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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第49章

小说: 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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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习这天是谢尔金任轮值主席,“反恐”行动又是他的拿手好戏。1995年6月14日高加索布琼诺夫斯克劫持人质事件的解救工作中,谢尔金即是卫勤保障的组织指挥者。2002年杜布罗夫卡剧院事件,他也是参与决策的成员之一。在谢尔金刚一到来的座谈当中,他详细讲述了布琼诺夫斯克事件的处理过程。当时车臣的近百名恐怖分子占领医院,千余名医务人员和病人沦为人质,动用“阿尔法”特种部队武力解决过程中,由于估计不足、指挥不当、武器装备使用配合不力,致使3名战士丧生,百名人质遇害。
  所以他对这次的演习特别重视。
  会前的两地磋商中,谢尔金就坚持要把演习定位为一种对抗性训练性演习,攻防各自独立、完全逼真模拟,不预先设定结果。独联体之间也曾进行过类似行动,这里当然不排除他们趁机炫耀卖弄的可能。于是会议在指挥部下成立两个指挥组,一个裁判组。谢尔金还要求将作为“恐怖分子”一方的配属分队,由原定的学校警勤连换成更专业的士兵,因为他以为进攻一方是特种部队士兵。
  学校事先分别联系了公安、武警和集团军,由谢尔金安排来会的卫勤战术军官去考察,最后选定武警快反分队,抽出30名战士,并一直在召开学术研讨会的同时又进行了强化训练。
  他们采用的是封闭式训练方法,甚至与自己的建制单位也不联络。
  武器装备部分则是早在开会以前就准备停当了,共有三种情况:一是利用我军现行装备,二是俄方用伊尔…76专机运来的,三是约定模拟的。这给学校平添了几分挑战和压力,也为准备工作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部长助理在看到学校上报的计划时,曾提出我方是否也换成更专业的士兵。傅潮声与何懔、贾副校长商量后,认为布琼诺夫斯克事件之所以失误,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一批熟悉医院结构和运作方式的突击队员,缺乏医务人员的参与,所以他们最后决定坚持用学校的“业余队”——“秉爝分队”。
  傅潮声挑出一套最合体的军装穿上,那是被装研究所给他定做的,比一般军服面料挺括而随身。一身戎装同样可以穿出不同的精神内涵,紧身收腰笔挺,表现了西方那种突出形体与体格、标榜个性的思想,傅潮声的军装比较宽松,也从不熨得棱角分明,有中国传统的雍容含蓄、隐山藏水特点。
  他穿戴完毕,在门口略站了站,便冒着小雨向演习现场——附属医院的外科大楼走去。
  大楼像个待出阁的新娘,羞涩而不安地站在云霭当中。这是一幢九层楼,由于修建在坡地上的缘故,正面对着的是八层。最下面一层是小儿外科,最上面一层是手术室和ICU(重症监护)病房。考虑到儿童较多和仪器设备比较复杂,这两层均在演习范围之外,其它楼层的病人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如较重的病人临时转到上下两层病房或其它大楼病房中,有的轻病号安排提前出院。各科提前五天控制收容住院量,对老年、妇女病人提前打了招呼,对病人可能出现的应急情况都做了预防性准备。
  为了让T(Terrorism:恐怖主义)分队更好地熟悉情况,肝胆外科专门腾空了半侧病房让他们进行训练。
  谢尔金带来的战术教官是比什凯克中心专门从事卫勤“反恐”研究训练的,黑壮敦实,像个悍的哥萨克人。这位不多言不多语的仁兄不知使用的什么魔法,总共四天的时间,就将那帮武警训得个个机警凶猛,比真的恐怖分子一点都不差。据说战术教官每天训练只重复一番话:时刻记住——你们的对手不是什么战友伙伴,是真正的敌人,他们毁坏了你们的文明,嘲弄了你们的祖先,掠夺了你们的钱财,侮辱了你们的姐妹和女朋友,还喝完了你们的伏特加!
