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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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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没有吃好,余舒点了一桌子菜,没有要酒,听小二报菜名,叫了一甜一咸两个汤品,端上来一看,余舒就笑了,指给薛睿道:
  “这店家真会糊弄人,弄个玉米羹叫做黄金露,调个鸡蛋羹叫做凤丸汤,敢要一两银子一份,害我以为什么好东西是我没尝过,回头也给咱们忘机楼改一改菜单子,多取几个能唬人的菜名儿。”
  薛睿还没开口,邻座就有人“噗嗤”一笑,出声接话: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客人,不知道这家是方圆五里有名的黑店,遇上你们这样的肥羊,还不痛宰一顿。”
  余舒闻声看向那插话的,眼前顿时一亮,那是个一身蚱蜢青短打的少年郎,和她差不多年纪,斜扎着一条马尾辫,说话时嘴角眼角都向上翘,浑身透着一股子蓬勃的朝气。
  打量过此人,余舒“呵呵”一笑,转过头去,飞快地与薛睿交换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光。

    第六百三十九章 神龙见首

  人家酒楼好好地开门做生意,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叫做黑店,损及生意,肯定是不依的,正在跑堂的店小二一定是会上前讨个说法:
  “这位客官怎么说话的,小店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明码标价,既不强买又不强卖,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黑店了?”
  少年郎吊起眼角指着隔壁余舒他们桌子上的两盆汤,道:“一只鸡蛋几个钱,一根玉米棒子值几个钱,就这些点东西煮出来的稀汤寡水,竟好意思收人家二两银子,别以为都不知道恁这酒楼里好些个讹人的菜名儿,专挑着外地人报菜,等到上菜人家眼瞧上了当,你们会不收人钱?”
  说着,他朝余舒三人拱拱手,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几位兄台,今儿算我赵小竹多管闲事,你们这一桌的酒菜,算我请了。”
  逢上这等白请客的好事,四周客人望了望余舒他们桌上摆满的酒菜,议论纷纷。
  可那名叫赵小竹的少年郎还有后话,他紧接着就要店小二将桌上的两盆挂羊头卖狗肉的汤品退了。
  “不把这两道给我退下,今儿这一桌饭钱你们都别想要了,哼。”
  这一来,店小二那眼神看着赵小竹,包括余舒他们三个在内,就像是在看一伙“吃霸王餐”的,当即就跑下去找掌柜来出头了。
  楼上的客人都不吃饭了,放下筷子,静等着看热闹。
  趁这一会儿工夫,赵小竹主动坐了下来,自来熟地招呼余舒他们:“你们吃你们的,不用怕,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
  余舒看着他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景尘和薛睿都没有接茬的意思,怕他冷了场,于是好心出声道:
  “这位。赵公子,多谢你方才一片好意,不过这一顿饭钱,我们还是付得起的,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麻烦你了。”
  谁都听得出她话里的谢绝之意,但是那赵小竹就跟缺根弦似的。大大咧咧冲着余舒一笑,摆手道:
  “不碍事,我不嫌麻烦,待会儿等那掌柜的来了,我自与他分说。”
  话落,刚才去那店小二就领着掌柜的上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个个目露凶相。
  “是哪几个想要吃白食?”掌柜上来说话就不客气,一边打量身穿粗布衣裳的赵小竹余舒几人。一边放话:“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赵小竹高声应道:“是你小爷我,怎么招?”
  掌柜的气笑:“咱们小店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掏钱的是大爷,就你这穷骚,没银子花使倒来找晦气的。甭怪我不待见——阿虎阿熊,给我把这几位客人‘请’到后头去说道说道!”
  话毕,那几个明显充当打手的伙计瓮声应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拿人。
  景尘放下碗筷,将要起身,就被余舒摁住了手臂,慢上这么一拍。同桌的赵小竹已是拔身而起,一脚踢在一名伙计腰眼上,把人踹了个仰翻。
  “唉哟!”
  “小子还敢动手!”
