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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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人群里有人说:“还没打呢这小子就怂了!”我回头瞪了一眼,知道这肯定是好汉里的人说的,四大天王他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两方交战。觉醒地现代人一大通病就是不同程度上的心慈手软,平淡了二三十年,他们已经都见不得血了。其实别说两世为人,就算同一个人,让他过几十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只怕从前地枭雄也再拿不起刀了。
项羽听二胖说完,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想要你地命或者把命丢在这里。”
我长出一口气,一把抢过秀秀的零食吃了起来,现在,这场决斗终于可以用轻松的心态去看了。
项羽继续道:“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二胖道:“请讲。”
“如果我赢了,你们答应帮我找到虞姬是吧?”
“是。”
“那好,我地要求就是如果我赢了,你们先不要惊动她。带我去看她一看,由我决定什么时候恢复她的记忆。”
二胖道:“这个没什么问题,我替我们老板答应你。”
项羽把枪在马上一横:“请!”
二胖把方天画戟摆平胸前:“请!”
好汉们顿时屏息凝视。全都拿出手机,神情紧张地等着两人开战。惟恐一不留神就错过了精彩片段。吴道子手里握着笔,看上去倒是满消闲,可我发现他地眼睛一分多钟愣是没眨一下,估计也等着抓拍呢。
再看项吕二人,同时拨马向对方冲去,兔子毕竟是拥有前世记忆的战马,和主人心意相通,项羽微微一弓身它已经明白主人要冲锋,等号施令一发出来它早跑在路上了,项羽一手绰枪,长啸一声,待离二胖还有数十步的时候忽然改双手握枪,劈头盖脸向二胖砸了过来,枪马齐到,这时的二胖才刚刚启动,眼见枪到,横举方天画戟向上招架,只听“哐”地一声巨响,二马错镫两人也擦身而过,项羽一扯缰绳,兔子一个漂亮的转身,虎视眈眈地准备发动第二次冲锋。
二胖架完那一枪就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着大白马,他试探地牵了牵缰绳,大白马一动也不动。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我们都看得很清楚,项羽那一枪砸下来,大白马的身子就是一个趔趄,在那之后,它的腰就好象有点塌了,现在二胖使劲扯它缰绳,大白马已经无力做出反应,想不到看上去那么威风的畜生,居然是个花架子。
于是场上比较令人抓狂地一幕就出现了:项羽绰着枪等二胖转过头来,可二胖是迟迟没动静,人屁股和马屁股都对着项羽在那使劲。
过了好半天大白马总算缓过点劲来,开始动了,只见它前两条腿内八字,后两条腿外八字,一摇一摆地慢慢转了过来,就像咱们小时候坐过的摇摆小木马一样。
兔子见大白马装B终遭雷劈,也稀溜溜笑了一声。
项羽看看二胖,叹了一声道:“等你换了马再战吧。”
二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嗯”了一声,然后跳下马直接骑在摩托上走了,云里雾里的我喊:“你地马不要啦?”
二胖的声音远远传来:“送给你们了。”
然后……这场决斗好象就这样结束了。
古大师说得好,高手间的决战往往就在一两个回合之间,此言诚不我欺啊!
这场大战从酝酿到准备工作,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战争,但绝不亚于两国交战,因为楚霸王和吕布的名声,闻之者无不动容,结果前戏做了个十足十,到最后两点未露一朝崩颓,连找老军医的机会都没给!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七章 宝银
胖走以后,我们都有点无可适从,千古第一霸王和三的决战就这样草草收场连我这个直怕惹麻烦的人都感到很不满,比不成武哪怕掰个手腕也成啊。
还有一个麻烦就是二胖给我们留下那匹马,这畜生今天算抢足了风头,可惜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二胖那小子一拍屁股跑了,把这位爷爷甩给了我们,大白马缓了一会又站直了。我指着它说:“谁家缺拉磨的,弄走。”
段景住过去看了看,说:“没大事,养好了还能跑,就是打不成仗了。”
大白马也知道自己丢了人(马),再没了那种嚣张气焰,低着脑袋任凭我们发落,项羽终究看不过,说:“拉回去和小黑一起养着吧。”
兔子见完事了,轻车熟路地蹦上煤车,大白马见自己的空调车迟迟不来,知道自己被遗弃了,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了兔子,也跳上去了,众人笑骂:“妈的,原来自己会蹦。”从此以后大白马有了新名字:大白兔。
众人在草地上散了一会步,没看成决赛的方镇江满肚子气没地方撒,一眼看见边上那12面汉白玉屏风了,气哼哼道:“娘的子和老王(原方腊)亲手搬的呢,咱也不能白来一趟,拉咱们育才去吧。”我满意地点点头,方镇江这种以育才为我家的精神我很感动。
方镇江远远地冲王寅喊:“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往上搬。”
王寅骂道:“你什么时候能指挥老子了?”嘴里说着,可还是把车开了过来,跟方镇江俩人没用几分钟把12面屏风都堆到车上
我看着他们笑:“这对冤家。”
花荣和庞万春坐在地上讨论箭法。他俩属于有共同语言又没什么仇的,所以经常在一起聊聊。
厉天和方腊待在一起,他们背对着梁山的人在聊什么。能把背留给对方,说明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现在没解决的就剩宝金和鲁智深地了断了。
我拍拍身边的宝金说:“你和鲁和尚能不能也像这样处?”
