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第28-终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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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被激发,原本藏于心灵深处的另外一种天生赋予的生命意识便浮现水面,同剑林形成的精神世界同体相存,相互抗衡,此消彼长。此刻的秦履尘正处于一种极端的矛盾斗争中,精神的世界如同一场千军万马的两军对垒,相互厮杀,至死方休,至于最终哪方取得胜利,这取决秦履尘自身的意识,一场心魔的决斗,最终决定秦履尘真正的身份,终身寄身于白道,还是献身于魔道,可以说到了最为惊心动魄的关键时刻。“魔灵的魔种一种下,你自行修炼,具有得天独厚的修炼魔门神功的天赋,只要他的精神之中,魔种取得最终的胜利,一修炼魔功,进境之速,用一日千里来说丝毫不夸张,他可以在几天之内,魔门神功比厉若虚现在的成就,只高不低。”厉若薇,厉若虚一听不禁骇然,想不到魔种具有如此威力,怪不得魔灵一生下来,即被确定为魔门的继承人,将来魔门的统治者。“可是,现在的魔灵如同白痴一般,在那里不闻不动的。”厉若薇在那儿小声的道。“现在的时刻正是他体内的魔种同以前的自我相互斗争的时刻,所以他现在的精神世界如同一个混兵交战的战场他现在要还是平静如昔,他肯定不会是魔灵,体内也不可能种下魔门最伟大的魔种。”厉惊天解释的道。
“那他的故我最终取胜,还是魔种会取胜呢?”厉若薇眨着眼道。听到这个问题,厉惊天不村露出深沉的神色,他首次露出信心不定的神情,因为能够修成夺天大法,到达他这种魔界的人,魔门几百年来他是首位,夺天大法最讲以神驭物,对于人性的认识之深刻,厉惊天可以说研透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他的精神侵入秦履尘拟灵境地之时,发现秦履尘的心灵深锁,他几经被折,方探得魔种居然被秦履尘深深的压制,由此推知秦履尘是个精神上无比坚毅,如同铁石所铸一般,以秦履尘如此年轻,精神的修为居然如此的坚固,他自附自己如此年龄之时,也是有所不及。夺天大法修炼者,在修炼大法的过程之中,正是克服各种欲望的过程,把自己陷身于汪洋大海的欲望之中,时刻抵抗心魔的入侵,一不小心,即为心魔所乘,轻则走火入魔,如同废人,重则血脉倒流,七经八脉断裂而死,修炼夺天大法的过程,本身充满了无数的凶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古来今往的魔门人物仅剩一个魔灵可以修炼,并非魔门人物故意为之,是因为魔灵不但需要有绝世的根骨,这种天赋是万里挑一的,所以选挑魔灵本来即是件极为艰辛,浩大的工程还在其次。魔种如同是把修炼夺天大法的唯一钥匙,是因为魔种的修炼究无为而为之,一切的有意为之便沦为下流,要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几乎是没有可能,所以历代魔灵在被激活,被魔门招回之前,均不知自己即是魔灵,目的即是让魔和在潜意识之中,没有刻意的修炼。直到达到一定局限,魔灵变为成人之后,性格逐渐趋于稳定,魔和与后天的性格相辅相成,如影随形,如同双胞胎一般,也得到同样的成长,修炼夺天大法,最注重精神上的修炼,修炼夺天大法的开始正是魔种完全成熟,也即是魔种取得精神胜利之刻,魔门的人物虽然遭到白道人物的切齿痛恨,但自古以来自不乏智慧高深之士,他们的真知卓见如果让白道人物听了,亦会令之汗颜。他们得悉如把魔灵自小培育于魔门之中,虽然可以魔性得种,但想达到速成的效果,这却是他们对于白道最为不齿的蠢办法,他们的办法即是让魔灵自小生长于几乎同魔门相对立的门派,自小便有种对魔门敌对的意识,到大时且更加根深蒂固。