  “打他!”
  掌柜的吆喝了一声,余下几名伙计一拥而上,拳脚无眼,这些人只当余舒他们和赵小竹是一伙的,不由分说抡拳上来,薛睿先一步拉着余舒离开桌面,往后退开几步,下一刻,赵小竹就掀翻了酒桌,汤汤水水的泼下来,周围客人发出几声惊叫。
  打起来了。
  余舒躲在薛睿后头,景尘挡在最前面,敢有人上来,就被他一掌拂开,无人能够近身。
  赵小竹拳脚功夫不弱,以一敌五,一会儿工夫就把人全打趴下了,就连那个开头嚣张后来抱头鼠窜的掌柜都没能幸免,一样躺在地上嚎嚎。
  酒楼内一片狼藉,客人跑了大半,还能冷眼旁观的,就只剩下余舒他们三人。
  赵小竹打完架,从一张桌子上蹦下来,气喘吁吁地招呼他们:“你们快收拾东西和我走,这地方住不下去了,这家酒楼掌柜的是县太爷家三姨太的小叔子,回头拉到衙门去我们要吃亏,快走快走!”
  景尘微微皱眉,余舒绷着脸,转头对薛睿道:“大哥,我和二哥到后头去拿行李。”
  说完拽着景尘往后院跑了,留下薛睿应付那路见不平的少年郎。
  两人走到后头楼梯上,景尘慢下脚步,叫住了背影雀跃的余舒。
  “我们真要同他走?”就在刚刚,单就余舒的反应来看,他也肯定到那赵姓少年来路不对头,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然照她的脾气,遇上这等讹人敲诈的事体,哪里轮得到旁人为她出头,到最后还得慌张跑路。
  再者,刚才打架那会儿他观察了周围,除了他们,也有两桌客人上当点了那鸡蛋汤和玉米羹的,那少年为何偏好挑他们这一桌来行侠仗义?
  “当然要跟着他走,”余舒转过头,面露狡黠:“说不好待会儿咱们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景尘面色一滞,不由伸手拽住她衣袖,失声道:“你是说,这人是我——”
  “嘘,”余舒竖起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眼里却藏不住的兴奋,景尘就听她压低了声音道:
  “你与薛大哥都是练了内家功夫的,不说我大哥,这一路上若是有什么人跟在我们车马后头盯梢,准跑不了被你发觉。你或许没有留意,我们点的菜等了半晌上桌,那会儿这赵小竹桌上的几道热菜都凉透了,说明人家可比我们先到这儿来。”
  没有盯梢的,却能提前一步在酒楼守株待兔,这又说明什么?
  余舒心头火热,几乎能够预见那赵小竹背后头有一个未卜先知的人物!
  这一路上她琢磨着几种找出云华下落的可能性,却好险忘了,他们离开戒备重重的安陵城,云华有可能会主动接近他们!
  一个活生生的易子,还有谁比他料事如神呢?
  余舒没有言尽,但她看着景尘那恍然明亮起来的眼神是明白了,于是催着他回房去拿行李,两个包裹挂在肩头,牵上马匹到前头去与他们会合,留下了那个哑巴车夫。
  。。。。。。
  “薛大哥,余大哥,往这边走,看到前头那条小河了吗,过了河就到我家了,我家空房子多着呢,够你们一人住一间的。”
  穿行在郊外的小路上,赵小竹走在前面带路,余舒、薛睿和景尘三个紧随其后,两刻前,他们从安县的酒楼里跑路,跟着赵小竹出了城。
  薛睿和赵小竹搭话,轻易套问出他的底细,这年方十五岁的少年自称是个孤儿,五岁时候遇上饥荒,父母带他逃难到京畿,被恶人打死了,幸好他义父从旁路过,救下性命垂危的他,保住一命,抚养他长大成人。
  余舒插嘴道:“这么说,你义父是个大侠咯?就不知他高姓大名,我或许曾经听过。”
  赵小竹提起伤心旧事,一脸的轻松,笑哈哈地回答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义父才不会武功,他连桶水都提不动。”
  余舒已经自觉将赵小竹这位义父代入了云华本人,听他这么一打趣,脑中不由出现一副两袖飘飘弱不禁风的中年书生模样。
  “叫我糊涂了,不会武功,怎么从恶人手下救你呢?”