  这一宗甚于一宗的罪行反复刺激,越来越烧旺了队员们恨与恶的烈火。
  由“秉爝分队”精选而成的A(Against Terrorism:反恐怖主义)分队,在外科大楼旁边一座在建的第二住院部大楼中训练。他们也采取严格保密的形式,进行封闭式训练。为了保证训练,施工队全都放假了。
  世界各国建有多支反恐怖特种部队。美国组建有旨在保护外交官和飞机安全的黑色贝雷帽特种部队、海军的“海豹”特种部队、空军的“开拓者”特种部队和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为加强反恐怖突击行动能力,又组建了全面功能的反恐怖特种部队——“三角洲”特种部队,又称“德尔塔”特种部队。“三角洲”特种部队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装备最先进与最齐全、资金最雄厚的反恐怖特种部队,由9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252人组成,成员全部从美国军队的特种部队中选出。英国有第22特别空勤团和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又称皇家海军陆战队突击旅,以色列有总情报与侦察部269部队,德国有边防保卫第九大队,意大利有特别行动勤务队。这些反恐怖特种部队大都具有非常强劲的突击营救能力,不少立过赫赫战功。如英国第22特别空勤团在1980年5月,成功营救了被恐怖分子占领的伊朗驻英国大使馆的人质。以色列269部队1976年7月4日,在乌干达恩德培机场解救被劫飞机及旅客的秘密突击行动中,竟然在与乌干达军方正规部队的战斗中,将被劫飞机106名旅客中的102名,安全救回以色列,仅3人死亡,1人失踪,其表现令人叹为观止。1997年4月22日,秘鲁反恐怖特种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日本驻秘鲁大使馆,全歼14名恐怖分子,73名人质除一人丧生外,全都安全获救,在未作任何让步的情况下,一举解决了拖延长达126天的特大人质事件,创造了反恐怖突击营救行动的又一成功范例。
  江山军医大学这支快速反应“秉爝分队”,当然不能和那些正规专业的“反恐”部队相比,但这有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支全医务人员组成的特种分队,也可能是世界上学历最高的队伍,全都是硕士以上的小伙子。他们生活于斯、成长于斯,熟悉医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具有他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傅潮声的到来,让分队的小伙子们为之一振,他们和傅潮声太熟了,了解他、爱戴他、支持他。这不仅是因为傅潮声亲手组建了这支队伍,不仅是因为傅潮声常常站在他们的行列里,一道训练和比赛,也不仅是因为傅潮声帮助他们解决了工作与生活中的许多具体困难,更重要的是因为傅潮声对现实与未来的许多思考,都与他们交流探讨乃至争论,他们在理想和观念上超乎寻常地一致。
  傅潮声因为忙着会议上方方面面的事,已经有一阵子没到秉爝分队来了,他们有不少人都变瘦了。前一阶段的超高强度训练,使得好多人戴上了护膝、护腕,有几位还缠着弹性绷带。这些仅仅是表面现象,因为是业余的,大家在训练之余仍面临着工作、学习和家庭方面的压力,艰苦状态可想而知。
  傅潮声告诉他们,刚刚演习指挥部通知,因天气下雨,许多项目不好开展,目前考虑将行动推迟到下午,所以上午以休息为主。即便在行动开始后,也有5至8小时的休息和准备时间,注意用这段时间再熟悉一下分工、程序和要领,认真研读侦察小组的情报,特别要重视行动前的热身运动。
  事到如今,他特别强调两个字,那就是“安全”。
