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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葳蕤玫瑰 作者:贺兰茵(jjvip2012.11.20完结,魔法时刻,强取豪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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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莱恩不吃不喝困于‘风莫言’中,已有十日,一开始他以术力抵御枝蔓侵袭,孰料那枝蔓粗硬如巨蟒,轻易不能斩断,但凡被它缠上的,十有**最后内脏崩裂至死,就此沦为它的宵夜。弗莱恩坚持作战十日,到今天已是殚精竭虑,风术耗尽,难以为继,眼看再多过一刻自己就要被‘风莫言’夹成烙饼,毒液攻心,虽说爷爷这回摆明态度要惩他以大戒,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后关头他仍是低声下气开口求饶。
    他可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死,想他大好青春、年少英俊、可爱可亲,既没行过成人礼也没碰过女人——啊哈,对于这一点他一直心心念念特莱斯说的,那就是有生之年一定要做一个成功满足女人所有潜在需要的真正男人!
    只是如今。。。他心中大大叹口气。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有多么羡慕特莱斯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像他,整日生活在爷爷的规矩教条之下,这个不许、那个不准,所以他特别喜欢和特莱斯在一起混,只要跟着特莱斯,他大可做尽一切荒唐之举,反正最后特莱斯总是很够义气的担负权责,保他无罪释放。
    但这一回,貌似祸惹得忒大了点,特莱斯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失去大哥大替他顶天,头一遭以身试刑,方才体会特莱斯这些年来有多么吃苦耐劳、硬骨刚强。
    他偷偷瞄了爷爷一眼,只见老头子一如十日之前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助他解脱苦海的意思,心中不由第一百零八次地长长叹息。难道,命中注定,他弗莱恩要以冰清玉洁的童子之身,挥别尘世,早登极乐?
    想到这里,他不禁抽抽鼻子,眼泪汪汪起来。
    “爷爷。。。呜呜。。。等我死了之后,你记得每年在我坟头插上一把丁香,要挑紫的和白的,不要粉的。。。我在后院养了一只红耳龟‘喔喔’,爷爷帮我把‘喔喔’送给泰露姐姐,她问我讨了好几次我都没舍得给。。。你告诉泰露姐姐,‘喔喔’如今已厌烦泥鳅蚯蚓了,它只吃小鱼小虾,偶尔也吃打死的苍蝇。。。还有,我壁橱底有一只八角檀木盒,盒子里放着一支黄金翡翠打铸的‘贵玺春华美人簪’,原本是我准备在特莱斯举行封妃大典时送他的贺礼。。。哎,看来我等不到了,届时爷爷替我送去给特莱斯吧,跟他说,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送过他什么好东西,这簪子就当是纪念我与他交谊一场的馈礼,也算是我留给他的遗产。。。他若是没问爷爷记得提一提,这美人簪花了我全部的积蓄哦,哎,谁让我重情重义。。。呜呜,我这辈子是没福气讨媳妇了,你代我好好恭喜特莱斯,叫他多讨几房妻妾,一定把我那份都讨上,我泉下有知,会很欣慰的。。。”弗莱恩絮絮叨叨一路说下去,动情处语声哽咽,戚戚然焉泪洒衣襟,果尔图挑一根眉,面上表情稀奇古怪,袍袖一挥打断弗莱恩的喋喋不休,没好气道:“什么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谁说你要死了?我不过叫‘风莫言’输功予你,过程虽有些痛楚,但也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去!”
    弗莱恩闻言一怔,满脸难以置信,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道:“爷爷。。。你,你让‘风莫言’输功予我,不、不是叫它吃了我?”
    果尔图哼声冷笑,扬手打了个响指,‘风莫言’倏地往树洞内一缩,顷刻间缠绕在弗莱恩身上的千百条枝蔓退了个无踪无影:“你运气一周试试看。”
    弗莱恩解脱束缚,顿时一身轻松,一个漂亮的旋滚灵巧落地,暗暗运气小周天一圈,打通方才被‘风莫言’勒出的淤血关节,果觉经络通达,四肢百骸畅快淋漓,就像刚刚蒸完一个热气腾腾的桑拿浴一般舒服至极,抬首眺望,发觉耳力目力均有增长,竟能一眼看清隐藏在斑驳丛林、连绵峰峦中,那百丈之外的贞烈崖上的小茅屋里,特莱斯那张白狐皮为被的板床,不由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爷爷,我的术力好像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果尔图点点头,指一指退回树洞深处的枝蔓:“‘风莫言’百丈参天,乃风族用以祭祀与行刑的古木,尤其远古战争时代噬了不少叛国的风族精灵与风族术士,积累至今所蕴含的风术能量可抵一个风族从出生起不歇不憩修炼风术一百年的造诣,如今输功予你,令你一朝飞升,实为形势所逼,权宜之计,你定要好自为之,谨慎修行,忌荒废或滥用,在将来天下大乱之际,切当尽心尽力保我风族无虞。。。”
    弗莱恩听得一愣一愣,眼睛眨巴道:“爷爷,天下真要大乱了吗?”
