好,且又见玲珑无甚要紧差事,不过做些杂役,便准了玲珑回去。
原来,玲珑本姓李,在家时,被唤作巧儿,玲珑二字是玉薇给她改的名儿。这玲珑家中有个亲哥哥,名唤春平,长玲珑一岁年纪。春平在去岁春时,在自家门前救起了一个焱族女子,这女子名唤雷阿依娜,原是随她阿爸到京中来讨生活的,却不想阿爸病死,自己也饿晕在李春平家门前。李春平将这雷阿依娜救回家中,又请了大夫为她诊视。这雷阿依娜在李春平家将养了几日,见李春平一家待人极好,又救了自己,且自己在焱地也已无亲无靠,便起了许身报恩的心思。而这李春平,见雷阿依娜不嫌弃自己家贫,且言语温柔、干活麻利,对她也是十分中意。因两下里均很合意,二人便结成了夫妻。
今日,玲珑回家,就是来找她这焱族嫂嫂。
玲珑出了王府,沿途不忘为母亲和兄嫂买了些稀罕的吃食。到得家中,见雷阿依娜正浆洗衣物。玲珑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嫂嫂。雷阿依娜抬头看时,见是玲珑,忙擦了擦手站起身来招呼道:“巧儿回来啦?快,炕上坐。”
玲珑微笑着将手中的吃食放下,回身来到衣盆旁边,蹲下身帮嫂子搓洗衣物。雷阿依娜忙拦道:“我来洗吧,你去一边坐着歇歇。”
玲珑手中不停,一边搓着一件青衫的袖口,一边说道:“无碍的。咱俩一起洗,快些。反正我在王府里也常做这些事的。”因想着不见母亲和哥哥,便又问道:“嫂嫂,母亲和哥哥呢?怎都不在家?”雷阿依娜一边将木桶中的水往衣盆中倒,一边说:“婆母去隔壁张婶子家帮着做针线了,下月张婶家的姑娘出阁呢。你哥哥去帮工了,家里不能只靠着你,多少挣些铜子,日子也更好过些。”
玲珑听嫂嫂如此说,心中十分宽慰,想着今日回家的缘由,便询问道:“嫂嫂,有件事情,巧儿想讨教嫂嫂。”见雷阿依娜点了点头,玲珑继续说道:“嫂嫂可知道,一个人如果突然感到口渴、心悸、还发热,到后来,咽东西也难了,还出现了癔症,性情也变得烦躁,这是何故?”
雷阿依娜听着玲珑的话,不觉停了手中的活儿,看着玲珑道:“这应是中了风匣儿的毒。这风匣儿在我们焱地常被用来医治患了痹症的人,只是在用量上需格外小心。这风匣儿用的好了是治人的良药,用不好了便是害人的毒药了。风匣儿是我们焱族特有的药材,你们这京里不应会有,你怎的问起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