  傅潮声和专门前来指导训练的总部卫勤主任、从军区请来的教官们,讨论了雨中行动的一些具体细节,以及他们已注意到的俄方自带装备的功能和对付手段。然后他又去外请的作为配合支持的几个小组转了转。
  这时,宣传处长来找他,说请来宣传报道的中央电视台驻总部记者站的摄制组提出:他们一来不知道演习的发展进程,二来也难以从头到尾一直干等着,所以想由宣传处安排,按行动计划有准备有预置地实拍。
  傅潮声想了想,说:“对方的行动计划,我让贾副校长找谢尔金了解,最好是弄清楚哪几层是他们的重点,好提前架设摄像机位。这样秉爝分队也好做相应的安排,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们秉爝分队的进攻有三个重点:大楼正面、楼顶和重点病房。时间么,初步定在凌晨2时14分,这可是绝密的。”
  “这个时间有什么讲究吗?”宣传处长问。
  “太早了他们还精神着呢。太晚了,比如4至5时,是人体精神状态的最低点,他们必有准备,而且他们也未必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那这个14分是……”
  “2·14,是我女儿生日,这个理由更是绝密的。”
  外科大楼对面是科教大楼,四层有一个大会议室,各方代表的观摩场地和现场解说组就设在这里。面对外科楼的一侧为落地玻璃,已摆了两排桌椅,左右两侧各有两台大屏幕彩电,变换显示着外科大楼各部分的场景。为了使电视直播更加好看,还插空播放一些俄方带来的实际“反恐”行动以及俄军“反恐”演习的纪录片。
  
  下午4点,一切仍与平常无异,只是外科大楼的玻璃大门悄然无声地关闭,随即挂出了一个牌子:“大楼进行常规消毒处理,此门暂封闭。楼内病人将得到妥善照顾,请探视者放心。”
  还真有几位不明就里的探视家属在门前询问,后来被医院的保安劝走了。
  大楼内,早已分批次进入的T分队成员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开始行动。他们亮出武器,换上防红外作战服、防弹背心和头套,戴好对讲机,有的控制电梯,有的切断通讯电缆,有的守住楼梯通道,有的搬运分发装备。各个科室所有人员行动均被限制,医务人员和病员被分别看管并相对集中起来。每人手中得到一张传单,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家所面临的处境,现在应该如何配合与合作,被禁止的事项、违反时将受到的惩罚等等。
  很快,人质被集中转移到二、四、七层的几个大病房中,一些他们怀疑是“反恐”内线的人员被驱逐出来。为了显示凶残,有两名试图反抗者被“杀”,抬了出来。其中一个大个子医生手里拿着《告当局书》,说明此举的目的、要求和条件,让他交给院领导。同时电话也要到了指挥部,告之上述情况。
  这意味着占领医院、劫持人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时才到4点38分。
  与此同时,T分队仍在忙碌,组织几名人质将大部分窗子挂上防红外蒙布,封闭空调气窗,布置摄像监视网、架设卫星电话,预设爆破装置和超轻型反步兵绊发雷等。在这样孤立于周围建筑、高度又不占优势的大楼中,想占据屋顶和守住大门都是困难的,他们以人质为盾牌,精心防守二、七层,集中重点于第四层,互为犄角,互为协同。并仔细收缴人质的通讯工具,不定时地将人质更换病房。
  一切安排停当后,T分队要求指挥部按80人份送饭,这是人质的数量,T分队成员一律吃自备的食品。
  自T分队电话打到指挥部,宣称大楼被控制开始,学校警勤连立即将整幢大楼包围。
  按照卫勤主任的意思,T分队放出的那些人员均被集中起来,待甄别身份后再放走。因为他分析劫匪人数有限,抢占大楼时人手最紧,行动得手后相对宽松,他们有可能放出个别人在外设置侦察点。傅潮声觉得这种甄别在真实状态下难以进行,不如让他们去,而改用电子侦测。后来果真发现,周围建筑有两个制高点与楼内有通讯联系,不知是随人质放出的,还是提前预设的,不过没有惊动他们,只是计划做了必要的微调。