这种意识可以说为将来激活的魔灵树立一个对手,为魔灵的魔种做下一个向夺天大法进军的垫基石,这种奇思异想的传大创举恐怕也只有魔门的人物才最冒此巨险。这绝粹是一种绝大风险的赌博。魔门却能够将之弥补,首先他们会选一个绝对忠心而且精明强悍的人物,而且神情极端的隐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精于判离的人物,附于魔灵的身侧,他的身影明显有时是魔灵的亲人,甚至也可能是敌对的人,绝对的保证魔灵的安全。而且魔门的人物,一个人的先天可以战胜后天,他们人为先天是与生俱有的,是最为根本的,后天是脆弱的,也是可以改变而且附从先天的,所以先天的魔种一定可以战胜后天养成的意识,而且他们成代魔灵均是如此。厉惊天自然明白,秦履尘无论是根骨,还是潜质,以及后天人修为,均达到最佳的配合,尽管他后天的精神的修为非常深厚,同时也是魔和难以取胜的关键,因为在魔种被激活时,秦履尘本身已拥有一个强大的自我意识,强大得可以抑制魔种。厉惊天忽然露出笑容,充满了让人莫测高深的笑意,道:“自然是魔种取胜,这是自古以来也无法改变的归律。”秦履尘终于抵抗不了疲劳的入侵,体力由于几天几夜的彻底不眠,得到彻底的消耗,根本无法抗拒眼皮如同山一般的重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而心里的魔种与自我的厮杀双方也鸣金休兵,暂时处于对峙状态。岳朝生就坐在秦履尘身侧,几天几夜除了出去拉撒,一直不曾离开其三尺范围,累到极点时,趴在秦履尘身边睡一会儿,醒一时翻身而起。看到秦履尘终于入睡,顿时精神一松,疲劳也趁虚而入,几乎是在秦履尘闭上眼皮后几个呼吸,便翻然入梦了。而此时正是午夜时分,虽然还有些星光,但海水如同被蓝色染过一般,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力量。海浪携着手,一排又一排的拥挤,浩浩荡荡而来,推着黑船,似乎船一不小心即会被推番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对它敬而畏之。正此时,黑船的左侧方居然出现一叶轻舟,正破浪而来,张望之时船头正屹立一名白衣人,白衣迎风狂舞,整个人似乎随时都会像蒲公英到了秋天,被风带走了一般。来人披肩的长发,亦是随着白衣迎风狂舞,隐约可见其蒙面的白巾,身材修长纤细,似是个女子,这一切仅是以衣服由于被风狂拂,钻于身体可以看到的,其他的则在午夜点滴的星光之下难以分辨。“晚辈秋沐雨,有事前来拜见天命教厉前辈,请赐一见。”来人居然是紫竹轩轩主秋沐雨。秋沐雨声音清婉悦耳,犹如沙漠中的驼铃一般,给在大上飘泊的天命教众的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如同带来一股清风一般,虽然浪急风高,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每句每字。秋沐雨说完之后,便命操舟之人停止了前进,等待船上的回音。不到半晌,便文依稀可以看到厉惊天那独特的伟岸身珙,立于大船顶楼之上。厉惊天一听来人居然是秋沐雨,不禁想起“阿冰”,正好他还未入定,便起身出舱,迎风而立。“沐雨要来见我,自然有请。”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比起平时侃侃而谈之时还要自然,但秋沐雨在相隔约百丈的距离,在疾劲的海风下,还有海浪的鼓噪声中,厉惊天的声音如同在她在耳边响起,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心中那份隐隐约约的感情。秋沐雨亦是暗自折服,操舟人不待秋沐雨吩咐,便扬起双桨,操舟如飞在大海面上探起舟来,灵活得像条鱼一般,这等探舟的身手,其雄浑的臂力尚且不说,就是那份经验也足以让人叹服了。可怜此刻的秦履尘疲惫之极,沉沉的睡入梦乡,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连习武之人独有的警觉也变得迟钝了,岳朝生则更不必说了。