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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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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想不留意都难。
  余舒不知刘灏正盯着她,同刘昙请示了一下,便得允许和辛六坐在一处,聊起太史书苑的事情,河畔擂台上,今日是文斗。大衍就剩下最后一科算学,今日就要落幕,易客们也没什么好斗的了。
  剩下的就是科考的文人,但是两榜之中,金銮殿试选出的都是天子门生,皇子们不能逾矩。而前一榜的进士,分量还比不上大衍一科。
  所以皇子们要在双阳会上分出个高下,这算学,就是最后一争了。
  * * *
  一个上午就这么打磨过去,余舒对于今天的榜单还是有所期待的,一来不想纪星璇再助宁王夺三甲,二来是想知道她到底能考个什么名次,保守估计是前十,真能冲进三甲,那就是大喜了。
  午时前科,江上擂鼓,负责监督今日揭榜的两名御史与以往一样站到擂台上,将昨日密封的几位皇子所选名单公布。
  刘昙侧耳听着,果然在刘灏的名单,三人中就有韩闻广老先生的两名亲传弟子,与贺兰愁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肚明。
  八皇子刘鸩不像刘昙这么忍得住,隔着几张桌子向刘灏抱怨:“我就说怎么请不动韩老先生的弟子,原是让七哥捷足先登了。”
  刘灏爽朗一笑,扭头看了一眼纪星璇,见她轻轻点头,证明把握,不禁心中惬意,仿佛胜券在握。
  再转目望了望刘昙平静如水的样子,刘灏目光闪烁,突然朗声相对:
  “九弟,今年大衍试就剩下最后一科,七哥就与你在此分出个高下,如何?”
  刘昙始料未及,微微皱起眉毛,双阳会到这里,他已经如愿以偿,再下去,不论胜负,他都无所谓了,可是他七哥刘灏不一样,赢了,风头却早就被他分了,输了,就等于不敌幼弟,那是要颜面扫地的。
  刘灏却在此时公然提出与他分胜负,越过了其他兄弟,没有刘鸩和刘赡垫脚,刘昙赢则可喜可贺,输则是不自量力,前面的辛苦都白费了。
  刘昙飞快地衡量利弊,决定拿话敷衍过去,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和刘灏硬碰硬,然而刘灏接下来一句话,就把他还没出口的声音堵了回去——
  “都说九弟在山中养病数载,性情稳固了,怎么行事却还似儿时那般畏畏缩缩!”
  三楼上突然一片安静,刘昙脸色一变,盯着笑眯眯说出这话来的刘灏,让他慢慢勾起了嘴角,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他一拱手:
  “七哥又说笑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让了,你我兄弟两个,便在这一场分个输赢。”
  满朝之上,少有人不知天子喜怒,最是欣赏那些智勇双全者,相反就最厌恶那些行事畏缩之人,若要刘昙落下这个话柄,便是赢了双阳会,也要吃个暗亏。
  刘灏这样争胜的手段并不光彩,可是他作为兄长,刘昙始终弱上一头。不能挑明了指责,只能忍辱答应。
  刘灏目的得逞,面露愉色:“哈哈,这才痛快。不论胜负,今日双阳会散后,我们兄弟都要去喝上一杯!”
