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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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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怀山没有上她话套,心中郁气,就没给她好脸,冷淡道:“老夫一诺千金。” 

    余舒知道不能真把这老的给惹毛了,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道: 

    “我这儿还有两件事,您要是答应了,明儿我就搬过来开始教纪小姐六爻。” 

    纪怀山看她还有后话,心中已是不耐,道:“你说。” 

    “头一件,五百两银子太少,买一张龙马河图都不止这个价,何况是六爻这等独门奇术呢,您让人准备两千两,明儿我就要。” 

    听她狮子大开口,纪怀山仅是犹豫了一下,便应了,先给她又如何,人在安陵,她还能跑? 

    “另一件呢?”

    “这第二件嘛,就要请三老爷了,”余舒扭头,看向纪孝谷,道:“适才见过我娘,听她说了,三老爷极不待见她,又常苛刻打骂,我娘生性胆小,心有离意而不敢提,我这当闺女的越俎代庖,求三老爷一个恩典,且写一封休书,放了我娘出门吧。”

    这一点是余舒一早就打算好的,留着翠姨娘在纪家,始终是一个把柄,正好借此机会将她捞出来,同纪家断个一干二净。

    听了她的话,纪家父子皆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纪孝谷冷哼一声,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娘是我摆酒席正经纳回家的妾室,若我休了她,你让她以后有何脸面过活。”

    余舒道:“这就不劳三老爷费心了,我娘自有我们这做儿女的孝顺。”

    说老实话,余舒还真没想过翠姨娘乐不乐意离开纪家,但有余小修在,她保证他能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就是了,不比窝窝囊囊做个不受宠的小妾强上百强么。

    纪孝谷看向了纪怀山,他是不想放翠姨娘走,但还要看老爷子的意思。

    老人沉默片刻,道:“你还没有教会我孙女什么,就提这些条件出来,老夫若是一一答应,岂不可笑,这样吧,你明日先搬来住,待星璇学的差不多,再让你娘出府。”

    余舒看他无意阻拦,心说不急一时,便点头道:“好,我明日就搬过来住。”

    此事总算落定,纪怀山暗松一口气,神色已有些倦乏,实在不想再看眼前这糟心的东西,摆手道:

    “孝谷,带她下去,其余的等明日再说。”

    “是。”

    恰此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大人,四小姐在门外。” 

    纪怀山看看屋里两人,又改了主意,心想一回交待完了罢,就说:“星璇进来。”

    余舒盯着门口,就见帘子拨动,一道蓝影,让她受困今日的罪魁祸首走了进来。

    “祖父,三叔。”纪星璇先向两位长辈行礼,一扭头看到余舒,并不惊讶,显然是知道她在这儿。

    “余姑娘。”

    余舒嘴角讽笑,没应,这大家闺秀的派头她没有,也懒得装。

    “孙儿,你来的正好,”纪怀山招手,让纪星璇到他身边,指着余舒对她道:“余姑娘已经答应要将你师父传下的六爻术交还给你,明日起,余姑娘就要住到咱们府上来,你可好好跟着她学,知道吗?”

    闻言,纪星璇面露了一些惊讶,看向余舒,好似没料到她会答应一般,接着便恢复了神色,点点头,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波光几转,对着余舒温声道:

    “多谢余姑娘成全。”

    成全?余舒眯笑了一下,心说道:

    六爻术是保不齐了,可他们谁知道那术法里原有四篇,想让她全教给她,门儿都没有!



    第249章    实话告诉他

     纪孝谷带着余舒走了,茶室里剩下祖孙两人。 

  纪星璇看看地毯上洒的碎杯子和茶水,暗拧了下眉头,再看纪怀山脸色不好,便提了炉上炕的热茶,倒水递给他,问:“祖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纪怀山不愿多说,他拿抽卷威胁一个小丫头,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接过茶喝了,叹气道: 
“应了她两件事罢,星璇,我看此女心思狡诈,你跟着她学,可要当心她瞒哄你,一旦发现有不妥便立刻告诉我,我令有法子治她。” 

  纪星璇道:“您放心,这六爻术的真假孙儿还是能辨识的。” 

  纪怀山看着眼前比男儿更要出色的孙女,心中顿感宽慰,消了气,道:“明日初五,我让管家备了礼品,你早上先到欣阳街别馆去拜访夏江先生,再顺势探一探夏江家的五小姐。” 

  纪星璇道:“年前我便去过两次,只是夏江 敏称病,不曾相见,料然还在丧姐的哀痛中,明日年节我冒然去拜访,是不是不妥,不如放在十五过后?” 

  纪怀山摇头:“那时就晚了,你必得去一趟,代我观一观她面相探个虚实。” 

  “咦?” 