宝金毅然摇摇头道:“我和他不行,见面就得死磕!”我深知宝金这种人,平时大大咧咧,可都是一根筋,认准了的事儿非得一条道走到黑。这让我非常头疼。
这时宝金地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没说两句满脸喜色,大声道:“真的啊,晚上几点的车?”
“谁呀?”等他挂了我问。
“我兄弟,一直在外地。今天晚上9点的火车回来,呵呵。”
我说:“用得着这么高兴吗,我还以为你初恋怀着处子之身投奔你来了。”
宝金笑道:“这可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
我说:“他干什么的呀?”
“也是工人——机场的维修工。”宝金边说边掏出钱包翻他兄弟的照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弟弟照片装钱包随时看的。看来这兄弟俩的感情那真是不一般。
宝金边看边继续刚才地话题:“我跟鲁智深啊,那不是简单的恩怨,我们是……”他说到这突然止住了话头。整张脸像被人拿印蓝纸盖了一把似的惨然变色。
我忙问:“怎么了?”
宝金捧着钱包愣愣地不说话。脸色变来变去,眼珠子像要努出来似的。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我靠!”
后来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颠来倒去地那两个字,我一时火起,抡起巴掌在他秃脑壳上使劲拍了一把:“你他妈到底丢了多少钱?”
我这一巴掌好象终于把他拍活了,宝金顾不上理我,一把提起身边的时迁,把钱包杵到他鼻子前大声说:“你认识他吗?”
时迁在空中手舞足蹈了半天忽然一呆,尖声道:“这不是智深哥哥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那挠头不止。众梁山好汉一听时迁叫喊,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就着宝金地手看了一眼钱包里的照片。纷纷打了鸡血一样大叫:“智深哥哥!”
卢俊义把手放在宝金肩膀上问:“你见过智深?这照片从何而来?”
宝金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想不到,做了三十年兄弟,原来上辈子是仇人……”
众好汉大哗:“这就是你弟弟?”
宝金端着钱包苦笑:“鲁智深啊,我这段日子是走到哪把你想到哪,可谁能想到是你啊——银子?”
扈三娘疑惑道:“银子?”
吴用小声道:“宝金的兄弟必然叫宝银。”
我拿过宝金地钱包,看了一眼塑料层里那张照片,宝银也是浓眉大眼,鼻如蒜头,跟宝金确然有一二分相似,但差别也是很大的,宝银明显比宝金还憨了几分,目光灼灼,应该也是条直爽汉子。
我小心地跟宝金说:“银子既然跟以前的鲁智深一模一样,你恢复记忆那天就应该想到是他了呀。”
这会也大体明白了其中曲折,说道:“寻仇人当然是能一下想到朝夕相处的亲人身上?更何况兄弟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众人都点头,其实他们猛的也想不明白,花木兰这个局外人一点才说出了其中的关窍。
我也不得不承认花木兰说的有道理,其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本身就很容易忽略对方的长相,就好象弟弟很难评价姐姐到底是不是美女一样,不管她是美是丑,她好象天生就应该长成那个样子。宝金和宝银分开多年,刚才要不是拿出照片看了一眼,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地弟弟长得像鲁和尚。
宝金坐在地上像犯神经一样念叨:“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难怪我小时候老不自觉地就要欺负他……”
好汉们又气又笑,问:“你弟弟现在在哪呢?”
宝金一骨碌爬起来:“他晚上9点的火车到。我得去接他!”
好汉们比他还急:“我们也去!”
宝金愕然道:“你们去干吗?那是我兄弟!”
好汉们不乐意了:“我们当兄弟比你早!”
除了四大天王和好汉们,其他人也觉得这事很好玩,上辈子的老对手变成了今世地亲兄弟。这可比日本片里亲生闺女爱上老爸还热闹。项羽他们也非跟着去——于是一同去。
我们先把两匹马放回育才,然后重新组队杀向火车站,等我们到了那刚好9点差一刻,一票人呼呼啦啦地拥到出站口,就听广播已经在提醒接站的人准备接人了。
众人都有点兴奋,议论纷纷,方镇江道:“一会告诉不告诉鲁智深——或者说宝银实情?”
我说:“我看还是先别说,不管他信不信,毕竟他亲哥哥上辈子跟他打过仗,这跟再续前缘还不是一回事。”我见四大天王和方腊躲在一边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就问:“老王,你们说什么呢?”