  他们二人做了约定,刘鸩和刘赡瞬间成了衬托,刘鸩心中不满,暗骂了几句,却没有将不快表现在脸上。
  余舒眼见着刘灏抛线。刘昙不得不上钩,又一次感叹于这双阳会上的明争暗斗。
  以她的立场,自然是十分希望看到宁王栽跟头,所以对今日的榜单,又多一种期待。
  时间飞快过去,琼宇楼上的众人也因为刘灏和刘昙的赌约,一个个精神十足,一听说江岸上有快马驰来。便纷纷离席站到栏杆旁等着,俨然是迫不及待知道结果。
  余舒和辛六也靠着栏杆,望着楼下情形——
  抄榜的下马跃上擂台。将沿途密封的榜文呈递给御史大夫,两名御史检查过后,相互推让,由年长的那一名出面公布:
  “兆庆十四年大衍试三月春榜第六科算术,登榜者共计六十四人——第六十四名。。。”
  六十四人,百人榜中,算是一个不多不少的人数。
  辛六凑近了余舒和她咬耳朵:“我前些天听祖父说,今年这算学一科相当的难考,题目出的歪极了,按照历年规制。答对六成题目的才有机会上榜,非要能算无遗漏的才有荣登三甲的资格,说不定这一榜的魁首也是个空缺呢。”
  余舒一手托臂,手指点着下巴,听着御史宣读名次,心说她倒是将所有题目都答上了。就不知有几个比她更厉害的。
  御史念到第四十九名时,刘鸩惊喜地站起来,确认是中了一名,得意洋洋地朝四周拱手。
  接着念到第三十九名时,刘昙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出现了,对此,刘灏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笑吟吟地恭贺刘昙。
  这个时候刘昙还能沉得住气,可是好运今天似乎并不在他这里,名单上剩下的两个人选,并没能多进几名,分别在第三十一名,第二十二名时出现。
  虽是三人都在榜上,可是刘昙底牌全无,而刘灏那边,韩闻广的两名弟子一直没被念到,显然排名靠前,落榜是绝无可能的。
  相比刘灏自信满满的两旁说笑,刘昙面沉如水地坐着,贺兰愁担忧地望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劝道:“殿下莫急,榜单还未读完,只要宁王没能摘到两名三甲,就还有胜算。”
  刘昙点点头,又重振了精神,坐直观看楼下,免得漏听了名次,然而越听心越沉。
  “第六名,扬州考生周磬,第五名。。。。。。第三名,太史书苑考生晋左瑢。”
  “啪”地一声脆响,刘昙盖上手中茶盏,手指微微发抖;嘴角泄露了一丝苦笑。
  与此同时,左席一声大笑,刘灏稳坐泰山,不为别的,这第三名正是韩闻广的弟子之一。
  两旁观客正要恭喜,被刘灏抬手制止,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刘昙,站起身来,走到栏杆处,示意御史继续宣读。
  “第二名,太史书苑考生潘名。”御史念了好半晌名字,趁着楼上此时嗡嗡,转头去咳痰。
  刘灏眉毛抖抖,虽不如意韩闻广另外一名学生不是魁首,却如愿以偿得了两名三甲,盖过了刘昙。他在一片紧随而至的道喜声中,手扶着栏杆,满面春风地转过头,远远地朝着面色发灰的刘昙,一瞬间竟显得盛气凌人:
  “九弟,这一局可算是为兄胜出,你是否心服?”
  迎上刘灏这样熟悉的目光,刘昙霎时似又回到小时候,脸色发白,暗地里握紧了拳头,咯吱作响。
  他极力按捺住满心的不甘,缓缓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正要应答,衣袖却被人冒冒失失地揪住,他一个停顿,转头去看,便见余舒立在他身侧,脸上挂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两眼散发着诡异的亮光,死死地盯着楼下正在咳嗽的御史。
  “等、等等。”余舒拽着刘昙,声音很轻,心口却忽忽通通地跳着,一个念头回荡在脑子里:还没念到她的名字,还没念到她的名字!
  “咳咳,”御史终于咳顺了气,重新打开榜单,目光一扫而至最顶端,盯着那朱红刺目的一笔,郑重宣读:
  “第一名,义阳县考生,余舒。”


☆、第三百七十四章 时来运转

  “第一名,义阳县考生,余舒。”
  余舒有一瞬间耳鸣,什么都听不到,紧接着,肺里就好像正有一股舒爽的气劲源源不绝地奔涌而出,飞快地窜动到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打通每一个晦涩的关节,“啵”地一声笼罩了她。
  魁首!
  她是算术一科的魁首,仅有两榜三甲的大易师才能够比肩的算子!