秋沐雨虽同屹立于顶楼的厉惊天相隔百丈,在夜色茫茫,风高浪急的夜晚,依然可以感觉到厉惊天的双眼如同夜色之中的两盏灯炬般明亮,仿佛导航塔上的两盏明灯,穿透夜色,射向小船而来。厉惊天迎风屹立,头上黑发迎风狂舞,直如风中的火焰般,充满妖异的眼神,如同有质般,在夜色之中显得难以言喻的奇诡。随着秋沐雨的小船直向大船如箭般飞奔而来,处于舟端的秋沐雨换上一身雪白的紧身衣,衣袂随风牵引,隐约可见其脚上所踏的白色剑靴,她高挑的身材被勾勒出完美无瑕的体形,背插长剑,剑柄上的银穗涤荡,让她本来清秀出尘的气质,更装置三分英姿。在黑夜的大海里,仅剩一叶轻舟,踏浪而来,让人情不自禁对之充满无限的神往。屹立于楼顶的厉惊天可以轻易分辩秋沐雨的轮廓,是那么的熟悉,几乎让他忍不住要轻呼一声“阿冰”,终究他只停留于一种欣赏,适可而止。不知何时,厉若虚,厉若也出了舱门,站立在厉惊天的身后。厉若薇虽然身为女儿身,而且自忖有倾城之姿,但目睹了秋沐雨迎风踏浪之姿也情不自禁的被秋沐雨的神韵深深的吸引了,暗自叹道,如自己为须眉男子,自己则定会毫不犹豫地爱上这天地间独有的,仿佛天地的灵气尽赋予一身的女子吧。厉若虚出神的盯着秋沐雨,仿佛脑海里飘来荡去的全是秋沐雨的身影。自己是天命教主的亲生儿子,而天命教内一向对于贞操的观念极其淡泊,只要两人愿意,随时都可以享受鱼水之欢。厉若虎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其俊秀的外貌,冷酷的外形,更使他俘获无数美女芳心无往而不的强有力杀伤性武器,他自信已搅尽人间美色,却从未将任何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但秋沐雨不同,她即使与你站在咫尺,你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如同站在天涯她仿佛永远那么秀美,让你难以产生去亵渎她的念头,只能偷偷地去欣赏,就怕她察觉,让你爱她也会爱得自卑。此时的厉惊天正是这种感觉,秋沐雨的灵秀让他自觉形秽,让他一想到过去那些游戏花丛的日子感到罪恶,可是昨天他还能感觉到征服的自信和泻欲后的快感,这种感觉对于厉若虚来说是又新鲜又灼痛。秋沐雨脚下的小舟很快贴近比自己庞大百倍的巨舟,船上抛下钢索来,秋沐雨等看舟手系好自己的小舟,翩然跃上巨舟甲板。抛下钢索的是一名下等的教众,看到秋沐雨突然盈立于自己面前,不禁呆了,即使秋沐雨面蒙白巾,也忍不住为她的绝世风华所吸引,半天说不出话来。“沐雨,自己上楼来,到五楼来和我说话。”厉惊天说完这句话,便自己自行进了舱。秋沐雨拾阶而上,这条船是厉惊天的座船,魔门自己的一些精锐教众,除了厉惊天亲自允许,无人敢登一步,魔门以外的人要想登上此舟,恐怕比登天的难度差不了多少了。像秋沐雨这等魔门以外,而且是白道中的精英人物,被厉惊天邀请上船,尚是首例。居然引来不少天命教魔门人物的好奇,吸引来不少的眼神,其中不乏不少贪花好色的花丛浪蝶,让人惊奇的是,这些魔门人物一睹秋沐雨丰姿之时,亦被其独有的空山灵雨般的气质,眼里只有沉浸的欣赏,而非满心的肉欲,因为秋沐雨的美就如同给人月下松涧照,清泉石上流的宁静,谁也不肯用充满色欲的眼神去玷污这种美,就怕秋沐雨无意的视线迎上自己肮脏的眼神。待秋沐雨走上楼时,几乎所有人因为秋沐雨的忽略和关注情不自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却期待她会立即下楼。秋沐雨上到第五层之时,发现仅有的舱门大敞而开,屋里的柔和光线自门口射向夜色之中,光线凝而不散,叫人啧啧称奇,秋沐雨毫不迟疑地由舱口走进去。迎头一看时,不禁为舱里的陈设吸引住了,迎头照明的是,颗颗硕大的宝石,光华灿烂,光芒四射,整个五楼独自成一体,大得如同一个小宫殿一般,怪不得那光线凝而不散。