    “自打那圣玫瑰公主现世,妖族后裔处处留迹可寻,若非圣玫瑰公主就是妖孽复生,便是妖孽一路追着圣玫瑰而来。。。如今鬼域被毁,火王也即将觉醒,圣陆战祸就在眼前,一触即发。。。”果尔图沉吟半晌,抬首凝视弗莱恩,表情肃穆:“弗莱恩,倘若有一天,特莱斯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特莱斯,他变成另一个全新的人,他想要杀你、杀我、甚至杀尽风族王室,吞并温基柯德的国土风林。。。你,可会亲手杀了他?!”
    “啊,什么?!”弗莱恩大吃一惊,踉跄倒退一步,方才胸中洋溢着的因术力大增而奔腾的欢喜顿时杳无踪影:“特莱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才不会!”
    “特莱斯的元神乃是火族始祖,火王转世。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该要觉醒了。传闻那火王生性好战,屡建奇功,彼时火族默默无闻,单凭火王一身本领打下帕特里亚一国江山,若非神族国主富兰克林?波兰格勒?奥古斯都天纵奇才,‘神之光’剑所向披靡、号令群雄,否则依火王心气之高、性情乖张,恐难将圣陆皇位拱手相让。”果尔图缓缓道:“世易时移,富兰克林?波兰格勒已灰飞烟灭,纵观如今圣陆各位国主,属千年鬼王琉黎?巫伦尤克实力最为雄厚,他既已被灭,便是无人再能抵御火王威力。倘若特莱斯未曾觉醒,大家自相安无事,但倘若这次他真的觉醒了,只怕。。。只怕。。。”
    “那火王,当真那般可惧?”弗莱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一手抓住自己襟口,一手扯着果尔图的袖子,惊惶道:“特莱斯。。。他若是真的觉醒了,将会如何?”
    果尔图沉默,半晌幽幽叹口气:“我没亲眼见过火王,我。。。我也不知道。”
    弗莱恩呆呆地看着爷爷,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他与特莱斯做了一辈子的兄弟,难道到头来竟要反目成仇、兵刃相向。。。这、这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特莱斯是他最好的朋友,虽是异族,却一直情同兄弟。
    如果有一日他不得不手刃兄弟,那么他真心祈求上苍,令特莱斯觉醒之日,永不到来。
    正当弗莱恩暗自伤神的时候,果尔图已径自离去,风林中刮过一阵清润微风,带着些许久违的春意,一条柳叶遥遥飘来,落在弗莱恩面前。
    “弗莱恩!”
