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镖三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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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飘浊道:“俞恨,你会幻型术吗?”俞恨不知古飘浊要做什么,却也直言回答道:“不算精通!”古飘浊点头道:“那就好,你变做一块石头吧!不然我怕会先伤到你!”俞恨默默点头,身形急转之处。从脚开始逐渐石化,不多时,就变做了一尊石像。俞恨虽然石化却也能听见身边一阵魔音盘旋而起,音波直震得俞恨心弦剧颤,几欲喷血!俞恨急忙调整内息,才勉强压制住剧烈翻腾的气血。
古飘浊果是在对空长啸,他使出的正是“魔音七绝——蚀魂”,这是古飘浊为魔界立下大功时,魔王亲自传授与他的绝功。至于那魔王是何须人也,在日后自见分晓!
魔音如灵蛇般在山间,城镇中蜿蜒穿梭。一切生灵触及魔音,皆被一只音波幻化的魔爪,自七窍之中将魂魄生生抽离体外。没有血腥味的屠杀,便在这嗜血无比的魔音中进行。古飘浊尚未练到“吞噬魂魄,为己所用”的境界,只能将魂魄以音波打散。阴魂被撕裂的惨叫,凡人虽不能闻,俞恨与古飘浊却听得一清二楚。
古飘浊虽不能纵声长啸,却兴奋得双臂齐摇,俞恨心中则懊悔不已。
古飘浊方一收声,俞恨便震碎石壳。向因疲倦而一脸的苍白的古飘浊道:“老古,你以前杀过多少人,我都没有置啄。但是今日,有一句话如梗在喉我不得不说。天下之人,有可杀与不可杀之分。面对敌军,你血屠千里,仍是你的英雄本色。但是,面对无辜百姓,妄杀一人,也是弥天罪孽。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次发生!”
古飘浊被俞恨当面训斥,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但是仔细一想,俞恨的话也不无道理。古飘浊隐隐觉得俞恨的一番言词,似曾有人说起。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心底又生出了魔王的身影。古飘浊虽对魔王持君臣之礼,却在心底对他无比的敬重。这些话魔王也曾向座下众将郑重提出,而古飘浊来到人界的时间过久,却渐渐淡忘了魔王的告诫!古飘浊不由得汗流浃背,向俞恨诚恳道:“俞恨,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谢谢你的忠告。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从今我不再滥杀无辜!”俞恨一时激愤,言词过激。本以为古飘浊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古飘浊却坦然认错。不由得更为这位行事磊落的魔道高手感动,俞恨上前几步,扶住古飘浊道:“老古,是我一时口无遮拦,请你不要见怪!”古飘浊豪迈笑道:“朋友之间,自该如此!将内心所想表白,便是真心知己,何必为一时争执,耿耿于怀呢?”俞恨听罢,心中感慨:“我修道多年,竟没有悟出这么浅显的道理!道是不是抹去了太多的东西!”
俞恨与古飘浊连夜赶回里高野,在第三天夜里,借夜色潜回客房。
刚进房门,却见霹雳虎正在殴打胡光荣,胡光荣被打得连声惨叫,一旁看热闹的雷烨非但不去阻拦,还骂道:“使劲打!不给他点教训,他不张记性!”
俞恨见状急忙阻止道:“住手!”霹雳虎一愣,见俞恨,古飘浊到来。施礼道:“俞爷,古爷,你们回来啦!”雷烨道:“事情办好了吗?”俞恨道:“很顺利!”雷烨喜得几乎蹦了起来:“我去告诉龙霆!”俞恨道:“很晚了,先不忙!”俞恨一指胡光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霹雳虎怒道:“让他自己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龙爷知道了还不拔了他的皮!”