  T分队提出的要求分两个部分,一是给出了一些必须无条件释放的在押人员名单,二是为他们提供飞机送到某国,安全抵达后,为T分队安排交通工具撤离。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将枪杀人质。
  经双方谈判,因在押人员分布于多个监狱,集中起来并不容易,所以商定12小时内完成T分队的离境。
  设在外科大楼对面的科教大楼中的秉爝分队指挥小组和技术侦察小组,当即开始紧张的工作。预设的目测系统、录像监视系统和红外侦测技术均告失灵,医大与科工院共同研制的心电遥测系统倒是未在对方防范范围之内,基本发挥了正常作用。平时在医务人员中建立的“反恐”组织也起到重要作用,他们互相掩护,秘密交流信息,使用女厕所外的集雨管道,将楼内情况传递出来,使指挥部对T分队的人员、分布、武器装备等有了一定了解,并通知
秉爝分队进行了相应的准备。
  T分队的要求逐步得到了满足,他们名单中的犯人已从各个监狱集中起来,飞机也正在做长距离飞行的技术准备。
  凌晨2时左右,雨还在下着,整个医院一片寂静。人质们基本上都休息了,楼外那些最有耐心的看热闹的人们也不见了。
  部长助理、傅潮声、贾副校长等,齐聚设在科教大楼四楼的A方指挥室中,大部分人都神情肃穆。
  相隔不远的T方指挥室里,谢尔金等也在忙碌着四处观察,分析判断。他虽不知道A方进攻时间,但是凭经验知道已经为时不远了。正要提醒战术教官注意,却从门上的玻璃窗望见傅潮声独自一人,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地按了电梯,似要去某处巡视,心里便有些疑惑,准备看看再说。
  突然,T分队对讲系统中传出侦察哨的声音:“请注意,楼下有动静,有大型车辆驶入。”
  T分队的成员,包括战术教官纷纷移到大楼的这一侧。他们注意到有几辆消防车在无灯的状态下缓缓驶到楼下,借助昏黄的路灯,隐约可见车上一节节长长的像梯子似的东西在雨中闪着微光。“是高层消防梯”,已被监听的对讲系统中有人在交谈,认出了车上的设备。
  在不知不觉中,外科大楼的几台电梯悄然无息地下到最底层。
  战术教官刚要发出“进入战斗位置”的口令,整个医院包括路灯的电全停了。楼下某处出现了一个小红灯组成的“Hi(你好)”的字样,就在大家下意识地看这个问候字眼的时候,强烈的致盲爆闪炫光突然迸发!
  原来消防云梯等都是幌子,目的是吸引T分队人员的注意,因为从心理上分析,所有处在紧张状态中的恐怖分子是不会不去注意这一动静的。被致盲炫光击中的人,至少在一至两个小时内会出现盲视或弱视的情况,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与此同时,技术组施放强力电磁干扰,外科大楼内的手机、对讲机、电脑、无线摄像监视系统等全部中断,连观摩大厅中的电视信号也消失了。
  潜伏在科教大楼楼顶的一名市公安局防暴干警,向通往顶楼手术室楼梯处的外墙密闭玻璃发射了一枚爆震破玻弹——这是前不久本市召开亚洲和平年会前,他们刚装备的欧洲最新产品——在厚厚的玻璃幕墙上打出个碗口大的洞,所有的玻璃碎片都溅入室内。
  傅潮声跪蹲在楼顶,手持连接91…B式35mm枪挂防暴榴弹的自动步枪,上好一枚天蓝色“DFC91…35催”,通过高倍红外瞄准目镜瞄准,准确地从那个洞孔中将催泪瓦斯弹打入8楼楼梯口。
  其他楼层和顶楼的楼梯通道,也先后被打进了催泪弹。
  原来,傅潮声见指挥室里一切准备就绪,上有部长助理这个总指挥坐镇,下有贾副校长这个秉爝分队指挥传令,自己心里空荡荡的,突然萌生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念头,年轻时那种关于战斗的浪漫激情笼罩了他。想到战术上的一招一式已了如指掌,技术上亲自操刀的魅力又诱惑无限,率队冲锋陷阵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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