    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脆响,弗莱恩茫然抬头,只见柳叶飘落处站着一个翠发及地的绿衣女子,裙摆摇曳如丝如绦,脚踝风铃随风轻动,慈眉善目,温柔婉约,然不知为何表情焦灼不安,透着一股明显的忧郁之色。
    “快把她带来,快,没时间了。”绿衣女子看着弗莱恩,急促道:“快,快去救她!别让特莱斯。。。伤害她。。。”只见她唇瓣蠕动,却是音落无痕,后面半句,弗莱恩根本没听清,此时阴云消弥,午后放晴,阳光从枝叶缝隙里泼洒入林,正巧照在她身上,弗莱恩惊讶地发现,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了她的身子——她竟是透明的。
    然后,弹指之间,她就消失不见了。




☆、破军(二)

    传言,千年之前,波兰格勒神族身为圣奥古斯都大陆第一旺族,倚仗‘神之光’术法高强、一柄‘光之剑’开天辟地、所向披靡,故而权倾一时,气焰如日中天,渐渐盖过其他各大族的光芒,染指圣陆霸主宝座之意不言而喻,孰料巫伦尤克鬼族迅速兴起,鬼王琉黎?巫伦尤克率百余名高阶鬼族盘踞波兰格勒东北方那人烟寥寥却地域宽广、只有吸血鬼方能如鱼得水的黑夜远逾白昼的暗夜岭,顿时打破了神族称雄圣陆的美好蓝图。
    然,正当神族暗度陈仓、筹布战署,欲向鬼族兴兵之际,火族祖先特莱斯?帕特里亚天纵奇才,横空出世,在短短几十年内齐家治国平天下,将本是默默无闻的火族发扬光大、浩壮声势,率众族士迁徙波兰格勒朝阳正东方,安居乐业,自成一国。神族见状,自是心有不甘,恨不能将火、鬼二族一并除去,但两大旺族接踵上台,实力不容小觑,岂能轻率挑战,只得暂且按兵不动。其实火、鬼二族因天性相克,彼时龃龉不断,但神族国主为人谨慎,一旦神族兴兵鬼族或火族,所谓唇亡齿寒,火、鬼族必当结盟,哪怕不至于结盟,也免不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存渔翁得利之念,如此思量一番神族决定从长计议、静观其变,暗中寻机激化火、鬼二族矛盾,令两国小战变大战,大战变狂战之际再出手,便可一石二鸟,统统歼灭,省时省力。但可惜的是,就在神族打着如意算盘,勉强许默三国鼎立之时,神族骇然发现,罗德希尔魔族潜伏神族东南方的紫晶魔窟已达年余,先前神族一直忙着应对鬼、火二族□乏术,这才疏忽了魔王包藏的野心——然事实上,只要有肥沃的土地、丰厚的食粮、至高的权利、尊耀的荣华、甚至是美丽的女人。。。谁不想分一杯羹?谁能容许谁独吞好处?
    神族思前想后,觉得与一方为敌犹可胜,与两方为敌马虎平手,但如与三方为敌,即使胜了也必是惨不忍睹。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分享有快乐,何况若比综合国力,圣陆之皇的宝座仍非神族莫属,于是便以小忍成就大谋,由此换得圣陆两百年的风平浪静。
    这两百年风调雨顺、太平和谐,真正是圣陆最辉煌发达、群星闪耀的两百年。纵观各族国主,特莱斯?帕特里亚世称火王,与鬼王琉黎?巫伦尤克旗鼓相当、平分秋色,关系微妙,亦敌亦友。因火术克鬼,鬼王对火王难免恶感,而火王也对鬼王十分不屑,但两位国主虽彼此互相厌憎,大场合中仍是笑面春风、礼尚往来,只偶尔宴会喧嚣热闹之时会突然不见二人,而没隔多久忽闻远处飞沙走石、火光冲天、血刃流窜,便是二人悄悄离场,比斗武艺术法的缘故,待归返席位,却又双双表情阴郁,权因未能战胜对方,再度打成平手。如此不下百来回势均力敌之后,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彼此竟是惺惺相惜起来,虽仍时不时引发口角且互不相让,但确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真金友谊地久天长。直至,远在亚尼缪斯砂芜之地的妖族登陆圣域,屠杀各族术士,在圣皇领导之下,六大国主统一战线,齐心协力,联手除妖一战中,火王为掩护鬼王不幸被‘舞之魅’重创,而因各族术力相斥,鬼王的精血虽能愈伤却不能让火王纳为己用,只能凭多年修行强撑时日,期间圣皇富兰克林?波兰格勒?奥古斯都过世,葬礼上火王凝视墓碑良久,蓦地吐了一口黑血,跟着就再没离过床榻,半月之后便驾鹤西去。