方腊边擦冷汗边说:“我们在想亲人里有没有上辈子地仇家——我有个远房表弟就长得特像宋江!”好汉们都问:“真地啊,领来我们见见。”
厉天黯然不语,我问:“厉哥,你也想起什么来了?”
厉天良久方道:“你们那都是不确定的。不像我,我家里真的有一个上辈子的仇人!”
众人纳罕道:“谁?”
“我老婆,我突然想起来她跟我杀过的一个县令长得一模一样。难怪她这辈子对我这么凶!”
众人都寒了一个——厉天他老婆得长成什么样啊。
9十来分的时候,出站口开始大批出人,人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鲁智深的,都踮着脚往对面张望。
过了没多大一会,从检票厅里随着人群出来一条大汉,浓眉大眼,带着一股粗豪憨直之气,也在向外边的人堆里探看。只听好汉们喜道:“来了,果真是智深哥哥!”
宝金这时反而愣在当地,我使劲在他背上一推:“去吧。找你亲兄弟死磕去吧。”
宝金如在云雾中缓缓向前走去,宝银却一眼就看见了他,几个箭步冲出站台。把包往地上一撇,亲热地捏着宝金肩膀叫道:“哥!”
还不等宝金说话。一干好汉们已经重重把宝银围在当中,纷纷叫道:“你还认识我吗?”
宝银挨个看看,忽而哈哈笑道:“认识,都认识!”
好汉们大喜:“真的认识啊?”
宝银跟他们一一握手:“你们不就是跟我哥一起去新加坡打比赛那群人吗?”……
好汉们一个个蔫茄子一样回来了,我问站在外围的吴用:“军师,你看那真地是智深哥哥吗?”
吴用托着下巴观察良久道:“绝对是,我看他来了这世,那性格都没多大改变,除了上辈子的记忆和功夫,他还是他。”
我抱着膀子轻松地说:“这下宝金该歇心了吧。”
众人拥着宝银出来,宝金反被挤到了最后,宝银回头喊:“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我上前一步说:“先吃饭吧,晚上回学校住,你哥现在是育才的老师了。”
宝银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掂了两下:“我认识你,全国比赛的时候我看你打过一场。”
那次比赛我也就打过一场,就是把段天狼捶吐血那次,所以宝银也大概认为我是不世出地高手,腕子上的劲一点也没保留,把我摇得上下翻飞,这鲁智深真是没白当。
等他放开我我摸着发酸的胳膊指着车站一棵半人粗地垂杨柳说:“宝银,你能把那个拔起来吗?”
宝银笑道:“开什么玩笑,我要上辈子是鲁智深还差不多。”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八章 莱昂纳多
了火车站,宝银频频回头看宝金,招呼道:“哥,快怎么慢腾腾的?”
方腊搂着宝银肩膀说:“你得体谅你哥,他正矛盾着呢。”
宝银奇道:“他矛盾什么?”
这时宝金好象终于想通了,大步走上前来拉着宝银的手说:“走,喝酒去。”
宝银莫名其妙道:“饭还没吃喝的哪门子酒?”
宝金冲我们一抱拳道:“各位兄弟,我们哥俩好长时间没见了,想单独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回学校。”
宝银被宝金拉着边走边说:“让大家一起去呗……”不一会两人就远远的去了。
张清道:“你们说宝金不会趁智深哥哥喝醉了害他性命吧?”
王寅不屑道:“宝金要想害鲁智深还用得着喝酒吗?”
张清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梁山好汉不如你们八大天王不成?”
秀秀小声道:“你们别吵了,哪有哥哥害自己弟弟的?”
王寅忍不住道:“现在的鲁智深本来就不如宝金。”
张清道:“有本事不要吃药试试。”
王寅哼了一声:“不吃药我认识你个毛呀。”
方腊呵呵笑着对卢俊义说:“俊义兄,这次若没有我们,只怕梁山的各位来这一年过得也无聊得很。”
卢俊义也笑道:“那倒是。”
至此,我的最后一桩心事也算有了了结。作别众人,我们原班人马往当铺赶,在车上。项羽忽然说:“其实我挺羡慕宝金的,不管是仇人还是兄弟,至少他总算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我忽然想起个茬来。忙道:“对了羽哥,你刚才跟二胖说什么?找到嫂子先不要惊动她是什么意思?”我猜测这大概是项羽慎重地一面,万一虞姬这辈子是某位网络上以“S”型著称的什么什么姐姐那最好还是别认了。
谁想项羽淡淡道:“我只是想看她一眼,然后就离开,我没几天好活,犯不上再让阿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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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是何苦呢。看张冰不是一样么,你就当她是嫂子转世,外表还像。”
项羽慢慢摇了摇头。
我说:“你也觉得她不是虞姬了?”
项羽苦笑。
晚上包子也开始跟我说:“强子,你说咱是不是该订饭馆了,10号办事。现在都9月底了。”我点头。
“还有车队,起码还得添置几件能看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