  纪怀山看她不解,遂点明:“之前宫中送到司天监几对八字,责人探卜女命,想来皇上要趁中秋赏月,赐下几桩婚事,我暗对上名号,这当中就有夏江家五小姐的,八字又用金漆签头封印,八九要配给哪一位皇子,你去观她面相回来,我好心中有个地,来日你结交她,未必不是机缘。” 

  纪星璇恍然大悟,点头应声:“如此孙儿明日便跑一趟。” 

  纪怀山这会儿消了气,又同纪星璇交待了几句,便让她下去:“还不到晚饭,去找你姑姑说会儿话吧,别整日闷在房里,大衍已过,该给你自己歇歇的空当,如今只等六科揭榜的日子定下了。” 

  听出老爷子关心,纪星璇笑了笑,道:“听说表弟昨天又闯了祸,姑姑正气着呢,我还是到花园里转转,不去给她添乱了。” 

  纪怀山道:“伟博那孩子不懂事,你姑姑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眼下你姑夫一家暂住在府里,你做姐姐的有空就多教教他,别由他乱跑着胡闹,等过了年,便让你姑夫挑了学堂送他去。” 

  纪星璇答好,便出去了,到门口有丫鬟上前给系上呢绒斗篷,并拿了一只陶花儿手炉,揣着去南院。 

    话说纪孝谷将余舒领到翠姨娘住的小院门前,冷着脸交待了几声,说是让她晚上回去尽快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会派马车去接她,便皱着眉走了。 

  没了纪怀山在前,余舒没再招惹纪老三,进了小院儿,刚到房里,便被翠姨娘招到床前问话: 

  “老爷子找你说什么呢?” 

  余舒怎会告诉她实话,就哄道:“说让我入府来住一段时日,陪陪你,娘我今天先回去一趟整理义务,明天就过来。” 

  翠姨娘还要再细问,余舒便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再不走天该黑了,娘您歇着吧。” 

  说罢,忽然伸手搂了她一下,趁翠姨娘发愣,退出了房里。 

  到外面自有下人引送,可是出府,外头却连顶送人的轿子都没有,余舒叹口气,对纪家的人品是没啥指望了,算了,就当是溜腿儿了,走回家吧。 

  刚迈开腿,余舒就听见街对面有人唤她: 

  “姑娘!” 

  余舒扭了头,黄昏里看到老崔驾着马车停在路边,惊喜了一下,赶忙跑上前: 

  “老崔,你怎么在这儿?” 

  老崔咧嘴一下,指了指身后车里,就见一只手撩开了厚重的皮帘子,里面露出薛大少爷半个玉树临风的身形,微微皱眉看着她,道: 

  “先上来再说。” 

  余舒“唉”了一声,满心狐疑地上了车,心想: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一上车,不等余舒发问,薛睿便开口,问道:“我办完事,下午去家找你,听慧姨说你去了纪府,又说你娘生病便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你娘病情如何?” 

  其实薛睿是听赵慧说,纪家三老爷来将余舒领走了,才不放心赶过来看,担心她会被纪家扣下。 

  余舒不知薛睿心想,她这会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纪家办那破事儿同他讲,说吧,让他跟着她一起烦,可是不说吧,怎么同他解释往后一段日子她要住在纪家。

    薛睿看她脸色,就知这丫头现在心里一准正想着法要糊弄他,素道:“你也不用瞒我,我都听贺郎中说了,你替赵慧爬公堂告状,得罪了纪家,要被他们知道那回事,一准不会放过你,你老实和我说,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余舒心里嘀咕,为难是为难了,可不是为了告状那茬。 

  “咳,这里面有几件事,不大好说清楚,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别问了。”余舒含糊其辞,口气稍显不耐烦。 

  她还是打算瞒了薛睿有关纪家拿大衍试威胁她那段子,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被欺负了回去要告家长,再说了,薛睿也不是她家长啊。 

  薛睿目光一闪,当即冷笑,道: 

  “我同你认识这么久,从义阳到安陵,够不上知交,也是好友了,你平日喊我一声薛大哥,我自愿照应着你,凡你有事我能帮得上忙,绝不说二话,那是我欣赏你的为人,愿同你结交。我诚心待你,你却处处和我见外,如今问你一句实话,你都不肯和我讲,实在寒了我的心,往后你也别再叫我薛大哥,听着刺耳。” 

  余舒一听这话,就知薛睿是真生气了,想想也是,谁高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关心还遭嫌弃的。 

  知说错了话,她立马坐直了身子,急急忙地一口否决道: 

  “哪里,我这不过是怕说了让你心烦,才懒得讲,你可别误会。” 

  薛睿两手交臂,睨着她道:“我不心烦,你说,我听着。你要还当我是你薛大哥,就老实地说。” 

  余舒郁闷了,这爷难得使一次脾气,不讲还不行了是吧。 

  罢了、罢了,和他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家今天这口气把她给憋得难受,有个人诉诉苦,好过她一个人独吞。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余舒泄了口气,娓娓道来:“这是说来话长。” 

  就这么一句,薛睿支着耳朵等了半晌,她却没了下文,他可气地挑眉道:“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余舒挥手道:“别打岔,都说了话很长了,你得让我先想想怎么讲啊。” 

  薛睿便不再催她,藏了嘴角的笑,等她慢慢想。心道这小无赖,也不能总对她好了,真当他是个没脾气的,才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余舒组织好语言,再开口:

    “这前头还有一段故事,我不就不细说了,简单点,一年前我还在义阳老宅住的时候,纪家的堂口里供奉了一位老道长,因缘巧合就看中了我,传授我易学本领,当中有一门奇术很是了得,就是那次我同你去定波馆赌易,猜酒杯用的铜钱卜,真名叫做‘六爻断法’,乃是真传不露世的绝学,可是那次被纪星璇给认出来了。” 

  她讲到这里,薛睿打岔:“不是真传不露,她又怎么认出来的?” 