  赵小竹朝她呲牙一笑,“我还有位义兄呢!”
  余舒心有疑惑,正要再问,前面已是到了河边,只见赵小竹翻身下马,将缰绳在手上缠了几圈,大声冲他们道:
  “要过河了,你们跟紧我些,不要走岔了路,小心掉下去爬不上来。”
  余舒抬头望了望,眼前一条河流,东西走向,宽不过三丈,河水清澈,有水岩浮在水面上可以过人,看着不深,水底纵有沟坎,也不至于让人溺水,赵小竹的话听在耳边,倒像是在吓唬人。
  她抬脚跟上去,薛睿却轻拉了她一下,道:“我走在前头。”
  赵小竹牵马跨过第一块浮岩,扭头瞅了他们一眼,一双吊脚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第六百四十章 雁野先生

    赵小竹有言在先,余舒就算不以为然,也没有以身试险的打算,老老实实地走在薛睿后头,景尘垫后,三个人各自牵紧马匹,从一块浮岩跨到另一块上,直到脚踩在河对岸的草地上。
    走过一小带乱石滩,眼前挡着一大片树林,余舒举目眺望,没有人烟,别说是赵小竹口中有很多空房的农家小院,连个茅草屋都不见。
    “我怎么没看见你家在哪儿?”余舒问道。
    赵小竹弯腰薅了一根野草衔在嘴里,指着前面那片茂密的林子:“我家就住在这望西林里,咱们骑上马,不一会儿就看到了,等到了我家,我亲自下灶给你们烧几个下酒菜,嘿,你们有口福了,昨儿我刚逮到一只野兔子。”
    他语调欢快地带路往林子里面走,一面自言自语,没发现后面几个人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停足在原地。
    景尘回头望着他们刚才走过的河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薛睿牵马走近余舒,两人用眼神交流:
    “继续走?”
    他们跟过来是为了一探究竟,再往林子里走,谁也说不准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人。
    或许是云华,也或许,是制造太史书苑三起命案的幕后元凶。
    余舒摸着低头嚼草的小红,想了想,还是对他点点头。
    出行之前,她用六爻和祸时法则分别占过这一行的吉凶,未免不小心落入圈套,单从卦象上推算。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不死,那就没啥可怕的。
    她转头想要招呼景尘一声,却发现他人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在前头,跟上了赵小竹。
    。。。。。。
    这片林子比余舒想象的要大的多。且越往里走,树木越加高大粗壮,一根根笔挺地矗立在野地中,根结错落。遮云蔽日,叫人难辨方向,仿佛跌进一座迷宫。
    赵小竹所说的“快到了”,就是他们骑着马在林子里东拐西拐走到太阳落山,才听到他在前头大喊一声:
    “义父,我带朋友回来啦!”