地面上铺的是腥线的波斯地毯,脚踏上去是异常的柔软舒适,而且极富弹性,其名贵程度,即使是众卿五候之居也是罕见,四周的舱面以稀为珍贵的沉香木所镶,上面雕刻着极为精致的花雕,散发出淡淡的沉香之气,秋沐雨虽也见过沉香这类宝贵的香料木材,但以这种木材来镶饰墙面,这等奢侈的摆设不但是前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一进门即可看见一张古形的桌子,由桌面到四个桌脚,居然为透明的,当舱顶的宝石的光华照上时,反射出七彩的光华,如果近处触摸之时,即会发现全为水晶石抽雕刻,这样大的水晶桌,即使是帝王之尊,亦难免逊色。水晶雕成的桌面上放着几支古形的酒盏,里面盛满琥珀色的琼浆,宝石的光芒透射而过时,映到水晶桌上,形成光怪陆离的奇幻色彩,叫人目眩神移。水晶桌的后面摆放着一张大师椅,被一大张紫色貂皮所蒙,更增其豪华。桌椅两侧是两块长达两丈的巨形屏风,上画的则是巨形的水画,烟雾笼绕,笔法苍劲雄浑,一看即知是绝代名家之手。单看这几件触眼可及的物件,已足见厉惊天是何等的大手笔,更加可贵的是由于摆放的位置都体现出匠心独用的特点,各种名品相互配衬,相映成趣,即显尽人间高贵,又不落俗套,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秋沐雨进门之时,厉惊天早已换下他的银色披风,仅穿着他的紫色绣金绣袍,将他的伟岸身形显露出来,单是他的背影,一种男性的成熟的阳刚魅力就得到淋漓尽致的展露,给人以难以形容的吸引力。而两侧分别站着厉若薇,厉若虚,厉若薇天生给人一种智者形像,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正是这一印象的有力印证,一头如同瀑布的金发由头顶自然地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她的眼珠却并不像其父抑或乃兄,显出如海水般的湛蓝色,如同两颗蓝宝石一般。她的身材并非像传说的美女那般纤细,在继承其父的高度上,身材也比一般的女子健美丰满,一双脚也显得修长而健美,浑身洋溢着异国风情的味道。紧闭着双唇,嘴角自然地露出笑意,一看即知是那种沉默寡语的女子,但谁也不会怀疑她的字字玑珠,语语中的。另一边的是厉若虚,他给人一种冷峻阴沉的感觉,但由于他俊朗的外表,白净的皮肤如同少女一般,却有一副健壮的身材,有着其父同样的伟岸,天生而就的傲气使他形成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正是千万女子倾慕暗恋的对象。秦履尘曾有意把外表同样冷酷的许问天同厉若虚相较,得出的结论是,许问天虽然外表冷酷,但骨子里却是阳刚的火热,而厉若虚则是由里到外,形成是外表到精神的冷酷,从某些方面来说,厉若虚更加可怕,他给人的印象正是那种残酷无情,为达目的,根本不择手段。
秋沐雨进入门内,踏出第三步刚驻足之时,厉惊天缓缓转过身,在宝石的光华照射之下,他那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俊伟容颜魅力无匹。厉惊天面上现出少有的和颜,道:“这等风高浪急的夜晚,沐雨,一叶轻舟而来,找我何事?”一边说,一边示意秋沐雨向一边的座位坐下。秋沐雨迟疑了片晌,便告了座,而那位舟手则随侍身后。待厉惊天在自己的太师椅上坐定,秋沐雨才开口道:“前辈好像知悉沐雨祖母和祖父的事情,不知能否告知沐雨一二。”厉惊天讶然道:“你难道连自己的亲祖父,祖母的事情也不知吗?”秋沐雨调过视线,直望着迷茫的夜色,眼神中却充满了凄迷的神色,道:“我幼时,父母便亡故了,在我的印象之中,一切很模糊,我一直随着祖父,后来到了剑林,祖父便将我托付给剑林上代紫竹轩主,也就是我的姨娘,一直到如今,我便再未见到过我的祖父和祖母,我想问前辈,知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我一直在剑林中,从未出去过。”厉惊天看着满面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