门外忽然响起了龙霆的声音:“谁要拔谁的皮啊?”胡光荣见龙霆到来,几乎哭了出来!龙霆先向俞恨,古飘浊道过辛苦,仔细询问了经过大喜道:“俞恨,老古这次多亏了你们,该记一大功!”。见胡光荣蜷缩在墙角,又和声道:“胡兄弟,出什么事了!”胡光荣泪流满面的支吾半天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第十一节 春香暗流~
“同人不同命”,放在胡光荣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俞恨等人在外面浴血撕杀,而胡光荣却被天上掉下来的艳福,砸了个跟头。
德川忠长一天到晚,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龙霆身边,翻译之职自然由忠长代劳,胡光荣却落得轻闲,整日无所事事的东游西逛。
就像久走江湖的人,对身边潜在的危险有着特殊的感应一样。久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也能敏锐的感觉到异性的目光。
正与浩气勇士闲谈的胡光荣,忽然察觉到,回廊的玄关后一双带着无限幽怨的俏目正在自己身上打转。胡光荣虽跟随龙霆,但究竟本性难移。借口有事急急离去,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转到了部屋后窗外的花园中。亦如他所料,那双俏目仍然跟随着他。
窗外的花园在夕照的余晖下,倍见美丽宁逸。胡光荣在夕阳中,他挺立如山,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轻抚在剑柄。他本就生得俊美,儒装佩剑更在温文中带着英武。他目视花丛,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而立之年的成熟,沧桑。加上翩翩风度中的几许多情。怎能不让偷窥之人神魂颠倒。
胡光荣虽在做戏,却做得神情十足。他扮相自然是来自龙霆和俞恨,龙霆的沉着英武,俞恨的温文飘逸。皆被他学了三分相似。
眼前的胡光荣,将那女子带入了如梦如幻的回忆,那少女怀春的懵懂之爱,不正是憧憬着能与这样的男子私守一生吗?梦幻中人世间的悲哀化成片片,飞逝……,她一时心如小鹿乱撞,脸泛红潮。回忆是短暂的,现实才是真实的残酷。“一入侯门深似海……”谁人能让她吐尽心中一切哀痛凄绝,诉说心中所有痛苦幽怨,想到这她更是黯然泪下,蹙眉静坐,思绪澎湃。
那双俏目在迷茫中更显得幽怨,它的主人轻轻低下了头。紧咬着下唇,不停的绞着手指,心中呼喊道:“天啊!他怎么会到这来。现在的他,是一个多么令人心仪的男子啊!可是他……”显然那女子将胡光荣当作了,她只好男风的丈夫。
胡光荣除了气质上的不同,与他的丈夫确实张得一般无二。
女子心中思绪翻腾,几做挣扎毅然忖道:“不,我要再试一试,他是否真的……”她几步走到镜前,擦去泪水。强扮出高贵和妩媚,轻步来到胡光荣身边,轻声试探道:“夫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有要事待办吗?……”,她没有使用往日得称呼,她猜测:“他身着大唐服饰,未带贴身武士,必定是微服出行!”。胡光荣一惊,其实胡光荣早知她到了自己身后,不过这一惊却是真的。胡光荣心电急转忖道:“她把我当作了自己的丈夫,这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胡光荣回身微笑,深情款款道:“何事能比陪夫人更为重要!”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语无伦次的道:“您在这……,我……”胡光荣又是一笑道:“我本想挑选几朵鲜花,送于夫人。没想到惊扰了夫人。”胡光荣随手摘下一朵娇艳的鲜花,温柔的别在女子发间。那女子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充塞在心间。她醉了,为情而醉,为梦而醉,痴痴呆望望着胡光荣,似恨他为何现今才来。她娇声嗲气的轻唤一声“夫君”,眼中媚波流转,倚身过去,胡光荣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依偎着向房中走去。
女子的迷醉,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媚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让胡光荣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着自己难以压制的冲动……。几翻云雨过后,胡光荣瘫倒在了席上。那女子却一言不发的仰望着天棚。