    在重重巨木环绕下,一圈油黄的篱笆围成的院落,藤条扎成的门扉,院中一排四四方方的石屋。梯形的屋顶上爬遍了不知名的蔓芽。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盘了一条绿蛟在房顶上。
    篱笆墙东角大约是有一块花圃。有几株艳艳的白菊攀过了墙头,尽情舒展着腰身,沐浴在洒沓的斜阳中。一道萧条的人影立在花丛后,斑斑的长发披落满身。手持一柄花匙,点洒菊腮。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却又透着一股专注。
    余舒三人目光第一时间聚焦在那人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回了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那是个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灰蓝的长衣松松垮垮,他身量很高,肤色极白,却有一对乌浓的剑眉,削入斑白的鬓角,这样英挺的眉下,又偏生了一双最是风流桃花眼,当你看着他时,总要忍不住多出几分遐思,仿佛此刻你就在他心上似的。
    如果这就是云华,余舒心想,她有些理解为何当年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麓月公主会非君不可。
    是有一种男人,只一眼就能让伊误了终身。
    眼前这个极大可能会是云华的中年人,三个人的情绪起伏,傻站在篱笆外面,心情最激动的,莫过于景尘。
    余舒就走在他边上,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睁大的眼睛中写满的期盼,这是她头一回看到他流露出如此迫切的神情。
    反观薛睿,因为云华与他并无多大关系,他就显得比他们两个冷静得多,等到赵小竹介绍,他就对着那个正在打量他们的中年男子抱拳问候:
    “叨扰您了。”
    对方微微一笑,眼尾蔓延出岁月的纹路,他摇摇头,便将目光从他们几个身上转开,对着赵小竹伸手比划了几下,便拎着洒水施肥的桶子,转身回了中间一座石屋。
    薛睿一愣,就听赵小竹爽声向他们解释道:“我义父不会说话,他要你们别见怪,快请进吧。”
    说着他丢开缰绳,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马儿便乖乖进了院子。
    他。。。是个哑巴?
    三个人呆了呆,薛睿最先反应过来,一手拍了拍将所有想法都摆在脸上的景尘,若无其事道:
    “院子里地方不大,我们把马拴在外面。”
    景尘纵有万千疑问憋在当口,但他理智尚存,知道此刻不能冒然上前认人,便沉默着跟他在附近找地方拴马。
    余舒看着薛睿给她使了眼色,便将她的小红马交到他手上,跟在赵小竹后头,先进去套一套近乎。
    “小竹,”余舒不再客气地唤人赵公子,一边环顾这篱笆围起来的屋舍,一边小声询问赵小竹道:
    “你义父贵姓,我们应该如何称呼呀?”
    赵小竹正蹲在水缸边上舀水洗脸,含糊不清地告诉她:“我义父姓冯,歪号雁野先生,你怎么叫都行,他老人家很和气的。”
    姓冯,难道不是该姓云吗?
    余舒记得云华易子参加大衍试的本名正是叫做云沐枫。
    她跟着弯下腰洗了洗手,继续打听:“我看你们住的地方这么僻静,你义父又爱养花养草,难不成是一位躲起来避世的高人?”
    闻言,赵小竹抹了把脸,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她。
    余舒被他这么一阵盯,心里琢磨着——这位雁野先生看样子是不打算表明身份了,那他们也不能急着冲上去认人,万一他不是呢?万一他不肯承认呢?
    是与不是,余舒心里猫爪一样,真相就摆在眼前,只差那么一步之遥,叫人心痒难耐。
    薛睿将景尘支到篱笆远处,嘱咐道:“你先不要着急,人我们虽然见到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一位,稍安勿躁,看一看他引我们来有什么目的再作打算。”
    景尘望着石屋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薛睿看着他克制的样子,自嘲一笑,莫名道:“至少你知道你爹还活着。”
    景尘眨了眨眼睛,回首向他投去一个困惑的眼神,大概是觉得他此刻忽发的感慨有些奇怪。
    薛睿没有解释,心中苦笑:
    他却连自己生父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第六百四十一章 莫告他人

  余舒一行人在归来居落脚,赵小竹那位义兄出门在外,正好空出三间石屋,够他们一人一间。
  那位疑似云华的雁野先生是个哑巴,余舒挠心挠肺地想要求证他是不是青铮道人另一位大弟子,不能挑明直说,却也不放弃往人跟前凑。
  薛睿叫上景尘给赵小竹打下手,劈柴挑水拔鸡毛准备晚饭,余舒篱笆墙下溜达了一圈,来到雁野先生房门外,向里瞟了一眼,装模作样地在大开的木门上敲了敲。
  石屋不大,墙壁上面略是凹凸不平,那些磨光了棱角的淡青色砖石每一块都是同样大小,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切豆腐一样割出来,墙上不见字画,倒有几张动物的皮毛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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