  余舒撇嘴道:“那老道长之前教过纪星璇一阵子星学,想来是在她面前露过这手本事,又提到过,她就怀疑了我。那天过后,她有一次找到回兴街,试探了我真假,就提出让我教她,还拿出东西交换,我当时没答应,谁想她回去禀明了纪家太老爷,那老东西就把我给惦记上了。” 

  薛睿皱眉,倒不是因为余舒嘴里对纪怀山不敬,而是因为这事儿算起来,竟还是因他而起,若非那日赌酒为他卜卦,她也不会露陷。 

  “然后呢,你今日去纪家,他们为难你了吗?”薛睿问道,两眼辨着余舒脸色,免得她又糊弄他。 

  余舒冷笑,道:“何止是为难,纪老头为了能让他宝贝孙女学上这门术法,你绝对想不到他拿什么要挟我——他让人抄了我易理一科的卷子,如我不答应,就要抽了我那一科,让我栽在今年大衍试上。” 

  薛睿脸色瞬变,沉声问道:“他果真这样威胁你么!” 

  余舒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递给他,正是她那会儿趁乱从纪怀山眼皮子底下顺出来的,纪怀山让人抄的她的答卷。 

  薛睿看后,当知真假,这下是真的恼了,若纪家是使的别的损招也就罢了,然而余舒考大衍试,是他鼓励去的,考试流程前前后后也是他给操办的,现在却被人拿来当成了把柄威胁她,逼她就范,你说他能不恼吗! 

  “你答应了吗?”薛睿攒着那团纸,低声问道。 

  余舒看他脸黑,就开始后悔告诉他,支支吾吾,“嗯”了一声。 

  “嘭!” 

  薛睿一拳头猛地砸在了面前的黄梨木茶几上,震的茶杯茶壶都跳起来,吓了余舒也跟着一缩脑袋,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干咽了一口唾沫,一股脑地说道: 

  “我虽是答应了,但也没白答应,讹了他们一笔银子,还顺势让我娘离了纪家。你,你别生气啊,千万别想着帮我讨公道。” 

  薛睿这头火还没下,又被她加了一把,瞪她一眼,冷声道:“你若早把这件事告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余舒嘀咕道:“早告诉你也防不住啊,纪老头能抽了我的卷子,你还能给我塞回去不成。” 

  薛睿暗道,他是塞不回去,可他能让他们不敢抽!

    

    第250章    兄妹相交

    薛睿发了一回脾气,又冷静下来,他虽是生气这么大的事余舒没找他商量,但同样清楚她是个什么性子,出了事就喜欢一个人挨着,能自己解决的就打死不求人,如今能让她老实说告诉他,已经不容易了。
  
  思索片刻,薛睿问余舒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余舒看他脸色好转,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纪家老太爷让我收拾了东西明日就搬过去,我准备慢慢地教那纪星璇,拖到大衍试放榜才能安心。”
  
  薛睿皱眉道:“你还真甘心将所学交给旁人?”
  
  学易者,敝帚自珍,哪怕一个小窍门,若不是同门师传都不肯轻易泄露,况且是一门绝学,当之千金不换。
  
  余舒捏了捏额头,道:“不甘心又如何,若纪星璇是个愚钝无知的也就罢了,我大可以仗着她不懂,糊弄她一通,可她天资非常,又对易学钻研颇深,我若哄她,时间一过,必为她所觉,只能拿出来点真本事教她,却不至于倾囊相授;她若不满足,我再另寻推辞就是。”

  六爻断法除了一篇起卦得卦的总纲,下又分成四篇章,依次是:国事天下、天灾人祸,前途吉凶、姻缘和合。每一篇都有一套口诀,只知总纲并不能解卦,需要配合上相应的口诀才能窥探天机。
  
  上回在定波馆,她所用正是前途吉凶一决,才知选了哪杯酒给薛睿喝,她自己会平安无事,那天她运气实在也好,平日六成的准头,愣是全中了,才会被纪星璇给盯上。
  
  既被她知了,若要教,只有教她这个,不然还能用姻缘篇凑数当初不就那么唬了夏明明么。
  
  薛睿听她的话,言语中有无奈,却没丁点向他求助的意思,只当他是个听众罢了他是想气又想笑,心情上下来回一阵子,最后说道:
  
  “何苦为难,明日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他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你的哪一科卷子都会安安稳稳地待在司天监中,没人能抽得动。”
  
  余舒眼皮一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察觉到他眉宇还留有一点恼怒的痕迹,突然失笑,先前在纪家受的憋屈不由淡了,是说:
  
  “我知你好意为我出头,你或也真有这个本事可是我另有打算。实不瞒你,我向纪家提了条件,想借此机会将我娘从纪家接出来这才是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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