    一切变故都发生地如此突然,短短半年,富饶圣陆被妖族搅得天翻地覆,杂草丛生,沃土流失,砂石疯长,各大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逐渐没落,再不复昔日兴泰昌盛、富贵繁华。
    再说鬼王,除妖大战中他是唯一一个不曾受伤的国主,然虽侥幸无碍,但一役之间失去富兰克林与特莱斯两位好友,深受打击,为此闭门谢客,悲戚三十年之久。那时,鬼王闲来无事,经常深更半夜坐在火王陵墓附近的盘天洞外,摸着岩石上一道道划痕,喃喃自语:
    “特莱斯,你说你会回来,但到底是何时呢?唉。。。我似乎总是一个人在等,即便长生不老,怎奈时光漫漫,少了你与我抬杠喧架,当真乏味得紧。”
    谣传火族守陵侍卫在某个月黑风高的三更夜,第一次瞧见一白袍男子披头散发、足不点地、衣袂飘飘,无声无息宛如孤鬼游魂一般在静谧沉寂的王陵中悠闲徜徉,均是吓得面如土色半身麻痹,后才知那不是别人,正是火王毕生敌友难辨的鬼王琉黎?巫伦尤克。据闻鬼王素有半夜出门散步的习惯,有时候散着散着就散到邻居帕特里亚的陵园里来,也不知是凑巧亦或约定,十之**总能与在陵园假山旁的盘天洞外闭目调息的火王不期而遇,跟着一语不合小吵一场,再跟着开步拉马大打一架。
    盘天洞周围堆砌的岩石乃千古钟乳,浑然天成,属天地结晶,坚韧顽固,水火难侵,普通兵刃砍上去连条缝都留不下来,即便是‘火之侵’与‘血之魂’合力发威,也只能刻出些许划痕而已,虽是浅浅印记,一旦形成,却历久弥新,犹如时间大神公正的眼,默默见证一段掩埋于生死岁月中的知交之谊。
    正因为这一层关系,索旦朵私心不希望特莱斯觉醒,且不论伊莎贝拉因琉黎香消玉殒,特莱斯为此深恨琉黎,他多年勤奋修炼‘火之侵’便是想有朝一日能打败琉黎为伊莎贝拉报仇这一层关系,单说如今特莱斯阴错阳差帮着泽西灭了鬼族,若他一旦觉醒,追忆起前尘往事,知道自己害死朋友,该要如何懊悔自责、内疚痛苦?是以在特莱斯被关押进降灵圣火坛第二日,索旦朵左思右想,仍欲将特莱斯放出,但赫兹密对妻子何等了解,先她一步将圣火坛守卫撤换成一干贴身心腹,并施施然立在圣火坛门口等着妻子。
    索旦朵见状,当场脸色一沉:“好,你倒是狠得下心肠。”
    赫兹密心知惹恼妻子,微微苦笑:“你觉得我是利用他的觉醒之力来阻挡外敌侵略、牺牲他来捍卫国都,但你有没有想过,身为王室子弟,受族人供奉,本就担负着保护家国的职责,这本就是他作为火族王子应尽的义务。”赫兹密凝视索旦朵,神色仍是温柔,语调却不容置疑:“再者,他觉醒与否,当真取决于你我么?坦白说,他若是不愿觉醒,困他于此也是无用;他若是愿意觉醒,就算放他出来他也躲避不了觉醒的命运。。。”索旦朵脸色一白,赫兹密幽幽叹口气:“朵儿,你我已为他操心半生,但这毕竟是属于他的人生,你我无权代劳,他想要如何作为乃是他的权利,我们何不相信他一次、尊重他自己的决定呢?”索旦朵望着赫兹密,怔怔站了半晌,心中明了丈夫才是真正不徇私情的深明大义,便不再坚持,让夫君一路哄回寝宫。
    另一边厢,温基柯德的长老们集合风林,各自施展风术布下各种古老阵法,以防备外敌突袭,而弗莱恩更是分秒耳提面命地被爷爷吊着辫子修炼从‘风莫言’处白白渡来的术力,争取达到所谓人术合一的境界。
    正当大伙儿——果尔图、弗莱恩、赫兹密、索旦朵都为特莱斯的即将觉醒各怀心事、未雨绸缪之际,特莱斯却是早已沉浸在温柔乡中,浑然忘我,无可自拔。
    “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低低回响在狭小破旧的茅屋里,只见屋里草被上铺着一张华丽厚实的虎皮,虎皮下躺着一个双眸掩合的少女,那少女一头灰发遮住大半张面孔,乍眼望去似乎毫不起眼,然定睛细瞧却不难发现她肤如凝脂白玉,两排浓睫若轻罗小扇扑流萤,樱桃小口仿佛三月春花含苞待放,轻咬唇瓣的一圈贝齿细洁胜珍珠,露在虎皮外的半截酥胸波涛汹涌,晶莹剔透的峰峦上吻痕密布,一枚枚犹如桃花蹁跹,羽蝶振翅。
    如此景象,春…光明媚,绮丽研艳,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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