  “嗡”地一声,随着众人反应,琼宇楼上如水滴油炸开来——经过这些日子,谁都晓得九皇子刘昙找了个替补的坤席,前不久才中了奇术第二,当时不少人感慨这个上无魁首的年轻秀元,谁能想到短短七日过后,还是这个小姑娘,竟然摇身一变,稳坐了当今炙手可热的算魁!
  这一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没人料到这种戏剧性的局面,刚才还是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刘灏一脸愕然地愣在当场,而原本不甘认输的刘昙,却成了今年双阳会上最大的赢家!
  “好哇,老九,原来藏得最深的是你啊,”刘鸩最先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脸苦笑地指着笑傻了的刘昙,又指指他身旁的余舒,刚想说什么,忽记起眼前这位此后身份便不同了,于是拱起手礼貌道:
  “恭喜余姑娘夺魁。”
  三年大衍,六科之内,算学最为独立,其他五科,登一榜的能称易师,登两榜的敬称大易师,三榜魁首——宝塔顶尖的易子,百年不世出,在这之下,论位份高低,又有两榜三甲,三榜三甲,这也是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唯有算魁,或三年六年能出现一名,通通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哪一个不是红极一时!
  且余舒这个算子,还附了一个含金量十足的奇术三甲,两榜算子,这可是个大稀罕!
  若在细想。今年算术三甲,第二第三都是韩闻广的弟子,有了比较,余舒这个第一,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恭喜恭喜,余姑娘年纪轻轻,便能有此过人之能。真是让人佩服啊。”这楼上有心眼的,大多当即起身向余舒道贺,无不是有心结交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女算子。
  当然也少不了有人吃酸葡萄,暗地里眼红,在此先不多说。
  这边余舒被上前道喜的人围住,应接不暇,另一头阴云密布,刘灏身边的人感觉到他的怒气。大气不敢喘,只有纪星璇呆呆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刘灏怒极了。听到她自语声,转过头盯着她,难掩火气,低声咬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本王,有韩闻广的两名弟子在,这一科算术无人能出左右吗?”
  若不是有纪星璇的保证,刘灏也不敢孤注一掷,提出和刘昙在这一科分个胜负,这回可好。一招失算,满盘皆输,别说是面子,连里子都丢光了!
  纪星璇神情恍惚地抬起头,对上刘灏怒容,猛然惊醒了。眉头狠狠一皱,青着脸腮,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余舒怎么可能会是算科魁首呢,别人不清楚余舒的来历,她却明明白白。一年前还只是三叔妾房名下一个不学无术的丫头,据说连字都识不得几个,生无慧根,命相极差,即便是拜了青铮道人那等高人为师,可是凭她的资质拙劣,再怎么勤奋努力,也绝无可能短短一年就脱胎换骨,胜过旁人苦学十载!
  不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纪星璇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脸色越变越差,手指抠着膝盖,不顾刘灏冷脸质问,突然站起身来,目光越过几排座位,落在那一道意气风发的人影身上。
  她极力想要回忆一年之前,在义阳城纪家,见到过的余舒是个什么模样,然而眼睛都盯红了,好似走火入魔,脑海中被唤起的记忆,却是她身在大狱的那一个夜晚,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那一脸让她胆寒心惊的狞笑。
  打了个寒颤,纪星璇腿一软坐回椅子上。
  “七哥!”刘昙好不容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隔着不少人,一声呼唤,两手重重抱拳,红着脖子,朝刘灏大声道:
  “敢问七哥,今年双阳会,可算是弟弟我胜了?”