忽然,女子飞快的自枕头下抽出一把短刀。胡光荣只觉得眼前一花,颈间的森森凉意,已经令他心惊胆战。女子厉声问道:“你是谁?”此时,说胡光荣不怕那是假的,他毕竟不是龙霆他们那样,视生死如无物的武士。但是说他怕,却也是欺人。若连一个女人都摆布不了,靠吃软饭活着的胡光荣,已经不知要死了多少回了。
胡光荣淡淡一笑道:“我叫胡光荣,大明天朝的使节。只因仰慕夫人,才……”女子厉声道:“你为何不早说?”胡光荣道:“在下确实被夫人所迷!才会情不自禁。在下今日唐突夫人该死有余,死在夫人手里,也心甘情愿。”说罢,闭上双眼,静等一刀。他只觉得刀锋在他脖子微微颤抖,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女子见那鲜血流出,心头一紧,收起短刀,转过身躯道:“你走吧!”胡光荣看着她那微微颤动的双肩,心中某名的升起了一丝不忍,但是他仍然转身离去。翌日,当胡光荣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到那部屋时,却见那女子垂首站在门口……
当时的日本除了女人,没有一样东西能赶得上中国。当然,这是相对了大男人而言。日本的男人,即便在外边做着狗一样的工作,回到家里在妻子面前,也会享受到皇上一样的待遇。那女子只好男风,又高高再上的丈夫,怎么比得上善解风情,手段百出的胡光荣,没有几天他们便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她除了告诉胡光荣她叫和子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提。胡光荣却也对这个身份神秘,产生了莫明的情愫。
不过,如果胡光荣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就算借他一百个脑袋,他也不敢动和子一根头发。若非和子,龙霆他们可能在无意间,掀起一场不可收拾的大战。
常走夜路总会见鬼,胡光荣的行迹,到底被霹雳虎发现了……
听完,胡光荣一五一十的说完,古飘浊哈哈笑道:“就为这个?”雷烨道:“这还不够吗?”古飘浊道:“男人嘛!玩上他个把东瀛女人,算什么大事。再说了,听说东瀛人对男女之事看的很轻,这也叫入乡随俗嘛?我就不信,你们久走江湖,就没有过几段风流韵事?”雷烨虎着脸吼道:“我就没有!”古飘浊嘿嘿怪笑两声,拖着长音儿道:“我知道你没有,他们呢?”见霹雳虎满面羞红的低下头去,雷烨向龙霆道:“龙霆,你怎么说?”龙霆略一沉思道:“胡兄弟确有不当之处。不过,江湖儿女,确实不必以男女受授不亲的道学眼光,去看待一些问题。胡兄弟虽有错,但是也非强迫或利诱,我看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众人见龙霆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雷烨气呼呼的道:“便宜你这小子了!”
众人各自散去。翌日,便见本多忠正到来说,家光有事要与龙霆等人商议。龙霆等人,随即收拾行状,离开里高野。胡光荣与和子依依不舍道别之后,和子将她那把短刀,赠给胡光荣……。
龙霆一行,不日便到达皇宫,这次家光一反常态,开门见山的提出,要以玉玺交换锦盒。龙霆微微一怔道:“玉玺事关重大,在下斗胆请将军先将玉玺,拿出让在下一观。”家光反倒大方,命人取出玉玺。龙霆接过玉玺把玩一阵之后,猛一合掌将玉玺拍得粉末。家光一惊道:“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龙霆冷笑道:“这是赝品,将军既然没有诚意,我们今日不需要再谈。”家光面色一沉:“大人何以知晓这是赝品!”龙霆道:“告诉你也无妨,这玉玺的质地确实很好,堪称玉中极品。雕功也很精细,可谓完美。但是,你忘了,传国玉玺再王莽造反时,曾被摔掉一角,后用黄金补齐。你交给我的玉玺,太过完美了。若是真品,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将它拍碎!”家光一息,再无话可讲。龙霆拱手道:“在下告辞!”说罢,头也不会大步离去。
龙霆走后,屏风后闪出一个蛇眼鹰鼻之人,这人笑道:“大将军,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家光虽然心虚,却硬声道:“这也只能证明,我们辛苦盗回来的玉玺是假的!”那人道:“不但,玉玺是假,飞龙将军也是假。他们虽有东厂腰牌,却不是九千岁的人。你也不想想,洪武年之后,可曾有过御封的飞龙将军。即便是有,又怎么可能听命东厂。”家光道:“我对你的身份一样怀疑,你先走吧!”那人知道家光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若阿卿在场,必然会认出这人是谁,他就是毒手无常最为信任的部下——鬼魅堂副堂主蛇眼秀士。
家光气得双眼喷火,恨声道:“我要杀了他们!”本多忠正道:“将军息怒,不要操之过急!对‘鬼众道’至关重要的锦盒,还下落不明。大御所已经命‘鬼做’派出了‘七福神’探听锦盒下落。相信很快会有详细!”
“七福神”是何人?死亡的阴影又在向谁延伸?
~第十二节 虎亦谋人~
“大龙号”停泊在横滨港口。原是为接应龙霆等人准备,但是在龙霆等人登岸不久,横滨城主有马福吉,便以重兵隔断了“大龙号”与龙霆方面的联络。白额虎虽几次试图联络龙霆,派出的人马却是有去无回,无端的消失了!
不得已之下,震山虎和插翅虎各带一百勇士于沿岸驻扎,同横滨兵马成对峙之势。白额虎,分水兽,带领其余人马留守“大龙号”,设法以信鸽与赵文元方面联络。
入夜,寂静的海港却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船舱中的白额虎,凭空生出一股烦躁,倒负双手,踱来踱去。分水兽亦感不安道:“二哥,你这是……”白额虎焦躁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忽然觉得有人就在这船舱里监视我们!”分水兽被他这么一说,背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彷佛冥冥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分水兽在船舱中连转三圈,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却仍挥不去压在心头上的阴翳。分水兽勉强笑道:“二哥,你别自己吓自己,怎么会……”白额虎忽然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猛一转身,手指神龛道:“那两个神像是哪来!”
分水兽也回头看去,只见神龛中原本供奉着的“海龙王”已不知去向。一尊头戴黑巾,左肩背米袋,右手持棒槌的大黑天。一尊身边斜放琵琶,生身八臂,各持弓,刀,斧,箭,戟,卷,索,杵,轮的辨财天,并排站在神龛之中。两尊神像满面邪气,笑容阴森诡异。
分水兽上前几步,刚要搬动神像,却听到甲板上一阵惨叫。两人对望一眼,飞身向甲板掠去。也就是他们离去的那一刹那,大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足以令人血液凝结的杀机。
两人刚一踏上甲板,便被地上的鲜血溅了一身。两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龙号”上的近百名“浩气勇士”全部被人格杀在了甲板上。现场除了刺鼻的血腥和残断的尸体,再无其他痕迹。
白额虎和分水兽,直感到头皮一阵发炸。难以压制的愤怒,几乎撑暴他们的心房。但是二人毕竟久经沙场,知道危机并没有因屠杀的结束而离去。两人各自撤出兵刃,脚贴地趟着鲜血在甲板上搜寻敌踪。
随着一声鬼啸,那根曾经用于活剥双剑谭的桅杆上,慢慢浮现了一条血淋淋的人影。“什么人装神弄鬼?”白额虎一声暴喝,手中双鞭,流星赶月,横砸桅杆。“喀嚓”一声巨响,鲜血,内脏合着木屑,漫天飞舞。白额虎疯狂一击之下,心中稍稍安定,至少他知道,这偷袭的是人!
忽然间,甲板的缝隙中透出两把倭刀,直削分水兽双脚。分水兽猛然跃起,在空中横滚一圈,手中链子枪直穿甲板,将两个黑衣蒙面人从甲板下生生扯出。分水兽一甩尸体,叫道:“小心,有忍者!”他话音方落,就见数道黑影,自隐秘处闪出。白额虎双鞭一分,凌空便将两人,抽成了肉酱。分水兽的三条链子枪缠于腰间,锁链虽然不长,却有六个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