  楼上很快安静下来,多少双眼睛转移到刘灏身上,就看宁王殿下如何收场。
  刘灏此时十分难堪,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两手背在身后,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捏的咔咔作响,朝着刘昙扯了扯嘴角:
  “九弟的运气,为兄自叹不如。”
  即便认输,刘灏也要维持颜面,丢下这一句话算作交待,便甩过袖子,转身就拉下脸,大步离去了,没有分毫耐心再留下同刘昙作秀,扮一出宽宏大度。
  刘昙勉力按捺,才没当场大笑出声,转头去看余舒,那眼神柔和的几乎能掐出水了,算不得冲动,他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茶盏,做了一件不久前刘灏才做过的事,但见他两手朝余舒一敬,朗声道:
  “此次双阳会上小王能够一马当先,汝居首功——莲房真乃吾之福星。”
  四周立即静下,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刘昙这是要给新晋的女算子造势了。
  余舒两眼精光四溢,腮上红潮未退,本有几分清秀的脸庞,此时竟然隐约泛着光,面对皇子敬茶,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模样,两手作揖,声音清亮如泉:
  “不负殿下所望。”
  说罢,接过那杯半冷的茶水,一饮而尽,抬袖抹去嘴角茶水,原是一个粗鲁的动作,硬叫她做出女人家没有的洒然。
  余舒心里,刘昙这一杯茶,她当之无愧。
  楼上热闹,人情激动,很快消息就飞走出去——今年双阳会上出了个十年难得一见的女算子!
  * * *
  薛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忘机楼写信,差遣去太承司看榜的酒楼伙计贵七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连门都忘了敲——
  “公、公公子!”
  薛睿笔下未停,头也不抬,好脾气道:“歇口气再说。”
  他知道余舒算数的能耐,对于她不会落榜,还是有很大信心的,只是不晓得能排个第几名。
  贵七憋红脸,急着想说话却卡住喉咙,使劲跺了一下脚,捶捶胸口老痰,带着一口唾沫星子脱口道:
  “姑娘她高居榜首就要当算子老爷啦!”
  薛睿手颤了一下,失手在快要写好的信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他盯着那浓浓一笔墨痕,好半晌才在贵七的唤声中回过神来。
  “公子、公子?您没听清楚吗,余姑娘算科考了第一名啊!那墙上的红纸金字,小的看了十几遍,绝不会错的!”
  回应他的是薛睿突如其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
  “啪!”薛睿将毛笔随手掷在桌上,摇摇头,一团揉碎了信纸,精神奕奕地站起身道:
  “备车!”
  * * *
  刘昙留在双阳会应付众人奉承,派人先送余舒回家休息,准备第二天入司天监面见大提点。
  余舒走之前,辛六还依依不舍地拉着她,非要她答应摆宴庆贺之前一定要通知她,好让她准备礼物。
  余舒满口应下,被刘昙的侍卫护送,坐着一顶软轿回了家。
  一路上,轿子里不时传出余舒的吃吃笑声,过路的行人听到,不清楚的还以为里头坐着个傻子呢。
  余舒也实在是乐傻了,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能够在算学一科上夺魁,但是由于她一直以来人品极差,好事大多轮不到她,一开始就就没报什么希望,谁想她积压已久的运气全在今日爆发,一跃便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了上流人物。
  对于这个结果,她虽然意外,仔细想想,倒不奇怪,本身她的数学知识,就超出这个时代许多,在整个大安朝都是佼佼者,再加上上辈子十几年的积累,一点一滴都是她努力学来的,只能说她逢时,却不怪她投机了。
  “噼噼啪啪。。。。。。”
  余舒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鞭炮声喧天,锣鼓声抢地,撩起帘子望出去,远远地就见前头一片白茫茫的硝雾中,到处是人影,密密麻麻围在她家门前,人声沸沸。
  余舒心想着定是报喜的官员到了,才有这么多人跟过来看热闹,赶紧叫停了轿子,不想就这么过去被人堵了。
  “停轿。”
  打发走刘昙的侍卫,余舒仗着没什么人认得她,挤过人堆,刚看到自家大门,就看见贺芳芝扶着大肚子的赵慧,两人恍恍惚惚地咧着嘴,裴敬得意洋洋地挺着胸脯,而前来报喜的几名官员,都客客气气地与他们说着喜庆话。
  余舒看这种情形,就没往上凑,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打算在附近溜达溜达,等热闹过去再回家,免得她这一露头,附近围观等着看女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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